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琴瑟相和
蔡光敲诈不成，被痛打一顿逃跑。
魏石一通发泄，心头怒气也散了不少。
等众人散去，魏石先是将魏小娥抱起，然后又扶起韩嫱，在一番细细的检查之后，心下才算安定下来。
韩、魏两人虽然神色惊惶，身上有被踢打的痕迹，好在韩嫱拼死反抗，才没有被蔡光占得便宜。
“阿兄，阿兄饿了没有，小娥刚才拾了些苦苦菜，等烧了火就可以吃了？”魏小娥惊吓过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拍着胸口道。
“我去烧水……。”韩嫱脸色发白，低着头轻声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要是魏石相信了望门寡带来的晦气，不知道会不会休了她。
“阿嫱，谢谢你。小娥，你去和阿兄去剥皮拔毛，今天我们吃肉……。”魏石拍了拍韩嫱的肩膀，心里颇是感激。
好在娶了韩嫱回家，要是家里只有魏小娥一个，那就糟了。
这一天水米不进，又和蔡光打了一架，魏石也是筋疲力尽，这麂子肉他也不想卖了，先炖了吃上一顿再说。
“啊，一只小麂子。”魏小娥听话的嗯了一声，圆圆的一双星眸却盯着猎物不放。
穷苦人家孩子早当家。
她想要劝魏石卖了麂子换粮，但又想到香喷喷的麂肉，这话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魏石剥皮剁肉，将麂腿上的精肉割下一块，扔进煮沸了的汤锅之中，没有去腥的姜蒜，先抓一把苦苦菜调一调汤汁。
在出锅的时候，魏石又撒了几粒粗盐，顿时香气在屋内弥散开来。
“阿嫱，小娥，饿了快吃？”魏石用木杓盛起一块麂肉，伴着汤水端到韩嫱、魏小娥跟前。
“阿兄也吃.....。”魏小娥眼睛盯着麂肉，口水已经流了下来。
韩嫱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平时在家，野菜、糠皮，是主粮，偶尔有顿麦饭，已是老天恩赐。
自打被叫了望门寡之后，麦饭也成了奢望。
在喝了一碗肉汤之后，韩嫱不好意思的放下碗。
碗壁被她的舌头刮得干干净净，别说碎沫，就连汤汁也没剩下一滴。
“阿嫱、小娥，你们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过上天天吃肉的好日子。”
魏石看着这一幕，眼睛不由得红了，嗓子也是堵堵的。
往后的一个月里，魏石凭着一手制弓和射御的功夫，将淯水与杏山附近的野兽抓了个遍。
什么野兔、野鸡、野鸭......。
就连比麂子更大的野猪，也没能逃过魏石的追捕。
猎物多了，可以换钱，换麦子，换布帛、盐巴......。
魏家的日子，也在魏石的努力下，一点点的好转起来。
——
山村几度夕阳，山外风云变幻。
一场选亲，让新野县的赋税又增加不少。
新野县令为此很是高兴。
消息不灵通的他，还不知道，襄阳城外，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正与皇叔刘备把酒言欢，新野的归属也就在这一时间确定了下来。
南阳郡的大局，不是魏石能影响到的。
靠着越发清晰的夜视能力、越加精熟的射御技艺，魏石打猎过活的话，日子虽然能过活，但要更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这年头，野物也是有数量限制的，魏石擅狩猎，其他村人也一样才行。
唯有人无我有，才是兴旺的王道。
开始时，魏石曾把振兴家业的希望，放在魏父经营的铁坊上面，铁器是这个时代农耕的重要工具，在南阳这个适合耕种的地方，不愁没有人要。
不过，在细细了解了大汉朝对铁器，特别是兵器的管制律条后，魏石放弃了先经营铁坊的想法。
刘表、曹操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双方都在前线扩充实力，魏石要是显露出会打制精良铁器的本事，那不用多久，就会被告发。
以魏石对刘表治军能力的认识，他一旦从军，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铁坊暂时用不上，魏石遂把方向转到了纺布上面，这个灵感来自于韩嫱被纺线勒出厚茧的双手。
在韩家湾时，韩嫱主要做的事，就是用纺车来纺线，当然，限于技术原因，韩家的纺车还是那种手摇单锭车。
魏石在读研时，有一段时间为写毕业论文，专门到博物馆研究过三国魏晋时期的纺织技术，看到过西晋时期脚踏三锭纺麻纺车的模样。
用脚来代替手。
解放出来的手，又可以进行麻缕的合并和加拈，这样一来，生产效率可以提高两到三倍。
