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九色鹿
在绿色与褐色的山林中，哪怕这是一个鹿娘，纯白色也实在太过显眼，顺着峰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能看清那只埃拉菲亚的身影。
格特鲁德看到这个身影，抱胸，举起一只手问道“你认识？”
“知道，在大炎长大的孩子应该也都知道。”
“又一位神？”峰这句话的确容易让人误会，也因此格特鲁德现在对大炎驱逐神灵的命令感到怀疑。
“严格来讲，是佛。”
“佛？”泰拉有僧，自然是存在有佛，但既然是佛，又为什么会在大炎的山林，格特鲁德盯着峰，想要一个解释。
“别这么看我，我又不知道。人家单纯想体验一下生活不可以吗。”
“算了，你反正只会骗我。”格特鲁德看着峰的眼神，虽然好像很真诚，但以格特鲁德对他的了解，峰多半是在蒙她，当然这次格特鲁德是真的误会峰了，毕竟自由的角写的背景设定，峰现在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他怎么回答。
“所以，你要套麻袋把她装回去？”
“不不不，这种行为啊，因人而异。”峰说着，把麻袋烧成了灰烬“耶拉冈德啊，我本来是准备把她的化身给绑回家，你可能没听说过耶拉，不仅长得漂亮可以娶回家当老婆，而且性格特别温柔，如果格特鲁德你是泼妇，她就可以称作慈母。”有些人啊，人间之鉴，不挨打不舒服。
“不，我们美丽温柔的格特鲁德小姐，怎么能和这种胭脂俗粉比呢。”知道格特鲁德掐住峰的腰，并且使劲的拧了拧，峰才能短暂的乖巧。
“好了，不打岔，九色鹿在性格上和耶拉是很像的，但……”说到这里，峰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严肃，格特鲁德看到这表情，也慢慢松开了手。
“耶拉冈德毕竟是神灵，对于人类的恶意，她可以不在意。而九色鹿虽然是佛，或正因为是佛，她对人类的恶意会难以容忍，当这份恶意燃烧到她身上时，她怕是会对整个人类感到恐惧与失望。”说着，峰将曾经九色鹿的故事，口述给了格特鲁德。
听完故事，格特鲁德也只是淡淡一笑“呵，人类总是这样，愚蠢而又自大，贪婪而又懦弱。”格特鲁德明显意有所指，但难以猜测的，是这句话到底在说莱塔尼亚的选帝侯呢，还是大炎的一些官员。
峰想安慰一两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格特鲁德也没想在这个话题深究。两人沉默的跟着九色鹿走着，九色鹿在山林间采着药草，哼着歌，蹲下，松土，拔草，种子，站起，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九色鹿站起时，感觉自己的角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看去，自己的角快要捅进某人的眼睛了。
“诶！”九色鹿虽然惊讶有人在背后，但是还是赶紧先半蹲退一步，让角远离二人，然后站起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峰假装揉了揉眼睛，恶狠狠地问道“怎么看路的，我眼睛瞎了你赔啊？”
“啊，实在抱歉，我这有一些草团，应该能治疗您的伤痛。”说着，九色鹿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些草团。
峰看着九色鹿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没窃笑，就被格特鲁德掐住了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和你现在做的事不太符合啊？”
“咳，咳。”峰及时的摸了摸九色鹿的头，制止九色鹿的行为，并且认真仔细的观察着九色鹿。
身着带有敦煌特色的衣物，在峰的记忆中，九色鹿172cm，但是就面对面而言，这个身高肯定是算上角了才对。峰观察着九色鹿，九色鹿也在默默观察峰和格特鲁德。比起色眯眯盯着她的峰，格特鲁德虽然有些高冷，但还是让九色鹿感到更安全一些。
“好了好了，小鹿鹿，你这是在采药草吗？”峰属于是没话找话。
“是的，我在游历大炎，经常会遇到一些村落中有受伤的村民，所以就会在平常的时候选择采些药草制成药丸，起码能让他们好受一些。对了，您真的不需要药丸吗？我这有很多的。”九色鹿稍微退了退，虽然峰的眼神有些色眯眯的，但九色鹿在峰身上感受到的情感确实怀念和怜爱，倒是没有恶意。
