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改名
早上四点多钟，鞠大头微微睁开眼睛。
晨曦里，大通铺上睡着七八个同志。在大通铺靠门口那里，有小黑板，上面写着纪律和注意事项。
一个木头架子上摆着几只大刀和红缨枪。
同志们打着粗细不一样的鼾声此起彼伏，鞠大头在家早习惯了，所以睡得比较早。
轻巧的穿好衣服，鞠大头走到外面。外面秋意见浓，有点凉意思了，他搓了搓脸。
院子外面有人在打扫街道声音，路过的老百姓走路声，和偶尔牲畜低沉叫声，映出山村的宁静。
门口有哨兵站岗，鞠大头走过去，哨兵低声说“同志，你好！注意纪律，不要随便乱跑。”
鞠大头点点头说“咱记下了，知道了，出去遛个弯，马上就回。”
街上挺热闹，一队队风尘仆仆的战士和民兵一起，大概是昨天晚上执行任务回来，低声说笑。
有在街角胡同里警惕巡逻的守卫，更有神色自然，大步流星去下地的农民。
前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上有人在练队列，走步。有人在眉头紧皱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还有人在拿着木棍做击刺，出枪回击。
鞠大头走到操场一边人比较少地方，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打开拳术。
灵活手脚，拳到脚随，刚柔并济，拳脚呼呼的带风。
一套拳架打下来，气定神闲。
远处传来一声叫好，鞠大头挑了挑眉毛，看过去，操场边上，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对襟衣黑裤，腰里扎着板带，身上挂盒子炮皮套擦的干净。瓜子脸剑眉高鼻梁，大眼睛。人是真漂亮，只不过嘴角勾起来带着一丝坏笑。
鞠大头朝那人一拱手，“柳五爷，你也加入咱们的队伍啦？”
柳亮，对着鞠大头拱了拱手“是啊，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唉！咱爷们儿也抗日了。”
鞠大头皱着眉头看着他说“怎么家里有事了？”
鞠大头卷了一个烟卷递给柳亮，柳亮卷紧烟丝，掐头去尾，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火丝丝燃的。
鞠大头转脸看他，柳亮摆了摆手说“小鬼子进来村里，家里遭了难，就剩兄弟一个人闯了出来。”
说罢转脸望着远处。
鞠大头听柳亮说起，鬼子进他们村杀人放火，他老婆被侮辱撞墙死了，孩子被鬼子刀挑。他杀透围困，跑到山里躲了一天，晚上回家看见村里惨状气得吐血。
柳亮丝丝的吸烟说着话，好像是说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神色自若平淡，鞠大头却感觉他身上有寒意和杀气透露出来，仿佛一片黑暗里面的血气。
忽然，柳亮扯了一把鞠大头，然后两个人快速的走远了。
一个哨兵从远处跑过来，望着这两人背影说“嘿，这两家伙跑的真快。”哨兵转身离开了。
远处柳亮又续上一只烟说“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那几天，新来的憋着烟瘾，不敢吸。老兵油子咱说不上几句话话，好容易看见你了，给点烟丝烟纸。”
鞠大头说“队伍上的纪律咱也知道，不让你吸烟，喝酒，你就不能戒了？”
柳亮抖了抖面皮，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说“你能戒了，我也能。”
说完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一个小战士跑过来说“大柳大柳，旅长找你呢。”柳亮踩灭烟头，对鞠大头拱了拱手说“兄弟，咱回见啊”一路小跑的走了。
鞠大头望着他跑远了，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时候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能跑起来的人，不是凡人啊。”
鞠大头慢跑回宿舍，管理员的哨子声就尖锐的响起来了。
大伙起床洗刷，大伙们基本都是洗一回脸，有大学生干部和其他领导带肥皂牙膏牙刷洗刷的，大伙蹲着看新鲜。
一个同志摸摸头说“哎，兄弟，哪个同志拿带毛刷子在嘴里胡乱的塞啥呢？”被他问的同志说“你还是见识太少了吧？，那个叫牙刷，下面的说是牙粉”
那人一脸教人样子说“刷那个嘴就是没味，能捣鼓出来一嘴的血沫子，呀呀可惨了。”
后面有人拍了一巴掌那个同志，说“哎呀，人家讲究卫生，愣给你说成啥了。”
鞠大头回头看，是陈晓。
陈晓脸色不好，在那里微笑面对着这些同志，说“同志们，我们现在不但要学习新思想，新杀敌技术，更得学习新生活方式。比方说，要喝热水，讲究卫生。”
陈晓开始打比方，讲古说跳蚤危害，在古代军队里面怎么回事，战士们听的入迷。
一个同志走进来，大伙都站起来。
那个人三十多岁年纪，国字脸脸，浓眉大眼眼，厚唇，戴眼镜，一身干净利落的军装。
