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面具与成长
说周防郁雄是虎，绝对没问题。
毕竟是威震整个霓虹艺能界的枭雄。
不过这头虎比其他虎类有些不同。
他黑白相间。
周防郁雄在霓虹黑白两道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甚至在词条里被称为以霓虹电影为主攻方向的超级老牌恶势力主导。
嗯，恶势力。
其实霓虹演艺行业一直是被很多黑势力和有黑势力背景的公司把持。
演艺事业很赚钱。
因此这年头，只要脑子正常的社团头头，都会或多或少的投资演艺公司或者干脆自己成立。
财富的诞生必定是伴随着暴力的。
而且暴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因此许多演艺公司都会找个社团什么的保保平安，只有真正像霓虹五大电视台这种，背后站着绝对巨擘的存在，才会不理睬社团。
这年头，还没颁布《暴力团对策法》...所以黑势力在霓虹演艺界非常嚣张，虽说这破法案颁布了还是很嚣张，但好歹收敛了一些。
这也是杰尼斯被挖走乡广美，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压抑怒火的缘故。
确实惹不起。
虽说杰尼斯与阿美利卡方面关系复杂，但是嘛...县官不如现管。
北城真一对这位的到来，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在意。
五大电视台都来了，艺能界首领如果看不到北城真一，那只能说明他这个首领有名无实。
舛田利雄也来到门前，他神色有些严肃：“真一，面对周防郁雄，你必须格外小心，就算不加入burning，也决不能跟他产生矛盾。”
北城真一点点头，神色变得严肃。
惹上这种人，就算因为松本堂的缘故北城真一不会受什么伤害，但也绝对要焦头烂额。
别的不说，就安排一群人跑片场站着恶心你，泼油漆撒大粪也能让剧组停摆。
北城真一麻利的起身沐浴更衣，与这种人交谈，需要以最好的面貌来应对。
很快，周防郁雄坐着专车就抵达了剧组驻地。
北城真一和舛田利雄等人出门迎接。
今年不过四十二岁的周防郁雄长相略有些平庸，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威自怒的枭雄气质，丢在人群中很难被发现。
他甚至笑的很和蔼，一副亲近的样子。
只是背后那一排黑色豪车，还有豪车里走出的十几名膀大腰圆的保镖，充分说明这位大佬的传说并不假。
刚到鹿儿岛就搞来一个车队，周防郁雄的势力范围不可小觑。
“这位就是北城君吧，不愧是松本教授的弟子，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
周防郁雄亲近的拍拍北城真一的肩膀：“我就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北城君，一起聊聊。”
“感谢您的看重，周防社长。”
北城真一神色波澜不惊：“我也很期待与您的会面，这边请。”
周防郁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
他专门摆排场，就是想看看北城真一的成色。
拥有坚定心智的人才值得他亲自来，如果看到一群保镖就慌慌张张的人，周防郁雄会转身就走。
平时周防郁雄才不会摆排场。
真正的大佬不需要排场，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座令人惊骇的高山。
“有意思。”
周防郁雄亲近的揽住北城真一肩膀，笑呵呵的跟他走向会客室。
舛田利雄神色一紧，被身边的笠原和夫拉住。
“看真一的，他肯定不想我们出头。”
舛田利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了。
北城真一和周防郁雄来到会客室，周防郁雄打了个响指，跟在背后的几位保镖拿出三个公文包。
“北城君，我这个人性子直，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能加入burning，相信我，burning绝对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保镖们打开公文包，里面并非什么合同，而是满满三箱日元。
“你是松本教授的弟子，是大才，我想招揽大才需要有足够的诚意。”
周防郁雄笑眯眯的说道：“这些是见面礼，等你加入burning，还有别的。”
北城真一看也不看那些箱子。
“周防社长，您的见面礼很丰厚，不过...我并不感兴趣。”
“哦？”
周防郁雄目光闪烁：“那北城君喜欢什么？女人？”
“嗯...北城君，你随便说个名字，今晚上人就给你送到鹿儿岛。”
他笑道：“一个不够可以加，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多少。”
对于霓虹艺能界首领来说，安排几个女星陪睡简直是太随意了。
北城真一摇摇头：“我有恋人。”
“中森小姐么，我明白了。”
周防郁雄笑了笑：“那北城君想要什么？”
