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个养父
残破的街道中，路两旁零零散散的小铺灯光驱散了空气中的冷意，即便是深秋时节，可京都的天依然冷得彻骨，行走的人穿着厚实的外套，想借此来抵御空气中刺骨的寒意。...
一个身着单薄长袖的瘦小身躯驻足在一家店铺前，水润的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店老板手上的一份烤肉。
身躯略有肥胖的男人站在烧烤摊前，围着的白色围裙上面沾有一些颜色明显的料汁，或许是店内生意太忙，这么冷的天他依然出了满脑门子的汗，他一手端着刚烤好的肉串，一手顺势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随即吆喝着将烤肉递给了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笑着拍了男人一下，拿起烤肉转身进了店内。
男人看着女人将烤肉端进去后，才快走几步，到了自己的摊前，熟练的翻面，撒料，嘴中哼着小曲，脸上那一双细小的眼睛也因为笑而眯的只剩下一条线。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格外诱人，连急着回家的路人走到这里也会转头看两眼，犹豫几秒，加快脚步继续自己的路程。
阿兮挪动了几下脚步，向着烧烤摊逐渐靠近了下，许是有些距离，再加上她动作轻巧的缘故，那男人并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的烤肉。
看着炉子上“滋滋声响”的烤肉，阿兮将视线从肉串上面移开，盯着男人瞧起来。
男人双手不停翻动肉串，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他能察觉到面前小姑娘的目光。
不知过去了多久，店里面的人来来走走，夜幕彻底降了下来，周边的灯光依次熄灭，店铺里面最后一桌也才出了门。那男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阿兮，朝着她招了招手。
阿兮不动。
男人笑出声，朝着店铺里面正在忙碌的女人喊了一声：“老婆，你出来一下。”
他的嗓门很大，声音洪亮，语气却很温柔，在寂静的黑暗中竟然没有半分突兀。那女人听到男人的声音，停下忙碌的身影，手中还拿着擦桌的抹布，就出了店铺，逐渐靠近男人。
“咋了”？
女人边用袖子擦拭头上的汗，边轻声问男人。
男人见此，拽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习以为常地给女人擦了擦汗，然后朝着阿兮这边看来。
女人转头看过来，原本满是笑意的眼中多了几丝诧异与怜惜。
她和男人对视两眼，将手中的抹布和男人手中的肉串交换了下，踩着轻软的脚步朝着阿兮缓缓靠近。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阿兮身上，她在细细地观察，与此同时，阿兮那双黑亮如葡萄般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女人。
她的穿着很简单朴素，上面穿着蓝色薄款外套，系着一条红色长至腿部的围裙，下面是一条黑色略有些臃肿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短靴。
可能是感受到外面的冷意，她空着的手搓了搓胳膊，加快步伐来到阿兮身前。
“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啊，你爸妈呢？”
声音清脆，却有些刻意地柔缓，阿兮看着女人手上的肉串，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可那肉串依然没有了温度，阿兮觉得有些可惜……
女人见阿兮自顾自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肉串，并未吭声，又看了看四周已经黑暗的道路，再次放柔嗓音，微微低下上身，直视阿兮的双眼，说：“丫头，要不你先到阿姨的店里面坐着等你爸妈，阿姨不关门。”
阿兮看了看女人被冻的有些颤抖的嘴唇，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女人笑了笑，带着阿兮快步走进店里面。
男人已经将外面的东西都搬进店内，还拿出了两件外套，给了女人。
女人将一个外套撑在阿兮身上，又接过另一件外套穿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开水，小心放在阿兮面前。
阿兮进店后并未四处打量，而是朝着女人点点头，道了声谢。
听到阿兮道谢的女人似乎有些惊讶，侧头看了看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些顾忌，便没有说话。
看着杯中不断升起的热气，她的面前被打上一层阴影。低头不语，男人和女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丫头，你爸妈是在附近上班没有下班吗？你饿吗？叔叔阿姨先给你做点吃的？”
男人先打破寂静，随手拉过一侧的椅子坐在女人身旁，低声询问。
“谢谢，我不饿，我也没有爸妈。”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男人和女人都愣住了。