魏石说干就干，制作纺车的木材也是现成的，榆树林里有的是碗口粗的枝干，截断之后正好制成纺车的龙骨。
韩嫱听说魏石要改进纺车之后，很是好奇。
用脚踩的纺车？
这让她期待不己。
魏石整整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新纺车的各个部件制作完成，这还得益于他有后世家传的底子，要不然的话，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做好。
在韩嫱、魏小娥两人的注视下，魏石试了多次，终于把一架怪模怪样的脚踏纺车给组装了起来。
“试试，看看效果？”魏石直起身，冲着韩嫱说道。
韩嫱手脚麻利，长腿一蹬，就坐上了靠椅上，开始时她还有些手忙脚乱，不一会的功夫，驾车技术就渐渐熟练起来。
相比手摇纺车一边弯腰，一边纺线的急促，魏石这一架新纺车，纺锭子增加到了四个，速度也一下子提了上来。
更重要的是，整个人还比以前更轻松。
“魏郎......。”看着短短片刻功夫纺出来的一大团麻线，韩嫱的眼睛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大汉一朝，男子种地、狩猎、买卖、军伍，占据了家庭中的主导地位。
女人处于弱势，除了生养之外，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间隙时间纺线。
有了这辆脚踏新纺车，韩嫱一天可抵其他女子三天的工，这么一来，她赚钱的速度也是其他人的三倍。
“阿兄，小娥也要.....。”魏小娥踮起脚，羡慕的看着韩嫱灵活自如的身姿，她也想上去试一试，但身子太矮，怎么够也够不着踏板。
魏石摸了摸魏小娥的头，笑道：“小娥还小，等长大后，阿兄给你做一个更好的，更快的纺车。”
韩嫱有了用武之地，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魏石本想借着纺车搏取她的好感，然后再找找你情我愿的感觉，结果等到天亮，也没见韩嫱停歇下来。
这女人，事业心一起，就忘了身边的男人。
魏石决定，找到独处的机会后，要好好的手把手教一教韩嫱，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琴瑟相和。
魏石一通发泄，心头怒气也散了不少。
等众人散去，魏石先是将魏小娥抱起，然后又扶起韩嫱，在一番细细的检查之后，心下才算安定下来。
韩、魏两人虽然神色惊惶，身上有被踢打的痕迹，好在韩嫱拼死反抗，才没有被蔡光占得便宜。
“阿兄，阿兄饿了没有，小娥刚才拾了些苦苦菜，等烧了火就可以吃了？”魏小娥惊吓过后，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拍着胸口道。
“我去烧水……。”韩嫱脸色发白，低着头轻声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要是魏石相信了望门寡带来的晦气，不知道会不会休了她。
“阿嫱，谢谢你。小娥，你去和阿兄去剥皮拔毛，今天我们吃肉……。”魏石拍了拍韩嫱的肩膀，心里颇是感激。
好在娶了韩嫱回家，要是家里只有魏小娥一个，那就糟了。
这一天水米不进，又和蔡光打了一架，魏石也是筋疲力尽，这麂子肉他也不想卖了，先炖了吃上一顿再说。
“啊，一只小麂子。”魏小娥听话的嗯了一声，圆圆的一双星眸却盯着猎物不放。
穷苦人家孩子早当家。
她想要劝魏石卖了麂子换粮，但又想到香喷喷的麂肉，这话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魏石剥皮剁肉，将麂腿上的精肉割下一块，扔进煮沸了的汤锅之中，没有去腥的姜蒜，先抓一把苦苦菜调一调汤汁。
在出锅的时候，魏石又撒了几粒粗盐，顿时香气在屋内弥散开来。
“阿嫱，小娥，饿了快吃？”魏石用木杓盛起一块麂肉，伴着汤水端到韩嫱、魏小娥跟前。
“阿兄也吃.....。”魏小娥眼睛盯着麂肉，口水已经流了下来。
韩嫱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平时在家，野菜、糠皮，是主粮，偶尔有顿麦饭，已是老天恩赐。
自打被叫了望门寡之后，麦饭也成了奢望。
在喝了一碗肉汤之后，韩嫱不好意思的放下碗。
碗壁被她的舌头刮得干干净净，别说碎沫，就连汤汁也没剩下一滴。
“阿嫱、小娥，你们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过上天天吃肉的好日子。”
魏石看着这一幕，眼睛不由得红了，嗓子也是堵堵的。
往后的一个月里，魏石凭着一手制弓和射御的功夫，将淯水与杏山附近的野兽抓了个遍。
