第十三章 投报贴文鹏黑银 托门路昭史卜卦
小姑娘撞上贾大柱洒了汤，心里也明白自己有错，可看到贾大柱土里土气的，脸憋得通红，就有心逗他，反倒喋喋不休的埋怨起来。贾不凡见小姑娘伶俐，心想她说不定是哪个当红姐儿的丫头，自己正不知如何叫局，说不定还是个机缘，就跟着打躬赔罪，不想这小姑娘就是不依不饶。
这时，靠在码头的小画舫舱里有人道：“小红，你这样闹像什么样子，快些回来。”
小姑娘听了冲贾大柱吐了吐舌头，伴个鬼脸道：“小姐叫我哩，不和你耍了。”说罢，轻盈的奔回船内，留下贾大柱痴痴的望着。
贾不凡也在发痴，不是因为小姑娘，而是琢磨那声音，竟如莺歌般悦耳，比刚听的司马媛唱曲还好听十分。他琢磨着，这画舫如此破败，主人定是相貌不佳或花容已逝，哪成想声音却如此迷人，总要找机会会一会她才好。
小画舫中再没了声音，贾不凡自是有些惆怅，呆立半晌才定了神，带着贾大柱继续沿河漫步，在灯红酒绿间却没了兴致。闲逛会回到天升楼，躺在席梦思上却睡不着，耳边总想着那天籁般的声音。
第二天清早，贾不凡约了王文鹏同去投报贴。到了讲武堂门房，还是那个头发油光光的老者。贾不凡交给王文鹏一两碎银，果然十分好使，那老头满面笑容的收了报帖，又让他们填了登记簿，再详细问了二人的住处，笑呵呵的告诉他们，五天后来考试，如果有变会去客栈通知他们。
贾不凡见事情顺利非常高兴，定要请王文鹏去楼外楼吃午饭，却不知王文鹏不但自己没掏门包，还藏了贾不凡的银子，只给了门房老头二十枚铜钱。
晌午时分贾不凡拉王文鹏来到楼外楼。几杯酒下肚，王文鹏开言道：
“侬晓得不拉，这次考试不做八股，要靠洋文和数术。侬做得来不？”
贾不凡在吴举人门下学的那点墨水，就是做八股也是做不来的。他读过曾世铭大人的书，知道些西洋的事情，自学了点洋文和数术，却是不精。本来听朱财顺说不考八股，以为会考些西洋风土人情，不料却要考洋文数术，顿时心中惴惴。临行前贾大善人叮嘱过，这次是朝廷选派留洋学生，若是考试不济，不妨托些门路上下打点，多花些银两也不妨。贾不凡来到江州，哪有什么门路，所以见王文鹏说起，忙问道：“我是做不来的，兄台有何指教？”
王文鹏又喝了口酒，说道：“侬有三百两银子，嗯倒是有办法。”
“三百两？”贾不凡听了直咂舌根子。
贾不凡家虽然在贾家庄是大户，全风陵寨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毕竟是乡下土财主，家底有限。乡下人一家有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这次贾大善人为了光宗耀祖，更为了和贾乡绅争口气，让贾不凡来江州，给了五百两银票，还有五十两碎银，已经是咬紧牙勒紧裤带了。贾不凡一路下来，五十两碎银快用光了，此时再出三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何况，今后叫局找姐儿还需要银子，贾不凡哪里舍得。
王文鹏看贾不凡踌躇，又说道：“侬晓得不拉，主考大人是讲武堂的张国宁大人，嗯有个朋友是他厄侄儿，嗯牵线，侬们聊聊好不拉？”贾不凡听说能和主考官的侄儿谈谈，觉得这事有门，一时忘了心疼银子，忙不迭失的点头：“那就多谢兄台了。”
王文鹏满脸堆笑道：“侬客气啥，侬备好银子，事情包给嗯了”贾不凡频频点头，和王文鹏约定明日中午还在楼外楼请客。晚上，贾不凡惦记着洛瑶河畔那条小画舫，但想着腰包里的银票，终于忍着没有出去，整晚闷闷不乐。贾大柱也唉声叹气的，躺在沙发上不给贾不凡好脸色。