阿兮旁若无人般将手放在杯子上方，让那些蒸腾的热气充斥着自己的整个手掌。她并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什么问题，因为这具身体本就是孤儿，她是实话实说。
女人先反应过来，身躯向阿兮这边探了探，“孩子，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姨给你做份烤肉拌饭吧。”
伴随着女人话音的是凳子被挪开在地上发出的一阵摩擦声。
“谢谢，不过我不饿。”
阿兮站起身，将外套拿下来放在桌上，笑着回应女人的话。
这一连贯的动作让女人睁大了眼，原因无他，阿兮的动作过于优雅。可能没人能想到，穿着单薄简陋的阿兮，她的一举一动竟然像是高档餐厅中举止优雅的富家女孩儿，而在这家店面装修普通，空间不足六十平的小店铺，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礼雅让对面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几分不安，和一抹离奇的想法。
在两人还在发愣中，阿兮已经离开店铺，朝着黑暗中走去。男人转过神，拿起手机按下了三位数，看着离开的阿兮眼神中满是着急和担忧。
女人也回过神，拿起被阿兮放好的外套追了出去，这么冷的天，穿的那么少，还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小姑娘，实在是过于危险。
可让她失望的是，等她追出去后，早已没了阿兮的身影，四周寂静无声，黑暗朝着她袭来，女人打了个冷颤，抱紧怀中的外套，急步转身回到了店铺。
“怎么样，警察怎么说的？”
看着放下手机的男人，女人有些焦急的问道。
“也没说啥，就问了问那丫头的情况，说让咱等着。”
男人放下手机，朝着外面看去。
女人随即坐在男人身旁，将外套放在腿上，皱起眉头。
“那丫头看着年龄不大，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一见单衣，也没见她身边有大人，应该不会出事吧…”
女人声音忽然有些沙哑，看着男人的眼中满是脆弱与惊慌，男人见此揽过女人，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老婆没事了，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调查的，没事没事，别担心。”
男人安抚着怀中的老婆，他其实没有说，这个女孩，早在四五天前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了，不过时间并不长，她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未靠近过。
深夜，阿兮回到了“天使福利院”，她熟练地翻过院墙，朝着已经陷在深睡的院友们的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阿兮内心叹口气，做人好累啊！如果黑老大他们在，自己就不用累死累活了，得想个法子给自己找个值班的才行…
“唉，小姑娘，仙女姐姐和你做个交易，你想不想试试。”
静悄悄地房间中，阿兮的自言自语淹没在孩子们的翻身声与梦话声中。
阿兮内心叹了一口气，翻身侧躺看着黑暗的房间，这具身躯原来的主人虽然是病死了，但自己确实是占了小姑娘身体，应当给那小姑娘一些补偿与安慰的……
“仙女姐姐？”
稚嫩带着几丝惧意的声音浮现在阿兮脑海深处，阿兮顿时来了精神，好久没听到别人叫自己仙女姐姐了！
“对，我就是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现在变成你了，所以要补偿你，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比如说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或者去上学？”
寂静无声。
许久，小姑娘声音哽咽的说道：“姐姐，我没有父母，我也不想上学工作，我只想变有钱！”
小姑娘说得掷地有声，阿兮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年纪不大都想要开始享受人生，提前步入老年多金的生活吗？小姑娘你非常有志气啊！
“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帮你完成心愿的人是我，太辛苦我肯定也会直接拒绝的。”
“姐姐，你可以把我变有钱吗？”
“叫仙女姐姐”。
………
“哦～仙女姐姐，你可以把我变有钱吗？”
阿兮继续翻身，“不过你要知道，我即便赚到那么多的钱，你已经…没有了，也花不了啊。”
“仙女姐姐可以烧给我的”。
阿兮：…………大可不必如此聪明。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啊…”
阿兮能感受到，小姑娘已经开始掉金豆了。
“没有，仙女姐姐是在想赚多少你才开心。”
“一亿！电视上那个叔叔说了，先赚一个亿，我不贪心的，就要一个亿就好了。”
谈起钱来小姑娘立马就精神了，也不哭了，兴奋地像是钱马上到手了一样。一向稳如老狗的阿兮却被这一亿震到了，一亿？那是多少，好赚吗？
思来想去，阿兮觉得一亿应该不多，毕竟小姑娘年纪不大，对钱没什么概念，况且不都说了，先赚一亿开始嘛，难度指定不大。
