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有狼后有虎
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栾易一直心不在焉，杰瑞猜到他是在惦记李山的事，劝了他几次别浪费精力。
栾易是有苦说不出啊，摊上这种倒霉委托他也不想。
吃晚饭和杰瑞告别，栾易回到家里就开始收集威客的资料。
9区的报社记者业务能力还算过关，挖到了不少内幕，加上网上一些或真或假的爆料，栾易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威客现在状况，很常见也很无奈，简单点说就是经营不善，高管卷钱跑路。
公司现在的出路就是等待商务部核算完资产和债务，找个冤种接盘，但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老板跑路之前肯定是薅干了公司的最后一点价值，十有八九已经是资不抵债了。
唯一还算安慰的是，员工各项保险上得挺齐，按照九区的法律，李山这样的人除了保险外还可以拿到一笔补贴。
但这远远达不到八万一千刀。
看了半天新闻，栾易揉了揉脑袋，这些信息远远不够。
摸出手机，打给了以前在下城区的朋友。
“喂！老乔，是我......嗯嗯，我想问问你那里能不能搞到威客机械的一些资料......你也在关注这件事吗......嗯嗯，我是接了一单委托......两千？你怎么不去抢？算了算了，我先考虑一下吧。”
老乔是下城区的一个消息贩子，三教九流都有关系，他当然不了解威客的详细情况，但他有朋友能搞到。
两千刀的价格太贵了，栾易可不想当冤大头。
放下手机，栾易沉吟许久，突然一拍脑门。
“我怎么这么蠢？威客几百个欠薪的倒霉蛋，知道的内幕肯定不少，找他们要不就行了吗！”
翻出下午跟李山要的名片，栾易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三言两语，栾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等待片刻，邮箱来了新邮件。
看着李山发到自己邮箱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面有不少管理层才能知道的东西，栾易不禁感叹真是人多力量大。
员工里面有聪明人，早就组织大家一起搜集信息，汇总粗略整理之后每人发了一份。
就是希望这几百个人里，有人能发动力量，想办法追回欠的工资。
这一堆资料里什么都有，栾易看到十一点都没看完，明天还要上班，只能无奈地关掉电脑，洗澡睡觉。
睡梦中，栾易梦见自己被推进黑诊所的手术台，割掉了一只腰子，换来了三万刀，然后又去找高利贷拿了五万，凑够八万给了李山。
半夜吓醒，栾易恨恨地骂了几声威客那个已经跑路的老板，继续睡觉。
清早起来，一夜没睡好的栾易来到公司，迷瞪着眼睛整理昨天临时理出来的剧本，杰瑞则和田中在商谈拍摄的一些细节。
重点放在怎么糊弄jony和朱莉。
拍是一定要认真拍，不能让jony跳脚，但是这个认真，一定要奔着省钱去认真。
还好田中在剧组干过很多年，经验还算丰富，给杰瑞两人指点了不少。
十点多钟，田中找的那四个冤种学生也来了，看得他们对这件事很有热情。
因为他们本来是在筹备毕业作品，现在正好有个周期很短的小项目可以练手，还有钱拿，当然得上心。
本来是只能用学校借来的老爷设备来拍自己的作品，现在等于是租给了栾易，事后学生们在拿着老爷机换来的报酬，加点钱租更好的设备拍毕业作品，美滋滋。
田中把他们的目的告诉栾易后，栾易不禁感叹一句：
“谁说大学生就是牛马，个个都是小机灵鬼好吧！”
负责干导演的活的学生叫张三，摄影李四，剩下王五赵六两个游击人员，哪里要干活就去哪里顶上。
杰瑞就是制片人，田中副导演，负责统筹拍摄的大小事务，栾易负责吹大炮，糊弄朱莉和jony。
整个剧组，学生加田中一起就只有五个正经人，栾易杰瑞不是人，是牛马。
拍个岛国特色电影，需要的人手都比这多。
中午栾易和杰瑞拿着早上邮寄来的合同去了jony的家里，又是一通忽悠之后让对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吴朝林，这是jony的真名。
把将来要用来拿捏吴朝林同学的合同小心翼翼地收好，栾易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jony，带你认识一下你的女主角，咱们明天就可以开拍了。”
Jony点点头，觉得栾易这些人的效率真高。
金倩倩早就得到栾易的通知，在附近的饭店定好了包间，精心打扮一番，就等着见自己的梦中情郎。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贼窝的jony被栾易带进饭店，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嗨！倩倩，看看谁来了！”
杰瑞走在最前面，动作很是浮夸地将jony引了进来。
