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同桌的你
湖州城的一间深宅大院里，14正坐在书桌旁奋笔疾书：“他的灵魂不仅强大而且成熟得可怕，心智健全，思维敏捷，除了宿慧没法解释，所以我不得不改变对他的引导策略，放弃向他展示人性的恶，将重心转到传达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上来，既然已经找到了他，那我们就要抓紧部署下一步的计划，你说的那个人至今依然不见踪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14写完，将钢笔放回原位，抓起桌上的明显有些泛黄陈旧的纸张向上一扬，白色的火焰瞬间将纸张吞没。
夏国的另一个城市，在一间普通的民宅里，一个面容苍老，眼神却十分清澈的“老人”，从容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皙的“皮纸”，打开看了一眼浮现后又消失的文字，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章晴老师为许平安准备的教室就在操场旁边，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晨跑的同学，还可以看到包子的身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前排，面对讲台上的章晴老师，许平安总觉上课的气氛有些怪异。
“我看过你的毕业试卷了，文学、数字、生物都是满分，政治、物理、化学、也还不错，应付书院的入学考试不成问题，这些普通人都可以学到的知识我就不讲了，直接给你讲关于修士的吧，重点讲心灵修炼途径的相关知识，在开始之前，简单给你介绍我们夏国的政治结构，以及周边国家的威胁。”
许平安孤零零地坐着，既不允许带纸笔做记录，也没有专业的课本，空着双手的许平安新鲜劲一过，很快就开始无聊起来，章晴老师虽然是个容貌身材都百看不厌的上等美女，可她并不是阅女无数的许平安所钟意的类型，而且语速慢，听得许平安昏昏欲睡。
“你认为修士修行的目的是什么？许平安？”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许平安的身旁，从容地坐在了同桌的位置上，同时清脆的童声在许平安的脑海里响起。
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留着长长的直发，穿着小号的作战服，模样可爱到了极点，“我是14，现在是你的同桌。”
“别人感觉不到你？”许平安在脑海里问道。
“当然，我的形象和语言是直接传输给你的大脑的，“心灵链接”，明白了？这是我当年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当时苦闷无比，一心只想逃离，现在想起来坐在教室里其实是最幸福的。”
“你来干嘛！？”
“陪你上课啊，还能干什么，以你的心智这种讲课你受得了？这个丫头是个新手老师，不出三天你绝对就想逃课。”
“你是来重温上课滋味的吧？14前辈？”
“回答我的问题，你认为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过了吗？破除虚妄，感受真实。”
“那是我的修行，不是你的！你修行是为了什么？强大的力量、无上的权利、崇高的理想、光宗耀祖，后宫佳丽三千？”
“我不知道，如果一定要一个目的，大概应该是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阳光下吧！”
“自由、阳光？真是让我吃惊，那么你能永远记得你的这个目的吗？如果不能，你的修行之路永远不会达到巅峰。”
“当然！”
“有好多修士都会慢慢忘了自己修行的初衷，希望你能牢牢地记住它，这一点对心灵修炼途径尤为重要，这个章晴小丫头居然一开始不讲这个，讲那恶心的政治。”
“人类社会离不开政治，14前辈，对于那些心智水平有限的大众来说，政府维系社会的稳定需要一些手段。”
“手段？这个词偏向贬义，你既然不赞成这种手段，为什么要为它辩解？”
“任何一个群体都会有无视规则、破坏规则的人，也有擅长钻规则漏洞的人，也有利用规则作恶的人，如果耍手段耍到我头上，耍回去就是了。”
“你倒是看得透彻，你有信仰或者崇拜的东西吗？比如崇拜无所不能的元气，或者某种所谓的高尚的信念？”
“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拥有的，只有我的肉身，我不会依靠他人或者某种势力生存，更不会全盘接受别人的信念。”
“完善而独立的人格，了不起！你觉得人类社会中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谎言？”
“对！谎言，比如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了某种理由你必须做出牺牲，你的牺牲将被载入史册之类的？”
“你是在颠覆我的世界观吗？这个大可不必，我对人类社会的了解不见得比你差，人类社会中最大的谎言就是道德，虽然它是善意的，建立了一个朴素的标准维系着社会的稳定，但打破它利用它太简单了。”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有如此的智慧！我离开书院的时候整个世界观经历过痛苦的重塑，想不到你现在就认识到了，看来我认为最困难的一步，对你来说却是最简单的！既然你不再以对与错、黑与白来幼稚地看待这个世界，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有了基础......”
