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来访
楚罂的母亲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按照白臣的话来说，这人身体太过虚弱，就算是醒来，也没几天活头了，陆逝表情凝重，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罂。
白臣刚想向陆逝邀功，却被晴儿的到来打断：“公子，你快去看看吧，来了个看起来挺大的官来咱们家里做客，点名要见你呢。”
陆逝和白臣对视一眼，白臣笑道：“你看，套近乎的来了。”
陆逝也是笑了笑：“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大官。”
会客厅里，王羽香正看着下首坐的一位小黑胖子，两人聊的似乎很是开心，见陆逝和白臣过来，小黑胖子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见过陆公子，不知公子还记不记得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兵部尚书胡庆伟，今日特来拜会公子，啊，白公子也在？早闻陆白双玉在王城是响当当的至交好友，今日在下也是终于见识到。”
陆逝和白臣听闻是兵部尚书，赶紧回了个礼，道了声：“见过尚书。”
两方人重新落座，胡庆伟开口道：“当日，陆公子在大殿里连出六条献策，真是把在下听傻了，陆公子的出尘气质属实是把在下拿捏的分毫不差，今日特送来嘉礼，礼物虽薄不成敬意。”说着，掀起了手边的红布，里面放的赫然是两排摆放工整的白银。
陆逝赶忙回道：“胡尚书这是何意，在下未有功名，未有官职，如何受得起尚书好意，还请您拿回去。”
胡庆伟笑了笑，故作高深的说道：“没有，如果连公子都受不起这点银子，那放眼整个王城，就没人受得起了。”
陆逝假装奇怪：“哦？不知尚书大人此话何意？”
胡庆伟接着说道：“陆公子如此年纪就献出如此良策，首创五大兵种更是开创了我东帝国多兵种作战的先河，我作为兵部尚书大感我国军队前途一片大好，凭借公子的无双才智，未来的造诣必定是前途无量甚至超越督察大人，所以在下前来，也是为自己的前途……”说着笑了起来。
陆逝也知道这胡庆伟这次登门拜访有何意义，就陪笑道：“回尚书大人的话，在下献策乃是为了东帝国的百姓平安幸福，安居乐业，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私心，至于当官也是从未考虑过，尚书大人方才说前途无量，在下感谢，但还是请您收回白银，毕竟这东西若是让有心人发现，对你我未来在王城里都不会太好。”
胡庆伟赞赏道：“公子为国为民果然是不二的人才，看来在下这次并没有白来，以前听闻督察府二公子性格顽劣不逊，如今想来全是那些人胡扯，公子说不想当官，在下虽然是个外人，但却也是王城命官，奉劝公子一句，如果公子之大才不被东帝所重用，岂不让天下人寒心，让文武百官寒心？至于这银子，方才令母已经代为收下，在下就不好收回，既然见到了公子，在下府内还有要事，就先回了。”
陆逝和白臣把胡庆伟送出了门，却没看到距离督察府不远处也停着另一个车轿。胡庆伟走到轿前说道：“进去吧，他在里面。”
轿内嗯了一声，也不管胡庆伟有没有成功，径直行了去。
陆逝回到大厅，王羽香调侃儿子，道：“呦，这还没当官就有人来给我儿子送礼，看来以后咱们督察府是不缺银子花了。”
陆逝无奈道：“母亲，作为督察府二公子我却带头收礼，这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嘛。”
