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黑暗森林
夏日炎热，但夜晚清凉，黑暗森林的边缘地带，齐娇娥主仆二女已各自入帐篷酣睡，或做好梦或做春梦，外人不得而知。
几十丈外，洛缘与马儿也做着同样的事——睡觉，不过，马儿是站着的，洛缘则蜷缩在地。
一夜苦熬，腹内的鸣叫声催促着洛缘早早醒来，再不找食，只有学着马儿吃草了。
身无长物，便无牵挂，溜溜达达在附近转悠起来，呵~，天不绝情，竟让洛缘寻到一条山间小溪，顺流追查，赫然有一洼深潭存在。
有了舞台，洛缘就有了表演的机会。
神识辅助，定位鱼群，捉虫诱导，折枝成叉，准确无误的收获几条鲜物。
没有器皿，只能烧制，与昨晚不一样，捡石搭灶，中空外墙，下面生火，上边覆盖石板，鱼贴石面，高温焙烤，调料洒下，翻转几遍就好。
不用烟火薰，味道自然好。
洛缘这次学乖了，多整了几条，免得为他人作嫁衣，自己活守寡……呸！活受罪。
预言真准，消息真灵，准备更充分。
二女循香而来，洛缘已啃食完一条大鱼，害得二女拿眼剜，白眼翻，争相抢食剩下的美味。
洛缘暗道侥幸，若其不然，怕不要当场挨揍了，辛苦点，免受一顿皮肉之苦还是划算的。
吃干抹净，二女犹自不过瘾，齐娇娥从戒指中召出一口铁锅来，甩给洛缘，要喝鱼汤了。
苦逼无奈，撤掉石板，架起铁锅，烧水煮鱼。
“洛缘，去寻些蘑菇来，提味增鲜，才好喝嘛！”
洛缘满头黑线，差点眼冒金星，这回座实应景了自己的身份——杂役苦力。得咧！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去。
摸进黑暗森林，散开神识，无往而不利的收获成果，喜滋滋拿回来邀功。
洗净去根，抛入锅内，洛缘彻底化身厨子掌起勺来。
美味佳肴争取来暂时的平和，洛缘得以稍作喘息，还好！
饭后，马儿留下，三人一起朝黑暗森林深处进发。
跟着个超然存在，洛缘自不会有半点担忧，心中跟明镜似的。
齐娇娥能数次顺利进出，定与那存在有莫大的关系，傍定大腿，料无惊险。
黑暗森林，着重在暗字，具体就是植被浓密高大，林中空间被遮蔽，光照不透，目不视物，阴暗，寂静，空气稀薄不流通。
苦寂的地方，连动物都难觅踪影，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方知此地尚有一线生机留存。
初入黑暗森林，洛缘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说空寂孤寞倒是贴切，危险，暂时还看不出倪端，或是心境不同，或是有伴在旁，亦或是心中明悟有依仗存在！
洛缘无功力傍身，只能排除杂念，紧紧跟随两道倩影，趋步前行，唯恐跟丢了，生出变故就不妙了。
齐娇娥如识途老马，轻车熟路穿梭于林间，小翠也如换了个人似的，不声不响贴身随行，二女逐渐加快速度，害得洛缘根本不及察看环境，跟头流星往前栽才勉强不至落下。
穿暗林，急行军，渐行渐远，不知几许里。
忽然，前面有光亮透过来，隐约可见，顿时，洛缘一喜，一惊，迅疾又炸毛。
喜的是重见光明，亲切暖意附上心头。
惊的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森林中竟有异象发生。
让人炸毛的则是洛缘稍做停顿癔症时，二女已穿林而出，消失不见踪影了。
坏事了，洛缘大惊，遂拔足狂奔，循着亮光处就扑了过去……
擦咧……因用力过猛又体力耗尽，冲出暗林的瞬间洛缘自己也摔倒在地。
俯身趴下，狗啃泥！嘴里沾了些泥土草屑。顾不得狼狈，急翻身欲寻二女踪迹。
仰头朝天，顿觉阳光明媚，空气新鲜，忍不住贪婪地多吸几大口，缺氧导致发昏的脑壳也好受了些。
双腿发软的站了起来，打量一下，果不见二女身影，再扫视四周，立马察觉出异常。
刚刚才走过的黑暗森林已看不见了，此番天地就好像换了一个空间，短短一瞬，空间置换，异象生成，突兀，凛然，惊奇，洛缘恍如做梦一样。
伸手拍拍额头，依然迷糊，掐一下大腿，生疼，哦！现实中。
同伴不见，场景变换，新奇又陌生，洛缘心中有点没有着摸了。
呼唤灵蝉，没有音信，宛惜中得到一点启示，齐娇娥并没有远离，因而灵蝉不便回应。
当务之急，先寻人，或是先熟悉环境，洛缘有些纠结。