什么野兔、野鸡、野鸭......。
就连比麂子更大的野猪，也没能逃过魏石的追捕。
猎物多了，可以换钱，换麦子，换布帛、盐巴......。
魏家的日子，也在魏石的努力下，一点点的好转起来。
——
山村几度夕阳，山外风云变幻。
一场选亲，让新野县的赋税又增加不少。
新野县令为此很是高兴。
消息不灵通的他，还不知道，襄阳城外，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正与皇叔刘备把酒言欢，新野的归属也就在这一时间确定了下来。
南阳郡的大局，不是魏石能影响到的。
靠着越发清晰的夜视能力、越加精熟的射御技艺，魏石打猎过活的话，日子虽然能过活，但要更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这年头，野物也是有数量限制的，魏石擅狩猎，其他村人也一样才行。
唯有人无我有，才是兴旺的王道。
开始时，魏石曾把振兴家业的希望，放在魏父经营的铁坊上面，铁器是这个时代农耕的重要工具，在南阳这个适合耕种的地方，不愁没有人要。
不过，在细细了解了大汉朝对铁器，特别是兵器的管制律条后，魏石放弃了先经营铁坊的想法。
刘表、曹操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双方都在前线扩充实力，魏石要是显露出会打制精良铁器的本事，那不用多久，就会被告发。
以魏石对刘表治军能力的认识，他一旦从军，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铁坊暂时用不上，魏石遂把方向转到了纺布上面，这个灵感来自于韩嫱被纺线勒出厚茧的双手。
在韩家湾时，韩嫱主要做的事，就是用纺车来纺线，当然，限于技术原因，韩家的纺车还是那种手摇单锭车。
魏石在读研时，有一段时间为写毕业论文，专门到博物馆研究过三国魏晋时期的纺织技术，看到过西晋时期脚踏三锭纺麻纺车的模样。
用脚来代替手。
解放出来的手，又可以进行麻缕的合并和加拈，这样一来，生产效率可以提高两到三倍。
魏石说干就干，制作纺车的木材也是现成的，榆树林里有的是碗口粗的枝干，截断之后正好制成纺车的龙骨。
韩嫱听说魏石要改进纺车之后，很是好奇。
用脚踩的纺车？
这让她期待不己。
魏石整整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新纺车的各个部件制作完成，这还得益于他有后世家传的底子，要不然的话，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做好。
在韩嫱、魏小娥两人的注视下，魏石试了多次，终于把一架怪模怪样的脚踏纺车给组装了起来。
“试试，看看效果？”魏石直起身，冲着韩嫱说道。
韩嫱手脚麻利，长腿一蹬，就坐上了靠椅上，开始时她还有些手忙脚乱，不一会的功夫，驾车技术就渐渐熟练起来。
相比手摇纺车一边弯腰，一边纺线的急促，魏石这一架新纺车，纺锭子增加到了四个，速度也一下子提了上来。
更重要的是，整个人还比以前更轻松。
“魏郎......。”看着短短片刻功夫纺出来的一大团麻线，韩嫱的眼睛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大汉一朝，男子种地、狩猎、买卖、军伍，占据了家庭中的主导地位。
女人处于弱势，除了生养之外，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间隙时间纺线。
有了这辆脚踏新纺车，韩嫱一天可抵其他女子三天的工，这么一来，她赚钱的速度也是其他人的三倍。
“阿兄，小娥也要.....。”魏小娥踮起脚，羡慕的看着韩嫱灵活自如的身姿，她也想上去试一试，但身子太矮，怎么够也够不着踏板。
魏石摸了摸魏小娥的头，笑道：“小娥还小，等长大后，阿兄给你做一个更好的，更快的纺车。”
韩嫱有了用武之地，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魏石本想借着纺车搏取她的好感，然后再找找你情我愿的感觉，结果等到天亮，也没见韩嫱停歇下来。
这女人，事业心一起，就忘了身边的男人。
魏石决定，找到独处的机会后，要好好的手把手教一教韩嫱，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琴瑟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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