“那么，小鹿，介意我们和你一起走吗，虽然我不是很懂药理，但是一个人走难免会孤单嘛，反正我们闲的没事做，正好玩玩山，游游水。”
“不介意，但是，你们，是从哪来的？我为了采药，经常会走一些比较崎岖的山路，这种山路，一般不会有人路过才是。”
峰本来还想欺骗诱拐一下无知少女，但是格特鲁德有些看不下去了。耶拉冈德是善良和温柔，而九色鹿就有些单纯的过头了，让峰再祸害下去，怕是要长歪。
“我们来自皇城，不久前去了一趟谢拉格，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你。”
“谢拉格？那是很远的地方吧，可惜我没什么时间，想出去玩的时候总会碰到受伤的人们，让我抛下他们，于心不忍。”
“唉，小鹿，你这样子，会被骗的。”格特鲁德听到这话，曾经无法理解温柔的她只能感受到圣母的光辉。
“没有啊，大家都是很善良的，我给他们药草的时候，他们也经常给我做饭，还会送我一些小礼物呢。”九色鹿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无法让人信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封面是一只白鹿，身上点缀着九色的斑纹，笔法略显潦草，但形象十分贴切。
笔记本中如九色鹿所言，是一些小礼物。如花瓣，糖果，还有些明显大小不符合的象牙虎皮之类的，也不知道九色鹿怎么装进这个小小的笔记本的。
“要不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去下个村落看看吧，离这里不远，看到了你们就会相信了。”
格特鲁德看着眼前九色鹿较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向一边躺着不说话的峰“走啦，别躺着。”
“哦”
不管是作为佛的化身，还是单纯的哺乳类偶蹄目的鹿娘，显然九色鹿口中的不远和家长口中的不远是一个概念。峰和格特鲁德跟着九色鹿走了三天，哪怕是路上有作休息，起码也走满了整整一天，这才到达下一个村落。
而这个村落，看起来就不像九色鹿说的那样。破败的房屋和灰头土脸的人们，孩子和老人受了伤，但也没人照顾，不是没有，有那么一两位，但这一两位最明显的特征，应该是身上的矿石刺破了衣物。
峰对此没什么概念，而格特鲁德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天灾】
九色鹿明显对此有应对经验，她急忙找到村里的医生，询问发生了什么，需要什么帮助，而另一边格特鲁德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拿出竖琴弹奏，减轻他们的痛苦。并用眼神示意峰去给九色鹿打下手。
峰有些楞住，因为他刚才一瞬间感到的情感居然不是悲悯而是，冷漠。但看到格特鲁德的眼神，他先是下意识的移步，但随后又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拿出竖琴，拂动琴弦，优先治愈伤口，然后尝试对矿石病进行移除。不过这一次，他失败了，这个失败也佐证了剧情党的猜测：源石，有意识。
在琴音接触到源石的一瞬间，峰就得到了反馈，痛苦，源石中意识的痛苦。
源石可以被驱逐，峰的力量足够强行驱逐，但源石本就在人体内存在，想要强行移除，最先损伤的就是人本身，峰可以治愈因此受到的伤害，但这种痛楚绝不是常人能忍受，最大的可能是过度疼痛导致意识受伤。
而峰，现在没有办法治疗这种伤害。‘除非。’峰看了眼格特鲁德，但其实都不需要短暂的权衡，就可以放弃这种想法。峰不知道，如果再次得到那些记忆，他会干什么。没有必要去赌，这些人不值得。但峰没有来得及细究的是，他现在的想法，有没有受到影响。
思考只在短短一瞬，见弹琴无用，峰也只能赶到九色鹿身边，一边搬运伤员药物，又从格特鲁德那里拿来口琴吹动给其他伤员疗伤。
村落其实不大，但哪怕再小的村落，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对医疗的需求也是极高的。即使有格特鲁德和峰的帮助，也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能尽力的救到大多数人，而剩下的小部分，也因为过度的源石粉尘导致矿石病恶化而死亡。