王羽香无所谓：“那怎么了，咱们督察府监督的是其他当官的，又不是监督自己的，再说这银子是我收的，又不是你爹收的，有什么关系。”
陆逝连忙点头承认王羽香的歪理。
没多长时间，门前响起一声拜见，王羽香忙让下人去请，开者身穿官服，带着两个丫头阔步前来，先是给王羽香行了个礼，又向陆逝致意，被王羽香赐了座，便坐在了刚刚胡庆伟的位置上。
不等陆逝开口，来者抢先说道：“在下王城六部官员，刑部尚书关诚杰，见过公子。”
陆逝余光看了看王羽香，见其依旧是笑脸，便回道：“原来是关大人，陆逝这厢有礼了。”
关诚杰也不废话：“当日公子在殿上献策，从军队到百姓说了个遍，关某惶恐，特来讨教公子疑问。”
陆逝一愣，原本想着这关诚杰也是和胡庆伟一样的不留余力送礼之辈，却没想到上来就用讨教疑问来打开话题。
“关大人请讲。”
“不知公子对我刑部刑法有没有了解？”
“在下不曾了解。”
“我东帝律法如今按照三大类统归，第一类是死罪，第二类是流放，第三类是抄家，对于重罪者历来无情，但对于轻罪者也用这般刑法未免苛刻，外部百姓始终对刑部官员有抵触心理，这导致我们无法做到真正的与民同乐。还请公子献策，如何使刑部真正溶于百姓。”
陆逝思考了一下：“关大人可知百姓疾苦？”
关诚杰回道：“如今王城百姓安稳，除灾区百姓受难外，举国一片欢庆，地方官员除个别外遵纪守法，良苦爱民，怎能说是疾苦？”
陆逝反驳：“大人此言差矣，不说灾区，单论王城，您知道此时此刻在王城下城区有多少百姓过着不行窃就活不下去，每天只能吃粗茶淡饭的日子吗？虽然这话听起来和刑法没什么关系，但是您仔细想想，这犯罪的最基本原因是从何而来啊？还不是过不上好日子，被逼无奈吗？再说官员，明里暗里的权钱交易，您不会不知道，官员行贿，自己的俸禄根本不够，没有银子就只能从弱者的手里抢，那么谁是弱者？老百姓是，官员越想高攀，就越是剥削，老百姓就越是疾苦，老百姓越是疾苦就越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刻被商贾豪阀所剥削，那么把百姓逼到一个点上，他们就会犯罪，就会触及大人的刑部。”
“然后刑部再用死刑，流放，抄家的方法，来对付老百姓，试问长久下来后，刑部还有可能溶于百姓，有可能实现您口里的邢民同乐吗？”
关诚杰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即陷入沉思。
陆逝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在殿上提议王上彻查在位官员，处理所有贪污腐化问题，把民脂民膏悉数奉还，你作为刑部尚书的第一要务不应该是处理王宫里的那一套刑法问题，而是向百姓讨教他们心里的刑法应该是什么样的。”
关诚杰连忙起身：“请公子出策。”
陆逝笑了笑：“修改刑法重罪条件，改轻罪为时限性处罚，在刑部尚书府前放上一个意见箱，所有百姓都可以匿名举报，或者匿名出主意，再由刑部官员们统计百姓的要求添加或修改刑法，然后把法册编辑成书，广发天下。”
“我们要让刑法变成保护百姓的利剑，而不是变成官员和豪阀欺负老百姓的枷锁。”
“派遣特使秘密潜入各个地区，揪出百官里滥用职权，和豪阀做生意的官场毒瘤，并予以坚决打击，一旦发现其对百姓做了不可原谅的罪行，立刻押解天牢，重邢处理，胆敢明目张胆的行贿官员的地区豪阀，一律按流放抄家处理，并对各个商贾发布个人所得税，其每年必须上缴给国家部分资金用来做军队开销和灾区重建。”
关诚杰拱手正色道：“谢公子献策，在下这就回府上书给王上，争取早日采取公子良策。”说罢转身离去。
陆逝伸了伸手，心想着自己明明还没说完呢，见关诚杰快步离去也只好收回自己想说的话。
白臣笑眯眯的看着陆逝：“行啊阿逝，能让一向死板的刑部尚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愧第一才子的声誉。”
