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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你不是想让本使背你回去吧?

    第一只野狸被捉到了,一个小弟子抱在怀里看了看。

    “师兄,这果真是只雌的,还缺一只雄的。”

    延羽一旁伸着脖子看热闹,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反倒语气略带一丝不屑。

    “原来你们说的秘招就是学野狸叫呀!此招数也没有高级到哪里去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学野狸叫也是有学问的。开始,我们学狸猫叫是为了找到猫狸的回声。猫狸若是雄性传音,我们便学雌狸叫声;反其,它若是雌性,我们又可学雄狸叫音。

    同性排斥,异性相吸。大人可有听说?”

    延羽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唔,听你说来倒是有几分情趣。”

    “那就麻烦管使大人帮个忙吧,看守着它,我们几个再去那边寻寻看。”

    修蘅说话间把手中的提笼递给了延羽。没等延羽答应,修蘅三人转身已经跑开了,留下延羽和笼子里的野狸断后。

    延羽提着笼子跟在后面,不急不忙地迈着步子,不时伸手摸几下笼子里的大猫狸。看起来也蛮可爱的!

    雌猫狸被锁在笼子里不时发出叫声来,很快另只雄性猫狸落网也被逮住了。

    延羽和修蘅几人返回时,落日映出,余辉将尽。

    。。。。。

    月明高照,吹灯倚榻,延羽和修蘅进山林捕野狸折腾了一下午,却是有些乏累了。头沾到枕上双眼再也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中又听得鼠蹿之动静,他闭着眼睛叨咕着。

    “修竹这个家伙不是捕了两只猫狸来准备看厢护院吗?怎么还有该死的老鼠前来扰乱!”

    时隔一会儿,又听见外边传来奇怪的叫声,乍听起来像是婴儿的啼哭,细听起来又觉得不像。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如此声音倒让人觉得难听之余不免有些瘆得慌。

    “殿下,你可知这是什么叫声?”延羽干脆坐了起来。

    “都是些山中野物叫声,有何大惊小怪?”太子旦禾淡淡的搭了句。

    两人说话间,那声音已经到了厢房院外。

    延羽越听越闹心,穿上鞋履提起佩剑便冲了出去,凶巴巴的寻声而去。

    野猫狸看着他并不害怕,一边怪叫着声音一边向他扑了过来。延羽以为它要攻击自己,反身想回攻却发现那只猫狸好像并无敌意。贴近他的鞋子蹭着身上的毛毛,样子倒是乖巧了不少。叫声也没有刚才那样瘆的慌,不过还是难听的很。

    “你的声音太难听了。我是让你来看厢护院捉老鼠的,去吧,别乱叫了,再乱叫看我不收拾你。”

    可那只猫狸围着他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离开,那种令延羽最讨厌的叫声也始终没有停止。

    不远处又传来同样的叫声,这只猫狸听到了,又开始发出连连不断的回应。

    延羽耐心耗尽,两手捂着耳朵踢也踢不走它,踹也踹不开它。被这只猫离的声音折磨的要疯掉的心理。抽出宝剑真想将其一命呜呼,可是这样的叫声确实把老鼠给吓跑了。真是不知如何才好?

    太子旦禾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旁成了看客。

    “禾管使可有办法不再让它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延羽发来求救。

    “两只野猫狸,一只为雌另只为雄。异性相吸,正是发情期,你将它们遇到一起,它自然不会再来缠你。”

    “禾管使怎知它们各为雌雄?

    这本是我与墨家军弟子进得山林间捕捉而得,只为夜晚趋之老鼠所用。不想他们比老鼠还要吵,早知如此我便不去捕捉了。”

    旦禾:“早知如此,你就该少说几句,你不改堰獨山墨家军弟子鼠辈之称,你便一日不得安宁。”

    “啊?又是修竹这个笑面虎!”

    听太子旦禾所言,延羽这才反应明白。

    太子旦禾看着他时难忍笑。

    “知道这只猫狸为什么老粘着你转来转去不停地叫吗?”

    延羽:“这是为何?”

    旦禾:“你白日上山捕野狸,一定是身上碰了雌猫狸的味道。”

    延羽一听简直要翻白眼儿。

    “啊?这般如何是好?它不会就这样围着我和厢房一直叫下去吧?”

    旦禾:“这是一定的了,有个办法到可让它不再粘着你。”

    “禾管使救命啊!这该死的叫声我一声都不想再听了!”延羽装着可怜的求救囧相。

    旦禾:“你抱着他去寻另一只雌性猫狸,待它寻得配偶了自然也就不叫了,你便也可回来睡个安稳。”

    延羽一脸无奈:“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那只怪叫的野猫狸向东寝安舍方向寻去。

    繁星满天,忽明忽暗。

    赓列的寝房烛光依燃,他兴致正浓情趣未减仔细描绘着手里的一幅图画。

    ——画中,一名年轻人身着银白色元士战甲。盔甲周边均为红色渡边,外配鲜里透红的披风与盔顶的一抹红婴迎风呼应。

    胯下一匹纯白色冰岛雪灵马,昂首跃腾扬鬃飞蹄。背上主人迎风而武,手中雁鲁长枪银光硕硕,与雪灵之马威风同在。

    画幅临近结笔,赓列正了正身子轻咳一声。

    “仙客夜访安舍,到让敝人犯难以和招待了!檐下之风凉,易缝骨存之寒气,不如屋间小坐评论一下我的画风如何?”

