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慈悲
猴子最终还是答应了金蝉子的要求，得到了金蝉子的《大乘自在》！不过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盘算，金蝉子传他功法是他的事，而自己修不修行，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想做的只有拜须菩提为师，修习仙法，而不是佛术。
须菩提的道场不在山顶、也不在山腰、更不在山下，而是在一座大山的里面。
当猴子站在方寸灵台山明镜菩提洞的面前时，他有那么一丝疑惑……
这是一座在大山内部的道场，而且外面还被施了一层障眼法，若非金蝉子解除了障眼法，猴子一辈子都不会想到，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其实就是自己想找的地方……
怪不得，怪不得鲜为人知！
“灵山金蝉子携一小猴拜见须菩提，还请老友让贫僧进来前来一叙！”金蝉子并没有大声的呼喊，可他的声音却非常的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成熟的诱惑力。
声音顺着山风飘了很远，飘进了大山的里面。
“师傅……”
一间内室之中，仙雾萦绕的云床之上，一名身穿褐色袍服长着牛头的妖怪，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一旁卧躺着的白发老头。
而那白发的老头正是须菩提。
须菩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透过一切障碍，看到了山洞的山门之外的两道身影，略微的叹了口气：“金蝉这家伙万年不见，今日谁有空来我这呢？！还有那只猴子……并不是说好的那一只……”
“那花果山石胎中的石猴已死，我这200年之后的徒弟更是夭折，这家伙此刻带来一只猴子是何用意？！”
“师傅，可让金蝉禅师进来？！”牛妖小声的询问着。
须菩提缓缓地坐起来，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沉声言道：“让我这位老友进来，至于那猴子，就让他在外面等着！阿牛，你去跟那猴子探探口风，问那猴子究竟所来何意？！若是拜师，你便告诉他为师不收徒弟了……”
牛妖挠了挠头，十分憨厚的言道：“好的师傅，不过弟子嘴笨，若是惹那猴子不高兴怎么办？！毕竟这可是金蝉禅师带来的……”
须菩提伸手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轻声呵斥道：“规规矩矩的问便是，不要犹犹豫豫，你这性子得改啊，否则就算日后你回到枯松涧，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声音传出去良久，猴子看着久久未开的大门，又看了看一旁面带微笑的金蝉子，不禁有些迟疑：“莫不是须菩提祖师不在家？！”
“绝不可能，你我等候便是！”
不多时，道场的大红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牛妖，对着金蝉子躬身行礼：“禅师大驾光临，家师有请，还请到内室叙旧……”
“阿弥陀佛，有劳师侄了！”
金蝉子双手合十做了个佛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猴子也想跟上去，却被那牛妖给阻拦了。
“这位猴兄，家师只请禅师一人进去，你且稍等片刻！”
“嗯？！”猴子闻言有些一愣，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这须菩提在搞什么花活，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进去？！
难道是在考验自己？！又或者说自己不是那只石猴，所以与他并无仙缘吗？！
朱红色大门轰然关闭，牛妖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猴子，而猴子也静静的看着牛头人，一时间空气有些尴尬。
牛妖挠了挠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猴子坐下。
猴子心领神会的坐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只是发呆。
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尴尬，牛妖挠了挠头，看着猴子这才说道：“不知这位猴兄从哪里来，又寓意何为呢？！”
牛妖说的很直白，因为他并不善于跟别人交谈。
猴子也一样，只不过被他这句话有些问懵了，不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在下从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而来，只为拜在须菩提祖师门下寻仙求道！”
牛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回去吧！师傅已经不收徒了，你这来也是白来！”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说须菩提祖师被称为万妖之师，莫非是瞧不起我野猴子出身？！”
猴子自然不会相信牛妖说的话，一定是自己的问题！
若自己是那位花果山的石猴，他不相信须菩提不会收他为徒……
可自己的出身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呀！
不行，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老山羊和小骨他们！
猴子咬了咬牙看着牛妖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一路漂洋过海就是为了拜祖师为师，如果祖师不收我，我便一直站在门口不回去！”
“猴子，你怎么这么犟啊！师傅说不收徒是绝对不会收徒的，你就是在这待上一百年也没用！”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只野猴子？！”
“………”
牛妖有些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猴子的问题。
因为自己的师傅一向是广开门路的，不管有没有背景的妖怪，只要拜入门下，都会成为菩提洞的弟子。
虽然不一定成为入室弟子，但是做一个见习弟子或是普通弟子也不错呀！
可，可师傅为什么要说不收这个猴子为徒呢？！
为什么呢？！
内室之中，须菩提与金蝉子四目相对。
金蝉子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说道：“阔别万年，菩提师兄近来可好？！”
须菩提看了看金蝉子随后又叹了口气：“金蝉，你这又是何苦呢？！一身佛光散去，恐怕你这罗天修为……”
“嗯，快散了……”
金蝉子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样。
“贫僧和他做了一场赌，赌赢了贫僧就可大乘度人，赌输了就百世轮回，不归灵山！”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身上的一只金蝉……”沉默半晌，须菩提直视着金蝉子的双眼，缓缓说道。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脚下的一株菩提……”而金蝉子，也笑意盈盈地看着须菩提，缓缓的倒了一杯茶。
须菩提看着金蝉子啧啧苦笑：“你可知这一场对弈，是一场置死地而后生的棋？！”
“贫僧知道！”
“你可知，此番轮回，极为凶险？！”
“贫僧知道！”
“就为了证明自己吗？！”
“不，为了拯救他，也为了大局，更为了打破枷锁……”
“你可想好了，如若不成……”须菩提微微一顿，气氛一时间又凝结了几分。
