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十九离宗
这一天十九正在洞府打坐修炼，固然听见禁制颤动几下。
他便收功开启石门。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外门长老。
“何必求是你吧？”
“嗯弟子正是，不知长老前来何事？”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掌门要见你。”
“掌门？”十九不由得惊颚，自己进入宗门已是两年多，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掌门。
“别问那么多，到了就自然知晓了。”
十九把石门关好，谁知长老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人便腾空而起，直朝主峰飞去。
临空飞行？
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临空飞行，宗门之中平时根本无人敢用飞行法器赶路，最多乘坐地上飞驰的灵兽而已。
“糟了，也许事发了。”
十九心里一激灵，如果不是这事，掌门绝对不会召见自己。
“唉，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长老尽管带着自己，却是速度很快，不到一刻就来到主峰一座宏伟瑰丽的大殿外。
“进去吧，掌门等人在里面等你。”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只有坦然面对了。
十九整理了一下道袍，大踏步进入正殿。
一进大殿，正中坐着一人，黄色道袍面色红润，浓眉大眼，似乎不到四十岁。
两边各有八人，大都须发皆白，看来都是宗门长老。
而此时两年多不见的五哥和九姐，以及八姐赫然站在下首。
“弟子何必求，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好了，起来吧？平川之人都到齐了吧？”
“回掌门，都在这里了。”
“你们四人都是平川清江桐梓籍是吧？三年前加入宗门是吧？”
“回掌门，小子四人正是来自平川清江桐梓。”
“一人单灵根，两个双灵根，一个三灵根，咦，这小娃娃还是难得一见的五灵根。”
“程长老，你来问吧？”
“好的，掌门。”
“一月前，璋国两位先天武者手持神剑宗信牌来到我天剑门，说是来寻找三年内来自平川的新收弟子，经查证只有你们四人来自平川。”
“原因是你们四人都涉嫌灭杀璋军五千四十人，你们四人对此有何辩解？”
“五千四十人？”
闻言一众长老却是有些惊诧，齐齐看向下首四人。
五哥九姐一脸茫然，八姐面色有些惨白，只有十九泰然处之。
十九突然开口：
“回禀掌门，各位长老，以上所为都是弟子一人所为，跟他们三人无关。”
“你一人所为？”掌门闻言颇感意外。
“确实是弟子一人所为。”
“为何对世俗之人下此毒手？”
“哈哈，毒手？掌门此言差矣！”
“哼，你说说我差在何处？老夫倒是要听听你的道理。”
“璋郦两国本是一水相邻，三年前突然发动对我郦国大战，小子当时一家八口，祖孙三代虽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是一家八口相亲相爱，幸福地生活在何村。”
“那一日，我们四人外出贪玩，傍晚回家，却是全村一千四百多人村子，鸦鹊无声，我们在祠堂之中发现全村一千四百多人全倒在血泊之中，上至耄耋之年老者，下至嗷嗷待哺刚刚来到这世上的婴儿，无一活口。这算不算毒手？”
“璋军入侵，如果两军对垒彼此相搏，那倒是生死有命，但面对一村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之众，这算什么？”
“小子爷爷奶奶，双亲，叔叔姑姑，还有一个刚刚牙牙学语的妹妹，都死了，死在璋军大刀之下。”
“修真之人不能对世俗凡人动手，难道士兵就能随便屠杀手无寸铁身无缚鸡之力者，这是何理？”
“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仙人也是凡人做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人之子，替父报仇，也是理所应当。何来毒字一说？”
……
掌门和一众长老听闻过后，陷入沉思，没有立即出声。
“无知者无畏，我等修仙之人既然踏入仙门就应斩断尘缘，潜心修炼，早日修得大道，当日我就说过，这小子，五根不净，七欲俱全，难成大器，只会带来患乱，师兄，你看师弟可否说对？”
十九定睛一看，记得这位黑发老者是那次前去功法阁小亭之中所遇黑白两位老者。
当日对黑发老者所言本就反感，此时立即反驳：
