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犬毒 » 本子皮

本子皮

    虽然在感情方面,我觉得是要和田文江保持距离的。

    但是好些事又必须一起商量,这就得好好把握好那个度了。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后别独处了。

    我今晚就几乎全被困那个座位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时候和她在一块,感觉还真的和夫妻一样。

    但是毕竟那个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这一路走过来,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想要谁,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当自己这么想的时候,耳边那个好久没响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去吧,你和她怎么样,我都信你的。”

    这个声音!

    “扈娴!你还没有走!”

    心里一阵窃喜,虽然那个扈娴的声音又是老样子不再响起,但是还是让我能高兴好半天。

    也许在这里又遇到了别人,但是自己想要啥,自己掂清就好。反正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你田文江还能咋的,难不成能一直困着我不成?有本事你这辈子别让我下这座位。

    没一会田文江拿上来了加的菜。我吃了,她拿上来的酒,我也喝了,但不是她自己做的酒了。

    似乎听到了扈娴的声音自己坦荡多了。

    这给田文江也纳闷坏了?寻思着我咋不紧张了。

    田文江和之前一样轻轻的靠了过来。身子还是暖暖的,这时候我鼓起了勇气。

    给她紧紧的一抱!这一抱给田文江激动坏了!

    而我接着抱着她的这个劲,猛猛的一扭身子!离开了这个座位!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这个法术非得她拉着我才能离开其实有破绽,应该是只要接触着她就能离开!

    我果然太聪明了!

    只要抱着她扭身子就好!

    田文江看着傻笑着站起来并离开了座位的我,似乎难过极了。

    我说:“怎么样!陈瞎子的戏法不好使了吧!”

    田文江看着我离开了控制还这么不高兴,似乎难过极了。

    我一看她这么难过,也又换了个座位坐下了,告诉她“别难过,我也有不得已的地方。”

    她说:“喜欢一个人在一起难道说这么难的吗?你心里有人,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嘛!”

    我说是一个见也没见过只听过声,只见过幻影的那么个人,还只知道叫扈娴。

    听完田文江似乎更难过了。

    说:“那么个只听过声,真实长啥样,那么抽象的一个人难道都比我好吗?我在你面前呢,我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见到田文江越来越难过,似乎我也开始难过了。

    这样对一个女孩,公平吗?是啊,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她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我说:“其实,也不是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一定要确定扈娴还好。她还好,并且对我没啥感情的话,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说扈娴已经有啥意外,那我说啥都不和你在一起。我一定要去寻找救扈娴的方法。找到了我就和她在一起!找不到就一直找!这个世界目前咱们知道的,连长生不老药都有!那救扈娴肯定也有办法的!”

    田文江听了这个话,似乎没那么难过了,说:“好!那我等你!我陪你一直找扈娴!她不好我也陪你找救她的方法!这辈子你干啥我都陪着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不为别的就为我的酒是为你做的!”

    说完田文江又一次情绪激动,她的身子又一次靠紧了我,她的嘴唇也又一次凑了过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轻轻的,软软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但是就是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也很难过,是啊,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是啊,她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有时我也想,是不是我自己太固执?执念太深了?

    但是眼下想那些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既然想赶紧让这段敢情有个说法,两个人要和一个在一起,那就得快点行动啊!

    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事冲昏了脑子!

    既然有长生不老药,有这么多有利条件,有这么多对于犬毒对于这个世界的情报,那就得动啊!

    我说:“好,田文江,感谢你的陪伴,虽然我这个人是这么的自私,你都这样了,我还只想着自己。没有顾着你,但是你还是陪着我,虽然有时想着自己真的挺不配的,挺耽误你的,但你还能这样,我还挺感动的,真的。”

    田文江啥也不说,只是身子软软的抱着自己。

    而我也得转移转移注意力。既然情况已经到了这了,不如就多喝点酒,具体的事明儿再说。

    我喝了剩下的酒,全是田文江不知道哪拿来的,来自于别的地方的酒,很烈的那种,很类似于地下城的酒。

    而那一晚,我就也这么轻轻的抱着田文江,静静的感受着这个女孩。

    我俩以后会咋样,谁能知道呢。

    第二天,我拿出了一个东西,我说,这个东西很有可能能发现点什么别的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地下城里01所拿到的本子,本子后面是本子皮,那本子皮上画了我看不懂的图案。

    我把具体的地下城的事在第二天好好的给田文江讲了讲。

    而田文江觉得似乎很难以置信,居然地下也有人在研究犬毒?

