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山
山里的晚上也是有些冷的，不像武合派四季温暖如春，虽说屈实是个上品黑于境界，山风不至于让自己感到寒冷，但却让他想起了那该死的过往，从司蒙的眼神中屈实就可以感觉到他那怜悯的眼神，他可伶在自己的出身。
“妈的，你懂什么啊？”屈实咬着牙，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屈实深吸一口气，又小声低语，“别自以为是了。”
屈实看着月光，不由得想起自己母亲的脸庞，他离开家很久了，母亲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他在青楼生活长大，记忆中的房间充满了浓烈的胭脂气，到了晚上，房间整日都是亮的，他的生活没有“暗无天地”。
母亲在屈实的印象里整日都很忙，他几乎没有依偎着母亲睡过，母亲看望他时只会带一些常见的吃食，倒是青楼里的其他女人看上去要比母亲还喜欢自己，没事就往自己这来，还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自己问她们什么意思，她们也不说，就在那笑。
他听过最多的问题就是：“唉！小实，我漂亮吗？”每当有人问自己，他都会一丝不苟的观察一会才回答，那些被说漂亮的女人会开心的离开，被说不漂亮的女人还会继续问自己，但他不改口，这样那些女人就会拿出一些糖果贿赂他，让他说“漂亮”。
但慢慢长大屈实才明白自己的窘迫，他被母亲送出了青楼，那里不留闲人，母亲将他交给了一个做木匠的老人，他有时还会去青楼见见母亲，但再大一点就不去了，母亲被人赎了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了......
屈实脾气大，性子冲，犯的混蛋的事情不少，最终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流浪逃生，离开了那满是胭脂的故乡，机缘巧合下才进入的武合派，没想到自己天赋不错，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尽管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但他却没有寻母，没有回去看望木匠，也再也没有回到过故乡。
屈实平复了心情，找了一个避光的树丛，正当想解手时，他却忽然扭过头去吼道：“谁？出来！”
一个人影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人细若蚊声的说道：“是......是我。”
屈实看清了来人，竟然是自己刚刚口中的村姑，自己刚刚还说要办了她，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屈实问道：“是你啊，大晚上瞎晃悠什么呢？”
小渔听着屈实的口气，支支吾吾半天才回应道：“那......那个，司蒙公子在吗？”
屈实本来刚平复的心情，在听到“司蒙”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怒上心头：“你找他干嘛！”
小渔看着突然性情大变的屈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的？你这个村姑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吗？啊？”屈实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小渔恐惧的后退：“你要做什么？”
他愤怒的冲上前将小渔按到树上，说道：“我也是武合派的，你有什么想要是我不能给的吗？”
屈实将手搭在小渔的腰上，额头死死抵住小渔额头，小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眼含泪水的捶打屈实，可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小渔感觉自己锤在了铁板上，屈实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小渔的嘴巴，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和那群青楼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屈实紧紧盯着小渔的眼睛，一只手不断在小渔身上摸着，他感受着小渔紧绷的身体，少女光滑细嫩的皮肤触感难以描述，屈实贴在小渔的脖颈处狠狠的嗅吮，从手中传来的温度和汗水让他下腹一阵火热。
这是怎样的味道？和青楼的胭脂怎么不一样？
香甜柔腻的气味令屈实沉醉，他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一双含泪的杏眼，那柔软又恳求的眼神忽然让他心头一震，他从那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春天，小屈实被母亲背到一处老房子里，房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母亲好像在往那个老人手里塞着什么，好像是钱，小屈实懵懂的看着，忽然母亲跪到了地上，老人先是扶她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上面摸了一把，母亲身子一僵，她默默站起身来，将小屈实抱到屋外。
“娘？”小屈实歪着头看着母亲。
“乖，小实，在外面等娘一会，娘回来带你买糖。”母亲关上了屋门。
当小屈实再看到母亲时，母亲却将他推到那个老人身边：“听话，以后要乖。”
小屈实看到母亲要走，他问道：“娘！你不带我去买糖吃了吗？”
母亲突然哭了，她最后在小屈实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神中柔软又带有恳求：“以后把娘忘了吧。”
母亲走了，小屈实没有哭也没有闹，但他隐约知道，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了。
一阵山风吹过，屈实竟然感到些许凉意，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小渔的泪水，他猛然间推开了小渔，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说道：“抱歉，我......”