北城真一认真道：“周防社长，如果您是真心想招揽我，就不要用这些东西来试探我了。”
“啪、啪、啪”
周防郁雄拍起手掌：“难怪我打电话给那些电视台的高层，都评价你是个心怀大志的人。”
他挥挥手，让保镖们把箱子拿开：“北城君，你确实很不错，你是我见到的心智最为坚定的年轻人。”
“加入我的麾下吧，我可以帮你将特摄发扬光大，而且我对你口中的特摄也很有兴趣，只要你开口，就算那些电视台不愿意跟你一起做特摄，我也能独立支持你，大不了拿下一家电视台我们自己搞，只要北城君你的作品有保障，那五家电视台我们也能随意踩在脚下。”
北城真一眼神微微一动。
周防郁雄对他的调查，可比其他人详细多了。
不仅调查到了他跟中森明菜的关系，还联系上当时参会的电视台高层，其人脉可见一斑。
不过。
北城真一嘴角微微上扬。
“周防社长，我不怀疑您的实力和财力。”
“但仅凭您，我认为您可能做不到将特摄发扬光大。”
“此话怎讲？”
周防郁雄有些好奇。
“我简单为您算笔账。”
北城真一笑了笑：“假面骑士blackrx开拍至今，虽然仅仅十分钟的短片，但已经花掉了足足一千万日元，其中特效制作花的最多，近六百万，而特效技术在这十分钟里，仅有四分钟不到。”
这年头特效真的是在烧钱，烧日元不够劲，得烧美元才行。
仅仅变身的电焊特效开销，就让舛田利雄牙疼。
这笔钱的开销肯定是超出投资者能容忍的浪费限度，若非北城真一回东京时专门跟家里说了这事，北城玄间咬牙支援了他一笔资金，假面骑士blackrx的顺利完成还得往后拖。
北城真一也不想让舛田利雄他们负担太多，主动抗下了特效费用，这样剧组的两位投资公司也不会说什么，四百万日元的额外花销还是在接受范围内的。
周防郁雄皱起了眉。
这投入的金钱真的不少。
“之所以花这么多，是因为特效技术太过落后，很多花销都在重复制作上，因此如果想节约成本，首先要做的是支持特效技术的发展。”
北城真一笑着看向他：“您觉得，burning能抗多少？”
周防郁雄沉默了。
原以为是个大市场，没想到这大市场需要技术发展支撑。
burning不缺钱，他也不缺钱，但周防郁雄深知搞技术要花的钱，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周防郁雄曾经给一位政治人士做过司机，而后势力更大后，对政府内的事也知道很多。
霓虹政府每年花钱最多的部门，就是科研部门。
搞技术已经不是烧钱了，是完全把印钞机丢进火炉，边印边烧还不够！
“所以...你才会想着要联合五家电视台一起搞？”
周防郁雄神色有些舒展。
“是的。”
北城真一点点头：“其实我还想拉到更多合作者，不过先来的是电视台，就先跟他们聊了，我准备在艺术祭后，再寻找一些合作者。”
“原来如此。”
周防郁雄眼神愈发明亮：“北城君，我更想招揽你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这种人是不甘于屈居人下的，但我很想和你做个朋友。”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推辞。”
北城真一伸出手：“我希望加入burning，不过我只担任导演和演员，或许会写写歌，但唱歌跳舞这些我不会去做，请您见谅。”
“我明白，如果你要离开burning，我不会阻拦，但希望你就算要走，也可以挂靠在burning系，方便合作。”
周防郁雄笑着握住北城真一的手：“还请在分蛋糕的时候，加上burning。”
“责无旁贷，社长。”
北城真一认真的说道。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之前杰尼斯的喜多川社长也曾打电话想招揽我，还答应我愿意让我顶替近藤真彦先生，成为剧组的主演，可惜您确实是懂我的，我只能婉拒喜多川社长了。”
周防郁雄哈哈一笑：“喜多川？让那个老玻璃滚一边去，你想当现在剧组男主角跟中森小姐一起拍电影？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投资一笔让你自己弄个剧本拍电影，然后让中森小姐也来burning发展，研音就是个屁！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拍戏，想拍什么拍什么！”
北城真一嘴角微微一动。
势力大就是吊，说让人换公司就换公司，就算已经名声火热的中森明菜，在这些人眼中，也是提线木偶一般可以随意安排。
不过连有财团背景的研音都看不起...北城真一觉得自己可能对周防郁雄的势力还不够了解。
本来想加入杰尼斯，只是为了整近藤真彦，随时都可能走，但周防郁雄找上来，而且很有诚意，北城真一也就答应了。
虽说周防郁雄绝不是什么好人，但北城真一才不管那么多。
霓虹人自己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这个国家，或者说半殖民地，就是这样的生存规则。
仅靠能力想出头？
回家洗洗睡比较好。
松本堂说的没错，身处这个扭曲的国家，他不能保持什么正人君子的风格，或者说，要做一个比正人君子更正人君子的伪君子。
肩负计划，他需要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和狡诈。