抬头望天，周视巡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山坳中，准确来说也是山谷中。
看日辨向，方知山谷呈东西走向延伸，南北两侧皆是高山耸立。
洛缘处在北山南侧，向阳面，故而阳光普照，凉风习习，山坡上花草点缀，只是略显稀少，夏日时节，也不见蜂蝶嬉戏，少了传精授粉渠道，难怪如此？洛缘歪想到。
南山北侧，背阴，却显得郁郁葱葱，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
洛缘又遇难题：向东向西如何区处？向东，朝阳而行，不知与齐娇娥是否同路？向西，随大日轨迹而去，也不能确定二女行踪，为难？
无奈，纠结，彷徨。
麻痹的，逼小爷放大招啊！
老子这尿性，生起气来连灵蝉都害怕，何况只是问个道而已？
嘿嘿！先说好，卦象灵不灵，先要定章程，妈的，小爷要是飙远了，就算赢，就朝东行，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小爷的行程，哼！
靠！尿尿问道啊？麻麻的，小生只知道有尿遁的啊……
左右四顾，静悄悄人鬼皆无。
掏出家伙，瞄准大日喷薄而出。
正起劲儿，忽一股旋风袭来，霎时，洒洒泔霖倒卷而回，星星点点覆盖洛缘全身，攒足的力气轰然倾泄，手忙脚乱的抺面擦脸，急清秽物。
邪门，无故起旋风。
对日不敬，遭此报应？
技术不行，还是此间有鬼？
洛缘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理秽，一边嘟囔道:“童子尿辟邪，不能有鬼吧……”
好吧，游戏演砸了，算输，该向西行，好过有童子尿附身，鬼神避让，邪气不侵，也算多了一道护身符。
日光斜移，洛缘轻身迈步于山谷间，走的是北山阳坡面，一路向西。
老远的，大红披风极其显眼，看到后，洛缘掂起两条小腿追了过去。
跨过山谷，逐渐靠近，来到了南山北坡面。齐娇娥此时坐在背阴处的一块青石板上，红色披风紧紧包裹着躯体，人却一动不动。
洛缘诧异，忙趋近察看，齐娇娥盘膝而坐，风衣围体，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的就像是老僧入定，神游物外。
旁边不远处，侍女小翠侧卧于草丛中，面颊微红，酣睡正香，微起的鼾声表明已深度入眠，也反应出性命无忧，只是睡着了。
啥情况？如此诡异？若不是知道二人还活着，洛缘就该高声叫喊了。
周围宁静得可怕，洛缘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环视四顾，鬼影不见一个，周围只有一簇簇挤拥生长的不知名野草，草呈褐绿色，无味，无奇，看起来稀松平常。
查不出问题，找不到突破口，洛缘也不敢贸然叫醒二女，怕坏了事。
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洛缘转身退开，顺着南山背阴一侧向东奔走，自己不懂，灵蝉知道啊！这边一侧也走一遍，让它多看看，兴许有用呢？
火急火燎，全力奔跑，一边静等灵蝉给自己传音。
到了撒尿的地方，没有音讯，那就再走……
“可以了，累虚脱了吧？停下休息会儿，等下还要回去办正事。”
美妙的声音传来，让洛缘心神松驰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蝉宝，你故意的吧，这么远才指示，要累死我吗？”
“丫还不傻，爷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自己笨，脑袋转不过来弯还怪起师傅了，再说了，不走这么远老祖我咋能看个明白？”
洛缘虽被怼了个七荤八素，心中却高兴不已，果然不差，灵蝉还是有些能耐的。
“洛缘，可否看出点明堂来？”
“明堂，啥明堂？哪里有不妥之处？”
“你是头猪，当真憨货，不是有人送过你符阵师秘籍吗？你都没翻翻，看看？就没参悟一下子？”
话音儿落下，戳得洛缘心头急剧一颤……
倚渊城，卢玉瑶。
白衣飘飘，浅妆化巧，画风稚幼，粘人贴己，生缠自己的一方佳人渐浮于脑海中……
分别已久，未曾想起，灵蝉提及，顿觉唏嘘。
佳人为护己，日夜忧愁。
佳人为报讯，千里奔袭。
佳人为送秘籍，苦苦寻觅自己。