    院外黑衣人听了略显迟疑,心想:我觉得自己的轻功还可以呀!不想人家早就知道我已过来。既然被发现,一不做二不休,那就出手吧。反正自己也是奔着挑战赓教领而来,打得过幸之,打不过逃之。凭我一身夜行装加上青巾遮面,也不会被对方认得出来。

    想到这里,黑衣人推开门扇,看见赓列沉着稳重中收起笔来,规整了一下砚台微然一笑。

    “赓某,静候多时了。”

    黑衣人没敢回音一字,他知道只要自己吐出一个音,帝都南帛城的口音就会被听出,自己也无疑被暴露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既来之还客气什么?

    想到这里,黑衣人几个箭步出手直奔赓列。赓列不慌不忙中出手迎战沉稳老城,十几个对招过去便把黑衣人引到了院外。

    双方打的激烈时,黑衣人一个旋风转身快速出招,连连出拳击向赓列的印堂,锁喉,中膛部位。

    赓列以柔克刚体内运气,连连驳回。没等黑衣人有所反应,他气出丹田游刃于双掌之力,攻向黑衣人前胸。

    如此内柔之力却令对面黑衣人不仅连退数步,他感觉出这位赓教领已对自己留有了分寸。若对方以九成功力出招,自己都已被这股气力推至更远。也许会直接撞到身后那棵又高又壮的槐苓树上。

    黑衣人当然也不甘示弱,转身借助树干之力一跃高空翻转直奔赓列后脑踢去。就在黑衣人的脚即将踢到对方的头部时,赓列感到脑后极速生风,猛然俯身躲闪而过,就在这同一时间迎面一身黑影动作轻快敏捷,以黑衣人同样的招式迎战而来。

    赓列回头看了一眼夜行装扮的修竹,借机躲闪到一旁。

    黑衣人倒是片刻间的失神,但见眼前出现了一位与自己一样装束,头上蒙头布帽,脸上遮盖青巾,忍不住心里犯起嘀咕。

    “此主为何人?不会是赤希军今晚也来凑热闹吧?我若与其对攻打个不停,倒有几分笑料可看了。”

    心里猜测着,太子旦禾只用招架之力却未主动进攻,修竹见其有躲闪之意攻劲儿更足。她只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者,其胆识必然过人;敢只身深夜来访挑战墨家军教领者非是等闲之辈。

    修竹必定也是年轻气盛,虽不是桀骜不驯之天性,可习武人者均斗气圣。遇见实力超凡的对手,总想要较量一番对决出个高低来,以图畅快。

    太子旦禾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心生几分厌气。

    他心想:本殿我惦念已久,一直想向墨家军将领讨教几分。今日好不容易寻得机会,你到像是一只蛤蟆似的从哪里蹦出来的呢?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好像也未必能自觉到自己是多余的。

    想到这里,太子旦禾开始主动进攻,他本想三招五式把对方打发了,再接着与赓列对决高低,可转头扫了旁边一眼,这位赓教领表情闲雅的在一旁成了看客,就差搬把杌椅安然而坐了。

    眼前这个家伙不光是难缠的很,而且太子旦禾越来越发现对方武功可并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好像有点儿轻视这个家伙了。

    “虽然堰獨山墨家军是武学者精英荟萃之地,却也不想竟有如此才气之人!”

    两人心中虽暗自佩服出手却不肯认输。他们由各自探招打到主动进攻,由地上打到屋顶,由院内打到厢外,由跃步轻功比过各持剑器。双方越战越勇各不服气,各不言弃。。。。。。

    终于在各自累极而弃的最后一招中,太子旦禾扯去了对方脸上的青巾,修竹撕开了黑衣人面上之遮盖。

    旦禾:“是你?”

    修竹:“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收回招,剑回鞘,两个人都喘着粗气将手中佩剑扔之一旁。修竹扑通一声懒懒的直接躺在地上,太子旦禾也接着躺在了一旁。

    两个人歇喘着,仰视着天上的星月,谁也不做声。

    甚久。。。。。。

    “还好吗?”太子旦禾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还好。”修竹赖赖的回音。

    “就这样不想起来了吗?”太子旦禾转过头看着她。

    修竹不以为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活着而已。”

    旦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坐起身来一只手伸向修竹。

    “修竹,你不是想让本管使背着你回寝吧?”

    修竹:“禾管使言笑了,小人岂敢呀!”

    “那。。。。。。”旦禾伸手再次示意。

    修竹伸出手来搭过他的手,懒懒的被太子旦禾硬拉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