王羽香也接过话题：“是啊，想我儿当日也是在王上面前提出如此计策，我这心里就万分骄傲。”
陆逝摆摆手苦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我不过是为百姓做点实用的事情罢了。”
还没等几人说笑完，门口的守门下人又是跑了进来：“禀报夫人，公子，门外又来了一个当官的，说是从王宫御林军来的。”
陆逝说道：“当日父亲告诫我，在我出现在王上面前之后，有三个人一定要注意，如今却可这一天来了，这人想必是御林军统帅侯佳男，这人只奉王上不奉法律，如今前来此时王上出的命令，快请进来。”
候佳男出身贵族，小时候曾随高人学武，十九岁时进入兵营打拼，后因在护驾有功，被尚在王位的司徒铭选中进入御林军，又过五年，老王上病故，司徒铭上位，候佳男也就直接成了大内御林军统帅，风光无限。二十四岁时迎娶司徒铭王妹司徒羽衫，成为王亲国戚，可谓人生赢家。
侯家男今天并未佩戴甲胄，毕竟是王上特意吩咐，进来时左手拿着飞禽，右手拿着海鲜，样子多少有点古怪，第一句话就问：“厨房在哪里？”
王羽香和陆逝白臣都是一愣，心想着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就只能带着侯佳男去了伙房。
一进门，侯佳男直接拿起水盆接了水就要处理海鲜，王羽香见状赶紧阻拦：“这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操刀，这些做饭的活让下人做就行了。”
候佳男表情冰冷：“这是王上的意思，让我来给陆公子做一顿吃的，这飞禽乃是东华山上罕见的柳絮飞鹅，这海鲜是刚刚从海边快马极行一天两夜送来的金枪鱼，王上留了一份，送来这里一份，还请夫人不要影响我例办公务。”
听闻这话，王羽香也不阻拦，也就任由他去了，不过有一说一，候佳男的厨艺的确不低，从操刀处理金枪鱼的手法上就能看出来，一片片鱼肉切的薄厚均匀，一丝不苟，鱼骨被直接剔除，鱼鳞被轻而易举的全部刮下，处理飞鹅也是信手捏来，满身浓密的皮毛，也不见多么费力就悉数祛除，用去腥味用的就腌制完好后先做飞鹅后做金枪鱼，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不到一个时辰，一顿佳肴已经上桌，似乎没有做过瘾，候佳男又拿起一旁的蔬菜开始操作，不过多大一会，一桌子菜便摆到众人面前。
楚罂这会早已苏醒，听闻陆逝去前厅见客，就没打扰，这会被陆逝叫来吃饭，也就一道跟来，但从小被虐待的楚罂哪里见过如此豪华的盛宴，当即被吓得不轻，躲在陆逝身后投偷看。
宾主落座，桌上一共五个人，王羽香坐在首位，其次是陆逝和侯佳男，最后是楚罂和白臣。
王羽香笑道：“没想到一向不招风不漏雨的候大统帅，也能做的一顿如此丰盛的菜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候佳男看向陆逝：“王上让我带话，鹅是好鹅，菜是好菜，请公子莫要忘记当日在朝堂上的飒爽，未来努力为百姓谋福，为天下谋太平。”
陆逝连忙起身行礼：“陆逝领命，定不负王上期望。”
几人开始用餐，不得不说，这侯佳男的手艺的确不俗，难怪司徒铭会让他来做饭。用餐时，候佳男一直注意着陆逝和楚罂的互动，就连陆逝给楚罂夹了几次菜都记得分毫不差，又看了看身边细嚼慢咽的白臣做出判断。王羽香把后院酒坊陈酿的佳酿拿了过来，候佳男没有抵住军中不许饮酒的规矩喝了下去，可这一喝，就停不住了，陆逝和白臣两个人的酒量本就说得过去，两个人的轮番敬酒狂轰滥炸，喝的侯佳男有点迷糊，终于在坚持不下去之前完成了用餐，又不想让两人看出自己喝醉，便强撑着说了句饭已经做完，在下这就返回后，晃晃悠悠的出了府。