许久，须菩提轻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金身覆灭，永不成佛……”
他想做的只有拜须菩提为师，修习仙法，而不是佛术。
须菩提的道场不在山顶、也不在山腰、更不在山下，而是在一座大山的里面。
当猴子站在方寸灵台山明镜菩提洞的面前时，他有那么一丝疑惑……
这是一座在大山内部的道场，而且外面还被施了一层障眼法，若非金蝉子解除了障眼法，猴子一辈子都不会想到，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其实就是自己想找的地方……
怪不得，怪不得鲜为人知！
“灵山金蝉子携一小猴拜见须菩提，还请老友让贫僧进来前来一叙！”金蝉子并没有大声的呼喊，可他的声音却非常的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成熟的诱惑力。
声音顺着山风飘了很远，飘进了大山的里面。
“师傅……”
一间内室之中，仙雾萦绕的云床之上，一名身穿褐色袍服长着牛头的妖怪，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一旁卧躺着的白发老头。
而那白发的老头正是须菩提。
须菩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透过一切障碍，看到了山洞的山门之外的两道身影，略微的叹了口气：“金蝉这家伙万年不见，今日谁有空来我这呢？！还有那只猴子……并不是说好的那一只……”
“那花果山石胎中的石猴已死，我这200年之后的徒弟更是夭折，这家伙此刻带来一只猴子是何用意？！”
“师傅，可让金蝉禅师进来？！”牛妖小声的询问着。
须菩提缓缓地坐起来，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沉声言道：“让我这位老友进来，至于那猴子，就让他在外面等着！阿牛，你去跟那猴子探探口风，问那猴子究竟所来何意？！若是拜师，你便告诉他为师不收徒弟了……”
牛妖挠了挠头，十分憨厚的言道：“好的师傅，不过弟子嘴笨，若是惹那猴子不高兴怎么办？！毕竟这可是金蝉禅师带来的……”
须菩提伸手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轻声呵斥道：“规规矩矩的问便是，不要犹犹豫豫，你这性子得改啊，否则就算日后你回到枯松涧，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声音传出去良久，猴子看着久久未开的大门，又看了看一旁面带微笑的金蝉子，不禁有些迟疑：“莫不是须菩提祖师不在家？！”
“绝不可能，你我等候便是！”
不多时，道场的大红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牛妖，对着金蝉子躬身行礼：“禅师大驾光临，家师有请，还请到内室叙旧……”
“阿弥陀佛，有劳师侄了！”
金蝉子双手合十做了个佛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猴子也想跟上去，却被那牛妖给阻拦了。
“这位猴兄，家师只请禅师一人进去，你且稍等片刻！”
“嗯？！”猴子闻言有些一愣，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这须菩提在搞什么花活，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进去？！
难道是在考验自己？！又或者说自己不是那只石猴，所以与他并无仙缘吗？！
朱红色大门轰然关闭，牛妖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猴子，而猴子也静静的看着牛头人，一时间空气有些尴尬。
牛妖挠了挠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猴子坐下。
猴子心领神会的坐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只是发呆。
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尴尬，牛妖挠了挠头，看着猴子这才说道：“不知这位猴兄从哪里来，又寓意何为呢？！”
牛妖说的很直白，因为他并不善于跟别人交谈。
猴子也一样，只不过被他这句话有些问懵了，不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在下从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而来，只为拜在须菩提祖师门下寻仙求道！”
牛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回去吧！师傅已经不收徒了，你这来也是白来！”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说须菩提祖师被称为万妖之师，莫非是瞧不起我野猴子出身？！”
猴子自然不会相信牛妖说的话，一定是自己的问题！
若自己是那位花果山的石猴，他不相信须菩提不会收他为徒……
可自己的出身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呀！
不行，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老山羊和小骨他们！
猴子咬了咬牙看着牛妖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一路漂洋过海就是为了拜祖师为师，如果祖师不收我，我便一直站在门口不回去！”
“猴子，你怎么这么犟啊！师傅说不收徒是绝对不会收徒的，你就是在这待上一百年也没用！”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只野猴子？！”
“………”
牛妖有些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猴子的问题。
因为自己的师傅一向是广开门路的，不管有没有背景的妖怪，只要拜入门下，都会成为菩提洞的弟子。
虽然不一定成为入室弟子，但是做一个见习弟子或是普通弟子也不错呀！
可，可师傅为什么要说不收这个猴子为徒呢？！
为什么呢？！
内室之中，须菩提与金蝉子四目相对。
金蝉子拿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说道：“阔别万年，菩提师兄近来可好？！”
须菩提看了看金蝉子随后又叹了口气：“金蝉，你这又是何苦呢？！一身佛光散去，恐怕你这罗天修为……”
“嗯，快散了……”
金蝉子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样。
“贫僧和他做了一场赌，赌赢了贫僧就可大乘度人，赌输了就百世轮回，不归灵山！”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身上的一只金蝉……”沉默半晌，须菩提直视着金蝉子的双眼，缓缓说道。
“三万年之前，你还是我脚下的一株菩提……”而金蝉子，也笑意盈盈地看着须菩提，缓缓的倒了一杯茶。
须菩提看着金蝉子啧啧苦笑：“你可知这一场对弈，是一场置死地而后生的棋？！”
“贫僧知道！”
“你可知，此番轮回，极为凶险？！”
“贫僧知道！”
“就为了证明自己吗？！”
“不，为了拯救他，也为了大局，更为了打破枷锁……”
“你可想好了，如若不成……”须菩提微微一顿，气氛一时间又凝结了几分。
许久，须菩提轻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金身覆灭，永不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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