“14前辈，你属于某个组织吗？比如匠心之类的？”
“我曾经在“隐修会”待过一段时间，现在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和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作斗争？”
“我的修行是感受真实，既然感受到了，我必须迎接我的命运，这一点你有一天会感受到的。”
“我从不认为生命中有非做不可的事情，14前辈。”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非做不可的事情！你的灵魂再强大，也只有十五年的经历！你刚才说“自由、阳光”，说明你是一个快乐，懂得欣赏美好事物的人，可你修行中所获得的力量是把双刃剑，它既能创造美好的事物也能毁灭它，这一点在你开始修行之前你必须铭记在心。”
“许平安！你在想什么？”，章晴老师的呼喊，打断了许平安和14的对话，“你干嘛一直看着你的右边，你有在听我讲课吗？”
“没有，章老师，我走神了，抱歉！”
“你！......好吧，我换个话题，我们直接来讲“读心者”吧，上次已经介绍过了，这次补充一下，按照正常的途径，体修最开始要一边强化锻炼肉身，一边学习了解身体的结构，以及肉身九大系统的运作原理，很快你的肉身锻炼到一定程度就能成为一名最基本的“力士”，对肉身的新陈代谢运作机制完全了解了以后，你就是一名见习“医师”，然后引导元气入体转化为自己的专属元气之后，如果你的专属元气有“利他”属性，那么你就能成为一名实习“医师”，利用自身的元气帮助他人治疗伤病，然后如果你的灵魂强大，意志坚定，天赋合适，那么你就能选择“读心者”途径，“读心者”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久之前和你说过了，而你直接跨越了两个阶段创造了“灵体”，这种事情非常非常罕见，所以你对肉身的认知和对“本我”的认知，是不可能和经历学习，经历过“回忆”和“冥想”的人相比的。”
“章老师，“意识触手”到底怎么施放？”
“选定目标，注意力集中，就像你将意识融入“灵体”那样，将你的意志力集中过去，然后分离一点留下即可，多多尝试，不需要他人来给你做活靶子，将空气中的某一个点看成你的目标都可以，“意识触手”会在你的某一次尝试中形成，然后继续练习，到时候一个念头，你的“意识触手”就会出现，自然而然地“连接”目标。如果有人配合你练习，最开始你可以用手直接接触对方的额头，你指尖和额头接触的点就是目标，这样“意识触手”一旦成功施放，“连接”也就完成了，对着空气练习是没法体验“连接”的。”
“明白了，章老师，注意力就是肉眼所见的焦点，意志力具体是指什么？”，许平安说是明白了其实是强行记住了章晴老师说的那些关键词，这位小美女既热情又有耐心，他实在不好意思扫她的兴，而且就算她再讲一遍，估计还是只能理解字面的意思。
“没错，注意力就是目光所及的关注点，意志力就是你意识的活动啊，意识是你灵魂的活动，意志力也是灵魂波动的一部分。”
许平安越听越糊涂，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说道：“章老师，你的意识触手能同时施放两个吗？比如一个进入我的意识空间，一个存在于空气中？”
“当然可以。”
“这样吧，章老师，你先施放一个触手进入我的意识空间，然后再施放一个触手我看看，慢一点施放，实际的操作，远比语言的讲解要好。”
“你要干什么？我的意识触手闯入你的意识空间你可以感知到，可你没有“心灵力场”啊？怎么感知空气中的触手？”
“尝试一下，好吗？”
“那好，随你便！”章晴老师走到了许平安面前，伴随着一阵噪音和头部的沉重感，章晴老师的球形“意识触手”瞬间闯入了许平安的意识空间。许平安将意识融入灵体，慢慢靠近了过去。和以往一样，这个“触手”并没有察觉，许平安小心翼翼地伸出灵体的指尖轻轻地触碰，果然以章晴老师的视野看到了自己，这种伴随着疑惑、对自己天赋的欣赏，以及女人打量男人的眼光，让许平安浑身不自在，感觉既怪异又恶心。许平安压下化为女性的别扭感，继续探知，果然看到了章晴老师的意识空间，看到了她的灵体，然后她灵体的一举一动顿时了然于心，许平安立刻说道：“好了！章老师，可以开始了！”，自己这句话被章晴老师的耳朵转化为电信号传入大脑，然后被她的意识捕捉，接着自己再通过她的意识触手同步感知，许平安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还有一种思维被分裂的错觉。
