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消散的梦
看到梦境顷刻间化作了废墟，陶罐的声音里透出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你是谁？我没邀请你参加聚会，你怎么进到我梦里的？”
陶罐的疑问，让宁兮薇忽视了。她观察着梦中的石像，这东西令她感觉危险，接着便一拳轰了出去。
石像萦绕着淡薄的雾气，宁兮薇的攻击遇上雾气，像是陷入了泥沼。
见宁兮薇受阻，陶罐发出了嗤笑：“敢对大人不敬，我看你们怎么死。”
而这时，宁兮薇的手臂染上了一层青灰色的金属光芒，石像的雾气被光芒冲散，拳头终于轰击在石像上。
那被陶罐奉为神明的石像，如龟裂的瓷器破碎坍塌，同时坍塌的还有陶罐的信念。
他跪倒在碎石前，徒劳着做着无用功，妄图把石像重新拼凑。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打碎。”陶罐的声音不再高亢，像只疯了的豺犬，对着宁兮薇仰头狂吠：“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大人肯定就会回来。”
随着陶罐的癫狂，地面出现了震动，泥土似乎有了生命，蠕动着爬上他的身体，体型越聚越大。
陶罐意图用融合土偶的方法，压扁面前的女人。
却没考虑到，这女人能打碎巨型土偶一次，也能打碎第二次。
不愿浪费时间，宁兮薇把陶罐从泥土里拽了出来，她还有话要问：“梦中的‘魇儡’，是你侵蚀的？”
“呵呵，是又怎样。世界上那么多人，少了他们根本没人在乎。”
在宁兮薇手中，陶罐无法动弹，隐约有一股力量，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为了什么？”宁兮薇的声音透着寒意。
“玩啊，”陶罐露出了他扭曲的一面，“能进入我的梦境，是他们的运气。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会给你捏个好看的模样。”
陶罐冷静下来，心底也想明白了。
梦中他不会真的死去，对待宁兮薇的态度变得有恃无恐。
陶罐病态的话语，让宁兮薇感到恶心，看他猖狂的模样，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你会感受到五脏被火焚烧，只有跪下才能缓解。”诅咒似的话语从宁兮薇口中吐出，还是一贯冰冷的语调。
“你是有病吧？我跪你……”陶罐的话还没说完，胸口燃起了剧痛，叫骂也堵在了口中。
“你这女人，这是梦里，你到底做了什么？”陶罐痛得在地上打滚，那种焚烧五脏的痛楚，更像是在对他的精神进行炙烤。
不远处的纪舒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陶罐的惨叫悠长而高亢，直至他跪倒在宁兮薇面前。
“即便杀了我也没用，你们找不到我在哪。”陶罐恶毒的叫嚣着，“那小子的身上有我的梦刻，我不信你能一直护着他。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成为我的魇儡，一辈子不能解脱。”
宁兮薇微微眯起双眼，淡漠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她的情绪。
“这样啊，就这么笃定我杀不了你？”宁兮薇清冷的语调，不像是在疑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宁兮薇的话语中，纪舒辰感到了一丝嘲弄和鄙夷。
“有因诺大人的庇佑，哪怕是神也无法在梦里杀了我。”
似乎是被宁兮薇的冷漠激起了怒火，陶罐忍着剧痛也要站起来。哪怕因诺的石像在面前碎裂，他也始终相信因诺会庇佑着他。
宁兮薇一脚踏在他小腿骨上，力量之大使陶罐的膝盖都没入了土里。
“因诺是吧？我记得这个名字，本想把你交给事务所处置，现在想来是不用了。”宁兮薇揪起陶罐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信仰邪神的人，都不得好死。”
陶罐还想怒骂，可身体突然地一颤，惊惧感晃动了神经，恍惚觉得，抓着他的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尊凶恶的神。
四周的空气仿佛即将凝结，宁兮薇放开了他，陶罐仍无法动弹一根手指。
只能战栗着仰头望向天空，梦中的乌云，被什么东西给冲散了，一股古穆森严的气息从天际威压而来。
那是一座山峰，浮于云顶的山。在它出现的一刻，陶罐的梦境开始震颤，迅速的土崩瓦解，消弥其形。
纪舒辰看到，远处的丛林一片一片的消失，像是游戏中场景加载失败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在被系统的错误吞噬，最后陷入一个非灰非白的碎沫空间。
“你怎么敢！”陶罐难以置信的大喊，他的梦境只剩不足十米见方的大小。望着天上山峰，他似是看到了什么，居然疯狂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不得好死，哈哈，都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宛若被无形的手抓住，开始扭曲，而后捏碎，梦境陡然消散。
