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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巫王 选帝侯

    黑蛇住进府邸的几十年,还算老实,中途趁峰不在家跑了一回,后来被格特鲁德抓了回来,峰也没有计较什么。

    乌萨斯在短暂的混乱后,也逐渐有了牢固的政权,乌萨斯的皇帝权力位于顶峰,开始对外扩张。而战争之中,有一个名字引起了格特鲁德的注意。

    “这是你吗?峰拿着一张照片放到黑蛇面前?”照片上是一位将军,一位公蛇将军,在战场上举着长戟向敌军冲锋。

    “不是”黑蛇很淡定,嘴也很硬。

    “我看他就是你。”

    “你说他是我?”

    “是你”

    “我说他也是我,这本来就是我。”

    “啊,那请问,我们美丽的黑蛇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呢?”

    “我本就只是一个黑蛇的意识化身,同时出现两个我,很难接受吗?”

    “那么,你们的记忆是互通的?”

    “如果是,我想我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给你机会让你抓。”这说的是实话。

    “所以,你会阻挠我去抓他?”

    “如果可以的话。”黑蛇这么多年如一日,居然只有一次逃跑,现在想来是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分身。

    “如果我把其他所有分身都宰了,他们会另起炉灶还是汇聚到你这来?”

    “不知道。”

    “好。”

    “你信了?”黑蛇不觉得峰这么好心,这种敷衍的话语也会相信。

    “我又不准备真把他们宰了,真的假的与我何干?”

    “所以,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和您到底哪来的怨呢?”黑蛇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每天伺候峰吃喝拉撒,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到底祂什么时候惹到了峰这尊大爷。

    “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这个时间过得真的很久,又百年过去,峰认识了不少人,参与了不少事,结识了雪山的第一位圣女,送走了那位卡特斯女仆,见证了玻利瓦尔的动乱,峰觉得无聊了,他逐渐理解了自己,所以他提前通知了九色鹿,岁相和耶拉冈德等人。给自己和格特鲁德制作了一个分身,无论是性格还是实力都一模一样,专门用于给友人提供帮助,然后选择了长眠于雪山。

    当峰再度醒来,已是公元1000年,和格特鲁德先吸收了分身中的记忆,并选择性的剔除,这相对漫长的记忆依然会对他们产生影响,但影响并不大。

    八百年过去,世界格局大变,而影响最大的,还是维多利亚,维多利亚在四世纪内战,阿斯兰人和德拉克人双王共治,途中维多利亚人跨越雪山,发现了哥伦比亚。随着蒸汽机的发明,工业革命打响,生产关系的巨大变革,让阿斯兰人对德拉克人亮出了爪牙,德拉克人被驱逐,维多利亚正式由阿斯兰王朝统治。

    谢拉格逐渐由三大家族共同治理,圣女也因为和神沟通的职责,地位不断被拔高,耶拉冈德作为神灵,现在也被赋予了一些不一样的意义。

    九世纪末,维多利亚等三国联军向卡兹戴尔发起了进攻。这一仗,萨卡兹人赢了,也输了,他们击退了联军,他们失去了家园。

    破落的萨尔贡建立起了黑市沁礁,峰以后会去这里逮凯尔希,当然现在凯尔希不知道在哪转。

    至于大炎嘛,十二岁兽玩累了,各自找了个窝呆着,令投笔从戎上了战场,也算圆了她的愿;老二重新拿起了棋盘,每一甲子会找人下棋,棋艺依然是个臭棋篓子,但从输百步,到现在输十余步,距离他不败,还有多久呢?