只要能为朋友带来收益，聚集在背后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不要去管朋友是做什么的，只要是朋友就行。
没有朋友，无论是特摄还是肩上的计划，都会是无根浮萍，转瞬即逝。
看来我也得给自己戴上面具了，这面具只能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能摘下。
北城真一默默想到。
当他真的站在巅峰，才有当着所有人面前取下面具的资格。
在这一刻，北城真一由衷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
他不再是那个心中保持着天真，认为只要拍好特摄，就一定能出头的狂热特摄爱好者。
而将是一个心思缜密，善于伪装，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冷血者，日后更要成为一名追逐金钱名利的兹笨家。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
由冷血兹笨家写出的特摄，还能让观众们对生活充满热爱，拥有追光的勇气吗？
北城真一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具下的自己，一定要保持本心。
而面具上的自己......
需要更加亲和。
签下合同，北城真一和周防郁雄再次握手。
“北城君，这种大好日子，如果你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潇洒一圈？中森小姐不会知道的。”
周防郁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不能对不起明菜酱，再说我也不是喜欢胁迫别人的性子。”
北城真一拒绝道。
“诶，一个男人怎么能为了一颗树，放弃整个森林呢？信我，以你这条件，那些女人只会当成天大的赏赐！”
周防郁雄哈哈大笑：“你还是经历太少，纯情的很，等你见得多了，就司空见惯了。”
北城真一不为所动。
周防郁雄有些无奈，不过他并不在意，消遣而已，不去也无所谓。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北城君，我们东京再会。”
北城真一点点头，起身送周防郁雄。
周防郁雄正要上车，就看到一辆汽车急匆匆的驶到驻地门口。
满头大汗的喜多川，出现在两人面前。
毕竟是威震整个霓虹艺能界的枭雄。
不过这头虎比其他虎类有些不同。
他黑白相间。
周防郁雄在霓虹黑白两道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甚至在词条里被称为以霓虹电影为主攻方向的超级老牌恶势力主导。
嗯，恶势力。
其实霓虹演艺行业一直是被很多黑势力和有黑势力背景的公司把持。
演艺事业很赚钱。
因此这年头，只要脑子正常的社团头头，都会或多或少的投资演艺公司或者干脆自己成立。
财富的诞生必定是伴随着暴力的。
而且暴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因此许多演艺公司都会找个社团什么的保保平安，只有真正像霓虹五大电视台这种，背后站着绝对巨擘的存在，才会不理睬社团。
这年头，还没颁布《暴力团对策法》...所以黑势力在霓虹演艺界非常嚣张，虽说这破法案颁布了还是很嚣张，但好歹收敛了一些。
这也是杰尼斯被挖走乡广美，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压抑怒火的缘故。
确实惹不起。
虽说杰尼斯与阿美利卡方面关系复杂，但是嘛...县官不如现管。
北城真一对这位的到来，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在意。
五大电视台都来了，艺能界首领如果看不到北城真一，那只能说明他这个首领有名无实。
舛田利雄也来到门前，他神色有些严肃：“真一，面对周防郁雄，你必须格外小心，就算不加入burning，也决不能跟他产生矛盾。”
北城真一点点头，神色变得严肃。
惹上这种人，就算因为松本堂的缘故北城真一不会受什么伤害，但也绝对要焦头烂额。
别的不说，就安排一群人跑片场站着恶心你，泼油漆撒大粪也能让剧组停摆。
北城真一麻利的起身沐浴更衣，与这种人交谈，需要以最好的面貌来应对。
很快，周防郁雄坐着专车就抵达了剧组驻地。
北城真一和舛田利雄等人出门迎接。
今年不过四十二岁的周防郁雄长相略有些平庸，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威自怒的枭雄气质，丢在人群中很难被发现。
他甚至笑的很和蔼，一副亲近的样子。
只是背后那一排黑色豪车，还有豪车里走出的十几名膀大腰圆的保镖，充分说明这位大佬的传说并不假。
刚到鹿儿岛就搞来一个车队，周防郁雄的势力范围不可小觑。
“这位就是北城君吧，不愧是松本教授的弟子，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
