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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疼吗?

    修竹也算是被太子旦禾硬逼着自己带他回了寝安舍。轻轻推开屋门,太子旦禾很随意迈步而入。屋子里陈设简约质朴,洁净又规整,室内空气清馨入鼻。

    “你是一个人独住此舍吗?”旦禾不仅好奇的问。

    “是的,大人。”

    “那为何其他安舍都多人同居呢?可见赓教领对你可偏袒的很。”旦禾疑问之中指了指左右隔壁的屋间。

    修竹:“大人误会了,并非师傅偏袒于我,只怪修竹自幼为病弱之躯,师傅为了我不搅扰他人安睡,也为了众师兄弟不影响我的安养,所以一直安排修竹一个人独居一室。

    大人看修竹现在可是神采奕奕,可就在前些时日修竹还曾大病一场,沉迷数日方才醒来。修竹的病体一直是师傅和师兄弟们心中之担忧。”

    旦禾:“唔,竟有此事。

    修竹你患得是何病症?不妨告知与我,待我回归南帛讨来药方为你解除病患。”

    “谢谢大人好意,师傅说我的病是揣在怀袖里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连皇宫里的御医也难以医治呢!大人莫要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旦禾:“可是本使还是担心有一天你又沉睡不醒又该怎么办?你我本是万里相隔,我又怎会知道?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至少你真的病倒了那一天我也好找来御医为你医治。”

    修竹:“大人跟皇宫里的御医交情很深吗?”

    项修竹一句问话提醒了太子旦禾,自己已然无意中说走了嘴。

    “哦,我是说本使的父亲乃当朝高宦,求得御医帮忙也不算难事。”

    旦禾辩解之余,信步走向西北角的书架,随意开始翻阅起上面的书籍来。

    “修竹你知道吗?你的这些书籍里有多本都是本使最喜欢看的。这一本吗,我还真未曾读过。”

    太子旦禾伸手抽出了书架最上面排列中的一本《尹界与地球人》,不想转身之时,后面的井字框木架连同上面罗列的书籍突然晃动向前倾倒过来。

    书架虽然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但整体木质加上上面的书籍一起倒下来也不算轻巧。太子旦禾闷闷的发出了一声。

    “呃。”

    被旦禾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的项修竹被吓得双目紧闭心跳加快,大气都不敢多喘。倒不是因为一个书架倒了把她吓成这样,吓到她的当然是为了不压到自己,这位禾管使英雄救美的动做快速又利落。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的那种感觉,修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控制不住心跳在加快。

    太子旦禾起身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书架,回头紧忙问了句:“修竹,你没事儿吧?”

    修竹:“大人,我没事儿,你呢?”

    旦禾:“无妨。”

    修竹起身抬头之时看到旦禾一手捂着另一只手臂,有血滴已经顺着手指慢慢的流下来。

    “大人,你受伤了!”

    修竹上前赶紧从怀中掏出巾帕轻柔的动作捂住了他的伤口。

    “大人,真是对不起,本来是我不想让你受伤的,结果事得其反却让你为我受了伤。”修竹一脸的自责。

    旦禾:“没事的,只是外部擦伤而已,你没事就好。”

    “没事的,只是外部擦伤而已,你没事儿就好。”太子旦禾的语态和神情让修竹恍惚间出现了如此熟悉的画面。

    ——她隐约又想起了前世在军医学院的图书室,第一次与鹿辰学长结识的场景。

    也是这样阴沉的天气,也有木架罗列的各种有关医学的书籍。项修竹伸手抽取最上层中间夹列的一本,巧的是身旁一名男生同时也想来读。于是两个人同时碰到了那本书,同时碰到了对方的手,又同时相视而笑撤回了自己的胳膊。

    “女生优先,你先看吧。我来帮你拿。”

    鹿晨伸手抽出那本书,转身交给项修竹之时,身后的书架连同上面的书籍突然倾倒下来。自那以后修竹便暗恋起那位学长。。。。。。

    结果就像刚刚发生在修竹与太子旦禾所经历分毫不差,就连双方对话也不差半字。

    修竹的一只手攥着旦禾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巾帕明显走了神。旦禾手臂被擦伤处又渗出血来,她竟不知道帮忙来擦。旦禾从她凝神的目光中看出其心之不静,从修竹手中拿过巾帕自己按住了伤口。

    “修竹,你还好吧?”

    修竹被太子旦禾的问话醒过神来。

    “哦,没事,我在想什么药才可为大人将流血止住。”

    “可有乌兰药粉?”旦禾提示。

    “对对对,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旦禾虽然猜不出修竹心为何想?可他知道乌兰药粉是当今止血镇痛最佳良药,学武者人人皆知,人人备用。修竹怎么可能忘记呢?

    修竹转身取来药粉及缠布,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伤口处,然后又用缠布包扎好。她紧着小脸儿抬头看着旦禾。

    “大人真是抱歉得很,还疼吗?”

    “手臂倒不是很疼,这里有点疼。”旦禾回答时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大人你可别吓我,凭你内功之深不会被这书架砸成内伤吧?”

    旦禾:“书架倒是没让我受内伤,反而你伤了本使的心。”

    修竹:“怎么会?大人何出此言?”

    旦禾:“你刚才明明是因心事分了神却对本使谎称记不起为我选什么药来。”

    修竹:“啊?大人好生厉害,小人这一点心思都未能逃出你的法眼!”