再次睁眼，纪舒辰醒在装饰奢华的卧房里。
扭头看向身侧，纪舒辰猛地从床上蹦起。
在他身边睡着的是宁兮薇，感受到指尖的温暖，纪舒辰触电般收回了手臂。
两人不知道在这里睡了多久，宁兮薇的睡姿也从平躺，变成了蜷缩。
看见宁兮薇微蹙的眉头，想起陶罐诅咒似的话语，纪舒辰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却不想，手指快要触摸时，宁兮薇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宁兮薇眼中的寒芒似箭，纪舒辰整个身子僵住了，恨不能与这只手摒弃一切的关系。
随后看到宁兮薇警惕的穿上外套。
纪舒辰可以肯定，宁兮薇在心里给他打上了猥琐好色的标签。
可他真的什么也没想，单纯就是手贱。
走出房门前，宁兮薇看到纪舒辰还呆呆的坐在床上，说道：“那人的梦毁了，即使不死，也会变得痴傻。”
“这么严重？”
“你可怜他？”
“那个，也不是……”纪舒辰心里有点拧得慌。
“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圣母心。”宁兮薇说着调侃的话，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
圣母吗？
那倒不是，纪舒辰从小受的教育是为恶者必受罚，只不过审判和惩罚的行为，不应该是个人决定的。
“梦中的土偶，叫做魇儡，是一种侵蚀灵身，制造奴隶的手段。”宁兮薇说，“他每活一天，就有更多人失踪，死去。”
出人意料的，宁兮薇为了解释说了这么多话，纪舒辰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以为宁兮薇有结巴的毛病，所以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对于陶罐，纪舒辰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如果有机会，他倒想抓住陶罐送到监狱里。可似乎陶罐的所为，都是在梦中，也没有切实的证据。
这种情况，纪舒辰无法评判，宁兮薇所做是对是错。
“不是，我就想问问，我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宁兮薇摔门走了。
纪舒辰有点懵圈，“我又说错话了？”
这时门锁被轻轻打开，门缝钻进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安安鬼鬼祟祟的说道：“坏哥哥，你和我姐睡一起了？”
“姑奶奶诶。”纪舒辰心都颤了。宁兮薇还没走远，这话要被听见，他死几次都不冤的。
连薅带拽的把安安弄进了屋，纪舒辰终于知道，怎么一觉醒来，就从大街跑到这豪华的卧房里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纪舒辰给宋明打得那通电话。
电话挂断不久，宁兮薇考虑着祁云桓的话，来到了宋明的心理诊疗室。
她想看看纪舒辰的诊疗记录，从宋明这了解纪舒辰的为人。
可当宋明疑惑的拿出记录，并表明自己不认识纪舒辰，再说起那通求助的电话。
宁兮薇知道，纪舒辰又惹上事了。
恰逢此时，安安放学看到大街上睡得昏死的纪舒辰，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任何人注意到纪舒辰的存在。
见到熟人，安安使唤司机把纪舒辰背回了家中，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叫醒纪舒辰。
又被宁兮薇警告过，不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
安安只能打电话给宁兮薇，说了捡到人的事。
再后来就是宁兮薇霸道的闯入梦境，毁去了陶罐的梦。
“所以，这里是你家？”纪舒辰问。
安安得意的点着头。
“小富婆啊。”纪舒辰咋舌道。
“听我姐说，你差点又挂了，多亏了安安救了你。”安安露出了坏笑。
“你想干嘛？”
“我姐不让我吃零食，你也知道了我学校，以后背着我姐给我带零食这不过分吧？”安安像一只狡猾的小老鼠。
纪舒辰舒了口气，这点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刚想答应，传来了推门声。
两人都怔住了，心虚的看向门口的宁兮薇。
纪舒辰大义凛然道：“姐姐不让你吃零食是为了你好，你不想长蛀牙吧？不想长不高吧？平时多吃点蔬菜，吃什么零食阿。”
听到纪舒辰这么说，安安用力踢了他脚，嘟囔着：“哼，臭坏蛋。”
纪舒辰揉着小腿，心中有些怀疑安安喜欢踢人的毛病，都是和宁兮薇学的。
瞥了眼装模作样的纪舒辰，宁兮薇冷冷的说：“还在这干嘛？等谁请你吃晚饭？”
直到走出安安家的别墅，就纪舒辰还是没能要到宁兮薇的联系方式。
不过安安倒是给了自己的电话，还威胁要是不给她送零食，就趁睡觉的时候，到梦里教训纪舒辰。