小渔梨花带雨的哭着，身体发抖的倚在树上，她抽着鼻子好半天才说道：“对不起......胡磊不是故意冒犯你们的......”
胡磊？屈实想到了早上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委实没想到小渔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向自己道歉，屈实突然感到了不好意思：“我......我......”
这时，屈实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屈实！你在做什么！”
司蒙倏然来到俩人身边，他看着小渔委屈哭泣的模样，又看向屈实，顿时他一拳将屈实打飞数米，冷冷说道：“好啊你，你还真敢去强奸小渔！”
屈实捂着胸口，颤巍巍的看向小渔，他大吼：“你放屁！”
“怎么？刚放下狠话就不认了？”司蒙冷哼道，“我现在不收拾你，回武合派你也要受处分！”
小渔这时却上前说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司蒙疑问道：“真的？”，
见小渔点头，司蒙才作罢，但他还是警告道：“收起你那歪心思，小心好不容易爬到今天最后再滚回窑子去！”
屈实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默默记下了这份仇，他转身回去了，但回去前他回头看了刚才的地方，那里司蒙和小渔正在说着什么，小渔忽然破涕为笑，月光下，被屈实称作村姑的少女，却令他心头一动。
第二天，武合派一大早就整装待发。
刘町鹄站在队伍里用手肘捅了捅屈实，问道：“屈实，你昨天真去尿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屈实嫌弃的看着刘町鹄：“我拉屎去了。”
刘町鹄笑嘻嘻的，仿佛没听见屈实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啧啧，尿这么久可是病啊，我这有贴秘方，用不用我告诉你？”
屈实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
这时，村长带着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送行。
胡磊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屈实，对方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胡磊也同样瞥了他一眼。
屈实这时在人群里看到了昨日的那个姑娘，小渔眼神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屈实，便低下了头，刘町鹄见状，惊讶的说道：“行啊，屈大侠，我就说你昨天肯定没去尿尿！原来真去办事了，那我可得说说你了，这种好事怎么不喊上我，你忘了......”
刘町鹄还没说完就被屈实打断：“你他妈别乱说。”
刘町鹄笑道：“行行行，你别和她那个相好打起来就行。”
俩人说话间，伍师叔已经整顿好了队伍。
村长这时带着熊谷和一些人过来寒暄了几句，武合派的队伍就匆匆出发了。
村子里的人很少往后山去，那里的阳光更少环境更潮湿，出没的妖怪相对更少一些，这让村子的防御压力减轻了许多，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后山是要比前山更加的危险，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后山其实有大妖坐镇，所以没有小妖敢过去，大妖和人类一样有着相同的智慧，村里的老人似乎只将大妖当成了深山隐居的神仙，告诫孩童不要冒犯，因为妖怪一般是不吃人类的，这对于它们来说没有好处，除了一些智力低下的小妖，所以村民对于大妖只是敬而远之。
因为后山人迹罕至，武合派的队伍在高大的树木林子中每一步都很小心，队伍里有弟子专门在树木上做标记，最前面的伍师叔的手里拿着罗盘，站在一旁的司蒙手里拿着一份看似很老旧的羊皮图纸，貌似是地图。
一声长唳，一只大鸟掠过，正好挡住了刚刚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只是转瞬即逝，阳光又透过茂密的树叶，零零散散的落下，伍师叔抬头看了看，那零散的阳光有一缕落在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只见地上有半截泥像，只露出半个身子，上半身插在土里，而阳光正巧落在泥像上，伍师叔停住了脚步，向一旁的司蒙问道：“差不多是这里了吧？”
司蒙顺着伍师叔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在阳光下的泥像，回答道：“是这里了。”
伍师叔点了点头，收起了罗盘，司蒙心领神会的也将手中的东西叠放入了怀中，并转头对着众弟子说道：“稍作休整！”
队伍稀稀落落的就地而坐，武合派一共有二十多人，里面不少年长的老者闭目而坐，这些人是掌门派来的门内高手，他们平日不与武合派的弟子过多言语，也不和伍师叔过多交流，他们隶属于掌门，整日闭目打坐，路上一切事物他们都由伍师叔全权负责，对于多余的安排绝不过问，武合派的弟子一路上也习惯了这群高手的做派。
“妈的，你懂什么啊？”屈实咬着牙，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屈实深吸一口气，又小声低语，“别自以为是了。”
屈实看着月光，不由得想起自己母亲的脸庞，他离开家很久了，母亲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他在青楼生活长大，记忆中的房间充满了浓烈的胭脂气，到了晚上，房间整日都是亮的，他的生活没有“暗无天地”。