涉风险，伴尘霜，辛苦送至的秘籍没来的及参悟，就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愧对伊人一片心，洛缘有的只是自责。
“这个……那个……不是没来的及么？就被烧没了……”
洛缘心虚，支吾搪塞，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你这娃子呀，真是个混蛋，好东西都被你糟蹋了，唉！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再想想这里有何不同之处？”
灵蝉提点，用以指教。
“不同？环境不同……突兀出现……空间宁静……森林遮掩……你是说这里有阵法？”
“还没憨到家，竟能串联起来，不错，这里正是大阵覆盖下造成的场景倒置——空间转换，若不熟悉，定危险无比。”
洛缘懵圈，被自己一语成谶了。
“这……这……这竟然是真的？那得有多大的手笔啊？”
“有啥奇怪的？对高明之士来说，完全不是难事，好了，别再废话了，赶紧办正事。”
洛缘摸不着头脑，没有应声。
“这大阵应该是那恐怖存在生前所布置，此时的齐娇娥正被其掌控着，看到青石周围的褐绿色青草了么？那是线魂草，是修复神魂灵魄的上佳药材，单株效微，量多则质变，那存在需要，对老祖我也有用。”
洛缘不吭声，用心听。
“那存在应该神魂受损，正借助活人来温养修复神魂，一旦恢复，或夺舍，或离体重修，都有可能，那女娃修炼的《凤玄诀》就是引子，误入此地后，不被它看上才怪？”
“《凤玄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个你暂时不要问，能修炼便成，当务之急是你赶快回去，从那女娃手上取下灵戒，再回到此处来，要快！”
“那个家伙怎么办？不会有危险吧？”
“那家伙还没成气候，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暴露自己的，还有，那女娃现在如同活死人，也不会察觉的，快点去，别耽误时间？”
灵蝉催促后就没了声音，洛缘也知该干系重大，再不拖沓，迈步飞奔而去。
几十丈外，洛缘与马儿也做着同样的事——睡觉，不过，马儿是站着的，洛缘则蜷缩在地。
一夜苦熬，腹内的鸣叫声催促着洛缘早早醒来，再不找食，只有学着马儿吃草了。
身无长物，便无牵挂，溜溜达达在附近转悠起来，呵~，天不绝情，竟让洛缘寻到一条山间小溪，顺流追查，赫然有一洼深潭存在。
有了舞台，洛缘就有了表演的机会。
神识辅助，定位鱼群，捉虫诱导，折枝成叉，准确无误的收获几条鲜物。
没有器皿，只能烧制，与昨晚不一样，捡石搭灶，中空外墙，下面生火，上边覆盖石板，鱼贴石面，高温焙烤，调料洒下，翻转几遍就好。
不用烟火薰，味道自然好。
洛缘这次学乖了，多整了几条，免得为他人作嫁衣，自己活守寡……呸！活受罪。
预言真准，消息真灵，准备更充分。
二女循香而来，洛缘已啃食完一条大鱼，害得二女拿眼剜，白眼翻，争相抢食剩下的美味。
洛缘暗道侥幸，若其不然，怕不要当场挨揍了，辛苦点，免受一顿皮肉之苦还是划算的。
吃干抹净，二女犹自不过瘾，齐娇娥从戒指中召出一口铁锅来，甩给洛缘，要喝鱼汤了。
苦逼无奈，撤掉石板，架起铁锅，烧水煮鱼。
“洛缘，去寻些蘑菇来，提味增鲜，才好喝嘛！”
洛缘满头黑线，差点眼冒金星，这回座实应景了自己的身份——杂役苦力。得咧！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去。
摸进黑暗森林，散开神识，无往而不利的收获成果，喜滋滋拿回来邀功。
洗净去根，抛入锅内，洛缘彻底化身厨子掌起勺来。
美味佳肴争取来暂时的平和，洛缘得以稍作喘息，还好！
饭后，马儿留下，三人一起朝黑暗森林深处进发。
跟着个超然存在，洛缘自不会有半点担忧，心中跟明镜似的。
齐娇娥能数次顺利进出，定与那存在有莫大的关系，傍定大腿，料无惊险。
黑暗森林，着重在暗字，具体就是植被浓密高大，林中空间被遮蔽，光照不透，目不视物，阴暗，寂静，空气稀薄不流通。
苦寂的地方，连动物都难觅踪影，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方知此地尚有一线生机留存。