弄得纪舒辰哭笑不得。
陶罐的疑问，让宁兮薇忽视了。她观察着梦中的石像，这东西令她感觉危险，接着便一拳轰了出去。
石像萦绕着淡薄的雾气，宁兮薇的攻击遇上雾气，像是陷入了泥沼。
见宁兮薇受阻，陶罐发出了嗤笑：“敢对大人不敬，我看你们怎么死。”
而这时，宁兮薇的手臂染上了一层青灰色的金属光芒，石像的雾气被光芒冲散，拳头终于轰击在石像上。
那被陶罐奉为神明的石像，如龟裂的瓷器破碎坍塌，同时坍塌的还有陶罐的信念。
他跪倒在碎石前，徒劳着做着无用功，妄图把石像重新拼凑。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打碎。”陶罐的声音不再高亢，像只疯了的豺犬，对着宁兮薇仰头狂吠：“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大人肯定就会回来。”
随着陶罐的癫狂，地面出现了震动，泥土似乎有了生命，蠕动着爬上他的身体，体型越聚越大。
陶罐意图用融合土偶的方法，压扁面前的女人。
却没考虑到，这女人能打碎巨型土偶一次，也能打碎第二次。
不愿浪费时间，宁兮薇把陶罐从泥土里拽了出来，她还有话要问：“梦中的‘魇儡’，是你侵蚀的？”
“呵呵，是又怎样。世界上那么多人，少了他们根本没人在乎。”
在宁兮薇手中，陶罐无法动弹，隐约有一股力量，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为了什么？”宁兮薇的声音透着寒意。
“玩啊，”陶罐露出了他扭曲的一面，“能进入我的梦境，是他们的运气。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会给你捏个好看的模样。”
陶罐冷静下来，心底也想明白了。
梦中他不会真的死去，对待宁兮薇的态度变得有恃无恐。
陶罐病态的话语，让宁兮薇感到恶心，看他猖狂的模样，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你会感受到五脏被火焚烧，只有跪下才能缓解。”诅咒似的话语从宁兮薇口中吐出，还是一贯冰冷的语调。
“你是有病吧？我跪你……”陶罐的话还没说完，胸口燃起了剧痛，叫骂也堵在了口中。
“你这女人，这是梦里，你到底做了什么？”陶罐痛得在地上打滚，那种焚烧五脏的痛楚，更像是在对他的精神进行炙烤。
不远处的纪舒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陶罐的惨叫悠长而高亢，直至他跪倒在宁兮薇面前。
“即便杀了我也没用，你们找不到我在哪。”陶罐恶毒的叫嚣着，“那小子的身上有我的梦刻，我不信你能一直护着他。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成为我的魇儡，一辈子不能解脱。”
宁兮薇微微眯起双眼，淡漠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她的情绪。
“这样啊，就这么笃定我杀不了你？”宁兮薇清冷的语调，不像是在疑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宁兮薇的话语中，纪舒辰感到了一丝嘲弄和鄙夷。
“有因诺大人的庇佑，哪怕是神也无法在梦里杀了我。”
似乎是被宁兮薇的冷漠激起了怒火，陶罐忍着剧痛也要站起来。哪怕因诺的石像在面前碎裂，他也始终相信因诺会庇佑着他。
宁兮薇一脚踏在他小腿骨上，力量之大使陶罐的膝盖都没入了土里。
“因诺是吧？我记得这个名字，本想把你交给事务所处置，现在想来是不用了。”宁兮薇揪起陶罐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信仰邪神的人，都不得好死。”
陶罐还想怒骂，可身体突然地一颤，惊惧感晃动了神经，恍惚觉得，抓着他的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尊凶恶的神。
四周的空气仿佛即将凝结，宁兮薇放开了他，陶罐仍无法动弹一根手指。
只能战栗着仰头望向天空，梦中的乌云，被什么东西给冲散了，一股古穆森严的气息从天际威压而来。
那是一座山峰，浮于云顶的山。在它出现的一刻，陶罐的梦境开始震颤，迅速的土崩瓦解，消弥其形。
纪舒辰看到，远处的丛林一片一片的消失，像是游戏中场景加载失败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在被系统的错误吞噬，最后陷入一个非灰非白的碎沫空间。
“你怎么敢！”陶罐难以置信的大喊，他的梦境只剩不足十米见方的大小。望着天上山峰，他似是看到了什么，居然疯狂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不得好死，哈哈，都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宛若被无形的手抓住，开始扭曲，而后捏碎，梦境陡然消散。
再次睁眼，纪舒辰醒在装饰奢华的卧房里。
扭头看向身侧，纪舒辰猛地从床上蹦起。