在好不容易可以稍作休息的时候，九色鹿有些悲伤的坐在峰旁边。菲林族的医生也走过来表示感谢，但他没办法休息，他的医疗诊所还需要开张准备药品。
九色鹿其实内心很悲伤，但她必须要休息，这是医生的要求，只是她看见峰的眼神的痛苦与愤恨时，感到了一丝寒意。她以为峰这是在为村民悲伤，开口安慰道
“峰阁下，您已经很棒了，如果不是您，也许因天灾而逝去的人会更多，您一边照顾伤员，还能吹琴治疗，我如果有您这样的本事，不，没什么。请允许我先替他们对您表示感激，所以，稍微笑一笑，好吗？”
这么看来，九色鹿其实挺不会说话的。但是峰这时候正好没有理会她，他在思考另一些问题，在听到九色鹿说了半天，也只听到最后一句笑一个，扭头冲着九色鹿笑笑，然后又抬头皱眉看着天空“小鹿，这次天灾影响范围多大。”
“啊，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村庄应该刚好在天灾的边界，我也正准备立刻前往其他地方，边界都这么严重，其他地方也许更需要援助。”九色鹿这次没注意到峰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脚，九色鹿准备立刻行动。
“哦，你和格特鲁德先走，我在这里在帮下忙，很快赶过去。”
“啊？峰阁下。您？”
“发生什么了。”格特鲁德这时候也赶过来，刚好听到峰让她先走。
“没什么，我现在对‘我’很不满，而且，天灾好像不是一次性的。”峰透过云端看到那凝聚的源石云团，直接飞了上去。
格特鲁德看到峰的行为，拉住九色鹿的手“懂了，小鹿，下个村庄在哪，你带路，我带你赶过去。”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不等峰阁下吗？”九色鹿被这二人一惊一乍的搞得有点迷糊，但还是拿出地图，告诉格特鲁德具体方位，然后，他就领略到了格特鲁德的速度。
峰没看，但感知到二人消失，也是直接穿过云霄，拿出口琴和竖琴，一边吹动，一边弹奏，一心二用，这个功夫在格特鲁德面前表演的时候还把她震惊了好一会。
琴音附带的能量与源石粉尘在空气中接触，爆炸，炸散了云层，让这片区域的所有人，看到了，这场巨型天灾。
格特鲁德看到这个身影，抱胸，举起一只手问道“你认识？”
“知道，在大炎长大的孩子应该也都知道。”
“又一位神？”峰这句话的确容易让人误会，也因此格特鲁德现在对大炎驱逐神灵的命令感到怀疑。
“严格来讲，是佛。”
“佛？”泰拉有僧，自然是存在有佛，但既然是佛，又为什么会在大炎的山林，格特鲁德盯着峰，想要一个解释。
“别这么看我，我又不知道。人家单纯想体验一下生活不可以吗。”
“算了，你反正只会骗我。”格特鲁德看着峰的眼神，虽然好像很真诚，但以格特鲁德对他的了解，峰多半是在蒙她，当然这次格特鲁德是真的误会峰了，毕竟自由的角写的背景设定，峰现在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他怎么回答。
“所以，你要套麻袋把她装回去？”
“不不不，这种行为啊，因人而异。”峰说着，把麻袋烧成了灰烬“耶拉冈德啊，我本来是准备把她的化身给绑回家，你可能没听说过耶拉，不仅长得漂亮可以娶回家当老婆，而且性格特别温柔，如果格特鲁德你是泼妇，她就可以称作慈母。”有些人啊，人间之鉴，不挨打不舒服。
“不，我们美丽温柔的格特鲁德小姐，怎么能和这种胭脂俗粉比呢。”知道格特鲁德掐住峰的腰，并且使劲的拧了拧，峰才能短暂的乖巧。
“好了，不打岔，九色鹿在性格上和耶拉是很像的，但……”说到这里，峰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严肃，格特鲁德看到这表情，也慢慢松开了手。
“耶拉冈德毕竟是神灵，对于人类的恶意，她可以不在意。而九色鹿虽然是佛，或正因为是佛，她对人类的恶意会难以容忍，当这份恶意燃烧到她身上时，她怕是会对整个人类感到恐惧与失望。”说着，峰将曾经九色鹿的故事，口述给了格特鲁德。
听完故事，格特鲁德也只是淡淡一笑“呵，人类总是这样，愚蠢而又自大，贪婪而又懦弱。”格特鲁德明显意有所指，但难以猜测的，是这句话到底在说莱塔尼亚的选帝侯呢，还是大炎的一些官员。
