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扔石子
苏叶走后，苏小白很长一段时间不愿说话。苏果明白他心里难受，就不在让他跟着去打猎，每日独自上山，然后和三九一道去城里摆摊。
苏小白无事就喜欢呆在空湖边上望着天边。望着太阳从一边升起，又从另一边落下。附近依然有许多孩子喜欢在湖面上玩耍，苏小白却觉得他们很幼稚，不愿与他们玩到一块。
他喜欢对着太阳的方向仍石子。石子飞的老高，落在湖面上蹦跶两下后又静静的躺在湖中央。
苏小白每天都来扔石子，他会挑选差不多大小的石子，直到扔的比头一天远才回家。从冬天一直扔到春天，直到湖面的冰全部融化，石子落到水里开始溅起水花。后来水花也看不到了。
他就换上更大的石头，又从春天扔到夏天。拳头大的石头从他手中飞出，也好像失踪了似的。
然后，他又换回小石子找目标仍。
远处的树枝，飘落的树叶，湖面的野鸭和低飞的小鸟都成了他的目标。慢慢的，只要他看的到的地方，他都可以准确命中目标。
于是，他又开始用左手抛石子，右手再去打飞到天上的石子。练到湖面再次结冰，苏小白可以用数十颗石子撞击扔出去的石子使其不掉落，而且能随意的控制被撞击石子的方向。
又一年的春风吹化了湖面的冰。苏小白此时已经可以闭着眼睛靠声音辨别方向，然后精准的命中目标。
苏小白扔了一年终于有些厌烦了。然后又跟着苏果一起上山狩猎，他没有再背过弓箭。只让三九在他的腰间缝制了两个大口袋，然后里面装满石子。
林子里的野兽这下可遭殃了，只要出现在苏小白能感受到的范围内，无一幸免。即使是弓箭都难穿透的野猪，苏小白的一个石子也能轻松贯穿，让其瞬间毙命。
猎物多了，换的钱也多了。于是苏小白在雷犀城里买下了一个铺面，专门售卖各种野味。
因为品种丰富，价格公道，每日的猎物都是供不应求。
这下可累坏了苏果，每日花费最多的时间不是打猎，而是运送猎物。虽然也买了一辆驴车，可是从山上背到山下也要耗费相当大的体力。
雷犀城的富人开始风靡吃野味，打猎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
苏小白又在山下造了一个茅草凉亭，专门收购猎户打的猎物。给的价钱不比去城里售卖的少，而且还不用自己运到城里。猎户都争先恐后的把猎物往凉亭送。
这样一来，苏果只需要把收购的猎物送往城里的铺子就可以。
即使太平盛世，世间也不缺可怜的人。雷犀城里就有许多无爹无娘的孤儿，为了一口吃的无奈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被人抓到一般都是一顿毒打，然后在城南破庙里待上几日等伤好了继续偷。
一日正午，铺子里采购的人很多，十分忙碌。苏小白每日这个时候也都在铺子里帮忙。
城北的李员外前几日终于得了一子。他家的正妻加上妾室共有三房。十年间，前两房给他生了七个女儿。正当李员外为自己无香火而懊恼是，刚进门一年的三房小妾给他生下一儿子。李员外喜出望外，对这母子照顾有加。
可这小妾生下孩子后没有奶水喂养，李员外前后请了五个奶娘，孩子也不吃。只要自己的娘亲喂养。
李员外从其中一名奶娘那里听说野兔肉能下奶，于是几天前找到三九订了十只野兔。
今日苏果正好凑得十只，一早就送到铺子里。
苏小白正一手拿一只，一趟一趟的往李员外家的板车上装野兔。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跑了五趟，可在最后点数时只有八只。
几经盘算之后，只能让李家家丁先回去，承诺日后再补给他两只。
补上两只不是什么大事，可事情奇怪，明明自己跑了五趟，怎么会少两只？
苏小白又一遍一遍的重复之前的动作，头脑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漏洞。
他来到门外停车处查看。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
猎物的伤口处会滴血，所以门口有很多血渍。这些血渍的轨迹都只在铺子到门口处有，上了车之后就没有了。可今日却又许多新的血渍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一只延伸到路的另一边。
新的血渍又滴在新的位置就可疑了。
苏小白断定有人偷走了两只兔子。
于是从那第二天起，他就开始注意店铺里来往的每一人。
他发现有几个五六岁的小乞丐会趁着人最多的时候溜进铺子，门外的墙角还蹲着几个。
有了机会他们就会下手，或者偷人钱袋，或者偷着体型不大的猎物。
苏小白看到并没有当场揭穿，而是偷偷的跟着它们来到城南破庙。
破庙连门都没有，里面许多孩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身着破衣烂衫，面黄肌瘦，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黑一块黄一块的。
胆子小的看到苏小白就往石柱后躲，胆子大的瞪着双眼看着苏小白。
这时，一阵烤肉的香气飘来，顿时弥漫到整间破庙。
满脸笑容的两个男孩抬着一只烤的漆黑的野兔从侧门走进来。
刚踏进半步，其中的一个男孩就发现了苏小白。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小白，手里抬着的那一端木棍小心的递给另一个男孩，然后伸开双臂拦在前面。
“我知道你是谁，但今天即使打死我，你也拿不走这兔子。”那男孩坚定的说。
苏小白看了看着男孩，又环顾四周。不管是胆子大的还是胆子小的，这时都恶狠狠的看着他。
他微笑着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两坨碎银扔给那拦他的男孩。男孩一把接住，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又疑惑的看着苏小白。
“光吃肉怎么行？去买些馒头来。”苏小白说。
男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去啊，我请你们吃的。”苏小白继续微笑着说。
那男孩这才拉起地上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冲出了庙门。