挨到了第二天晌午，贾不凡在楼外楼要了个雅间，早早的就坐在窗边，看着路上稀落的行人，焦急的等待着王文鹏。
据王文鹏说，张大人的侄儿叫张昭史，在江州很有名。张昭史不是张大人的亲侄儿，而是远房侄儿。他出名，也不是因为是张大人，而是因为他精通周易八卦，推算祸福十分准确。
早年曾虎王爷围攻太阳帝国的伪都太阳城时，手下有位赵营官，赵营官手下有位什长叫做卞得道。张昭史曾给卞得道卜了一卦，算出他将第一个进入太阳城，积功可做到总兵位子。
卞得道十分高兴，送给张昭史十两纹银。当时围城的大军有十余万人，要算出第一个进城，靠蒙是不行的，一个什长做到总兵，也是万里挑一的机会。不久，卞得道真的第一个进了金陵城，灭了绺子后，真的升了总兵。可见张昭史确有神鬼莫测之机。
王文鹏为了证实己所言不虚，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份破旧的小册子，是当年灭绺时的朝廷封赏名册。册子的一页折着角，他直接打开这页，指着第二行，真有位卞得道，御赐总兵职位。
书中暗表，王文鹏所言的卞得道确有其人，当年攻打太阳城，卞得道也的确在军中，而且是本营的前哨。卞得道也确实曾找人算卦，说是攻城能立首功，可升至总兵，当时在军中传为笑谈。只是这算命先生是不是张昭史却无从查考了。
这营军是最先驻扎在太阳城外的军队，扎营后卞得道就奉命去哨探，不料遇到了同样出来哨探的绺子。一场激战后，卞得道的十人小队九人毙命，自己左腿被砍，逃脱不得，被五花大绑抓进了太阳城。说起来，这算命先生的确有些道行，卞得道确实是大军中第一个进入太阳城的。
绺子抓到卞得道自然要审讯，还没动刑，卞得道就有问必答，还唯恐不足，又主动交代了大军的部署。可惜的是他只是个小小什长，所知实在甚少，终于不免被砍了头挂在城门示众。
后来曾虎王爷攻下了太阳城，向朝廷请赏，上报的立功人员名册上也确有卞得道的名字。当时但凡阵亡的什长以上军官，只要能叫得上名字的，都上报了朝廷。毕竟攻城时大军阵亡颇多，人没了总要抚恤。朝廷的赏赐下来，用虚衔安慰死者家属，金银财物分给活着的将官，一举两得。多报功臣，尤其是阵亡的功臣，是将官们的生财之道。
不过，朝廷这次不吝官衔，什长竟赏了总兵衔，金银绸缎却一个没赏，不仅没赏，而且有朝臣弹劾曾虎王爷，说是曾王爷在太阳城挖掘了宝库发了大财请朝廷查处，害的曾王爷属下各位将官掏了腰包上交朝廷才平息了朝议，这是始料不及的。
由此说来，王文鹏倒也没有欺骗贾不凡，卞得道的确算过卦，确实是军中首个进入太阳城的，也真的做了总兵。唯一无法知道的是，当初给卞得道算卦的是否是张昭史。
贾不凡看过封赏名册，死心塌地的相信了张昭史的本事，一早就给了王文鹏二两碎银，千叮咛万嘱咐，要王文鹏雇轿子，务必把张先生请来一叙，当然还要请张先生算上一卦。王文鹏满口答应，告诉贾不凡，不仅要把张先生请了来，还定要张先生答应找张大人通融，不仅找张大人通融，还要给贾不凡算卦，看贾不凡的福份到底如何。
接近晌午的时候楼外楼的客人多了起来，在雅间内就能听到外面的喧嚣。正当贾不凡等得焦躁的时候，王文鹏掀开门帘，引进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身材中等，穿着紫色绸缎长袍，头戴西瓜帽，修剪整齐的胡须显现出道骨仙风。王文鹏满面堆笑的介绍，这位老先生便是张昭史。
贾不凡赶紧见礼，请张老先生上座。张老先生客气了几句，便坐了上首。