“好，等仙女姐姐赚到后，第一时间烧给你。”阿兮在心中与小姑娘做了约定，再察觉到身体中最后的一抹不适感消失后，就知道这小姑娘真正离开了………
一个身着单薄长袖的瘦小身躯驻足在一家店铺前，水润的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店老板手上的一份烤肉。
身躯略有肥胖的男人站在烧烤摊前，围着的白色围裙上面沾有一些颜色明显的料汁，或许是店内生意太忙，这么冷的天他依然出了满脑门子的汗，他一手端着刚烤好的肉串，一手顺势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随即吆喝着将烤肉递给了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笑着拍了男人一下，拿起烤肉转身进了店内。
男人看着女人将烤肉端进去后，才快走几步，到了自己的摊前，熟练的翻面，撒料，嘴中哼着小曲，脸上那一双细小的眼睛也因为笑而眯的只剩下一条线。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格外诱人，连急着回家的路人走到这里也会转头看两眼，犹豫几秒，加快脚步继续自己的路程。
阿兮挪动了几下脚步，向着烧烤摊逐渐靠近了下，许是有些距离，再加上她动作轻巧的缘故，那男人并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的烤肉。
看着炉子上“滋滋声响”的烤肉，阿兮将视线从肉串上面移开，盯着男人瞧起来。
男人双手不停翻动肉串，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他能察觉到面前小姑娘的目光。
不知过去了多久，店里面的人来来走走，夜幕彻底降了下来，周边的灯光依次熄灭，店铺里面最后一桌也才出了门。那男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阿兮，朝着她招了招手。
阿兮不动。
男人笑出声，朝着店铺里面正在忙碌的女人喊了一声：“老婆，你出来一下。”
他的嗓门很大，声音洪亮，语气却很温柔，在寂静的黑暗中竟然没有半分突兀。那女人听到男人的声音，停下忙碌的身影，手中还拿着擦桌的抹布，就出了店铺，逐渐靠近男人。
“咋了”？
女人边用袖子擦拭头上的汗，边轻声问男人。
男人见此，拽下自己脖子上的毛巾，习以为常地给女人擦了擦汗，然后朝着阿兮这边看来。
女人转头看过来，原本满是笑意的眼中多了几丝诧异与怜惜。
她和男人对视两眼，将手中的抹布和男人手中的肉串交换了下，踩着轻软的脚步朝着阿兮缓缓靠近。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阿兮身上，她在细细地观察，与此同时，阿兮那双黑亮如葡萄般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女人。
她的穿着很简单朴素，上面穿着蓝色薄款外套，系着一条红色长至腿部的围裙，下面是一条黑色略有些臃肿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短靴。
可能是感受到外面的冷意，她空着的手搓了搓胳膊，加快步伐来到阿兮身前。
“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啊，你爸妈呢？”
声音清脆，却有些刻意地柔缓，阿兮看着女人手上的肉串，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可那肉串依然没有了温度，阿兮觉得有些可惜……
女人见阿兮自顾自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肉串，并未吭声，又看了看四周已经黑暗的道路，再次放柔嗓音，微微低下上身，直视阿兮的双眼，说：“丫头，要不你先到阿姨的店里面坐着等你爸妈，阿姨不关门。”
阿兮看了看女人被冻的有些颤抖的嘴唇，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女人笑了笑，带着阿兮快步走进店里面。
男人已经将外面的东西都搬进店内，还拿出了两件外套，给了女人。
女人将一个外套撑在阿兮身上，又接过另一件外套穿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开水，小心放在阿兮面前。
阿兮进店后并未四处打量，而是朝着女人点点头，道了声谢。
听到阿兮道谢的女人似乎有些惊讶，侧头看了看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些顾忌，便没有说话。
看着杯中不断升起的热气，她的面前被打上一层阴影。低头不语，男人和女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丫头，你爸妈是在附近上班没有下班吗？你饿吗？叔叔阿姨先给你做点吃的？”
男人先打破寂静，随手拉过一侧的椅子坐在女人身旁，低声询问。
“谢谢，我不饿，我也没有爸妈。”
这话一出口，对面的男人和女人都愣住了。
阿兮旁若无人般将手放在杯子上方，让那些蒸腾的热气充斥着自己的整个手掌。她并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什么问题，因为这具身体本就是孤儿，她是实话实说。