金倩倩见到三人，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张小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半是紧张半是兴奋。
“你好！jony！”
“是你？金倩倩！”
见到金倩倩的jony一脸惊讶，他打死都没想到和自己演对手戏的会是金倩倩。
他对金倩倩很有印象，因为这个曾换抑郁症的微胖的女孩给自己写过不少信，在粉丝群体里也有不小的影响力，还参加过好几次自己的线下见面会，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演唱会也是每期必来。
自己光是跟对方在后台合照都有四五次了，他其实一直很感激这种多年来不离不弃支持他的粉丝。
但是要和她扮演情侣？
Jony顿时大敢不妙。
难怪这个制片人和节目处处透着古怪！难怪项目上马这么快！难怪指名要我！难怪我说要见见女主角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难怪刚刚他们刚刚要找借口支开朱莉姐！
这他吗不就是富婆骗小鲜肉借拍摄之名占便宜的套路吗！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jony的脑海闪过，他已经猜测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回想起一位前辈酒后捂着腰子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劝告，jony起了立刻跑路的想法。
“嘭~咔哒~”
身后重重的关门加落锁声传来，胖杰瑞堵住门口，恶魔栾易杵在身边，前有狼后有虎。
jony感觉今天怕是没法全身而退了。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一束鲜花被捧到了他眼前。
“送给你！Jony！”
看了看眼前娇嫩的鲜花，还有鲜花后面那张也还算娇嫩的脸，jony咽了咽微微发苦的唾沫。
“谢谢。”他本能地接过那束花，道了声谢。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杰瑞和栾易。
“她就是女主角吗？”
屋内除了金倩倩，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看看是不是女主角还没到场。
栾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揽住jony的肩膀，防止这小子想跑。
一边引着他坐下，一边说道：
“对！倩倩喜欢你很多年了，我们觉得粉丝和爱豆恋爱，是个很不错的点子，于是选了她，这样的节目肯定能在追星女孩这样的群体里引起反响的！”
金倩倩克制自己的激动，红着脸坐回了陪自己一起来的父亲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jony。
一脸少女含春的模样。
Jony放下花，悄悄瞥了一眼金倩倩，发现对方一脸狂热，心中一苦，他再次看向栾易。
“栾总......”
“小吴，这顿饭你好好跟倩倩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后面方便拍摄。”
栾易直接打断了对方想说的话。叫栾总也没用！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可是......”
“可是什么？你觉得粉丝不好吗？”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节目明天就要开拍了，我们都觉得倩倩是最好的人选！你觉得她这样默默支持你五六年的粉丝不够好吗？”
Jony都快哭出来了，他很想骂人，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觉得这个企划很好，观众一定会喜欢，特别是你的那些女粉丝！怎么，你想辜负那些粉丝多年来对你的支持吗？”
管你说啥，老子就揪着“粉丝”不放，桌子底下有录音，你们这帮人就靠着粉丝吃饭，你敢说一句粉丝不好，扣你个耍大牌的帽子！
“我......”
我去你妈的......从小家教很严的jony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我们拍摄结束，看了成片之后再谈！”
栾易重重地拍了两下jony的肩膀。
小样！合同都签了，你一个小爱豆我还拿捏不了你了？
Jony我我我了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真没见过栾易这样的无耻小人。
“我......我肚子疼！”他高声说了一句。
栾易笑笑，指了指包间侧面的一张门。
“洗手间在那边，去吧。”
小样？借尿遁？这是我上辈子都玩腻了的招！
“我......”