峰想安慰一两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格特鲁德也没想在这个话题深究。两人沉默的跟着九色鹿走着，九色鹿在山林间采着药草，哼着歌，蹲下，松土，拔草，种子，站起，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九色鹿站起时，感觉自己的角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看去，自己的角快要捅进某人的眼睛了。
“诶！”九色鹿虽然惊讶有人在背后，但是还是赶紧先半蹲退一步，让角远离二人，然后站起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峰假装揉了揉眼睛，恶狠狠地问道“怎么看路的，我眼睛瞎了你赔啊？”
“啊，实在抱歉，我这有一些草团，应该能治疗您的伤痛。”说着，九色鹿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些草团。
峰看着九色鹿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没窃笑，就被格特鲁德掐住了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和你现在做的事不太符合啊？”
“咳，咳。”峰及时的摸了摸九色鹿的头，制止九色鹿的行为，并且认真仔细的观察着九色鹿。
身着带有敦煌特色的衣物，在峰的记忆中，九色鹿172cm，但是就面对面而言，这个身高肯定是算上角了才对。峰观察着九色鹿，九色鹿也在默默观察峰和格特鲁德。比起色眯眯盯着她的峰，格特鲁德虽然有些高冷，但还是让九色鹿感到更安全一些。
“好了好了，小鹿鹿，你这是在采药草吗？”峰属于是没话找话。
“是的，我在游历大炎，经常会遇到一些村落中有受伤的村民，所以就会在平常的时候选择采些药草制成药丸，起码能让他们好受一些。对了，您真的不需要药丸吗？我这有很多的。”九色鹿稍微退了退，虽然峰的眼神有些色眯眯的，但九色鹿在峰身上感受到的情感确实怀念和怜爱，倒是没有恶意。
“那么，小鹿，介意我们和你一起走吗，虽然我不是很懂药理，但是一个人走难免会孤单嘛，反正我们闲的没事做，正好玩玩山，游游水。”
“不介意，但是，你们，是从哪来的？我为了采药，经常会走一些比较崎岖的山路，这种山路，一般不会有人路过才是。”
峰本来还想欺骗诱拐一下无知少女，但是格特鲁德有些看不下去了。耶拉冈德是善良和温柔，而九色鹿就有些单纯的过头了，让峰再祸害下去，怕是要长歪。
“我们来自皇城，不久前去了一趟谢拉格，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你。”
“谢拉格？那是很远的地方吧，可惜我没什么时间，想出去玩的时候总会碰到受伤的人们，让我抛下他们，于心不忍。”
“唉，小鹿，你这样子，会被骗的。”格特鲁德听到这话，曾经无法理解温柔的她只能感受到圣母的光辉。
“没有啊，大家都是很善良的，我给他们药草的时候，他们也经常给我做饭，还会送我一些小礼物呢。”九色鹿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无法让人信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封面是一只白鹿，身上点缀着九色的斑纹，笔法略显潦草，但形象十分贴切。
笔记本中如九色鹿所言，是一些小礼物。如花瓣，糖果，还有些明显大小不符合的象牙虎皮之类的，也不知道九色鹿怎么装进这个小小的笔记本的。
“要不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去下个村落看看吧，离这里不远，看到了你们就会相信了。”
格特鲁德看着眼前九色鹿较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向一边躺着不说话的峰“走啦，别躺着。”
“哦”
不管是作为佛的化身，还是单纯的哺乳类偶蹄目的鹿娘，显然九色鹿口中的不远和家长口中的不远是一个概念。峰和格特鲁德跟着九色鹿走了三天，哪怕是路上有作休息，起码也走满了整整一天，这才到达下一个村落。
而这个村落，看起来就不像九色鹿说的那样。破败的房屋和灰头土脸的人们，孩子和老人受了伤，但也没人照顾，不是没有，有那么一两位，但这一两位最明显的特征，应该是身上的矿石刺破了衣物。
