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正义人”组织

    “老大，那小子怎么没去友善小区啊，是换地方了吗？”常青树下，络腮胡壮汉憋着声音问。

    “嗯？！你TM没把他带过去！想过你蠢，没想过你这么蠢！”电话那头是一通乱骂。

    络腮胡壮汉只是沉闷的听着，待那头开始喘气，壮汉继续说道：“老大，那现在怎么办？官服狗也准备扎堆要来抓咱们了，咋办啊，老大！”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不管那小子了，你先回来，这边还有批药要转移，人手不够，来充个苦力！”

    “好的，老大！”络腮胡壮汉开心的关掉手机，笑脸瞬间平静下来，又拨了一个号码。

    “对，是我，那个叫李发的在医大附近下了车，还要弄死他吗？”

    “好的，行。”

    这次挂掉后，络腮胡壮汉一个跨腿骑上摩托，尾气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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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好仁分别后，我准备去一趟善良市警局，当然不是去说什么呃“坠楼案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幕后还有凶手……巴拉巴拉的”，还是去问问，张利民是不是真的执行任务去了。

    虽然我知道，以张利民的性格来说，就算他真的撒谎了，也会做足准备。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在回避关于张利民好坏的问题，真的不敢。

    那样一个办案严谨认真，会为孩子忧愁，会为了“正义”而请求“外人”（我）合作的人，会站在恶的一头。

    秋风微抚，带来北方的凉意，我走在人行道上，怀中抱紧点衣服，看向那路旁如卫兵般的常青树，他们一如既往的坚挺，与风中摇曳，看上去不像是风在磨砺树，而是树凌驾于风之上，是风在为树加冕。

    走到近前，我首先抬头看了树冠，再低头看野草，我没有树那样的身姿，只能如野草一般被风吹着跑。

    我蹲下来，在周围土上找来一根破木棍，立在野草旁，我想，大概能分开一些风吧。

    走的时候，我一想到，野草会有人来拔掉吧，为了城市清洁或发泄，但已经不关我事了，要是有缘分，下次就接走它吧。

    我终于来到警察局门口，进去出来，我没有隐藏什么，要是警局也不能信任，那这座城市也就没救了。

    得到的回答和意料的差不多，也不一样。

    张利民是出任务去了，还要一定时长的那种，但有一点，警局里的人说，局里说是晚上去，可上午开始张警官就不见人。那个年轻警员透露一个消息：张警官肯定是先去调查资料了，不愧是张警官，可惜，如果不是上头空降了一个副局，咱们的副局肯定是张警官的了，这么想都是张警官啊，经验又丰富，奖状又多，还自学了医学博士……

    我是沉默的走出来的。

    张利民，你……

    下午，我在市图书馆坐了一会儿，看了些关于人体的书。

    对于两起坠楼案，我其实有了个不成熟的猜想——幕后黑手可能是一个复仇组织（更像是“正义人”组织），他们调查一些表面形象很好的人，揭开他们虚假的面具，给予他们惩罚，那个组织教唆王城害王守诚，又害死郑秀珍，还威胁胆小怕事的刘德维自首，摆脱嫌疑，脱离追捕，而且那个程法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员，张利民在调查程法时知道这一点，很可能那个组织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当年校欺程信的人，程信当年在张利民手里出的事，可能心里怀有一点愧疚，而且那个组织报复的人也本身就存在问题，所以张利民会在这次选择逃避。

    那些尸体的死状可能是在生前服用了什么药物，用酒精可以覆盖或抵消掉，所以王守诚，郑秀珍的尸检中，两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会很高，王守诚还能说是事先喝了酒，他本身就一个酒鬼嘛，但郑秀珍呢？她又不喝。

    至于这种药物的来源，我目前推测就来自于热恋舞池这类酒吧里，这类人员含量复杂，人流量大，交易什么违禁药品被发现的风险也会很低。

    晚上换身衣服去热恋舞池一探究竟，也是我早就制定的计划之一。

    回家打开房门，空荡荡的小房间里包裹着我的所有，眼睛陡然酸了一下。

    我其实就一个胆小鬼，要是有人在家早就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我见到这样的场面肯定就不敢再来调查什么“坠楼案”了。

    到厕所随便冲了个热水澡，我换上一身黑衣黑裤，就算准备好了，哦，再刮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