    旦禾:“那你可愿告诉本使时才因何而分神?”

    修竹:“小人可否先问大人一事?”

    旦禾:“先说来与本使听听。”

    修竹:“大人会不会在某一时刻也有曾经经历一事的错觉?”

    旦禾“有啊,就好比我们现在这样,就好比刚刚我们一起被书架砸到下面,我手臂受伤了,还有你为我擦拭伤口。以及我们所说的话,这一所有的一切,我觉得抛出眼前,我似乎真真切切的都经历过呢。可转念回来却又模糊不定了。”

    修竹闻听满面惊喜。

    “大人所言可是当真,实不相瞒,修竹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旦禾:“真的会这么巧吗?许是我们巧缘做了同样的梦吧?”

    听旦禾这么说来,修竹好像更加模糊自己对前世的记忆了。

    “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叹一声。

    “本想陪大人开心解闷,结果却让大人为我受了伤,小人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大人,修竹要是不听你话就好了,如果我一个人回来取棋子陪大人在客厢房下棋,也就不会发生书架倒塌之事了!”

    旦禾:“喂,你怎像个女孩子一样默默叨叨个没完呢?本使又没有怪罪于你。如果你真过意不去就帮我泡杯茶来如何?”

    修竹:“呵呵,遵命大人,大人你请坐。”

    “你准备就是,我可不止坐坐而已,怕是要在这里安坐时辰呢。”

    太子旦禾单手推开屋门,看着外面天空浓云滚滚,电闪雷鸣。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你可留?”

    “留,自是留得的,天气阴云又不可去外面游走,修竹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呢!大人留坐小人安舍正巧与我为伴。妙哉!

    大人可是为我受的伤,小人实在难逃罪责。从现在开始大人反客为主,我做你的右臂定会侍候你到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直到你的手臂伤势好了活动自如了。可好?”

    旦禾:“好啊,修竹可是你说的讴,不要反悔?”

    修竹:“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修竹说话定是算数的。”

    旦禾:“那本使若离开堰獨山手臂仍未痊愈,你可愿与我同往南帛?”

    修竹:“大人未免太夸张了吧?本是皮外擦伤不出五七日便可安然痊愈。大人不是想赖着我以后都要侍候你吧?”

    “你可是不愿意?”旦禾有意探问了一句。

    “大人回归南帛城府多的是奴婢与护卫,修竹恐怕排队也轮不到呢!”

    修竹一笑言过,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之意。

    旦禾:“修竹?”

    “鞥?”修竹应了一声,转过头来手里一直在往茶壶里倒着水。

    “诶,小心!”旦禾一旁提醒一句。

    “呵呵,谢谢大人,差一点洒掉了呢。”修竹将冲好的茶叶小心盖上了盖子放置一旁浸泡着。

    “大人时才想说什么?”

    旦禾:“没什么,只是闲聊过问一下而已。你言说自幼在堰獨山长大,可还有亲属与你往来?”

    修竹:“听师傅说家父原也是军中晋士之职,在平息北商与我楚楠对立的一场暴乱中牺牲了。家母忧患成疾,在我三岁年初病逝离去。师傅闻得我父母双亡,便带我来到堰獨山从此与墨家军结下情缘。”

    旦禾:“家中再无任何亲氏了吗?

    修竹:“这个,师傅未曾提起过,修竹也没问过。关于从前,修竹真的记不起太多了。我曾对大人讲过修竹大病晨醒确实失忆了许多。

    此事千真万确,没有骗你。”

    旦禾:“失忆?怎会有如此奇怪之症?”

    修竹:“谁知道呢?说不准有一天修竹又犯旧病,醒来时再也记不起二位管使大人曾经来过我堰獨山了呢!”

    旦禾:“那本使可要祈福于你——健康终老。”

    “多谢大人赐福。”修竹搭着话,端过泡好的茶。

    旦禾一手接过贴近嘴边,轻酌两口又放到了桌案上。

    “平日里这样的阴沉天气,墨家军弟子都在做什么?”

    修竹:“大人不妨猜猜看啊?”

    旦禾:“如果让我猜呢,我觉得这样的气象怎都不适合室外习武精练。平日武学练功大家精神都过于紧张专注。逢得阴雨之日,大家可闲歇下来放松放松。

    比如饮茶闲聊,吹言取闹,借酒欢歌,蒙头睡觉。。。。。。都还好啊!”

    修竹微微一笑,走到门前推开屋门向外看了一眼。

    “外面还没有落雨痕迹,大人可有兴趣看一看我墨家军弟子都在做些什么?”

    旦禾:“好啊。”

    修竹:“呵呵,可是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小人只是转了个身,外边竟有雨滴落下来。”

    旦禾:“无妨,可有雨伞?”

    “有的。”修竹嘴里答应着,转身去东南墙角上摘下了雨伞。

    “大人,我们走吧。”

    旦禾:“我觉得我的个子比你要高些,这伞应该我来撑更合适。”

    修竹:“可是大人的手臂受伤了呀!”

    旦禾:“我这不还有一只没受伤的吗?”

    “可是小人怎也不能让管使大人为我撑伞啊!不用客气了,我都说了要做你的右手的。”修竹怎也不肯让手,旦禾也没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