胶进了门，他扫了一眼院里同志们，那一眼热烈有力气势恢宏，让大家都希望和他亲近。
那个领导说“小伙子们精神真好，个个都是小老虎一样。你说现在鬼子凶，可咱们也不含糊啊，你说，能让鬼子抢我们粮食吗？”
他问一个同志，那个同志回答“不能。”那个领导拍了一下那个同志说“大声点！”那个同志大声喊“不能！”
领导指着外面说“同志们呐，鬼子在外面杀人放火抢粮食，欺负我们的家人，前些日里李家夼被鬼子杀了几十口，整个村，就剩爷孙两个。难道我们就看这个样？我们应该这么样？”
“跟小鬼子玩命，跟他们拼了！”，“把小日本赶出去！”大伙义愤填膺说。
陈晓挥着胳膊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小日本鬼子赶出去！”
大伙也跟着一起喊。
宿舍和操场人们的激情被点燃。
那个领导看大伙热烈看自己，就站在一个台子上，挥着手说“同志们，兄弟们！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学习本事的！没有本事一个人瞎打莽撞是不行的，咱们要抱成团，一个人打鬼子不成，咱们一群人在一起打，鬼子也怕。所以说，你们现在一定要去学习新想法，杀敌技术本事，才能更好的工作，大家一起进步杀鬼子，好好的为咱老百姓干事好不好？”
大伙喊好，热烈鼓掌。鞠大头点点头这个领导说的都是自己和同志们心里话，思想工作做好了，大伙心气高才能更好学习战斗。
领导说完和大伙握手，鞠大头知道了这个领导姓李，是红军，党派来管理队伍和地方工作，大伙很宾服他的工作。
没想到他那么忙还是下来基层，关心战士和群众生活，工作。
他拉住同志们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抬头一看人群里面大个子的鞠大头，这家伙人高马大的，胶东地区人也高，但是他站在人群中间还高一截，跟黑铁塔一样。
李领导走过去，握着鞠大头点点头说道“这个同志锐气很盛，是一条好汉。”
陈晓对李领导说“领导，这位同志可厉害了，枪法不错，还有武功高强，舞大刀四五个鬼子近不了身。会识字，思想进步的好同志。”
李领导晃了晃鞠大头手说“这个同志是个人才，我们需要这样的人，你还需要帮助同志们好好学习啊，你叫什么名字？”
鞠大头说“咱叫鞠笙。”后面柳亮穿着一身新军装，打了个不标准军礼说“报告领导，因为他脑袋大，所以叫鞠大头。”
鞠大头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嘚嘚瑟瑟样子。
李领导看陈晓写鞠大头名字，说“以后你名字改个字，笙改胜，胜利的胜，咱们一定会胜利。”
晨曦里，大通铺上睡着七八个同志。在大通铺靠门口那里，有小黑板，上面写着纪律和注意事项。
一个木头架子上摆着几只大刀和红缨枪。
同志们打着粗细不一样的鼾声此起彼伏，鞠大头在家早习惯了，所以睡得比较早。
轻巧的穿好衣服，鞠大头走到外面。外面秋意见浓，有点凉意思了，他搓了搓脸。
院子外面有人在打扫街道声音，路过的老百姓走路声，和偶尔牲畜低沉叫声，映出山村的宁静。
门口有哨兵站岗，鞠大头走过去，哨兵低声说“同志，你好！注意纪律，不要随便乱跑。”
鞠大头点点头说“咱记下了，知道了，出去遛个弯，马上就回。”
街上挺热闹，一队队风尘仆仆的战士和民兵一起，大概是昨天晚上执行任务回来，低声说笑。
有在街角胡同里警惕巡逻的守卫，更有神色自然，大步流星去下地的农民。
前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上有人在练队列，走步。有人在眉头紧皱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还有人在拿着木棍做击刺，出枪回击。
鞠大头走到操场一边人比较少地方，稍微活动一下筋骨，打开拳术。
灵活手脚，拳到脚随，刚柔并济，拳脚呼呼的带风。
一套拳架打下来，气定神闲。
远处传来一声叫好，鞠大头挑了挑眉毛，看过去，操场边上，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对襟衣黑裤，腰里扎着板带，身上挂盒子炮皮套擦的干净。瓜子脸剑眉高鼻梁，大眼睛。人是真漂亮，只不过嘴角勾起来带着一丝坏笑。
鞠大头朝那人一拱手，“柳五爷，你也加入咱们的队伍啦？”
柳亮，对着鞠大头拱了拱手“是啊，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唉！咱爷们儿也抗日了。”
鞠大头皱着眉头看着他说“怎么家里有事了？”
鞠大头卷了一个烟卷递给柳亮，柳亮卷紧烟丝，掐头去尾，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火丝丝燃的。
鞠大头转脸看他，柳亮摆了摆手说“小鬼子进来村里，家里遭了难，就剩兄弟一个人闯了出来。”
说罢转脸望着远处。
鞠大头听柳亮说起，鬼子进他们村杀人放火，他老婆被侮辱撞墙死了，孩子被鬼子刀挑。他杀透围困，跑到山里躲了一天，晚上回家看见村里惨状气得吐血。
柳亮丝丝的吸烟说着话，好像是说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神色自若平淡，鞠大头却感觉他身上有寒意和杀气透露出来，仿佛一片黑暗里面的血气。