“长老此言谬甚，先圣曾言：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乃孝之始也。”
“先圣更是有言：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长老恐怕修为尚未踏入仙道，便妄言大道，数典忘宗，抛妻弃子，何来大道？此生注定不过尔尔！”
黑衣长老闻言，身子剧烈颤动，手指十九。
“你，你，你，老夫要将你亲手交于璋国来人！”
“慧明。”
掌门重咳一声。
“必求，修真界确有铁律，修行之人不能迫害凡人，参与世俗之事。虽然你事出有因，但璋国皇室乃是天玄大陆第一门神剑宗太上长老嫡亲后裔，天剑门全宗八十万巨众，也不能因你一人而受人屠缪…”
扑通一声，十九跪在下首。
“掌门，诸位长老，小子全家遇害之日，必求年幼时七岁，不能报得全家血海深仇，幸蒙宗门不弃，收入门下，修习道术，今日暂报父母亲人乡邻之仇，如此大恩，小子唯有磕头致谢宗门大恩，今日小子脱离天剑门，自行前去拜见璋军使者。”
说完毕恭毕敬给掌门长老一行磕头不已。
然后缓缓起身，脱去道袍。露出贴身内衣，看了八姐九姐五哥一眼，转身就朝宗门法阵前走去。
“十九弟。”
后面八姐早已泪流满面，放声大哭。
九姐五哥也是泪流不止。
“八姐九姐五哥保重！”
“十九…”
八姐一边大声哭喊，一边追了上去。
十九大步流星走向宗门法阵。
“小师弟！”
不知为何钱厚得知消息，飞驰而至。
“师兄，师弟所作所为宗门不容，今日踏出宗门，但愿他日能与师兄把酒共醉。”
“师弟多多保重！”说着递过一套衣裳。
十九拱手谢过，迅速穿上师兄递过来的衣裳。
毅然走向法阵前，值守四位师兄还待盘查。
被随后赶来掌门制止，迅速打开法阵。
法阵前两位先天武者站立。
“昔日所为皆是此子所为，今日此子亲口应下一切，此子退出我天剑门，送与两位，此子一出天剑，所作所为皆与我天剑无关。”
两位老者一看十九，练气五层修为，便心头大定，纷纷点头。
两人随即上前欲擒拿十九，十九运转风行九转，身形一矮从两人之中穿过，随后便传出一声惨叫。
左面老者扑通倒地，双腿不见。
另一老者震怒，区区一个练气五层，竟然突袭之下废掉兄长双腿。
随手拔出身后长剑，一剑横削。
此时十九刚刚站稳身子，几乎无法躲避对方攻击，只得举剑格挡身前。
然而一位先天后期之境的老者震怒之下全力一击，并非那么容易格挡。
咔嚓一声，法剑断为两截。
十九快速后退，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嫩肌肤。一条极深剑痕显现，鲜血喷射！
法阵外八姐惊叫一声，昏倒在地。
十九并未就此倒下，身形一闪向前消失不见。
持剑老者极速追了上去，却是意外发现不见踪影。
忽然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反首一看，只见十九手持断剑，正将断剑插入倒地老者头颅之中。
老者飞身赶往，但十九却是顷刻之间原地消失。
老者手持长剑，紧盯脚下四周。
良久不见踪影。
法阵内此时只有黑压压的一群筑基修为练气期弟子，掌门长老们早已离去。
五哥和怀抱着昏迷不醒八姐的九姐两人俱是一脸震撼。
何时那个乖巧胆小怕事的十九弟变得如此凶狠厉害！
“唉，但愿小师弟安然无恙！”
钱师兄长叹一声。
不久持剑老者一手提着死去的兄长，一手捡起地上两条断腿离去。
在天剑门一处山峰一位白发老者轻叹一声：
“唉，可惜，可惜！”
阵法内众人等候良久，不见任何人影。
只得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各自回到自己住处。
“这小师弟，我知道，曾经在我们巨剑峰多次给那位钱师兄加油鼓劲，多可爱的一位师弟，居然如此狠辣善战，独自面对两位先天后期之境，还抢杀一人！”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口中啧啧称奇。
“钱师兄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但前来送行，还想强行冲出宗门大阵，前去支援小师弟，只是被他师父极力制止了。”
“人啊，就得有情有义，才不枉来世走上一遭！”
“虽说如此，只怕这位小师弟已经陨落了，你们没看见他肚子吗？肠子几乎都快掉到外面来了，他击杀倒地老者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可惜啊，可惜！”
此时宗门大阵前不远地底二十来丈深处，十九正忙碌地清理腹部伤口，敷洒疗伤丹药。
然后他极力忍受住疼痛，将鼓冒的肠子用力塞入腹中，然后取出储物袋拿出一件干净衣裳，撕成布条，包扎起来。
同时在腹部伤口多处用手指快速点去，止住鲜血。