母亲在屈实的印象里整日都很忙，他几乎没有依偎着母亲睡过，母亲看望他时只会带一些常见的吃食，倒是青楼里的其他女人看上去要比母亲还喜欢自己，没事就往自己这来，还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自己问她们什么意思，她们也不说，就在那笑。
他听过最多的问题就是：“唉！小实，我漂亮吗？”每当有人问自己，他都会一丝不苟的观察一会才回答，那些被说漂亮的女人会开心的离开，被说不漂亮的女人还会继续问自己，但他不改口，这样那些女人就会拿出一些糖果贿赂他，让他说“漂亮”。
但慢慢长大屈实才明白自己的窘迫，他被母亲送出了青楼，那里不留闲人，母亲将他交给了一个做木匠的老人，他有时还会去青楼见见母亲，但再大一点就不去了，母亲被人赎了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了......
屈实脾气大，性子冲，犯的混蛋的事情不少，最终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流浪逃生，离开了那满是胭脂的故乡，机缘巧合下才进入的武合派，没想到自己天赋不错，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尽管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但他却没有寻母，没有回去看望木匠，也再也没有回到过故乡。
屈实平复了心情，找了一个避光的树丛，正当想解手时，他却忽然扭过头去吼道：“谁？出来！”
一个人影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人细若蚊声的说道：“是......是我。”
屈实看清了来人，竟然是自己刚刚口中的村姑，自己刚刚还说要办了她，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屈实问道：“是你啊，大晚上瞎晃悠什么呢？”
小渔听着屈实的口气，支支吾吾半天才回应道：“那......那个，司蒙公子在吗？”
屈实本来刚平复的心情，在听到“司蒙”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怒上心头：“你找他干嘛！”
小渔看着突然性情大变的屈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的？你这个村姑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吗？啊？”屈实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小渔恐惧的后退：“你要做什么？”
他愤怒的冲上前将小渔按到树上，说道：“我也是武合派的，你有什么想要是我不能给的吗？”
屈实将手搭在小渔的腰上，额头死死抵住小渔额头，小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眼含泪水的捶打屈实，可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小渔感觉自己锤在了铁板上，屈实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小渔的嘴巴，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和那群青楼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屈实紧紧盯着小渔的眼睛，一只手不断在小渔身上摸着，他感受着小渔紧绷的身体，少女光滑细嫩的皮肤触感难以描述，屈实贴在小渔的脖颈处狠狠的嗅吮，从手中传来的温度和汗水让他下腹一阵火热。
这是怎样的味道？和青楼的胭脂怎么不一样？
香甜柔腻的气味令屈实沉醉，他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一双含泪的杏眼，那柔软又恳求的眼神忽然让他心头一震，他从那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春天，小屈实被母亲背到一处老房子里，房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母亲好像在往那个老人手里塞着什么，好像是钱，小屈实懵懂的看着，忽然母亲跪到了地上，老人先是扶她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上面摸了一把，母亲身子一僵，她默默站起身来，将小屈实抱到屋外。
“娘？”小屈实歪着头看着母亲。
“乖，小实，在外面等娘一会，娘回来带你买糖。”母亲关上了屋门。
当小屈实再看到母亲时，母亲却将他推到那个老人身边：“听话，以后要乖。”
小屈实看到母亲要走，他问道：“娘！你不带我去买糖吃了吗？”
母亲突然哭了，她最后在小屈实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神中柔软又带有恳求：“以后把娘忘了吧。”
母亲走了，小屈实没有哭也没有闹，但他隐约知道，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了。
一阵山风吹过，屈实竟然感到些许凉意，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小渔的泪水，他猛然间推开了小渔，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说道：“抱歉，我......”