“呵呵，老弟，好啊，好啊。”张老先生落座后干笑了几声，让贾不凡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好啊”是什么意思。王文鹏笑着解释：“嗯向张老先生岗了兄台考讲武堂报效朝廷的事，张老先生高兴得不得了哩。”说完，他侧头看张昭史，却见张昭史轻轻摇头。
王文鹏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看嗯这脑瓜子，咳，张先生说的是侬这面相好得不得了哩。”他又侧头看张昭史，见他轻轻点头，就也呵呵的干笑了几声。
贾不凡大喜，连忙为张先生布菜，又斟了酒，也给王文鹏布了菜，才向张昭史发问：“我这次报考讲武堂，还请先生指教。听文鹏兄说到先生神算，我非常敬仰，想请先生为我推算一卦，不知先生是否方便？”
张昭史喝了口酒，听到贾不凡这么说，微笑不语，抬起一只手，张着五指，看了看手背，又看了看手掌。贾不凡看了很纳闷，王文鹏连忙解释道：“侬是好朋友，五十两一卦好不拉？。”贾不凡听了觉得心疼，见张昭史笑着摇头，狐疑的看着王文鹏。
王文鹏有些尴尬的说：“张先生意思，侬好不凡气，五两就行了。”张昭史又是一笑，也不问不凡生辰八字，也不看手相，只掐指算了算便开口说道：“小兄弟命中大贵，当心想事成。”
贾不凡听了很欢喜，不仅是为了吉卦，还为了只用五两。而且，既然是心想事成，那就不只是考中讲武堂，还有那小画舫中的天籁之声呢。
张昭史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小兄弟要先经些磨难，后有贵人相助，方能修成正果。”王文鹏接口道：“贵人是侬张先生喽”又转头看着不凡：“张先生是张大人的侄儿，张大人对张先生的神算也很钦佩的拉。若得张先生举荐，侬还怕不高中？”
贾不凡连忙点头，跟着恭维了张昭史一番。三人喝了几杯，王文鹏起身如厕，向贾不凡使了眼色，贾不凡跟了出去。
这时，靠在码头的小画舫舱里有人道：“小红，你这样闹像什么样子，快些回来。”
小姑娘听了冲贾大柱吐了吐舌头，伴个鬼脸道：“小姐叫我哩，不和你耍了。”说罢，轻盈的奔回船内，留下贾大柱痴痴的望着。
贾不凡也在发痴，不是因为小姑娘，而是琢磨那声音，竟如莺歌般悦耳，比刚听的司马媛唱曲还好听十分。他琢磨着，这画舫如此破败，主人定是相貌不佳或花容已逝，哪成想声音却如此迷人，总要找机会会一会她才好。
小画舫中再没了声音，贾不凡自是有些惆怅，呆立半晌才定了神，带着贾大柱继续沿河漫步，在灯红酒绿间却没了兴致。闲逛会回到天升楼，躺在席梦思上却睡不着，耳边总想着那天籁般的声音。
第二天清早，贾不凡约了王文鹏同去投报贴。到了讲武堂门房，还是那个头发油光光的老者。贾不凡交给王文鹏一两碎银，果然十分好使，那老头满面笑容的收了报帖，又让他们填了登记簿，再详细问了二人的住处，笑呵呵的告诉他们，五天后来考试，如果有变会去客栈通知他们。
贾不凡见事情顺利非常高兴，定要请王文鹏去楼外楼吃午饭，却不知王文鹏不但自己没掏门包，还藏了贾不凡的银子，只给了门房老头二十枚铜钱。
晌午时分贾不凡拉王文鹏来到楼外楼。几杯酒下肚，王文鹏开言道：
“侬晓得不拉，这次考试不做八股，要靠洋文和数术。侬做得来不？”
贾不凡在吴举人门下学的那点墨水，就是做八股也是做不来的。他读过曾世铭大人的书，知道些西洋的事情，自学了点洋文和数术，却是不精。本来听朱财顺说不考八股，以为会考些西洋风土人情，不料却要考洋文数术，顿时心中惴惴。临行前贾大善人叮嘱过，这次是朝廷选派留洋学生，若是考试不济，不妨托些门路上下打点，多花些银两也不妨。贾不凡来到江州，哪有什么门路，所以见王文鹏说起，忙问道：“我是做不来的，兄台有何指教？”