    那么陈瞎子的话难道说是真的?难道说犬毒真的长生不老药的延伸产品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知道世界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恢复正常。

    什么时候大家才能结束疯病。

    如果是真的,那就肯定还会有人为了自己的长生不老而牺牲别人!

    我拿出本子,仔细让田文江看了看。特别是最后一页的本子皮。

    我是看不懂的,田文江仔细研究了研究。问我:“你真的不懂?”

    我说:“不懂。”

    田文江说:“上面写的其实是,缘分天注定,早点和长的白白的田姓女子结婚啊!”

    我说:“怎么可能呢。”

    田文江笑了笑,说:“其实刚刚的话是我想说的啦,这个本子皮真真的内容其实是个乐谱。”

    我就好奇了:“乐谱?可这上面一个数字都没有啊!”

    田文江就更乐了:“傻瓜,有数字的是古代的简谱啦,这种全是横杠,全是小蝌蚪的是古代的无线啦。你别看我这样,似乎天天光忙着打猎了。其实我还是蛮喜欢音乐的呢。”

    我一听,好嘛,敢情这还是个爱音乐的主。

    我说:“那这上面谱子到底写的嘛啊?”

    她说:“这我也不知道,得找点乐器啥的弹出来才知道,无线谱这东西还是很难的,古代好多人都用简谱用五线谱的人都不多。太难了,如果在古代是专门学音乐的,那还好。如果是业余的那很难的,更何况现在了,那不就更难了嘛。”

    她说完话,就拉起了我,说:“跟我来!”

    其实说实话,有的时候,还真有点喜欢田文江。每次和她有接触,心里的感觉都挺好。

    她拉起我的一瞬间,都觉得手很绵软,很棒,青春,干净,白皙,时而活泼时而文静。真是个好姑娘。

    但是自己每次心里有这些感觉的时候,似乎绑着扈娴牙的手就被勒的紧紧的,还挺疼!

    接着田文江带我去了谭建三那里。

    谭建三似乎每天都起的很早啊,每天都在这村子的学堂带着,好嘛!好兄弟变了教书先生了!

    而田文江带我来找的可不是他,而是这个小学堂里的一个土琴,不知道是谁做的。

    但是看样子应该能用,很像古代的钢琴,但是并不是。

    这土琴是木片做的,每个木片都是一个按键,每按一下都会触发背后的长短不同的金属片,发出不同的声音。美妙极了。

    我看着田文江把本子皮放到琴上,研究了起来。

    突然我发现,敢情这上面还有字呢!

    英文!Beethoven!这嘛意思?

    田文江说:“没意思,人名啦,这个谱子作者应该是贝多芬,古代的名人。这串英文应该是他的名字。”

    我寻思着田文江还挺厉害啊,英文也懂。她说:“我也不懂啦,但是字母还是知道的,看着字母能大概猜出来是啥。”

    接着田文江研究了半天,悠悠扬扬的把曲子弹了出来。

    出人意外的好听。我和建三都沉醉其中,听她弹着。

    我们之后问她你咋会的?

    她说:“其实祖上一直有人研究音乐。这世界难道说每个人都是石头缝里蹦的?”

    我一想,对啊,每个人不都是古代人的后代。

    只是时代变了,把我们每个人都改变了。

    我问田文江:“发现了什么了吗?”

    田文江说并没有,也许只能找村上的老人问问了。

    说着她去把村上给人办典礼啥的一个老头叫了来。

    给他又弹了一遍。

    老头说,古代的音乐,很多都不存在了。但是能猜个大概。

    这个应该是交响曲应该叫“英雄”!

    田文江这时候似乎突然明白了!说:“交响曲!英雄!贝多芬!我明白了!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英雄!”

    而听到这个词,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第三交响曲!那不就是03了嘛!

    如果我们去的01所在秘密研究什么东西的话,那很难说03所也在研究着什么。

    但是问题来了,谭建三说了个很关键的事情:“你在地下听过03所吗?”