忽然，柳亮扯了一把鞠大头，然后两个人快速的走远了。
一个哨兵从远处跑过来，望着这两人背影说“嘿，这两家伙跑的真快。”哨兵转身离开了。
远处柳亮又续上一只烟说“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那几天，新来的憋着烟瘾，不敢吸。老兵油子咱说不上几句话话，好容易看见你了，给点烟丝烟纸。”
鞠大头说“队伍上的纪律咱也知道，不让你吸烟，喝酒，你就不能戒了？”
柳亮抖了抖面皮，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说“你能戒了，我也能。”
说完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一个小战士跑过来说“大柳大柳，旅长找你呢。”柳亮踩灭烟头，对鞠大头拱了拱手说“兄弟，咱回见啊”一路小跑的走了。
鞠大头望着他跑远了，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时候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能跑起来的人，不是凡人啊。”
鞠大头慢跑回宿舍，管理员的哨子声就尖锐的响起来了。
大伙起床洗刷，大伙们基本都是洗一回脸，有大学生干部和其他领导带肥皂牙膏牙刷洗刷的，大伙蹲着看新鲜。
一个同志摸摸头说“哎，兄弟，哪个同志拿带毛刷子在嘴里胡乱的塞啥呢？”被他问的同志说“你还是见识太少了吧？，那个叫牙刷，下面的说是牙粉”
那人一脸教人样子说“刷那个嘴就是没味，能捣鼓出来一嘴的血沫子，呀呀可惨了。”
后面有人拍了一巴掌那个同志，说“哎呀，人家讲究卫生，愣给你说成啥了。”
鞠大头回头看，是陈晓。
陈晓脸色不好，在那里微笑面对着这些同志，说“同志们，我们现在不但要学习新思想，新杀敌技术，更得学习新生活方式。比方说，要喝热水，讲究卫生。”
陈晓开始打比方，讲古说跳蚤危害，在古代军队里面怎么回事，战士们听的入迷。
一个同志走进来，大伙都站起来。
那个人三十多岁年纪，国字脸脸，浓眉大眼眼，厚唇，戴眼镜，一身干净利落的军装。
胶进了门，他扫了一眼院里同志们，那一眼热烈有力气势恢宏，让大家都希望和他亲近。
那个领导说“小伙子们精神真好，个个都是小老虎一样。你说现在鬼子凶，可咱们也不含糊啊，你说，能让鬼子抢我们粮食吗？”
他问一个同志，那个同志回答“不能。”那个领导拍了一下那个同志说“大声点！”那个同志大声喊“不能！”
领导指着外面说“同志们呐，鬼子在外面杀人放火抢粮食，欺负我们的家人，前些日里李家夼被鬼子杀了几十口，整个村，就剩爷孙两个。难道我们就看这个样？我们应该这么样？”
“跟小鬼子玩命，跟他们拼了！”，“把小日本赶出去！”大伙义愤填膺说。
陈晓挥着胳膊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小日本鬼子赶出去！”
大伙也跟着一起喊。
宿舍和操场人们的激情被点燃。
那个领导看大伙热烈看自己，就站在一个台子上，挥着手说“同志们，兄弟们！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学习本事的！没有本事一个人瞎打莽撞是不行的，咱们要抱成团，一个人打鬼子不成，咱们一群人在一起打，鬼子也怕。所以说，你们现在一定要去学习新想法，杀敌技术本事，才能更好的工作，大家一起进步杀鬼子，好好的为咱老百姓干事好不好？”
大伙喊好，热烈鼓掌。鞠大头点点头这个领导说的都是自己和同志们心里话，思想工作做好了，大伙心气高才能更好学习战斗。
领导说完和大伙握手，鞠大头知道了这个领导姓李，是红军，党派来管理队伍和地方工作，大伙很宾服他的工作。
没想到他那么忙还是下来基层，关心战士和群众生活，工作。
他拉住同志们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抬头一看人群里面大个子的鞠大头，这家伙人高马大的，胶东地区人也高，但是他站在人群中间还高一截，跟黑铁塔一样。
李领导走过去，握着鞠大头点点头说道“这个同志锐气很盛，是一条好汉。”
陈晓对李领导说“领导，这位同志可厉害了，枪法不错，还有武功高强，舞大刀四五个鬼子近不了身。会识字，思想进步的好同志。”
李领导晃了晃鞠大头手说“这个同志是个人才，我们需要这样的人，你还需要帮助同志们好好学习啊，你叫什么名字？”
鞠大头说“咱叫鞠笙。”后面柳亮穿着一身新军装，打了个不标准军礼说“报告领导，因为他脑袋大，所以叫鞠大头。”
鞠大头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嘚嘚瑟瑟样子。
李领导看陈晓写鞠大头名字，说“以后你名字改个字，笙改胜，胜利的胜，咱们一定会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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