最后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他便收功开启石门。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外门长老。
“何必求是你吧？”
“嗯弟子正是，不知长老前来何事？”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掌门要见你。”
“掌门？”十九不由得惊颚，自己进入宗门已是两年多，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掌门。
“别问那么多，到了就自然知晓了。”
十九把石门关好，谁知长老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人便腾空而起，直朝主峰飞去。
临空飞行？
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临空飞行，宗门之中平时根本无人敢用飞行法器赶路，最多乘坐地上飞驰的灵兽而已。
“糟了，也许事发了。”
十九心里一激灵，如果不是这事，掌门绝对不会召见自己。
“唉，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长老尽管带着自己，却是速度很快，不到一刻就来到主峰一座宏伟瑰丽的大殿外。
“进去吧，掌门等人在里面等你。”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只有坦然面对了。
十九整理了一下道袍，大踏步进入正殿。
一进大殿，正中坐着一人，黄色道袍面色红润，浓眉大眼，似乎不到四十岁。
两边各有八人，大都须发皆白，看来都是宗门长老。
而此时两年多不见的五哥和九姐，以及八姐赫然站在下首。
“弟子何必求，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好了，起来吧？平川之人都到齐了吧？”
“回掌门，都在这里了。”
“你们四人都是平川清江桐梓籍是吧？三年前加入宗门是吧？”
“回掌门，小子四人正是来自平川清江桐梓。”
“一人单灵根，两个双灵根，一个三灵根，咦，这小娃娃还是难得一见的五灵根。”
“程长老，你来问吧？”
“好的，掌门。”
“一月前，璋国两位先天武者手持神剑宗信牌来到我天剑门，说是来寻找三年内来自平川的新收弟子，经查证只有你们四人来自平川。”
“原因是你们四人都涉嫌灭杀璋军五千四十人，你们四人对此有何辩解？”
“五千四十人？”
闻言一众长老却是有些惊诧，齐齐看向下首四人。
五哥九姐一脸茫然，八姐面色有些惨白，只有十九泰然处之。
十九突然开口：
“回禀掌门，各位长老，以上所为都是弟子一人所为，跟他们三人无关。”
“你一人所为？”掌门闻言颇感意外。
“确实是弟子一人所为。”
“为何对世俗之人下此毒手？”
“哈哈，毒手？掌门此言差矣！”
“哼，你说说我差在何处？老夫倒是要听听你的道理。”
“璋郦两国本是一水相邻，三年前突然发动对我郦国大战，小子当时一家八口，祖孙三代虽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是一家八口相亲相爱，幸福地生活在何村。”
“那一日，我们四人外出贪玩，傍晚回家，却是全村一千四百多人村子，鸦鹊无声，我们在祠堂之中发现全村一千四百多人全倒在血泊之中，上至耄耋之年老者，下至嗷嗷待哺刚刚来到这世上的婴儿，无一活口。这算不算毒手？”
“璋军入侵，如果两军对垒彼此相搏，那倒是生死有命，但面对一村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之众，这算什么？”
“小子爷爷奶奶，双亲，叔叔姑姑，还有一个刚刚牙牙学语的妹妹，都死了，死在璋军大刀之下。”
“修真之人不能对世俗凡人动手，难道士兵就能随便屠杀手无寸铁身无缚鸡之力者，这是何理？”
“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仙人也是凡人做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人之子，替父报仇，也是理所应当。何来毒字一说？”
……
掌门和一众长老听闻过后，陷入沉思，没有立即出声。
“无知者无畏，我等修仙之人既然踏入仙门就应斩断尘缘，潜心修炼，早日修得大道，当日我就说过，这小子，五根不净，七欲俱全，难成大器，只会带来患乱，师兄，你看师弟可否说对？”
十九定睛一看，记得这位黑发老者是那次前去功法阁小亭之中所遇黑白两位老者。
当日对黑发老者所言本就反感，此时立即反驳：
“长老此言谬甚，先圣曾言：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敢毁伤，乃孝之始也。”
