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祸不绝

    方文纪年二百一十三年七月四日乃第二次百氏集会召开之日，集会位于阮氏下游平原。此日，包含东南西北三十个氏族村落在内的统共一百二十人参与会议，村落范围北至熊氏、南至羽氏、东至齐氏、西至笛氏。集会讨论涵盖各族贸易、婚配等。

    阮华与其侄儿五人欢喜热闹场景，提前一天乘两艘船到下游荟河寻芦苇编草席，自备六人坐席，欲参与集会。

    荟河一处岸边芦苇丛生，几人竟未在意有人靠近。

    几人骤然听到岸上方途屠喊话，瞧见陌生男人牵着良马，都不免有些慌张，只道又是一个恶人。但见华哥手拿铁叉，心想华哥一人便能战胜恶棍，更何况还有五人站他一边。

    “你们切莫乱走，我去瞧一瞧那厮有何预谋。”阮华对五个侄儿说道。几人答是，关切地看着阮华靠近方氏旅者。

    “你到阮村有何贵干？”

    “我乃方氏分支旅者一族，近期本为新字典传授之日，但更有要事告知阮氏族长。”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此新字典中，有早些时日可人族长所载阮氏新词，可作证实。”

    “却是如此，拿来我看。”

    途屠转身取出良马背囊竹简，递给阮华。阮华只瞧见母亲方颜所释“仁”、“矛”二字便相信对方并未撒谎，朝着途屠说道：“上来说话吧，大舅子。”

    途屠答了谢，先将马背上的书囊卸在船上，接着牵马上船。

    众人到达七伯门前码头时已近黄昏，阮华先吩咐让伯贤几人乘船去谢山编织草席，并暗中让伯贤通知阮二变故。

    阮华敲响码头七伯家门，告知七伯经过。七伯迎进方途屠，以江中肥鱼、稻米款待。阮华则去通知母亲方颜与十四伯母方欣、大舅方韧等方氏一十一人。

    晚饭过后，阮华引导途屠进入方氏族楼的客堂。族楼内共计一十五人，除了方氏“居者”十一人、阮华、“派遣者”方途屠还有游姑与其弟阮旅（二人乃亲兄妹，其母方姓，故可参与其中）。

    “确是“派遣者”，十三弟途屠。”阮地方氏家长方韧对照族谱观来者相貌，说道。

    途屠诵读新书，与众人解释个中新词，并对“奴隶”、“妖”、“铳”等各地区新词释意详细加以解说。众人感慨新词毫无仁爱，手中也不停歇，紧记于衣钵之上，以做长期认知之用。

    待到新词讲述完毕，已达深夜。众人均在方氏族楼各个楼房内睡满一夜，以洗来者风尘，却不知楼外以是天翻地覆！

    话说阮伯贤等五人乘船到达谢山山脚，恰瞧见阮二施展“形拳”。其出拳刁钻如蛇、狠辣如虎，五人瞧的兴起，看毕整套，喝彩出声。

    阮二听到几人声响，摆手让几人进门，询问有何事发生。五个人五张嘴，阮二消耗不少时光理解清楚，又联想到明日集会，顿感不妙：难道孙氏有所动静？叹自己被禁足谢山五年，无所施为。

    五人见阮二眉头紧皱，已经想到事情有所不妙。年长的伯贤问道：“难道那书生也是个恶人？”

    “恐怕如此，但我仍被禁足，无法可施啊。”阮二叹道，转念一想，又道：“侄儿们，刚才我打的“形拳”如何？”

    “精彩，实在精彩”

    “现在有一件事要你们给我办一办，做的好，我就把我学到的所有武术全部教给你们，如何？”

    “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什么事二伯你快说。”

    “你们这五天盯着这个旅者，直到五日后集会结束。记得每晚晚饭前告知我他的动静。”

    “如此简单，再好不过。”伯贤道，其余人附和出声。“那实在太好不过，我们这就去给华哥说一声。”

    几人与阮二告了别，乘船回了对岸。

    一场屠杀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