“吃饱了吗？”陆逝柔声对楚罂说：“刚刚餐桌上人多，看你吃的不是那么随意，现在人都走了，还不赶紧把肚子填饱。”
楚罂揉了揉肚子咳出了声，见楚罂咳嗽，陆逝这才想起来刚见面时，楚罂也像这般咳过，连忙让白臣把脉，白臣把摸了一会后皱起了眉：“肺痨。”
白臣刚想向陆逝邀功，却被晴儿的到来打断：“公子，你快去看看吧，来了个看起来挺大的官来咱们家里做客，点名要见你呢。”
陆逝和白臣对视一眼，白臣笑道：“你看，套近乎的来了。”
陆逝也是笑了笑：“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大官。”
会客厅里，王羽香正看着下首坐的一位小黑胖子，两人聊的似乎很是开心，见陆逝和白臣过来，小黑胖子连忙起身行礼道：“在下见过陆公子，不知公子还记不记得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兵部尚书胡庆伟，今日特来拜会公子，啊，白公子也在？早闻陆白双玉在王城是响当当的至交好友，今日在下也是终于见识到。”
陆逝和白臣听闻是兵部尚书，赶紧回了个礼，道了声：“见过尚书。”
两方人重新落座，胡庆伟开口道：“当日，陆公子在大殿里连出六条献策，真是把在下听傻了，陆公子的出尘气质属实是把在下拿捏的分毫不差，今日特送来嘉礼，礼物虽薄不成敬意。”说着，掀起了手边的红布，里面放的赫然是两排摆放工整的白银。
陆逝赶忙回道：“胡尚书这是何意，在下未有功名，未有官职，如何受得起尚书好意，还请您拿回去。”
胡庆伟笑了笑，故作高深的说道：“没有，如果连公子都受不起这点银子，那放眼整个王城，就没人受得起了。”
陆逝假装奇怪：“哦？不知尚书大人此话何意？”
胡庆伟接着说道：“陆公子如此年纪就献出如此良策，首创五大兵种更是开创了我东帝国多兵种作战的先河，我作为兵部尚书大感我国军队前途一片大好，凭借公子的无双才智，未来的造诣必定是前途无量甚至超越督察大人，所以在下前来，也是为自己的前途……”说着笑了起来。
陆逝也知道这胡庆伟这次登门拜访有何意义，就陪笑道：“回尚书大人的话，在下献策乃是为了东帝国的百姓平安幸福，安居乐业，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私心，至于当官也是从未考虑过，尚书大人方才说前途无量，在下感谢，但还是请您收回白银，毕竟这东西若是让有心人发现，对你我未来在王城里都不会太好。”
胡庆伟赞赏道：“公子为国为民果然是不二的人才，看来在下这次并没有白来，以前听闻督察府二公子性格顽劣不逊，如今想来全是那些人胡扯，公子说不想当官，在下虽然是个外人，但却也是王城命官，奉劝公子一句，如果公子之大才不被东帝所重用，岂不让天下人寒心，让文武百官寒心？至于这银子，方才令母已经代为收下，在下就不好收回，既然见到了公子，在下府内还有要事，就先回了。”
陆逝和白臣把胡庆伟送出了门，却没看到距离督察府不远处也停着另一个车轿。胡庆伟走到轿前说道：“进去吧，他在里面。”
轿内嗯了一声，也不管胡庆伟有没有成功，径直行了去。
陆逝回到大厅，王羽香调侃儿子，道：“呦，这还没当官就有人来给我儿子送礼，看来以后咱们督察府是不缺银子花了。”
陆逝无奈道：“母亲，作为督察府二公子我却带头收礼，这说出去像什么样子嘛。”
王羽香无所谓：“那怎么了，咱们督察府监督的是其他当官的，又不是监督自己的，再说这银子是我收的，又不是你爹收的，有什么关系。”
陆逝连忙点头承认王羽香的歪理。
没多长时间，门前响起一声拜见，王羽香忙让下人去请，开者身穿官服，带着两个丫头阔步前来，先是给王羽香行了个礼，又向陆逝致意，被王羽香赐了座，便坐在了刚刚胡庆伟的位置上。
不等陆逝开口，来者抢先说道：“在下王城六部官员，刑部尚书关诚杰，见过公子。”
陆逝余光看了看王羽香，见其依旧是笑脸，便回道：“原来是关大人，陆逝这厢有礼了。”