小渔梨花带雨的哭着，身体发抖的倚在树上，她抽着鼻子好半天才说道：“对不起......胡磊不是故意冒犯你们的......”
胡磊？屈实想到了早上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委实没想到小渔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向自己道歉，屈实突然感到了不好意思：“我......我......”
这时，屈实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屈实！你在做什么！”
司蒙倏然来到俩人身边，他看着小渔委屈哭泣的模样，又看向屈实，顿时他一拳将屈实打飞数米，冷冷说道：“好啊你，你还真敢去强奸小渔！”
屈实捂着胸口，颤巍巍的看向小渔，他大吼：“你放屁！”
“怎么？刚放下狠话就不认了？”司蒙冷哼道，“我现在不收拾你，回武合派你也要受处分！”
小渔这时却上前说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司蒙疑问道：“真的？”，
见小渔点头，司蒙才作罢，但他还是警告道：“收起你那歪心思，小心好不容易爬到今天最后再滚回窑子去！”
屈实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默默记下了这份仇，他转身回去了，但回去前他回头看了刚才的地方，那里司蒙和小渔正在说着什么，小渔忽然破涕为笑，月光下，被屈实称作村姑的少女，却令他心头一动。
第二天，武合派一大早就整装待发。
刘町鹄站在队伍里用手肘捅了捅屈实，问道：“屈实，你昨天真去尿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屈实嫌弃的看着刘町鹄：“我拉屎去了。”
刘町鹄笑嘻嘻的，仿佛没听见屈实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啧啧，尿这么久可是病啊，我这有贴秘方，用不用我告诉你？”
屈实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
这时，村长带着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送行。
胡磊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屈实，对方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胡磊也同样瞥了他一眼。
屈实这时在人群里看到了昨日的那个姑娘，小渔眼神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屈实，便低下了头，刘町鹄见状，惊讶的说道：“行啊，屈大侠，我就说你昨天肯定没去尿尿！原来真去办事了，那我可得说说你了，这种好事怎么不喊上我，你忘了......”
刘町鹄还没说完就被屈实打断：“你他妈别乱说。”
刘町鹄笑道：“行行行，你别和她那个相好打起来就行。”
俩人说话间，伍师叔已经整顿好了队伍。
村长这时带着熊谷和一些人过来寒暄了几句，武合派的队伍就匆匆出发了。
村子里的人很少往后山去，那里的阳光更少环境更潮湿，出没的妖怪相对更少一些，这让村子的防御压力减轻了许多，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后山是要比前山更加的危险，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后山其实有大妖坐镇，所以没有小妖敢过去，大妖和人类一样有着相同的智慧，村里的老人似乎只将大妖当成了深山隐居的神仙，告诫孩童不要冒犯，因为妖怪一般是不吃人类的，这对于它们来说没有好处，除了一些智力低下的小妖，所以村民对于大妖只是敬而远之。
因为后山人迹罕至，武合派的队伍在高大的树木林子中每一步都很小心，队伍里有弟子专门在树木上做标记，最前面的伍师叔的手里拿着罗盘，站在一旁的司蒙手里拿着一份看似很老旧的羊皮图纸，貌似是地图。
一声长唳，一只大鸟掠过，正好挡住了刚刚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只是转瞬即逝，阳光又透过茂密的树叶，零零散散的落下，伍师叔抬头看了看，那零散的阳光有一缕落在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只见地上有半截泥像，只露出半个身子，上半身插在土里，而阳光正巧落在泥像上，伍师叔停住了脚步，向一旁的司蒙问道：“差不多是这里了吧？”
司蒙顺着伍师叔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在阳光下的泥像，回答道：“是这里了。”
伍师叔点了点头，收起了罗盘，司蒙心领神会的也将手中的东西叠放入了怀中，并转头对着众弟子说道：“稍作休整！”
队伍稀稀落落的就地而坐，武合派一共有二十多人，里面不少年长的老者闭目而坐，这些人是掌门派来的门内高手，他们平日不与武合派的弟子过多言语，也不和伍师叔过多交流，他们隶属于掌门，整日闭目打坐，路上一切事物他们都由伍师叔全权负责，对于多余的安排绝不过问，武合派的弟子一路上也习惯了这群高手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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