“你个傻叉！探知别人的时候要抓住重点，否则对方无穷无尽的记忆和情感会让你崩溃的，屏蔽不会吗？”小萝莉14突然出现在许平安灵体旁笑呵呵地说道。
“你！”自己最私密的意识空间被人像菜市场一样逛来逛去，许平安顿时就有点怒了，断开接触就向14的影像抓去，结果这个影像轻巧地一晃，许平安顿时扑了个空，等转身再想抓，14已经变得透明，“屏蔽！抓重点！明白吗？她要开始施放意识触手了，你快去感知一下吧，我知道你有“偷窃”的天赋。”14说完消失不见，许平安一个闪动手指继续点在了章晴老师的意识触手上，迅速完成了对章晴老师灵体的逆向探知，这次他没有去体会章晴老师的视觉和情绪。
“意识触手”果然不是一根只有自己看得见的“线”从自己灵体里飞出去，章晴老师做的就是先“看准”空气中的一个地方一个点，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念集中到这个点上，看来“想法和意念”就应该是她说的意志力，下一秒一个和入侵自己意识空间一模一样的球形“意识触手”就直接在那个点上形成，真的无视了空间距离，整个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许平安感知到了以后觉得非常的简单，非常的随心所欲。
章晴老师第一次入侵许平安意识空间检查记忆的时候，许平安就反向探知了她的情绪和记忆，这次不仅反向感知到了她的视野和灵体，也感知到了她的灵体施放“意识触手”的极为短暂的全过程，虽然还没有尝试，但许平安觉得自己应该会施放这种“意识触手”了，关键的确就是集中和分离：“想法和意念”的集中应该就是思维的集中，也就是意识活动在那一刻集中过去，然后分离一部分出来从而形成“意识触手”。难道我的这种“反向探知”就是刚才14说的“偷窃”天赋？顺着对方的“连接”偷窥对方，窃取技能？而且章晴老师好像对我的探知完全没有察觉。
夏国的另一个城市，在一间普通的民宅里，一个面容苍老，眼神却十分清澈的“老人”，从容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皙的“皮纸”，打开看了一眼浮现后又消失的文字，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章晴老师为许平安准备的教室就在操场旁边，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晨跑的同学，还可以看到包子的身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前排，面对讲台上的章晴老师，许平安总觉上课的气氛有些怪异。
“我看过你的毕业试卷了，文学、数字、生物都是满分，政治、物理、化学、也还不错，应付书院的入学考试不成问题，这些普通人都可以学到的知识我就不讲了，直接给你讲关于修士的吧，重点讲心灵修炼途径的相关知识，在开始之前，简单给你介绍我们夏国的政治结构，以及周边国家的威胁。”
许平安孤零零地坐着，既不允许带纸笔做记录，也没有专业的课本，空着双手的许平安新鲜劲一过，很快就开始无聊起来，章晴老师虽然是个容貌身材都百看不厌的上等美女，可她并不是阅女无数的许平安所钟意的类型，而且语速慢，听得许平安昏昏欲睡。
“你认为修士修行的目的是什么？许平安？”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许平安的身旁，从容地坐在了同桌的位置上，同时清脆的童声在许平安的脑海里响起。
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留着长长的直发，穿着小号的作战服，模样可爱到了极点，“我是14，现在是你的同桌。”
“别人感觉不到你？”许平安在脑海里问道。
“当然，我的形象和语言是直接传输给你的大脑的，“心灵链接”，明白了？这是我当年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当时苦闷无比，一心只想逃离，现在想起来坐在教室里其实是最幸福的。”
“你来干嘛！？”
“陪你上课啊，还能干什么，以你的心智这种讲课你受得了？这个丫头是个新手老师，不出三天你绝对就想逃课。”
“你是来重温上课滋味的吧？14前辈？”
“回答我的问题，你认为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过了吗？破除虚妄，感受真实。”