初入黑暗森林，洛缘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说空寂孤寞倒是贴切，危险，暂时还看不出倪端，或是心境不同，或是有伴在旁，亦或是心中明悟有依仗存在！
洛缘无功力傍身，只能排除杂念，紧紧跟随两道倩影，趋步前行，唯恐跟丢了，生出变故就不妙了。
齐娇娥如识途老马，轻车熟路穿梭于林间，小翠也如换了个人似的，不声不响贴身随行，二女逐渐加快速度，害得洛缘根本不及察看环境，跟头流星往前栽才勉强不至落下。
穿暗林，急行军，渐行渐远，不知几许里。
忽然，前面有光亮透过来，隐约可见，顿时，洛缘一喜，一惊，迅疾又炸毛。
喜的是重见光明，亲切暖意附上心头。
惊的是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森林中竟有异象发生。
让人炸毛的则是洛缘稍做停顿癔症时，二女已穿林而出，消失不见踪影了。
坏事了，洛缘大惊，遂拔足狂奔，循着亮光处就扑了过去……
擦咧……因用力过猛又体力耗尽，冲出暗林的瞬间洛缘自己也摔倒在地。
俯身趴下，狗啃泥！嘴里沾了些泥土草屑。顾不得狼狈，急翻身欲寻二女踪迹。
仰头朝天，顿觉阳光明媚，空气新鲜，忍不住贪婪地多吸几大口，缺氧导致发昏的脑壳也好受了些。
双腿发软的站了起来，打量一下，果不见二女身影，再扫视四周，立马察觉出异常。
刚刚才走过的黑暗森林已看不见了，此番天地就好像换了一个空间，短短一瞬，空间置换，异象生成，突兀，凛然，惊奇，洛缘恍如做梦一样。
伸手拍拍额头，依然迷糊，掐一下大腿，生疼，哦！现实中。
同伴不见，场景变换，新奇又陌生，洛缘心中有点没有着摸了。
呼唤灵蝉，没有音信，宛惜中得到一点启示，齐娇娥并没有远离，因而灵蝉不便回应。
当务之急，先寻人，或是先熟悉环境，洛缘有些纠结。
抬头望天，周视巡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山坳中，准确来说也是山谷中。
看日辨向，方知山谷呈东西走向延伸，南北两侧皆是高山耸立。
洛缘处在北山南侧，向阳面，故而阳光普照，凉风习习，山坡上花草点缀，只是略显稀少，夏日时节，也不见蜂蝶嬉戏，少了传精授粉渠道，难怪如此？洛缘歪想到。
南山北侧，背阴，却显得郁郁葱葱，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
洛缘又遇难题：向东向西如何区处？向东，朝阳而行，不知与齐娇娥是否同路？向西，随大日轨迹而去，也不能确定二女行踪，为难？
无奈，纠结，彷徨。
麻痹的，逼小爷放大招啊！
老子这尿性，生起气来连灵蝉都害怕，何况只是问个道而已？
嘿嘿！先说好，卦象灵不灵，先要定章程，妈的，小爷要是飙远了，就算赢，就朝东行，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小爷的行程，哼！
靠！尿尿问道啊？麻麻的，小生只知道有尿遁的啊……
左右四顾，静悄悄人鬼皆无。
掏出家伙，瞄准大日喷薄而出。
正起劲儿，忽一股旋风袭来，霎时，洒洒泔霖倒卷而回，星星点点覆盖洛缘全身，攒足的力气轰然倾泄，手忙脚乱的抺面擦脸，急清秽物。
邪门，无故起旋风。
对日不敬，遭此报应？
技术不行，还是此间有鬼？
洛缘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理秽，一边嘟囔道:“童子尿辟邪，不能有鬼吧……”
好吧，游戏演砸了，算输，该向西行，好过有童子尿附身，鬼神避让，邪气不侵，也算多了一道护身符。
日光斜移，洛缘轻身迈步于山谷间，走的是北山阳坡面，一路向西。
老远的，大红披风极其显眼，看到后，洛缘掂起两条小腿追了过去。
跨过山谷，逐渐靠近，来到了南山北坡面。齐娇娥此时坐在背阴处的一块青石板上，红色披风紧紧包裹着躯体，人却一动不动。
洛缘诧异，忙趋近察看，齐娇娥盘膝而坐，风衣围体，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的就像是老僧入定，神游物外。
旁边不远处，侍女小翠侧卧于草丛中，面颊微红，酣睡正香，微起的鼾声表明已深度入眠，也反应出性命无忧，只是睡着了。