    是啊,在地下时候并没有听过03所啊,难道说03所在地上?

    我一直以为地下的研究所命名都是乱序的呢!如果说存在03所,那么03所在哪里?

    如果03所在地上,那么地上的世界和地下的世界又存在什么联系?

    现在已知收留所的地洞其实是畸变装置,为的是吸收活人生命,那其他的研究所呢?

    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装置?

    难道说人真的这么渺小。是任人宰割的吗?

    到底是誰制造了这一切?

    每次拨开了一点真相时候,我感觉更像是心脏上拨了一层皮。这种感觉不好。

    离真相越近,越能感受到世界的残忍,当局者的残忍。和人类的弱小。

    我心里突然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陈瞎子说的是真的。就是有人要抽离人的三魂?要知道收留所地洞的畸变装置干的不就是抽人生命的事嘛。

    如果说真是这样。那不就是真的有人为了自己而牺牲别人嘛。

    我的心里越来越凝重。

    不过在这时,扈娴的声音来了:“你猜的不错,不过这个世界总有死不了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扈娴接着消失。

    这一次我觉得我得去寻找03所了。

    之后我带着建三还有阿雄去了住所,当然还有田文江。一块商量研究03所。

    我们问田文江,地上有没有什么研究所之类的。田文江说并没有。

    接着我们又问,那遗迹里有没有什么研究所一类的呢?

    田文江还是说没有。

    然后田文江接着说:“怎么会有呢,就算是有,那也肯定废弃了。这些年我们也在不断的探索遗迹啊。不过没有03研究所,但是和3有关的祭坛倒是有一个。”

    我们三个听田文江这么一说,立马就惊讶了,居然有祭坛!怎么又是祭坛呢!

    然后田文江接着说:“准确的说,不是祭坛啦,我们管做法事的地方都叫祭坛啦。过去有一个三才庙,我一听这名就觉着很不对劲。”

    三清三才都是古代道教的说法,三清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三清三才都是道教的,而道教的道场一般都是什么什么观,三清观居多,很少有人会拿三才天地人开头。而且庙这种名字也不是道教的道场的名而是佛教的寺庙的名。佛教的道场爱叫什么什么寺什么什么庙。

    这个三才庙还真是道佛结合,而且这名不敬三清反尊三才,怎么听都怪怪的。

    阿雄听我这么一说直说我懂的多。我说:“你在地下就是酒喝多了,游戏电视看多了,让你多看书,你咋就不听呢。哎!气死我了。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阿雄听我这么一说羞愧的头一低,建三和田文江则笑坏了。

    田文江说:“地下的人真有意思,说别人坏话都一套一套的。”

    接着我们问田文江知道这个三才庙在哪吗?

    她说当然知道啊,就是过去要很远的。得有交通工具。

    而且得准备很多东西。

    而且还得深入遗迹,去那个遗迹的路还得经过耳怪的领地,那个耳怪还是很难对付的。

    其实危险倒是没啥,我们仨这么一路走来,早就啥都不怕了。就是担心田文江你啊。

    我们仨无所谓,你呢?你会遇到危险,所以你就别去了,给我们画个图就行。

    田文江听了直摇头,说:“不,早就说了你去哪我去哪,我会永远陪着你,伴着你的。我不管危险不危险,而且我不陪着你,你是不会知道怎么对付耳怪的。而且你的交通工具怎么办?您难道打算走着去?”

    我一听:“也对啊,但是你怎么办,你是肯定会遇到危险的!”

    田文江说:“不怕!我不怕!我一定要和你走!”

    阿雄一听乐坏了说:“椰哥!你这运气好啊!还能地上捡个姑娘!我咋就捡不着呢!嘿!看看嘿!这小妞长多好嘿!”

    田文江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似乎让气红的,然后就掏出了小刀,往阿雄脖子上一搁说:“就人西椰能说我好看,你不能!在胡说我就割了你的头!”

    看到这一幕我忙忙按住田文江。

    建三也开口了,说:“让你嘴欠!下回嫂子真割你!”

    我一听也很无奈,怎么这就嫂子了呢!