“那是我的修行，不是你的！你修行是为了什么？强大的力量、无上的权利、崇高的理想、光宗耀祖，后宫佳丽三千？”
“我不知道，如果一定要一个目的，大概应该是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阳光下吧！”
“自由、阳光？真是让我吃惊，那么你能永远记得你的这个目的吗？如果不能，你的修行之路永远不会达到巅峰。”
“当然！”
“有好多修士都会慢慢忘了自己修行的初衷，希望你能牢牢地记住它，这一点对心灵修炼途径尤为重要，这个章晴小丫头居然一开始不讲这个，讲那恶心的政治。”
“人类社会离不开政治，14前辈，对于那些心智水平有限的大众来说，政府维系社会的稳定需要一些手段。”
“手段？这个词偏向贬义，你既然不赞成这种手段，为什么要为它辩解？”
“任何一个群体都会有无视规则、破坏规则的人，也有擅长钻规则漏洞的人，也有利用规则作恶的人，如果耍手段耍到我头上，耍回去就是了。”
“你倒是看得透彻，你有信仰或者崇拜的东西吗？比如崇拜无所不能的元气，或者某种所谓的高尚的信念？”
“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拥有的，只有我的肉身，我不会依靠他人或者某种势力生存，更不会全盘接受别人的信念。”
“完善而独立的人格，了不起！你觉得人类社会中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谎言？”
“对！谎言，比如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了某种理由你必须做出牺牲，你的牺牲将被载入史册之类的？”
“你是在颠覆我的世界观吗？这个大可不必，我对人类社会的了解不见得比你差，人类社会中最大的谎言就是道德，虽然它是善意的，建立了一个朴素的标准维系着社会的稳定，但打破它利用它太简单了。”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有如此的智慧！我离开书院的时候整个世界观经历过痛苦的重塑，想不到你现在就认识到了，看来我认为最困难的一步，对你来说却是最简单的！既然你不再以对与错、黑与白来幼稚地看待这个世界，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有了基础......”
“14前辈，你属于某个组织吗？比如匠心之类的？”
“我曾经在“隐修会”待过一段时间，现在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朋友？和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作斗争？”
“我的修行是感受真实，既然感受到了，我必须迎接我的命运，这一点你有一天会感受到的。”
“我从不认为生命中有非做不可的事情，14前辈。”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非做不可的事情！你的灵魂再强大，也只有十五年的经历！你刚才说“自由、阳光”，说明你是一个快乐，懂得欣赏美好事物的人，可你修行中所获得的力量是把双刃剑，它既能创造美好的事物也能毁灭它，这一点在你开始修行之前你必须铭记在心。”
“许平安！你在想什么？”，章晴老师的呼喊，打断了许平安和14的对话，“你干嘛一直看着你的右边，你有在听我讲课吗？”
“没有，章老师，我走神了，抱歉！”
“你！......好吧，我换个话题，我们直接来讲“读心者”吧，上次已经介绍过了，这次补充一下，按照正常的途径，体修最开始要一边强化锻炼肉身，一边学习了解身体的结构，以及肉身九大系统的运作原理，很快你的肉身锻炼到一定程度就能成为一名最基本的“力士”，对肉身的新陈代谢运作机制完全了解了以后，你就是一名见习“医师”，然后引导元气入体转化为自己的专属元气之后，如果你的专属元气有“利他”属性，那么你就能成为一名实习“医师”，利用自身的元气帮助他人治疗伤病，然后如果你的灵魂强大，意志坚定，天赋合适，那么你就能选择“读心者”途径，“读心者”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久之前和你说过了，而你直接跨越了两个阶段创造了“灵体”，这种事情非常非常罕见，所以你对肉身的认知和对“本我”的认知，是不可能和经历学习，经历过“回忆”和“冥想”的人相比的。”
“章老师，“意识触手”到底怎么施放？”
