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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是我太过自以为是

    温希眼欢喜,手里是一些甜点摞成的小山就当是蛋糕了,而且还亲自学了雕刻,刻了祥云木簪当做礼物。

    而旁边桌子上已经布满饭菜。

    当然。

    肯定少不了必备的长寿面!

    这可是自己亲自煮的!温希抬头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前方。

    “师姐为什么头上戴着芍药?”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师姐不就行了。”

    听着后边交头接耳的声音,温希蹙起眉,刚要说就被白月抢先:“我戴着不好看吗?过会师兄就要来了,安静点。对了,手上的长幅抬高点。”

    “是!”二人疯狂点头异口同声道,利索站好。

    微风轻吹,树上的花瓣翩翩飞落,云层橙红照射,只见远处傅郁戈缓缓走来,还看着手上的纸条似乎不解。

    温希挥着一只手惊喜叫:“这里!在这里!”

    他走到众人面前后,看着这样的仗势颇为不解。

    只见后面二人拉开长幅,上面写着:

    『祝师兄生日快乐』

    温希走上前抬了抬手里的点心,眼睛一弯,轻声道:“阿戈,生日快乐。”

    傅郁戈一怔,勉强勾起笑容,拿起一个糕点,“谢谢大家。”

    温希看到这样的笑容,抓着盘子的指尖用力摁出白色。

    他不高兴?为什么?

    他表面温和,却难以接近,但又期待朋友,我叫了人给他庆祝,他理应开心才是。

    而其他人也纷纷说着生日快乐,拥簇着傅郁戈落座。

    欢笑的吃吃喝喝起来。

    温希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偷偷的望着傅郁戈。

    他即使不开心却还是笑着面对大家。

    是不想辜负吗?

    这一顿饭吃的温希那叫一个难受。

    好在吃过后,天色不早,都起坐纷纷挥手离去。

    白月担忧的瞧了眼温希与傅郁戈,项阳对着温希眨眼,拉走了不想走的白月。

    温希抿唇失落的问:“阿戈是不开心吗?”

    傅郁戈长吁一口气,眼神昏暗难辨神色,注视着温希,只一刹又恢复往日模样。

    温希被刚刚沉重的神情压的喘不过气,只听他道:“阿羽……哈,阿羽,你可知道,我阿母因何而死。”

    ……什么?

    温希没反应过来,他又接着说:“是因为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神情迷茫,将手蒙在了眼前,周身充满了悲伤,“我阿母生我难产而死,所以我从不过生日,”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父因我阿母,从不见我,我过的又是如何艰辛,旁人自是不知。”

    温希怔住了。

    她这才想起,他幼时没娘,因此被接回傅家,又因为娼妓之子的身份遭受辱骂,过的一点都不好。

    是啊,傅郁戈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在乎。

    他会嫉妒江寒司被人亲近,嫉妒自己师父对江寒司的好,也会期待别人对他的和善。

    但却一次次被伤的很深,心里设下了防备却还是期待。

    救治世人……

    何尝……

    不是在自救呢。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揭开别人的伤疤,还以为会欢喜。

    我究竟在搞什么啊!温希沉闷的低下头。

    突然感到头上一沉,温希抬头,是傅郁戈,他不知何时来到温希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他浅笑着:“对不起,你为我庆生,本是开心的事。”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为什么此刻还能笑出来?

    温希心中愧疚万分,一下子抱住了傅郁戈。

    傅郁戈措手不及,淡淡一笑,任由温希抱着。

    沉默许久,温希闷声道:“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惹了你不高兴……”

    “但是,你阿母是爱你的,不然又怎会拼命生下你。”

    温希放开傅郁戈,抬头专注的注视他,郑重道:“还有啊,过去无论如何,如今你有我们!最重要的是!有我!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温希拿起长寿面,举在面前,歪头看他,“你刚才都没吃,要一口吃下去哦!这样就可以活的长长久久了!”

    傅郁戈接过,垂着眼眸,一直吗?那就说好了。

    若是你食言了……

    傅郁戈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温希,眼神逐渐柔和,拿起筷子夹起面送入嘴中。

    温希捧着脸笑眯眯的看着傅郁戈吃下面。

    远处鬼鬼祟祟拿着萧书给的望远镜,看着这边。

    项阳嘿嘿一笑,“抱在一起了。”不过,这样的话那个送信的姑娘到底要怎么办嘛!郁戈也太不厚道了!啊!我真是为了郁戈操碎了心。

    “什么抱在一起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问着。

    “当然是郁戈和白羽了,刚才不就他俩留下了。”项阳语气义正言辞,不耐烦的挥着手。

    “哦?是吗?”

    “是啊是……啊?”不对,这个声音是……

    项阳生硬的扭过头,惊的差点把手上的望远镜扔了出去,立马立正站好,“师,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们阵仗挺大,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谷主摸了摸自己蓄起的胡子,笑呵呵着。

    项阳听此嘿嘿一笑,一下子没了正形。

    谷主惆怅的看着远处一起的二人,道:“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师兄习武吗?”

    项阳摇头,他当然不知道了,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望向了自家师父。

    “不告诉你,你不会自己猜吗?还要人告诉!”谷主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摆袖离去。

    嗯?自己猜?项阳一脸蒙圈,望着自家师父离去的背影。

    走远的谷主看着眼前景色,望着不知去处的远方,“还能是因为什么,你师兄心太杂了,看着随和可亲,却比谁都好胜啊……”

    想起傅郁戈幼时刚来到望仙谷,受了人欺负,第二日那个欺负他的人就中了毒。

    虽然较轻,可那时傅郁戈刚接触医术。

    若是现在,怕是了不的了。

    天赋异禀,和当年的花若飞一样。

    这姑娘是个契机,若是打开傅郁戈心里的结,他便可以习武了。

    谷主摸了把胡子深奥一笑。

    第二日,天蒙蒙亮,温希便打着哈吃伸个懒腰起来了。

    训练多年,温希早已形成生物钟。

    喝两口酒清清神,打开窗户,一股凉风袭来,让温希打了个哆嗦。

    “外面下雨了啊。”温希回身穿好衣服,远远瞧见江寒司拎剑出去,便喊到:“练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