Jony这下是彻底被打败了，他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饭桌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最单纯的金倩倩先开口。
“jony，你不舒服吗？”
Jony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这位女孩，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谢谢关心。”
金倩倩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吃不好的东西，你工作那么辛苦，身体出问题的话我们大家会难过的。”
听听！听听！这才像是人说的话！这个狗屁栾经理说的简直就不是人话......jony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儿可爱多了，至少比那个栾经理可爱。
Jony嗯了两声，随后又低下了脑袋装鸵鸟，一时间饭桌再次陷入了沉默。
金海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jony，随手拿起菜单递给几人。
“好了，先点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这一顿饭的气氛很是古怪，大部分时间都是栾易和杰瑞在努力活跃气氛，金海偶尔插上两句，jony心不在焉地听着，说到他时才不软不硬地回应两声。
金倩倩则是一脸傻笑，时不时偷看jony两眼。
一开始心思单纯的她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但是慢慢地，她也感觉到了jony似乎不太想和她接触。
最后结账的是金老板，离开时金倩倩明显有些沮丧。
送走金倩倩两人，栾易回到包厢门口，就听到jony在对杰瑞开炮。
“你们这是欺骗！我不拍了！”
掏了掏耳朵，栾易推门走了进去。
栾易是有苦说不出啊，摊上这种倒霉委托他也不想。
吃晚饭和杰瑞告别，栾易回到家里就开始收集威客的资料。
9区的报社记者业务能力还算过关，挖到了不少内幕，加上网上一些或真或假的爆料，栾易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威客现在状况，很常见也很无奈，简单点说就是经营不善，高管卷钱跑路。
公司现在的出路就是等待商务部核算完资产和债务，找个冤种接盘，但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老板跑路之前肯定是薅干了公司的最后一点价值，十有八九已经是资不抵债了。
唯一还算安慰的是，员工各项保险上得挺齐，按照九区的法律，李山这样的人除了保险外还可以拿到一笔补贴。
但这远远达不到八万一千刀。
看了半天新闻，栾易揉了揉脑袋，这些信息远远不够。
摸出手机，打给了以前在下城区的朋友。
“喂！老乔，是我......嗯嗯，我想问问你那里能不能搞到威客机械的一些资料......你也在关注这件事吗......嗯嗯，我是接了一单委托......两千？你怎么不去抢？算了算了，我先考虑一下吧。”
老乔是下城区的一个消息贩子，三教九流都有关系，他当然不了解威客的详细情况，但他有朋友能搞到。
两千刀的价格太贵了，栾易可不想当冤大头。
放下手机，栾易沉吟许久，突然一拍脑门。
“我怎么这么蠢？威客几百个欠薪的倒霉蛋，知道的内幕肯定不少，找他们要不就行了吗！”
翻出下午跟李山要的名片，栾易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三言两语，栾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等待片刻，邮箱来了新邮件。
看着李山发到自己邮箱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里面有不少管理层才能知道的东西，栾易不禁感叹真是人多力量大。
员工里面有聪明人，早就组织大家一起搜集信息，汇总粗略整理之后每人发了一份。
就是希望这几百个人里，有人能发动力量，想办法追回欠的工资。
这一堆资料里什么都有，栾易看到十一点都没看完，明天还要上班，只能无奈地关掉电脑，洗澡睡觉。
睡梦中，栾易梦见自己被推进黑诊所的手术台，割掉了一只腰子，换来了三万刀，然后又去找高利贷拿了五万，凑够八万给了李山。
半夜吓醒，栾易恨恨地骂了几声威客那个已经跑路的老板，继续睡觉。
清早起来，一夜没睡好的栾易来到公司，迷瞪着眼睛整理昨天临时理出来的剧本，杰瑞则和田中在商谈拍摄的一些细节。
重点放在怎么糊弄jony和朱莉。
拍是一定要认真拍，不能让jony跳脚，但是这个认真，一定要奔着省钱去认真。
还好田中在剧组干过很多年，经验还算丰富，给杰瑞两人指点了不少。
十点多钟，田中找的那四个冤种学生也来了，看得他们对这件事很有热情。
因为他们本来是在筹备毕业作品，现在正好有个周期很短的小项目可以练手，还有钱拿，当然得上心。
本来是只能用学校借来的老爷设备来拍自己的作品，现在等于是租给了栾易，事后学生们在拿着老爷机换来的报酬，加点钱租更好的设备拍毕业作品，美滋滋。
田中把他们的目的告诉栾易后，栾易不禁感叹一句：
“谁说大学生就是牛马，个个都是小机灵鬼好吧！”
负责干导演的活的学生叫张三，摄影李四，剩下王五赵六两个游击人员，哪里要干活就去哪里顶上。
杰瑞就是制片人，田中副导演，负责统筹拍摄的大小事务，栾易负责吹大炮，糊弄朱莉和jony。
整个剧组，学生加田中一起就只有五个正经人，栾易杰瑞不是人，是牛马。
拍个岛国特色电影，需要的人手都比这多。
中午栾易和杰瑞拿着早上邮寄来的合同去了jony的家里，又是一通忽悠之后让对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吴朝林，这是jony的真名。
把将来要用来拿捏吴朝林同学的合同小心翼翼地收好，栾易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jony，带你认识一下你的女主角，咱们明天就可以开拍了。”
Jony点点头，觉得栾易这些人的效率真高。
金倩倩早就得到栾易的通知，在附近的饭店定好了包间，精心打扮一番，就等着见自己的梦中情郎。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贼窝的jony被栾易带进饭店，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嗨！倩倩，看看谁来了！”
杰瑞走在最前面，动作很是浮夸地将jony引了进来。
金倩倩见到三人，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张小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半是紧张半是兴奋。