啥情况？如此诡异？若不是知道二人还活着，洛缘就该高声叫喊了。
周围宁静得可怕，洛缘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环视四顾，鬼影不见一个，周围只有一簇簇挤拥生长的不知名野草，草呈褐绿色，无味，无奇，看起来稀松平常。
查不出问题，找不到突破口，洛缘也不敢贸然叫醒二女，怕坏了事。
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洛缘转身退开，顺着南山背阴一侧向东奔走，自己不懂，灵蝉知道啊！这边一侧也走一遍，让它多看看，兴许有用呢？
火急火燎，全力奔跑，一边静等灵蝉给自己传音。
到了撒尿的地方，没有音讯，那就再走……
“可以了，累虚脱了吧？停下休息会儿，等下还要回去办正事。”
美妙的声音传来，让洛缘心神松驰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蝉宝，你故意的吧，这么远才指示，要累死我吗？”
“丫还不傻，爷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自己笨，脑袋转不过来弯还怪起师傅了，再说了，不走这么远老祖我咋能看个明白？”
洛缘虽被怼了个七荤八素，心中却高兴不已，果然不差，灵蝉还是有些能耐的。
“洛缘，可否看出点明堂来？”
“明堂，啥明堂？哪里有不妥之处？”
“你是头猪，当真憨货，不是有人送过你符阵师秘籍吗？你都没翻翻，看看？就没参悟一下子？”
话音儿落下，戳得洛缘心头急剧一颤……
倚渊城，卢玉瑶。
白衣飘飘，浅妆化巧，画风稚幼，粘人贴己，生缠自己的一方佳人渐浮于脑海中……
分别已久，未曾想起，灵蝉提及，顿觉唏嘘。
佳人为护己，日夜忧愁。
佳人为报讯，千里奔袭。
佳人为送秘籍，苦苦寻觅自己。
涉风险，伴尘霜，辛苦送至的秘籍没来的及参悟，就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愧对伊人一片心，洛缘有的只是自责。
“这个……那个……不是没来的及么？就被烧没了……”
洛缘心虚，支吾搪塞，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你这娃子呀，真是个混蛋，好东西都被你糟蹋了，唉！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再想想这里有何不同之处？”
灵蝉提点，用以指教。
“不同？环境不同……突兀出现……空间宁静……森林遮掩……你是说这里有阵法？”
“还没憨到家，竟能串联起来，不错，这里正是大阵覆盖下造成的场景倒置——空间转换，若不熟悉，定危险无比。”
洛缘懵圈，被自己一语成谶了。
“这……这……这竟然是真的？那得有多大的手笔啊？”
“有啥奇怪的？对高明之士来说，完全不是难事，好了，别再废话了，赶紧办正事。”
洛缘摸不着头脑，没有应声。
“这大阵应该是那恐怖存在生前所布置，此时的齐娇娥正被其掌控着，看到青石周围的褐绿色青草了么？那是线魂草，是修复神魂灵魄的上佳药材，单株效微，量多则质变，那存在需要，对老祖我也有用。”
洛缘不吭声，用心听。
“那存在应该神魂受损，正借助活人来温养修复神魂，一旦恢复，或夺舍，或离体重修，都有可能，那女娃修炼的《凤玄诀》就是引子，误入此地后，不被它看上才怪？”
“《凤玄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个你暂时不要问，能修炼便成，当务之急是你赶快回去，从那女娃手上取下灵戒，再回到此处来，要快！”
“那个家伙怎么办？不会有危险吧？”
“那家伙还没成气候，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暴露自己的，还有，那女娃现在如同活死人，也不会察觉的，快点去，别耽误时间？”
灵蝉催促后就没了声音，洛缘也知该干系重大，再不拖沓，迈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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