关诚杰也不废话：“当日公子在殿上献策，从军队到百姓说了个遍，关某惶恐，特来讨教公子疑问。”
陆逝一愣，原本想着这关诚杰也是和胡庆伟一样的不留余力送礼之辈，却没想到上来就用讨教疑问来打开话题。
“关大人请讲。”
“不知公子对我刑部刑法有没有了解？”
“在下不曾了解。”
“我东帝律法如今按照三大类统归，第一类是死罪，第二类是流放，第三类是抄家，对于重罪者历来无情，但对于轻罪者也用这般刑法未免苛刻，外部百姓始终对刑部官员有抵触心理，这导致我们无法做到真正的与民同乐。还请公子献策，如何使刑部真正溶于百姓。”
陆逝思考了一下：“关大人可知百姓疾苦？”
关诚杰回道：“如今王城百姓安稳，除灾区百姓受难外，举国一片欢庆，地方官员除个别外遵纪守法，良苦爱民，怎能说是疾苦？”
陆逝反驳：“大人此言差矣，不说灾区，单论王城，您知道此时此刻在王城下城区有多少百姓过着不行窃就活不下去，每天只能吃粗茶淡饭的日子吗？虽然这话听起来和刑法没什么关系，但是您仔细想想，这犯罪的最基本原因是从何而来啊？还不是过不上好日子，被逼无奈吗？再说官员，明里暗里的权钱交易，您不会不知道，官员行贿，自己的俸禄根本不够，没有银子就只能从弱者的手里抢，那么谁是弱者？老百姓是，官员越想高攀，就越是剥削，老百姓就越是疾苦，老百姓越是疾苦就越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刻被商贾豪阀所剥削，那么把百姓逼到一个点上，他们就会犯罪，就会触及大人的刑部。”
“然后刑部再用死刑，流放，抄家的方法，来对付老百姓，试问长久下来后，刑部还有可能溶于百姓，有可能实现您口里的邢民同乐吗？”
关诚杰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即陷入沉思。
陆逝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在殿上提议王上彻查在位官员，处理所有贪污腐化问题，把民脂民膏悉数奉还，你作为刑部尚书的第一要务不应该是处理王宫里的那一套刑法问题，而是向百姓讨教他们心里的刑法应该是什么样的。”
关诚杰连忙起身：“请公子出策。”
陆逝笑了笑：“修改刑法重罪条件，改轻罪为时限性处罚，在刑部尚书府前放上一个意见箱，所有百姓都可以匿名举报，或者匿名出主意，再由刑部官员们统计百姓的要求添加或修改刑法，然后把法册编辑成书，广发天下。”
“我们要让刑法变成保护百姓的利剑，而不是变成官员和豪阀欺负老百姓的枷锁。”
“派遣特使秘密潜入各个地区，揪出百官里滥用职权，和豪阀做生意的官场毒瘤，并予以坚决打击，一旦发现其对百姓做了不可原谅的罪行，立刻押解天牢，重邢处理，胆敢明目张胆的行贿官员的地区豪阀，一律按流放抄家处理，并对各个商贾发布个人所得税，其每年必须上缴给国家部分资金用来做军队开销和灾区重建。”
关诚杰拱手正色道：“谢公子献策，在下这就回府上书给王上，争取早日采取公子良策。”说罢转身离去。
陆逝伸了伸手，心想着自己明明还没说完呢，见关诚杰快步离去也只好收回自己想说的话。
白臣笑眯眯的看着陆逝：“行啊阿逝，能让一向死板的刑部尚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愧第一才子的声誉。”
王羽香也接过话题：“是啊，想我儿当日也是在王上面前提出如此计策，我这心里就万分骄傲。”
陆逝摆摆手苦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我不过是为百姓做点实用的事情罢了。”
还没等几人说笑完，门口的守门下人又是跑了进来：“禀报夫人，公子，门外又来了一个当官的，说是从王宫御林军来的。”