峰对此没什么概念，而格特鲁德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天灾】
九色鹿明显对此有应对经验，她急忙找到村里的医生，询问发生了什么，需要什么帮助，而另一边格特鲁德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拿出竖琴弹奏，减轻他们的痛苦。并用眼神示意峰去给九色鹿打下手。
峰有些楞住，因为他刚才一瞬间感到的情感居然不是悲悯而是，冷漠。但看到格特鲁德的眼神，他先是下意识的移步，但随后又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拿出竖琴，拂动琴弦，优先治愈伤口，然后尝试对矿石病进行移除。不过这一次，他失败了，这个失败也佐证了剧情党的猜测：源石，有意识。
在琴音接触到源石的一瞬间，峰就得到了反馈，痛苦，源石中意识的痛苦。
源石可以被驱逐，峰的力量足够强行驱逐，但源石本就在人体内存在，想要强行移除，最先损伤的就是人本身，峰可以治愈因此受到的伤害，但这种痛楚绝不是常人能忍受，最大的可能是过度疼痛导致意识受伤。
而峰，现在没有办法治疗这种伤害。‘除非。’峰看了眼格特鲁德，但其实都不需要短暂的权衡，就可以放弃这种想法。峰不知道，如果再次得到那些记忆，他会干什么。没有必要去赌，这些人不值得。但峰没有来得及细究的是，他现在的想法，有没有受到影响。
思考只在短短一瞬，见弹琴无用，峰也只能赶到九色鹿身边，一边搬运伤员药物，又从格特鲁德那里拿来口琴吹动给其他伤员疗伤。
村落其实不大，但哪怕再小的村落，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对医疗的需求也是极高的。即使有格特鲁德和峰的帮助，也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能尽力的救到大多数人，而剩下的小部分，也因为过度的源石粉尘导致矿石病恶化而死亡。
在好不容易可以稍作休息的时候，九色鹿有些悲伤的坐在峰旁边。菲林族的医生也走过来表示感谢，但他没办法休息，他的医疗诊所还需要开张准备药品。
九色鹿其实内心很悲伤，但她必须要休息，这是医生的要求，只是她看见峰的眼神的痛苦与愤恨时，感到了一丝寒意。她以为峰这是在为村民悲伤，开口安慰道
“峰阁下，您已经很棒了，如果不是您，也许因天灾而逝去的人会更多，您一边照顾伤员，还能吹琴治疗，我如果有您这样的本事，不，没什么。请允许我先替他们对您表示感激，所以，稍微笑一笑，好吗？”
这么看来，九色鹿其实挺不会说话的。但是峰这时候正好没有理会她，他在思考另一些问题，在听到九色鹿说了半天，也只听到最后一句笑一个，扭头冲着九色鹿笑笑，然后又抬头皱眉看着天空“小鹿，这次天灾影响范围多大。”
“啊，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村庄应该刚好在天灾的边界，我也正准备立刻前往其他地方，边界都这么严重，其他地方也许更需要援助。”九色鹿这次没注意到峰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脚，九色鹿准备立刻行动。
“哦，你和格特鲁德先走，我在这里在帮下忙，很快赶过去。”
“啊？峰阁下。您？”
“发生什么了。”格特鲁德这时候也赶过来，刚好听到峰让她先走。
“没什么，我现在对‘我’很不满，而且，天灾好像不是一次性的。”峰透过云端看到那凝聚的源石云团，直接飞了上去。
格特鲁德看到峰的行为，拉住九色鹿的手“懂了，小鹿，下个村庄在哪，你带路，我带你赶过去。”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不等峰阁下吗？”九色鹿被这二人一惊一乍的搞得有点迷糊，但还是拿出地图，告诉格特鲁德具体方位，然后，他就领略到了格特鲁德的速度。
峰没看，但感知到二人消失，也是直接穿过云霄，拿出口琴和竖琴，一边吹动，一边弹奏，一心二用，这个功夫在格特鲁德面前表演的时候还把她震惊了好一会。
琴音附带的能量与源石粉尘在空气中接触，爆炸，炸散了云层，让这片区域的所有人，看到了，这场巨型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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