“你好！jony！”
“是你？金倩倩！”
见到金倩倩的jony一脸惊讶，他打死都没想到和自己演对手戏的会是金倩倩。
他对金倩倩很有印象，因为这个曾换抑郁症的微胖的女孩给自己写过不少信，在粉丝群体里也有不小的影响力，还参加过好几次自己的线下见面会，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演唱会也是每期必来。
自己光是跟对方在后台合照都有四五次了，他其实一直很感激这种多年来不离不弃支持他的粉丝。
但是要和她扮演情侣？
Jony顿时大敢不妙。
难怪这个制片人和节目处处透着古怪！难怪项目上马这么快！难怪指名要我！难怪我说要见见女主角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难怪刚刚他们刚刚要找借口支开朱莉姐！
这他吗不就是富婆骗小鲜肉借拍摄之名占便宜的套路吗！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jony的脑海闪过，他已经猜测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回想起一位前辈酒后捂着腰子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劝告，jony起了立刻跑路的想法。
“嘭~咔哒~”
身后重重的关门加落锁声传来，胖杰瑞堵住门口，恶魔栾易杵在身边，前有狼后有虎。
jony感觉今天怕是没法全身而退了。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一束鲜花被捧到了他眼前。
“送给你！Jony！”
看了看眼前娇嫩的鲜花，还有鲜花后面那张也还算娇嫩的脸，jony咽了咽微微发苦的唾沫。
“谢谢。”他本能地接过那束花，道了声谢。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杰瑞和栾易。
“她就是女主角吗？”
屋内除了金倩倩，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看看是不是女主角还没到场。
栾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揽住jony的肩膀，防止这小子想跑。
一边引着他坐下，一边说道：
“对！倩倩喜欢你很多年了，我们觉得粉丝和爱豆恋爱，是个很不错的点子，于是选了她，这样的节目肯定能在追星女孩这样的群体里引起反响的！”
金倩倩克制自己的激动，红着脸坐回了陪自己一起来的父亲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jony。
一脸少女含春的模样。
Jony放下花，悄悄瞥了一眼金倩倩，发现对方一脸狂热，心中一苦，他再次看向栾易。
“栾总......”
“小吴，这顿饭你好好跟倩倩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后面方便拍摄。”
栾易直接打断了对方想说的话。叫栾总也没用！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可是......”
“可是什么？你觉得粉丝不好吗？”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节目明天就要开拍了，我们都觉得倩倩是最好的人选！你觉得她这样默默支持你五六年的粉丝不够好吗？”
Jony都快哭出来了，他很想骂人，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觉得这个企划很好，观众一定会喜欢，特别是你的那些女粉丝！怎么，你想辜负那些粉丝多年来对你的支持吗？”
管你说啥，老子就揪着“粉丝”不放，桌子底下有录音，你们这帮人就靠着粉丝吃饭，你敢说一句粉丝不好，扣你个耍大牌的帽子！
“我......”
我去你妈的......从小家教很严的jony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我们拍摄结束，看了成片之后再谈！”
栾易重重地拍了两下jony的肩膀。
小样！合同都签了，你一个小爱豆我还拿捏不了你了？
Jony我我我了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真没见过栾易这样的无耻小人。
“我......我肚子疼！”他高声说了一句。
栾易笑笑，指了指包间侧面的一张门。
“洗手间在那边，去吧。”
小样？借尿遁？这是我上辈子都玩腻了的招！
“我......”
Jony这下是彻底被打败了，他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饭桌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最单纯的金倩倩先开口。
“jony，你不舒服吗？”
Jony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这位女孩，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谢谢关心。”
金倩倩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吃不好的东西，你工作那么辛苦，身体出问题的话我们大家会难过的。”
听听！听听！这才像是人说的话！这个狗屁栾经理说的简直就不是人话......jony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儿可爱多了，至少比那个栾经理可爱。
Jony嗯了两声，随后又低下了脑袋装鸵鸟，一时间饭桌再次陷入了沉默。
金海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jony，随手拿起菜单递给几人。
“好了，先点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这一顿饭的气氛很是古怪，大部分时间都是栾易和杰瑞在努力活跃气氛，金海偶尔插上两句，jony心不在焉地听着，说到他时才不软不硬地回应两声。
金倩倩则是一脸傻笑，时不时偷看jony两眼。
一开始心思单纯的她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但是慢慢地，她也感觉到了jony似乎不太想和她接触。
最后结账的是金老板，离开时金倩倩明显有些沮丧。
送走金倩倩两人，栾易回到包厢门口，就听到jony在对杰瑞开炮。
“你们这是欺骗！我不拍了！”
掏了掏耳朵，栾易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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