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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孙思行南下苗氏高原,孙达宣战强敌秦氏

    中江柳树旁,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年少公子与一个贵妇登船。

    清晨暑气未盛,江中雾气未起。远处衣着光鲜的一群人姗姗来迟。为首的一人,身着火鹤黑纹衣,头冠红羽青沿帽,腰带青龙黑鞘剑,脚踏紫云雷纹靴,远看一副好皮囊,定睛一览是霸王,来者正是孙达。

    孙思行见父亲来了,在船上起身鞠躬道:“父亲,您来了。”

    孙达哈哈大笑:“昨天还想和我争抢皇位,如今怎么如此乖巧。”

    孙思行知道父亲爱拿他人短处戳人,赔笑道:“父亲言笑了,昨日我所为只为证实您的称王乃众心归一。”

    孙达道:“儿子,无需多言。此次你前往南方苗氏地区,不仅是为我统帅一方,更是锻炼你的品行。将来我从王位上下来,你便是新的皇帝。”

    孙思行道:“父王无需顾虑,纵使南方苗地蛮夷如蚁,我也定然能够将其治理的如同家乡一般。”

    孙思行说完,孙达向着端坐在船上的贵妇人道:“路途遥远,夫人何必相随?”

    孙达的妻子陈柯乃陈氏五代长女,性情泼辣,仅是瞧上一眼,便能感到她的气魄:一双丹凤怒火含,薄唇未展胜夏蝉。二人的联姻也是孙黄一手促成,当时孙氏远征西南陈氏,却因为其地沼泽遍布,湿气厚重,虎骑无法施展,火器潮湿无法引燃。无奈之下,孙黄以和亲为由,将陈氏收为附属国,赐号陈。

    早期,孙达与陈柯二人意气相投,陈柯诞下孙思行,孙思己后性情大变,大儿子孙思行在哪里,陈柯便在哪里,好似孙思行拿着陈柯的心脏。而对小儿子毫不在意,纵使小儿子哭声震天,陈柯仍不以为意。造成了如今小儿子亲近父亲,大儿子离不开母亲的局面。

    陈柯哼笑一声,厉声短气地说道:“你管得着吗!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

    一代枭雄孙达亦被这声怒责灭了威风,转而向孙思行道:“你母亲既然同你一起前往,拿不定的事情和你母亲一同商量。”

    孙思行听到这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知道了。我二人这便走了。”说完,孙思行便招呼船上的奴隶及苗氏,王氏随从沿江南下。

    苗氏高原位于羽氏西南部,本为苗氏一族定居之处,被孙氏占领时,苗氏一族仅有少数族人位于村中,因此村子被孙氏占领后,并未真正掌握高原所有地方。

    孙氏占领期间,有一人前来投靠,当时孙黄仍在苗地,孙达看上了此人能力。因此降者得以跟随孙黄离开苗地。其人名曰曹文选,先前的吴永三人便是此人徒弟。因为其生于苗氏高原,因此孙思行此行随从中便包含此人。

    中江午间暑气正盛,孙思行一行共计五艘船,五十五人,渡过废墟丘陵时,靠岸停船进行休整。孙思行坐于废墟丘陵上荫蔽处,招来曹文选,寻问苗氏高原详情:“曹先生,我先前虽然跟随父亲来过此处,但并未过多停留,对此地不甚了解。你来自苗氏高原,还请你告知我此地风俗地貌。”

    曹文选跪地俯首道:“苗氏高原乃高原,山峰不多,最为出名的是高原西方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处怪石,石头如同老妪盘腿,夜间怪石老妪头顶散发七彩光亮,如神仙下凡。我等此行便会路过。公子倘若不嫌路远,可以前去一览。”

    陈柯插嘴道:“我赶路并不着急,可以前往一观。”

    孙思行看了一眼母亲,转头对曹文选道:“行,既然母亲这么说了,中途可以一看。好了,你退下吧。”曹文选得令后跪地匍匐后撤三步然后起身,又弯腰鞠躬三次,然后转身离开。

    孙思行看到曹文选的诡异姿势,问向身旁陈柯:“母亲,此人为你心腹,我想知道,他这么退走,是当地的习俗吗?”

    陈柯笑道:“孩子,天下哪有跪着和人说话的习俗?他自己喜欢跪着,就让他跪着。当年你父亲在苗村抵御当地暴力分子入侵时杀了他的父母,就是这人投靠我们,然后为你父亲领路剿灭了其父亲领导的匪徒。因此我们才能完全占领高原。”

    孙思行道:“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人还是我孙氏的大功臣了。”

    陈柯嫌弃般道:“此人卑躬屈膝如同家常便饭,欺灭祖先的勾当更是做起来眼也不眨,万万要防备此人。”吃完手中剩余的食物后,陈柯接着说到:“不过此人敬你父亲如神,倘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使唤他,这种习惯跪着的人有奴性。”

    孙思行想着是个人都不会乐意受他人掌管生死,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要被奴役呢?

    ······

    话说孙达送走长子,便下令召开朝会。

    当天下午,朝会于当年阮氏百姓集会旧址开始。参与朝会的均为参与设计杀死孙黄的奴隶及孙氏,王氏,虎氏。

    朝堂百米方形,于北面设君临台,东面庶人位,西面虎骑椅,南面奴隶栏。

    与会成员中,孙氏族人坐于虎骑椅,王·虎·刘·苗等新进庶人坐于东面,阮·羽·齐等各姓奴隶围于奴隶栏中等待命令。

    位于孙达旁边的传话官方言放出手中代表肃静的黄色烟花,台下没了声响后,衣着黑色鹤袍的孙达起身道:“昨日我皇兄丧命于秦氏刺客手中,其子孙桀,孙问及其母方可人勾连刺客与阮孟恶贼妄图弑夫篡位,幸而孙达道侄儿冒死传信,但方可人毒妇挟持达道侄儿,失手之下,达道侄儿身陨于毒妇之手,孙黄兄长更落得尸骨无存。当今天下初定,兄长本欲修养生息,岂料远方来人竟做的如此丧尽天良。国不可一日无主,众位兄弟推举我做主,我怎能推脱?我孙达愿以身作则,讨伐秦氏,为兄长复仇,今日即便受尽当今又或后世天下人诟病,我也要出兵西方秦氏,铲除奸邪。”

    台下无论西方平民还是东方虎骑,均是人声鼎沸,叫嚣不绝,而南方奴隶栅栏内仍是毫无生气,一片死寂似尸似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