苏小白无事就喜欢呆在空湖边上望着天边。望着太阳从一边升起，又从另一边落下。附近依然有许多孩子喜欢在湖面上玩耍，苏小白却觉得他们很幼稚，不愿与他们玩到一块。
他喜欢对着太阳的方向仍石子。石子飞的老高，落在湖面上蹦跶两下后又静静的躺在湖中央。
苏小白每天都来扔石子，他会挑选差不多大小的石子，直到扔的比头一天远才回家。从冬天一直扔到春天，直到湖面的冰全部融化，石子落到水里开始溅起水花。后来水花也看不到了。
他就换上更大的石头，又从春天扔到夏天。拳头大的石头从他手中飞出，也好像失踪了似的。
然后，他又换回小石子找目标仍。
远处的树枝，飘落的树叶，湖面的野鸭和低飞的小鸟都成了他的目标。慢慢的，只要他看的到的地方，他都可以准确命中目标。
于是，他又开始用左手抛石子，右手再去打飞到天上的石子。练到湖面再次结冰，苏小白可以用数十颗石子撞击扔出去的石子使其不掉落，而且能随意的控制被撞击石子的方向。
又一年的春风吹化了湖面的冰。苏小白此时已经可以闭着眼睛靠声音辨别方向，然后精准的命中目标。
苏小白扔了一年终于有些厌烦了。然后又跟着苏果一起上山狩猎，他没有再背过弓箭。只让三九在他的腰间缝制了两个大口袋，然后里面装满石子。
林子里的野兽这下可遭殃了，只要出现在苏小白能感受到的范围内，无一幸免。即使是弓箭都难穿透的野猪，苏小白的一个石子也能轻松贯穿，让其瞬间毙命。
猎物多了，换的钱也多了。于是苏小白在雷犀城里买下了一个铺面，专门售卖各种野味。
因为品种丰富，价格公道，每日的猎物都是供不应求。
这下可累坏了苏果，每日花费最多的时间不是打猎，而是运送猎物。虽然也买了一辆驴车，可是从山上背到山下也要耗费相当大的体力。
雷犀城的富人开始风靡吃野味，打猎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
苏小白又在山下造了一个茅草凉亭，专门收购猎户打的猎物。给的价钱不比去城里售卖的少，而且还不用自己运到城里。猎户都争先恐后的把猎物往凉亭送。
这样一来，苏果只需要把收购的猎物送往城里的铺子就可以。
即使太平盛世，世间也不缺可怜的人。雷犀城里就有许多无爹无娘的孤儿，为了一口吃的无奈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被人抓到一般都是一顿毒打，然后在城南破庙里待上几日等伤好了继续偷。
一日正午，铺子里采购的人很多，十分忙碌。苏小白每日这个时候也都在铺子里帮忙。
城北的李员外前几日终于得了一子。他家的正妻加上妾室共有三房。十年间，前两房给他生了七个女儿。正当李员外为自己无香火而懊恼是，刚进门一年的三房小妾给他生下一儿子。李员外喜出望外，对这母子照顾有加。
可这小妾生下孩子后没有奶水喂养，李员外前后请了五个奶娘，孩子也不吃。只要自己的娘亲喂养。
李员外从其中一名奶娘那里听说野兔肉能下奶，于是几天前找到三九订了十只野兔。
今日苏果正好凑得十只，一早就送到铺子里。
苏小白正一手拿一只，一趟一趟的往李员外家的板车上装野兔。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跑了五趟，可在最后点数时只有八只。
几经盘算之后，只能让李家家丁先回去，承诺日后再补给他两只。
补上两只不是什么大事，可事情奇怪，明明自己跑了五趟，怎么会少两只？
苏小白又一遍一遍的重复之前的动作，头脑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漏洞。
他来到门外停车处查看。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
猎物的伤口处会滴血，所以门口有很多血渍。这些血渍的轨迹都只在铺子到门口处有，上了车之后就没有了。可今日却又许多新的血渍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一只延伸到路的另一边。
新的血渍又滴在新的位置就可疑了。
苏小白断定有人偷走了两只兔子。
于是从那第二天起，他就开始注意店铺里来往的每一人。
他发现有几个五六岁的小乞丐会趁着人最多的时候溜进铺子，门外的墙角还蹲着几个。
有了机会他们就会下手，或者偷人钱袋，或者偷着体型不大的猎物。
苏小白看到并没有当场揭穿，而是偷偷的跟着它们来到城南破庙。
破庙连门都没有，里面许多孩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身着破衣烂衫，面黄肌瘦，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黑一块黄一块的。
胆子小的看到苏小白就往石柱后躲，胆子大的瞪着双眼看着苏小白。
这时，一阵烤肉的香气飘来，顿时弥漫到整间破庙。
满脸笑容的两个男孩抬着一只烤的漆黑的野兔从侧门走进来。
刚踏进半步，其中的一个男孩就发现了苏小白。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小白，手里抬着的那一端木棍小心的递给另一个男孩，然后伸开双臂拦在前面。
“我知道你是谁，但今天即使打死我，你也拿不走这兔子。”那男孩坚定的说。
苏小白看了看着男孩，又环顾四周。不管是胆子大的还是胆子小的，这时都恶狠狠的看着他。
他微笑着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两坨碎银扔给那拦他的男孩。男孩一把接住，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又疑惑的看着苏小白。
“光吃肉怎么行？去买些馒头来。”苏小白说。
男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去啊，我请你们吃的。”苏小白继续微笑着说。
那男孩这才拉起地上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冲出了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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