陆逝说道：“当日父亲告诫我，在我出现在王上面前之后，有三个人一定要注意，如今却可这一天来了，这人想必是御林军统帅侯佳男，这人只奉王上不奉法律，如今前来此时王上出的命令，快请进来。”
候佳男出身贵族，小时候曾随高人学武，十九岁时进入兵营打拼，后因在护驾有功，被尚在王位的司徒铭选中进入御林军，又过五年，老王上病故，司徒铭上位，候佳男也就直接成了大内御林军统帅，风光无限。二十四岁时迎娶司徒铭王妹司徒羽衫，成为王亲国戚，可谓人生赢家。
侯家男今天并未佩戴甲胄，毕竟是王上特意吩咐，进来时左手拿着飞禽，右手拿着海鲜，样子多少有点古怪，第一句话就问：“厨房在哪里？”
王羽香和陆逝白臣都是一愣，心想着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就只能带着侯佳男去了伙房。
一进门，侯佳男直接拿起水盆接了水就要处理海鲜，王羽香见状赶紧阻拦：“这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操刀，这些做饭的活让下人做就行了。”
候佳男表情冰冷：“这是王上的意思，让我来给陆公子做一顿吃的，这飞禽乃是东华山上罕见的柳絮飞鹅，这海鲜是刚刚从海边快马极行一天两夜送来的金枪鱼，王上留了一份，送来这里一份，还请夫人不要影响我例办公务。”
听闻这话，王羽香也不阻拦，也就任由他去了，不过有一说一，候佳男的厨艺的确不低，从操刀处理金枪鱼的手法上就能看出来，一片片鱼肉切的薄厚均匀，一丝不苟，鱼骨被直接剔除，鱼鳞被轻而易举的全部刮下，处理飞鹅也是信手捏来，满身浓密的皮毛，也不见多么费力就悉数祛除，用去腥味用的就腌制完好后先做飞鹅后做金枪鱼，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不到一个时辰，一顿佳肴已经上桌，似乎没有做过瘾，候佳男又拿起一旁的蔬菜开始操作，不过多大一会，一桌子菜便摆到众人面前。
楚罂这会早已苏醒，听闻陆逝去前厅见客，就没打扰，这会被陆逝叫来吃饭，也就一道跟来，但从小被虐待的楚罂哪里见过如此豪华的盛宴，当即被吓得不轻，躲在陆逝身后投偷看。
宾主落座，桌上一共五个人，王羽香坐在首位，其次是陆逝和侯佳男，最后是楚罂和白臣。
王羽香笑道：“没想到一向不招风不漏雨的候大统帅，也能做的一顿如此丰盛的菜品，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候佳男看向陆逝：“王上让我带话，鹅是好鹅，菜是好菜，请公子莫要忘记当日在朝堂上的飒爽，未来努力为百姓谋福，为天下谋太平。”
陆逝连忙起身行礼：“陆逝领命，定不负王上期望。”
几人开始用餐，不得不说，这侯佳男的手艺的确不俗，难怪司徒铭会让他来做饭。用餐时，候佳男一直注意着陆逝和楚罂的互动，就连陆逝给楚罂夹了几次菜都记得分毫不差，又看了看身边细嚼慢咽的白臣做出判断。王羽香把后院酒坊陈酿的佳酿拿了过来，候佳男没有抵住军中不许饮酒的规矩喝了下去，可这一喝，就停不住了，陆逝和白臣两个人的酒量本就说得过去，两个人的轮番敬酒狂轰滥炸，喝的侯佳男有点迷糊，终于在坚持不下去之前完成了用餐，又不想让两人看出自己喝醉，便强撑着说了句饭已经做完，在下这就返回后，晃晃悠悠的出了府。
“吃饱了吗？”陆逝柔声对楚罂说：“刚刚餐桌上人多，看你吃的不是那么随意，现在人都走了，还不赶紧把肚子填饱。”
楚罂揉了揉肚子咳出了声，见楚罂咳嗽，陆逝这才想起来刚见面时，楚罂也像这般咳过，连忙让白臣把脉，白臣把摸了一会后皱起了眉：“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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