“选定目标，注意力集中，就像你将意识融入“灵体”那样，将你的意志力集中过去，然后分离一点留下即可，多多尝试，不需要他人来给你做活靶子，将空气中的某一个点看成你的目标都可以，“意识触手”会在你的某一次尝试中形成，然后继续练习，到时候一个念头，你的“意识触手”就会出现，自然而然地“连接”目标。如果有人配合你练习，最开始你可以用手直接接触对方的额头，你指尖和额头接触的点就是目标，这样“意识触手”一旦成功施放，“连接”也就完成了，对着空气练习是没法体验“连接”的。”
“明白了，章老师，注意力就是肉眼所见的焦点，意志力具体是指什么？”，许平安说是明白了其实是强行记住了章晴老师说的那些关键词，这位小美女既热情又有耐心，他实在不好意思扫她的兴，而且就算她再讲一遍，估计还是只能理解字面的意思。
“没错，注意力就是目光所及的关注点，意志力就是你意识的活动啊，意识是你灵魂的活动，意志力也是灵魂波动的一部分。”
许平安越听越糊涂，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说道：“章老师，你的意识触手能同时施放两个吗？比如一个进入我的意识空间，一个存在于空气中？”
“当然可以。”
“这样吧，章老师，你先施放一个触手进入我的意识空间，然后再施放一个触手我看看，慢一点施放，实际的操作，远比语言的讲解要好。”
“你要干什么？我的意识触手闯入你的意识空间你可以感知到，可你没有“心灵力场”啊？怎么感知空气中的触手？”
“尝试一下，好吗？”
“那好，随你便！”章晴老师走到了许平安面前，伴随着一阵噪音和头部的沉重感，章晴老师的球形“意识触手”瞬间闯入了许平安的意识空间。许平安将意识融入灵体，慢慢靠近了过去。和以往一样，这个“触手”并没有察觉，许平安小心翼翼地伸出灵体的指尖轻轻地触碰，果然以章晴老师的视野看到了自己，这种伴随着疑惑、对自己天赋的欣赏，以及女人打量男人的眼光，让许平安浑身不自在，感觉既怪异又恶心。许平安压下化为女性的别扭感，继续探知，果然看到了章晴老师的意识空间，看到了她的灵体，然后她灵体的一举一动顿时了然于心，许平安立刻说道：“好了！章老师，可以开始了！”，自己这句话被章晴老师的耳朵转化为电信号传入大脑，然后被她的意识捕捉，接着自己再通过她的意识触手同步感知，许平安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还有一种思维被分裂的错觉。
“你个傻叉！探知别人的时候要抓住重点，否则对方无穷无尽的记忆和情感会让你崩溃的，屏蔽不会吗？”小萝莉14突然出现在许平安灵体旁笑呵呵地说道。
“你！”自己最私密的意识空间被人像菜市场一样逛来逛去，许平安顿时就有点怒了，断开接触就向14的影像抓去，结果这个影像轻巧地一晃，许平安顿时扑了个空，等转身再想抓，14已经变得透明，“屏蔽！抓重点！明白吗？她要开始施放意识触手了，你快去感知一下吧，我知道你有“偷窃”的天赋。”14说完消失不见，许平安一个闪动手指继续点在了章晴老师的意识触手上，迅速完成了对章晴老师灵体的逆向探知，这次他没有去体会章晴老师的视觉和情绪。
“意识触手”果然不是一根只有自己看得见的“线”从自己灵体里飞出去，章晴老师做的就是先“看准”空气中的一个地方一个点，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念集中到这个点上，看来“想法和意念”就应该是她说的意志力，下一秒一个和入侵自己意识空间一模一样的球形“意识触手”就直接在那个点上形成，真的无视了空间距离，整个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许平安感知到了以后觉得非常的简单，非常的随心所欲。
章晴老师第一次入侵许平安意识空间检查记忆的时候，许平安就反向探知了她的情绪和记忆，这次不仅反向感知到了她的视野和灵体，也感知到了她的灵体施放“意识触手”的极为短暂的全过程，虽然还没有尝试，但许平安觉得自己应该会施放这种“意识触手”了，关键的确就是集中和分离：“想法和意念”的集中应该就是思维的集中，也就是意识活动在那一刻集中过去，然后分离一部分出来从而形成“意识触手”。难道我的这种“反向探知”就是刚才14说的“偷窃”天赋？顺着对方的“连接”偷窥对方，窃取技能？而且章晴老师好像对我的探知完全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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