    没事没事,先赶紧忙正事。既然田文江你非要去,带着你去也行,但是就一点。你任何时候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有任何危险自己先逃,明白吗?

    田文江点了点头。

    接着田文江说,走,带你们看看咱们的交通工具,我敢说比阿雄的小三轮和建三的小车跑的还快还好。

    我也很好奇到底田文江有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呢,三个人就跟着田文江去了。

    去了田文江的住所,去了下层,田文江打开了仓库大门。里面居然有一只硕大的骆驼!不!准确的说是鸵鸟!不对!还是骆驼!因为它长了一张骆驼脸!不对!还是鸵鸟!因为它就长了两条腿!

    我问田文江这是什么啊!

    她说:“这叫鸵马!我们这的人很多走远路都坐这个。”

    听完我们三个都惊讶坏了“鸵马!”居然还有这样的生物。

    田文江说:“那当然啦,这个鸵马也属于变异生物,不过攻击性不大,很多人当它是交通工具的。应该是古代的骆驼变异而来的就两条腿,又像骆驼又像鸵鸟,而且还是交通工具,所以就叫鸵马了,和它类似的还有变异的兔子车,那天见到的狮子猫其实也有当交通工具的,但是少。那东西野性太大了。”

    看到了田文江的交通工具,可真是长见识了。这地上的世界还真是啥东西都有。

    说完田文江说你们来帮忙。

    于是让我们又从仓库的角落拉出来了一个拖车,我们应该就是要坐着这个走。

    然后解决了交通工具的问题,那就事不宜迟,赶紧准备赶紧收拾。

    然后阿雄和建三就回去收拾了。

    我和田文江也得好好收拾收拾。

    田文江在她的住所收拾。

    我也回了我的住所收拾。除了各种装备,吃的,我觉得长生不老药也得带上于是就拿上了。

    去一去这个03所去一去这个三才庙。看看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到了晚上,我心情很复杂,也没准备晚饭,只顾着收拾东西。

    这时候手腕上冰冰凉的感觉犯了上来。我感觉是扈娴。

    我说:“你还好吗?”

    她说:“还好。”

    我说:“为什么每次就一句话就走了呢?为什么不能多说点呢?”

    她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现在的自己太虚弱,对不起。你如果特别喜欢田文江,应该和她在一起的,我不值的。”

    我说:“你别这样说,我想的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帮助你。”

    扈娴接着说:“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哪,每次只能这样和你对话,我也很难受,很想见到你。见到田文江每次都能围着你,你不知道我多难过。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和田文江能在一起,你俩应该在一起的,别管我。”

    我说:“没事,我会找到你的,之前你说你信我,现在你也该信我。等着我就对了。”

    扈娴说:“感谢你的一切,可惜我的泪水无法像田文江一样留在你身上。”

    我说:“没事,你的泪水流进了我的心里。”

    接着扈娴的声音气息又没了。但是手腕产生了一阵冰凉。

    我想也许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遇到,就很难改变。这也许就是缘,我和扈娴也许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接着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是田文江。

    她说:“怎么啦,收拾的连吃饭都忘了吗?”

    她很主动的进了我的屋子,还和之前那几次一样,很自然的做开了饭,还拿出来了带着的酒。

    但是我的内心是沉重的,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一份命定的缘和一个活生生的人。

    眼下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赶紧找三才庙,这种种事物之间,肯定有彼此的联系。

    一会,田文江做好了饭,做的饭是只在电视,在书里看到过的东西,那是饺子。

    田文江说:“过去老人常说,出门饺子回家面。明天我要和你出门了,离开我们的家,等一块回来时候,我在给你做面。”

    其实说实话,每次面对着田文江,和她做的一切,心里总是很不是滋味。这种矛盾,这种内心的挣扎,让人很不舒服。不过也许这就是命。

    一切的一切也许也只能交给时间。

    之后的路谁也不知道。眼下这个白色的人给我的世界也变的好白。

    一切似乎很美好,但是似乎这一切又都不那么真实。

    但是眼下,出门饺子回家面,吃了这一顿,还是上路吧。

    无论怎样,路上起码还是得保护好田文江的安全的。

    今天我没有喝太多酒。

    静静的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等待着出发之日的到来。

    扈娴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