在他身边睡着的是宁兮薇，感受到指尖的温暖，纪舒辰触电般收回了手臂。
两人不知道在这里睡了多久，宁兮薇的睡姿也从平躺，变成了蜷缩。
看见宁兮薇微蹙的眉头，想起陶罐诅咒似的话语，纪舒辰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却不想，手指快要触摸时，宁兮薇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宁兮薇眼中的寒芒似箭，纪舒辰整个身子僵住了，恨不能与这只手摒弃一切的关系。
随后看到宁兮薇警惕的穿上外套。
纪舒辰可以肯定，宁兮薇在心里给他打上了猥琐好色的标签。
可他真的什么也没想，单纯就是手贱。
走出房门前，宁兮薇看到纪舒辰还呆呆的坐在床上，说道：“那人的梦毁了，即使不死，也会变得痴傻。”
“这么严重？”
“你可怜他？”
“那个，也不是……”纪舒辰心里有点拧得慌。
“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圣母心。”宁兮薇说着调侃的话，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
圣母吗？
那倒不是，纪舒辰从小受的教育是为恶者必受罚，只不过审判和惩罚的行为，不应该是个人决定的。
“梦中的土偶，叫做魇儡，是一种侵蚀灵身，制造奴隶的手段。”宁兮薇说，“他每活一天，就有更多人失踪，死去。”
出人意料的，宁兮薇为了解释说了这么多话，纪舒辰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以为宁兮薇有结巴的毛病，所以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对于陶罐，纪舒辰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如果有机会，他倒想抓住陶罐送到监狱里。可似乎陶罐的所为，都是在梦中，也没有切实的证据。
这种情况，纪舒辰无法评判，宁兮薇所做是对是错。
“不是，我就想问问，我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宁兮薇摔门走了。
纪舒辰有点懵圈，“我又说错话了？”
这时门锁被轻轻打开，门缝钻进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安安鬼鬼祟祟的说道：“坏哥哥，你和我姐睡一起了？”
“姑奶奶诶。”纪舒辰心都颤了。宁兮薇还没走远，这话要被听见，他死几次都不冤的。
连薅带拽的把安安弄进了屋，纪舒辰终于知道，怎么一觉醒来，就从大街跑到这豪华的卧房里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纪舒辰给宋明打得那通电话。
电话挂断不久，宁兮薇考虑着祁云桓的话，来到了宋明的心理诊疗室。
她想看看纪舒辰的诊疗记录，从宋明这了解纪舒辰的为人。
可当宋明疑惑的拿出记录，并表明自己不认识纪舒辰，再说起那通求助的电话。
宁兮薇知道，纪舒辰又惹上事了。
恰逢此时，安安放学看到大街上睡得昏死的纪舒辰，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任何人注意到纪舒辰的存在。
见到熟人，安安使唤司机把纪舒辰背回了家中，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叫醒纪舒辰。
又被宁兮薇警告过，不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
安安只能打电话给宁兮薇，说了捡到人的事。
再后来就是宁兮薇霸道的闯入梦境，毁去了陶罐的梦。
“所以，这里是你家？”纪舒辰问。
安安得意的点着头。
“小富婆啊。”纪舒辰咋舌道。
“听我姐说，你差点又挂了，多亏了安安救了你。”安安露出了坏笑。
“你想干嘛？”
“我姐不让我吃零食，你也知道了我学校，以后背着我姐给我带零食这不过分吧？”安安像一只狡猾的小老鼠。
纪舒辰舒了口气，这点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刚想答应，传来了推门声。
两人都怔住了，心虚的看向门口的宁兮薇。
纪舒辰大义凛然道：“姐姐不让你吃零食是为了你好，你不想长蛀牙吧？不想长不高吧？平时多吃点蔬菜，吃什么零食阿。”
听到纪舒辰这么说，安安用力踢了他脚，嘟囔着：“哼，臭坏蛋。”
纪舒辰揉着小腿，心中有些怀疑安安喜欢踢人的毛病，都是和宁兮薇学的。
瞥了眼装模作样的纪舒辰，宁兮薇冷冷的说：“还在这干嘛？等谁请你吃晚饭？”
直到走出安安家的别墅，就纪舒辰还是没能要到宁兮薇的联系方式。
不过安安倒是给了自己的电话，还威胁要是不给她送零食，就趁睡觉的时候，到梦里教训纪舒辰。
弄得纪舒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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