周防郁雄亲近的拍拍北城真一的肩膀：“我就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北城君，一起聊聊。”
“感谢您的看重，周防社长。”
北城真一神色波澜不惊：“我也很期待与您的会面，这边请。”
周防郁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
他专门摆排场，就是想看看北城真一的成色。
拥有坚定心智的人才值得他亲自来，如果看到一群保镖就慌慌张张的人，周防郁雄会转身就走。
平时周防郁雄才不会摆排场。
真正的大佬不需要排场，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座令人惊骇的高山。
“有意思。”
周防郁雄亲近的揽住北城真一肩膀，笑呵呵的跟他走向会客室。
舛田利雄神色一紧，被身边的笠原和夫拉住。
“看真一的，他肯定不想我们出头。”
舛田利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了。
北城真一和周防郁雄来到会客室，周防郁雄打了个响指，跟在背后的几位保镖拿出三个公文包。
“北城君，我这个人性子直，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能加入burning，相信我，burning绝对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保镖们打开公文包，里面并非什么合同，而是满满三箱日元。
“你是松本教授的弟子，是大才，我想招揽大才需要有足够的诚意。”
周防郁雄笑眯眯的说道：“这些是见面礼，等你加入burning，还有别的。”
北城真一看也不看那些箱子。
“周防社长，您的见面礼很丰厚，不过...我并不感兴趣。”
“哦？”
周防郁雄目光闪烁：“那北城君喜欢什么？女人？”
“嗯...北城君，你随便说个名字，今晚上人就给你送到鹿儿岛。”
他笑道：“一个不够可以加，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多少。”
对于霓虹艺能界首领来说，安排几个女星陪睡简直是太随意了。
北城真一摇摇头：“我有恋人。”
“中森小姐么，我明白了。”
周防郁雄笑了笑：“那北城君想要什么？”
北城真一认真道：“周防社长，如果您是真心想招揽我，就不要用这些东西来试探我了。”
“啪、啪、啪”
周防郁雄拍起手掌：“难怪我打电话给那些电视台的高层，都评价你是个心怀大志的人。”
他挥挥手，让保镖们把箱子拿开：“北城君，你确实很不错，你是我见到的心智最为坚定的年轻人。”
“加入我的麾下吧，我可以帮你将特摄发扬光大，而且我对你口中的特摄也很有兴趣，只要你开口，就算那些电视台不愿意跟你一起做特摄，我也能独立支持你，大不了拿下一家电视台我们自己搞，只要北城君你的作品有保障，那五家电视台我们也能随意踩在脚下。”
北城真一眼神微微一动。
周防郁雄对他的调查，可比其他人详细多了。
不仅调查到了他跟中森明菜的关系，还联系上当时参会的电视台高层，其人脉可见一斑。
不过。
北城真一嘴角微微上扬。
“周防社长，我不怀疑您的实力和财力。”
“但仅凭您，我认为您可能做不到将特摄发扬光大。”
“此话怎讲？”
周防郁雄有些好奇。
“我简单为您算笔账。”
北城真一笑了笑：“假面骑士blackrx开拍至今，虽然仅仅十分钟的短片，但已经花掉了足足一千万日元，其中特效制作花的最多，近六百万，而特效技术在这十分钟里，仅有四分钟不到。”
这年头特效真的是在烧钱，烧日元不够劲，得烧美元才行。
仅仅变身的电焊特效开销，就让舛田利雄牙疼。
这笔钱的开销肯定是超出投资者能容忍的浪费限度，若非北城真一回东京时专门跟家里说了这事，北城玄间咬牙支援了他一笔资金，假面骑士blackrx的顺利完成还得往后拖。
北城真一也不想让舛田利雄他们负担太多，主动抗下了特效费用，这样剧组的两位投资公司也不会说什么，四百万日元的额外花销还是在接受范围内的。
周防郁雄皱起了眉。
这投入的金钱真的不少。
“之所以花这么多，是因为特效技术太过落后，很多花销都在重复制作上，因此如果想节约成本，首先要做的是支持特效技术的发展。”
北城真一笑着看向他：“您觉得，burning能抗多少？”
周防郁雄沉默了。
原以为是个大市场，没想到这大市场需要技术发展支撑。
burning不缺钱，他也不缺钱，但周防郁雄深知搞技术要花的钱，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周防郁雄曾经给一位政治人士做过司机，而后势力更大后，对政府内的事也知道很多。
霓虹政府每年花钱最多的部门，就是科研部门。
搞技术已经不是烧钱了，是完全把印钞机丢进火炉，边印边烧还不够！
“所以...你才会想着要联合五家电视台一起搞？”
周防郁雄神色有些舒展。
“是的。”
北城真一点点头：“其实我还想拉到更多合作者，不过先来的是电视台，就先跟他们聊了，我准备在艺术祭后，再寻找一些合作者。”
“原来如此。”
