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水落石出
审讯第六天。
审讯人员对喷火原始人一号说：“有一个人交代了，太阳的眷顾跟一种奇怪的生物有关。”
喷火原始人一号脸色大变，说：“不可能！是谁说的？安德森还是格鲁特？”
审讯人员记下这两个名字，接下来说：“我现在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我说完之后，你只有五秒决定接不接受，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不准说任何话，我带着你离开地牢，如果到出口时你还没说一句话，你就自由了。五，四，三……”
审讯人员数得极快，一号根本来不及思考：“我答应！但你要以你的神的名义起誓！”
审讯人员皱了皱眉，说：“可以。我以月亮的名义起誓，绝不食言。”
于是，二号和三号便看见一号跟着审讯人员出了地牢，途中对他们的所有呼唤都当耳旁风。
一号出了地牢，见审讯人员果然没跟出来，大喜过望，正欲离开这里、谋划劫狱，却忽然两眼一黑。
审讯人员向旁边的月之使徒点头致意。随后对一号的尸体说：“我只答应了给你自由，命是另外的价钱。””
……
审讯第七天。
审讯人员对喷火原始人二号说：“你昨天看到了，一号已经自由了，因为他交代了。”
“我……不相信。”嘴上这么说，二号其实已经有点迟疑了。
审讯人员说：“他说眷顾和一种奇怪的生物有关，还说安德森最软弱，建议我们接下来可以去撬安德森的嘴。”
二号目眦欲裂，立马把信任抛到九霄云外，狂吼道：“帕吉特这个叛徒！又一次背叛了我！竟然还有脸提我的名字！”
审讯人员敏锐地注意到问题，问：“又一次？”
二号正在气头上，顺着话头就开始喷帕吉特：“那个家伙从小就喜欢去老爹那告状，而且还抢了我心爱的姑娘，我忍他很久了！”
审讯人员打了个响指，暗道运气不错。接着，他又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等他们都说完了，你可就没机会出去了。”
二号沉默了，没有做任何回应。
审讯人员也不急，退了出去。
……
审讯第八天。
审讯人员对三号说：“帕吉特什么都招了。现在，你唯一的价值是验证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一个人。”
三号问：“怎么证明？”
“哼，那家伙从小时候向家长告状说起，一直讲到抢了安德森的老婆，底裤都快翻出来给我们看了。”
三号愣了一下，说：“赛琳娜真和安德森有过关系吗？我还以为安德森妄想的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不是来跟你唠家常的！”审讯人员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五秒时间，决定你说不说。五，四，三……”
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三号喊道：“……我说！”
“这就对了嘛。”审讯人员满意地笑了。
……
在随后的几天中，审讯人员继续利用信息差撬动喷火原始人的心理防线，差不多真的把他们每个人的底裤都翻出来了，几乎问无可问，这才罢休。
审讯完，审讯人员开始写报告。这次经历将在他的资历上浓墨重彩地添一大笔，该怎么报告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开篇第一句，赞美月神！
审讯人员对自己的点子很满意，这是绝不会出错的写法。初代月之使徒说过：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赞美月亮都是被允许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月神这几天看他的审讯过程看得是津津有味。
万策心说这帮人原始时代就会搞囚徒困境，以后要干什么简直不敢想啊。
在旁听完真相之后，天机的提示终于姗姗来迟。
【日之试炼·一阶（残）】：食用受过雷击的变态负蟠之心，可进化至一阶。原理未知，限制条件未知。
据这些喷火原始人所说，当年他们还在湖边的时候，有一天按照惯例向太阳祈祷猎物多多，湖边突然冲上来一具庞然大物的尸体。他们吓得不轻，这样的野兽他们从没见过。但部落里的巫师表示这是太阳神的赐福，号召部落众人一同分食了这庞然大物，他们兄弟六人正好分到心脏部位。
打那以后，他们就获得了喷火能力和百毒不侵的体质，身体素质也有所加强。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将这视为太阳神的眷顾。之后，一种本能让“太阳神眷”远离星月湖，他们视之为太阳神的神谕。
万策结合天机显示的条件推测，这负蟠就是他当年劈死的那几只吞人成功的负蟠其中之一。他当时以为这几条尸体就这么沉湖底了，也没多管，没想到不知怎的其中一具被冲到了湖岸上，让日之部落的人捡走了。
万策绕了一大圈，竟然找回了自己头上，心情颇有些复杂。
太阳神竟是我自己？
另一边，审讯人员得到了真相，非常满意。他将囚犯等人的供词记下来，呈交给月之祭司，随后得到命令：杀一个，留一个，保守秘密。
审讯人员忠实地执行了命令。喷火原始人二号被处理，连同其他“太阳神眷”的尸体一起被送到月之神殿。而喷火原始人三号会在这边再养几天伤，随后同样秘密移交给月之神殿。
审讯人员只答应让三号活着离开牢房，可没答应给三号自由。
如果新石器时代有购物平台，也许喷火原始人三号可以和喷火原始人一号拼个单组个自由生命全都要套餐，可惜没有如果。三号和一号最终只能各自抱着生命和自由的一端共同沉进深渊底部。
等待三号的将是成为月之使徒们活体实验品的命运，没比一号的当场暴毙强到哪去——也许还不如当场暴毙。不知他从前举行残忍可怖的人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万策对此的评价是：“无知者死于求知，相当的死得其所。”
谁说当别人求知的道具不算求知？