王文鹏又喝了口酒，说道：“侬有三百两银子，嗯倒是有办法。”
“三百两？”贾不凡听了直咂舌根子。
贾不凡家虽然在贾家庄是大户，全风陵寨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毕竟是乡下土财主，家底有限。乡下人一家有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这次贾大善人为了光宗耀祖，更为了和贾乡绅争口气，让贾不凡来江州，给了五百两银票，还有五十两碎银，已经是咬紧牙勒紧裤带了。贾不凡一路下来，五十两碎银快用光了，此时再出三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何况，今后叫局找姐儿还需要银子，贾不凡哪里舍得。
王文鹏看贾不凡踌躇，又说道：“侬晓得不拉，主考大人是讲武堂的张国宁大人，嗯有个朋友是他厄侄儿，嗯牵线，侬们聊聊好不拉？”贾不凡听说能和主考官的侄儿谈谈，觉得这事有门，一时忘了心疼银子，忙不迭失的点头：“那就多谢兄台了。”
王文鹏满脸堆笑道：“侬客气啥，侬备好银子，事情包给嗯了”贾不凡频频点头，和王文鹏约定明日中午还在楼外楼请客。晚上，贾不凡惦记着洛瑶河畔那条小画舫，但想着腰包里的银票，终于忍着没有出去，整晚闷闷不乐。贾大柱也唉声叹气的，躺在沙发上不给贾不凡好脸色。
挨到了第二天晌午，贾不凡在楼外楼要了个雅间，早早的就坐在窗边，看着路上稀落的行人，焦急的等待着王文鹏。
据王文鹏说，张大人的侄儿叫张昭史，在江州很有名。张昭史不是张大人的亲侄儿，而是远房侄儿。他出名，也不是因为是张大人，而是因为他精通周易八卦，推算祸福十分准确。
早年曾虎王爷围攻太阳帝国的伪都太阳城时，手下有位赵营官，赵营官手下有位什长叫做卞得道。张昭史曾给卞得道卜了一卦，算出他将第一个进入太阳城，积功可做到总兵位子。
卞得道十分高兴，送给张昭史十两纹银。当时围城的大军有十余万人，要算出第一个进城，靠蒙是不行的，一个什长做到总兵，也是万里挑一的机会。不久，卞得道真的第一个进了金陵城，灭了绺子后，真的升了总兵。可见张昭史确有神鬼莫测之机。
王文鹏为了证实己所言不虚，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份破旧的小册子，是当年灭绺时的朝廷封赏名册。册子的一页折着角，他直接打开这页，指着第二行，真有位卞得道，御赐总兵职位。
书中暗表，王文鹏所言的卞得道确有其人，当年攻打太阳城，卞得道也的确在军中，而且是本营的前哨。卞得道也确实曾找人算卦，说是攻城能立首功，可升至总兵，当时在军中传为笑谈。只是这算命先生是不是张昭史却无从查考了。
这营军是最先驻扎在太阳城外的军队，扎营后卞得道就奉命去哨探，不料遇到了同样出来哨探的绺子。一场激战后，卞得道的十人小队九人毙命，自己左腿被砍，逃脱不得，被五花大绑抓进了太阳城。说起来，这算命先生的确有些道行，卞得道确实是大军中第一个进入太阳城的。
绺子抓到卞得道自然要审讯，还没动刑，卞得道就有问必答，还唯恐不足，又主动交代了大军的部署。可惜的是他只是个小小什长，所知实在甚少，终于不免被砍了头挂在城门示众。
后来曾虎王爷攻下了太阳城，向朝廷请赏，上报的立功人员名册上也确有卞得道的名字。当时但凡阵亡的什长以上军官，只要能叫得上名字的，都上报了朝廷。毕竟攻城时大军阵亡颇多，人没了总要抚恤。朝廷的赏赐下来，用虚衔安慰死者家属，金银财物分给活着的将官，一举两得。多报功臣，尤其是阵亡的功臣，是将官们的生财之道。