周防郁雄眼神愈发明亮：“北城君，我更想招揽你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这种人是不甘于屈居人下的，但我很想和你做个朋友。”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推辞。”
北城真一伸出手：“我希望加入burning，不过我只担任导演和演员，或许会写写歌，但唱歌跳舞这些我不会去做，请您见谅。”
“我明白，如果你要离开burning，我不会阻拦，但希望你就算要走，也可以挂靠在burning系，方便合作。”
周防郁雄笑着握住北城真一的手：“还请在分蛋糕的时候，加上burning。”
“责无旁贷，社长。”
北城真一认真的说道。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之前杰尼斯的喜多川社长也曾打电话想招揽我，还答应我愿意让我顶替近藤真彦先生，成为剧组的主演，可惜您确实是懂我的，我只能婉拒喜多川社长了。”
周防郁雄哈哈一笑：“喜多川？让那个老玻璃滚一边去，你想当现在剧组男主角跟中森小姐一起拍电影？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投资一笔让你自己弄个剧本拍电影，然后让中森小姐也来burning发展，研音就是个屁！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拍戏，想拍什么拍什么！”
北城真一嘴角微微一动。
势力大就是吊，说让人换公司就换公司，就算已经名声火热的中森明菜，在这些人眼中，也是提线木偶一般可以随意安排。
不过连有财团背景的研音都看不起...北城真一觉得自己可能对周防郁雄的势力还不够了解。
本来想加入杰尼斯，只是为了整近藤真彦，随时都可能走，但周防郁雄找上来，而且很有诚意，北城真一也就答应了。
虽说周防郁雄绝不是什么好人，但北城真一才不管那么多。
霓虹人自己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这个国家，或者说半殖民地，就是这样的生存规则。
仅靠能力想出头？
回家洗洗睡比较好。
松本堂说的没错，身处这个扭曲的国家，他不能保持什么正人君子的风格，或者说，要做一个比正人君子更正人君子的伪君子。
肩负计划，他需要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和狡诈。
只要能为朋友带来收益，聚集在背后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不要去管朋友是做什么的，只要是朋友就行。
没有朋友，无论是特摄还是肩上的计划，都会是无根浮萍，转瞬即逝。
看来我也得给自己戴上面具了，这面具只能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能摘下。
北城真一默默想到。
当他真的站在巅峰，才有当着所有人面前取下面具的资格。
在这一刻，北城真一由衷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
他不再是那个心中保持着天真，认为只要拍好特摄，就一定能出头的狂热特摄爱好者。
而将是一个心思缜密，善于伪装，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冷血者，日后更要成为一名追逐金钱名利的兹笨家。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
由冷血兹笨家写出的特摄，还能让观众们对生活充满热爱，拥有追光的勇气吗？
北城真一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具下的自己，一定要保持本心。
而面具上的自己......
需要更加亲和。
签下合同，北城真一和周防郁雄再次握手。
“北城君，这种大好日子，如果你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潇洒一圈？中森小姐不会知道的。”
周防郁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不能对不起明菜酱，再说我也不是喜欢胁迫别人的性子。”
北城真一拒绝道。
“诶，一个男人怎么能为了一颗树，放弃整个森林呢？信我，以你这条件，那些女人只会当成天大的赏赐！”
周防郁雄哈哈大笑：“你还是经历太少，纯情的很，等你见得多了，就司空见惯了。”
北城真一不为所动。
周防郁雄有些无奈，不过他并不在意，消遣而已，不去也无所谓。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北城君，我们东京再会。”
北城真一点点头，起身送周防郁雄。
周防郁雄正要上车，就看到一辆汽车急匆匆的驶到驻地门口。
满头大汗的喜多川，出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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