审讯人员对喷火原始人一号说：“有一个人交代了，太阳的眷顾跟一种奇怪的生物有关。”
喷火原始人一号脸色大变，说：“不可能！是谁说的？安德森还是格鲁特？”
审讯人员记下这两个名字，接下来说：“我现在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我说完之后，你只有五秒决定接不接受，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不准说任何话，我带着你离开地牢，如果到出口时你还没说一句话，你就自由了。五，四，三……”
审讯人员数得极快，一号根本来不及思考：“我答应！但你要以你的神的名义起誓！”
审讯人员皱了皱眉，说：“可以。我以月亮的名义起誓，绝不食言。”
于是，二号和三号便看见一号跟着审讯人员出了地牢，途中对他们的所有呼唤都当耳旁风。
一号出了地牢，见审讯人员果然没跟出来，大喜过望，正欲离开这里、谋划劫狱，却忽然两眼一黑。
审讯人员向旁边的月之使徒点头致意。随后对一号的尸体说：“我只答应了给你自由，命是另外的价钱。””
……
审讯第七天。
审讯人员对喷火原始人二号说：“你昨天看到了，一号已经自由了，因为他交代了。”
“我……不相信。”嘴上这么说，二号其实已经有点迟疑了。
审讯人员说：“他说眷顾和一种奇怪的生物有关，还说安德森最软弱，建议我们接下来可以去撬安德森的嘴。”
二号目眦欲裂，立马把信任抛到九霄云外，狂吼道：“帕吉特这个叛徒！又一次背叛了我！竟然还有脸提我的名字！”
审讯人员敏锐地注意到问题，问：“又一次？”
二号正在气头上，顺着话头就开始喷帕吉特：“那个家伙从小就喜欢去老爹那告状，而且还抢了我心爱的姑娘，我忍他很久了！”
审讯人员打了个响指，暗道运气不错。接着，他又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等他们都说完了，你可就没机会出去了。”
二号沉默了，没有做任何回应。
审讯人员也不急，退了出去。
……
审讯第八天。
审讯人员对三号说：“帕吉特什么都招了。现在，你唯一的价值是验证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一个人。”
三号问：“怎么证明？”
“哼，那家伙从小时候向家长告状说起，一直讲到抢了安德森的老婆，底裤都快翻出来给我们看了。”
三号愣了一下，说：“赛琳娜真和安德森有过关系吗？我还以为安德森妄想的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不是来跟你唠家常的！”审讯人员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五秒时间，决定你说不说。五，四，三……”
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三号喊道：“……我说！”
“这就对了嘛。”审讯人员满意地笑了。
……
在随后的几天中，审讯人员继续利用信息差撬动喷火原始人的心理防线，差不多真的把他们每个人的底裤都翻出来了，几乎问无可问，这才罢休。
审讯完，审讯人员开始写报告。这次经历将在他的资历上浓墨重彩地添一大笔，该怎么报告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开篇第一句，赞美月神！
审讯人员对自己的点子很满意，这是绝不会出错的写法。初代月之使徒说过：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赞美月亮都是被允许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月神这几天看他的审讯过程看得是津津有味。
万策心说这帮人原始时代就会搞囚徒困境，以后要干什么简直不敢想啊。
在旁听完真相之后，天机的提示终于姗姗来迟。
【日之试炼·一阶（残）】：食用受过雷击的变态负蟠之心，可进化至一阶。原理未知，限制条件未知。
据这些喷火原始人所说，当年他们还在湖边的时候，有一天按照惯例向太阳祈祷猎物多多，湖边突然冲上来一具庞然大物的尸体。他们吓得不轻，这样的野兽他们从没见过。但部落里的巫师表示这是太阳神的赐福，号召部落众人一同分食了这庞然大物，他们兄弟六人正好分到心脏部位。
打那以后，他们就获得了喷火能力和百毒不侵的体质，身体素质也有所加强。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将这视为太阳神的眷顾。之后，一种本能让“太阳神眷”远离星月湖，他们视之为太阳神的神谕。
万策结合天机显示的条件推测，这负蟠就是他当年劈死的那几只吞人成功的负蟠其中之一。他当时以为这几条尸体就这么沉湖底了，也没多管，没想到不知怎的其中一具被冲到了湖岸上，让日之部落的人捡走了。
万策绕了一大圈，竟然找回了自己头上，心情颇有些复杂。
太阳神竟是我自己？
另一边，审讯人员得到了真相，非常满意。他将囚犯等人的供词记下来，呈交给月之祭司，随后得到命令：杀一个，留一个，保守秘密。
审讯人员忠实地执行了命令。喷火原始人二号被处理，连同其他“太阳神眷”的尸体一起被送到月之神殿。而喷火原始人三号会在这边再养几天伤，随后同样秘密移交给月之神殿。
审讯人员只答应让三号活着离开牢房，可没答应给三号自由。
如果新石器时代有购物平台，也许喷火原始人三号可以和喷火原始人一号拼个单组个自由生命全都要套餐，可惜没有如果。三号和一号最终只能各自抱着生命和自由的一端共同沉进深渊底部。
等待三号的将是成为月之使徒们活体实验品的命运，没比一号的当场暴毙强到哪去——也许还不如当场暴毙。不知他从前举行残忍可怖的人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万策对此的评价是：“无知者死于求知，相当的死得其所。”
谁说当别人求知的道具不算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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