“先圣更是有言：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长老恐怕修为尚未踏入仙道，便妄言大道，数典忘宗，抛妻弃子，何来大道？此生注定不过尔尔！”
黑衣长老闻言，身子剧烈颤动，手指十九。
“你，你，你，老夫要将你亲手交于璋国来人！”
“慧明。”
掌门重咳一声。
“必求，修真界确有铁律，修行之人不能迫害凡人，参与世俗之事。虽然你事出有因，但璋国皇室乃是天玄大陆第一门神剑宗太上长老嫡亲后裔，天剑门全宗八十万巨众，也不能因你一人而受人屠缪…”
扑通一声，十九跪在下首。
“掌门，诸位长老，小子全家遇害之日，必求年幼时七岁，不能报得全家血海深仇，幸蒙宗门不弃，收入门下，修习道术，今日暂报父母亲人乡邻之仇，如此大恩，小子唯有磕头致谢宗门大恩，今日小子脱离天剑门，自行前去拜见璋军使者。”
说完毕恭毕敬给掌门长老一行磕头不已。
然后缓缓起身，脱去道袍。露出贴身内衣，看了八姐九姐五哥一眼，转身就朝宗门法阵前走去。
“十九弟。”
后面八姐早已泪流满面，放声大哭。
九姐五哥也是泪流不止。
“八姐九姐五哥保重！”
“十九…”
八姐一边大声哭喊，一边追了上去。
十九大步流星走向宗门法阵。
“小师弟！”
不知为何钱厚得知消息，飞驰而至。
“师兄，师弟所作所为宗门不容，今日踏出宗门，但愿他日能与师兄把酒共醉。”
“师弟多多保重！”说着递过一套衣裳。
十九拱手谢过，迅速穿上师兄递过来的衣裳。
毅然走向法阵前，值守四位师兄还待盘查。
被随后赶来掌门制止，迅速打开法阵。
法阵前两位先天武者站立。
“昔日所为皆是此子所为，今日此子亲口应下一切，此子退出我天剑门，送与两位，此子一出天剑，所作所为皆与我天剑无关。”
两位老者一看十九，练气五层修为，便心头大定，纷纷点头。
两人随即上前欲擒拿十九，十九运转风行九转，身形一矮从两人之中穿过，随后便传出一声惨叫。
左面老者扑通倒地，双腿不见。
另一老者震怒，区区一个练气五层，竟然突袭之下废掉兄长双腿。
随手拔出身后长剑，一剑横削。
此时十九刚刚站稳身子，几乎无法躲避对方攻击，只得举剑格挡身前。
然而一位先天后期之境的老者震怒之下全力一击，并非那么容易格挡。
咔嚓一声，法剑断为两截。
十九快速后退，胸前露出一大片白嫩肌肤。一条极深剑痕显现，鲜血喷射！
法阵外八姐惊叫一声，昏倒在地。
十九并未就此倒下，身形一闪向前消失不见。
持剑老者极速追了上去，却是意外发现不见踪影。
忽然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反首一看，只见十九手持断剑，正将断剑插入倒地老者头颅之中。
老者飞身赶往，但十九却是顷刻之间原地消失。
老者手持长剑，紧盯脚下四周。
良久不见踪影。
法阵内此时只有黑压压的一群筑基修为练气期弟子，掌门长老们早已离去。
五哥和怀抱着昏迷不醒八姐的九姐两人俱是一脸震撼。
何时那个乖巧胆小怕事的十九弟变得如此凶狠厉害！
“唉，但愿小师弟安然无恙！”
钱师兄长叹一声。
不久持剑老者一手提着死去的兄长，一手捡起地上两条断腿离去。
在天剑门一处山峰一位白发老者轻叹一声：
“唉，可惜，可惜！”
阵法内众人等候良久，不见任何人影。
只得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各自回到自己住处。
“这小师弟，我知道，曾经在我们巨剑峰多次给那位钱师兄加油鼓劲，多可爱的一位师弟，居然如此狠辣善战，独自面对两位先天后期之境，还抢杀一人！”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口中啧啧称奇。
“钱师兄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但前来送行，还想强行冲出宗门大阵，前去支援小师弟，只是被他师父极力制止了。”
“人啊，就得有情有义，才不枉来世走上一遭！”
“虽说如此，只怕这位小师弟已经陨落了，你们没看见他肚子吗？肠子几乎都快掉到外面来了，他击杀倒地老者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可惜啊，可惜！”
此时宗门大阵前不远地底二十来丈深处，十九正忙碌地清理腹部伤口，敷洒疗伤丹药。
然后他极力忍受住疼痛，将鼓冒的肠子用力塞入腹中，然后取出储物袋拿出一件干净衣裳，撕成布条，包扎起来。
同时在腹部伤口多处用手指快速点去，止住鲜血。
最后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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