女人先反应过来，身躯向阿兮这边探了探，“孩子，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姨给你做份烤肉拌饭吧。”
伴随着女人话音的是凳子被挪开在地上发出的一阵摩擦声。
“谢谢，不过我不饿。”
阿兮站起身，将外套拿下来放在桌上，笑着回应女人的话。
这一连贯的动作让女人睁大了眼，原因无他，阿兮的动作过于优雅。可能没人能想到，穿着单薄简陋的阿兮，她的一举一动竟然像是高档餐厅中举止优雅的富家女孩儿，而在这家店面装修普通，空间不足六十平的小店铺，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礼雅让对面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几分不安，和一抹离奇的想法。
在两人还在发愣中，阿兮已经离开店铺，朝着黑暗中走去。男人转过神，拿起手机按下了三位数，看着离开的阿兮眼神中满是着急和担忧。
女人也回过神，拿起被阿兮放好的外套追了出去，这么冷的天，穿的那么少，还没有家人在身边的小姑娘，实在是过于危险。
可让她失望的是，等她追出去后，早已没了阿兮的身影，四周寂静无声，黑暗朝着她袭来，女人打了个冷颤，抱紧怀中的外套，急步转身回到了店铺。
“怎么样，警察怎么说的？”
看着放下手机的男人，女人有些焦急的问道。
“也没说啥，就问了问那丫头的情况，说让咱等着。”
男人放下手机，朝着外面看去。
女人随即坐在男人身旁，将外套放在腿上，皱起眉头。
“那丫头看着年龄不大，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一见单衣，也没见她身边有大人，应该不会出事吧…”
女人声音忽然有些沙哑，看着男人的眼中满是脆弱与惊慌，男人见此揽过女人，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老婆没事了，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调查的，没事没事，别担心。”
男人安抚着怀中的老婆，他其实没有说，这个女孩，早在四五天前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了，不过时间并不长，她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未靠近过。
深夜，阿兮回到了“天使福利院”，她熟练地翻过院墙，朝着已经陷在深睡的院友们的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阿兮内心叹口气，做人好累啊！如果黑老大他们在，自己就不用累死累活了，得想个法子给自己找个值班的才行…
“唉，小姑娘，仙女姐姐和你做个交易，你想不想试试。”
静悄悄地房间中，阿兮的自言自语淹没在孩子们的翻身声与梦话声中。
阿兮内心叹了一口气，翻身侧躺看着黑暗的房间，这具身躯原来的主人虽然是病死了，但自己确实是占了小姑娘身体，应当给那小姑娘一些补偿与安慰的……
“仙女姐姐？”
稚嫩带着几丝惧意的声音浮现在阿兮脑海深处，阿兮顿时来了精神，好久没听到别人叫自己仙女姐姐了！
“对，我就是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现在变成你了，所以要补偿你，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比如说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或者去上学？”
寂静无声。
许久，小姑娘声音哽咽的说道：“姐姐，我没有父母，我也不想上学工作，我只想变有钱！”
小姑娘说得掷地有声，阿兮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年纪不大都想要开始享受人生，提前步入老年多金的生活吗？小姑娘你非常有志气啊！
“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帮你完成心愿的人是我，太辛苦我肯定也会直接拒绝的。”
“姐姐，你可以把我变有钱吗？”
“叫仙女姐姐”。
………
“哦～仙女姐姐，你可以把我变有钱吗？”
阿兮继续翻身，“不过你要知道，我即便赚到那么多的钱，你已经…没有了，也花不了啊。”
“仙女姐姐可以烧给我的”。
阿兮：…………大可不必如此聪明。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啊…”
阿兮能感受到，小姑娘已经开始掉金豆了。
“没有，仙女姐姐是在想赚多少你才开心。”
“一亿！电视上那个叔叔说了，先赚一个亿，我不贪心的，就要一个亿就好了。”
谈起钱来小姑娘立马就精神了，也不哭了，兴奋地像是钱马上到手了一样。一向稳如老狗的阿兮却被这一亿震到了，一亿？那是多少，好赚吗？
思来想去，阿兮觉得一亿应该不多，毕竟小姑娘年纪不大，对钱没什么概念，况且不都说了，先赚一亿开始嘛，难度指定不大。
“好，等仙女姐姐赚到后，第一时间烧给你。”阿兮在心中与小姑娘做了约定，再察觉到身体中最后的一抹不适感消失后，就知道这小姑娘真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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