不过，朝廷这次不吝官衔，什长竟赏了总兵衔，金银绸缎却一个没赏，不仅没赏，而且有朝臣弹劾曾虎王爷，说是曾王爷在太阳城挖掘了宝库发了大财请朝廷查处，害的曾王爷属下各位将官掏了腰包上交朝廷才平息了朝议，这是始料不及的。
由此说来，王文鹏倒也没有欺骗贾不凡，卞得道的确算过卦，确实是军中首个进入太阳城的，也真的做了总兵。唯一无法知道的是，当初给卞得道算卦的是否是张昭史。
贾不凡看过封赏名册，死心塌地的相信了张昭史的本事，一早就给了王文鹏二两碎银，千叮咛万嘱咐，要王文鹏雇轿子，务必把张先生请来一叙，当然还要请张先生算上一卦。王文鹏满口答应，告诉贾不凡，不仅要把张先生请了来，还定要张先生答应找张大人通融，不仅找张大人通融，还要给贾不凡算卦，看贾不凡的福份到底如何。
接近晌午的时候楼外楼的客人多了起来，在雅间内就能听到外面的喧嚣。正当贾不凡等得焦躁的时候，王文鹏掀开门帘，引进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身材中等，穿着紫色绸缎长袍，头戴西瓜帽，修剪整齐的胡须显现出道骨仙风。王文鹏满面堆笑的介绍，这位老先生便是张昭史。
贾不凡赶紧见礼，请张老先生上座。张老先生客气了几句，便坐了上首。
“呵呵，老弟，好啊，好啊。”张老先生落座后干笑了几声，让贾不凡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好啊”是什么意思。王文鹏笑着解释：“嗯向张老先生岗了兄台考讲武堂报效朝廷的事，张老先生高兴得不得了哩。”说完，他侧头看张昭史，却见张昭史轻轻摇头。
王文鹏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看嗯这脑瓜子，咳，张先生说的是侬这面相好得不得了哩。”他又侧头看张昭史，见他轻轻点头，就也呵呵的干笑了几声。
贾不凡大喜，连忙为张先生布菜，又斟了酒，也给王文鹏布了菜，才向张昭史发问：“我这次报考讲武堂，还请先生指教。听文鹏兄说到先生神算，我非常敬仰，想请先生为我推算一卦，不知先生是否方便？”
张昭史喝了口酒，听到贾不凡这么说，微笑不语，抬起一只手，张着五指，看了看手背，又看了看手掌。贾不凡看了很纳闷，王文鹏连忙解释道：“侬是好朋友，五十两一卦好不拉？。”贾不凡听了觉得心疼，见张昭史笑着摇头，狐疑的看着王文鹏。
王文鹏有些尴尬的说：“张先生意思，侬好不凡气，五两就行了。”张昭史又是一笑，也不问不凡生辰八字，也不看手相，只掐指算了算便开口说道：“小兄弟命中大贵，当心想事成。”
贾不凡听了很欢喜，不仅是为了吉卦，还为了只用五两。而且，既然是心想事成，那就不只是考中讲武堂，还有那小画舫中的天籁之声呢。
张昭史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小兄弟要先经些磨难，后有贵人相助，方能修成正果。”王文鹏接口道：“贵人是侬张先生喽”又转头看着不凡：“张先生是张大人的侄儿，张大人对张先生的神算也很钦佩的拉。若得张先生举荐，侬还怕不高中？”
贾不凡连忙点头，跟着恭维了张昭史一番。三人喝了几杯，王文鹏起身如厕，向贾不凡使了眼色，贾不凡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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