    华法琳先是跟着岁兽,后跟着九色鹿,选择了学医,现在在学术界也算有所成就,笔名血先生。

    时间过了这么久,好像与峰无关,但格特鲁德作为峰最亲近的那一位,知道的是,峰再过百年,将会活跃于世,那是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也是世界交集最深的时代。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峰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她有猜测,但这个猜测不足以说服自己。

    峰当然没有告诉她答案,严格来讲她猜对了。

    无论哪国,哪位历史学家,对公元1000年这个节点都会是敏感的。不仅仅是这个整数年代的特殊性,更是因为,泰拉历史上那位最伟大的术士,在这个时间段,成为了巫王。他,向人们,承诺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峰和巫王并无仇怨。黑键与白垩的怨,在未来的夕照区已经了却。格特鲁德的仇,自然会有她自己去报,峰从来不会替人做事。

    但峰需要亲自去见一见巫王,这位最伟大的王,那群选帝侯追随百年的王。好吧,峰得承认的是,自己多少有些仇视巫王,谁叫他和格特鲁德现在更熟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王上任更是如此,想要治出一个盛世,解放生产力,以武开疆拓土,以文教化百姓,历代统治者玩烂的些小把戏。

    巫王显然比那些统治者更优秀,莱塔尼亚在巫王的统治下一举成为这片大地的强国。

    但这些荣誉,并不能改变现在巫王的处境。峰将格特鲁德留在家中,理由是找乌萨斯的一位大尉,博卓卡斯替,他现在是不是大尉,峰不知道,但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既然是从大炎去乌萨斯,中途路过莱塔尼亚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现在,在莱塔尼亚的皇宫中,峰和巫王正面对面坐着。

    这是峰第一次认真仔细的观察一个人。

    巫王,一位埃拉菲亚,黑色的斗篷无法遮蔽他如丝的长发,华丽的服饰有如跳动着的音符,双眼显现的并非残暴,可笑的是,峰甚至能从中读出怜悯。峰来之前,巫王还在与一位选帝侯交谈,那种既视感,让峰想起了最初与格特鲁德见面的时候。

    在选帝侯离开后,峰直接走了出来,能看出巫王的错愕,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并好好招待峰。

    “您好。”巫王的声音很轻,让人如沐春风,而他的话语,也能看得出来他的急切“如果您有什么急事,还请开门见山的说,莱塔尼亚现在百废待兴,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用于客套。”他的话语中带有恭敬,因为峰突然出现而他毫无预料;同样也带有傲慢,因为他不认为峰有能力阻碍他。

    “我喜欢你的性格,那我就直接说了,对于这批选帝侯,你有没有想法?”

    “什么想法?”没人希望自己的权利被遏制,巫王也不会例外,选帝侯无疑是他的心患。

    “宰几个,亮亮手腕?”峰丢出几份文件,上面记载着几位选帝侯的功绩,足以让他们倒台的功绩。

    “您,从哪得来?”巫王只需要简单浏览一遍,就能确定真伪。有些家伙行事不够合理,而这上面写的东西足够让他们的行为合理。当然,其中有那么一两份比较牵强,而且是和他的关系也比较密切,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

    “妙手偶得。”这就是打太极了,峰当然不会那么闲去专门搜集这种东西,但他家那些小崽子有能力搞到这些东西啊,先让老二根据形式推测出哪些家伙有问题,然后再让令去梦里把证据拿到手,为这,峰冰在谢拉格的酒还损失了一瓶。

    巫王所觉得牵强的那几位,当然是峰特意塞进去的,峰可没那么好心给巫王白做事。至于合理性,一堆精神病中那一两位正常人,不是精神病也会被迫是精神病。

    所以在巫王将其中个别几份文件挑出来时,峰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这就是交易内容。”

    “这比交易很值,但他们好歹也是我的拥簇,我还是得替他们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巫王并不抱希望,但有些东西,说出来,心理负担会少一点。

    “没得商量。”峰的态度也很坚决“我不希望事情闹大,被某个人察觉,所以我现在在和你谈生意而不是直接把那几位宰了。”

    “看得出来您很在乎他,我就不多问了,您还有什么事,我可以还个人情。”

    “不需要,对了,问你个事,这些不长眼的死了,你觉得还会不会有人敢向你反抗?”峰其实只是简单问问。

    “我不知道。”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有些家伙还是得死的,我不想短时间见你第二次。”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恕我不能远送。”巫王轻轻用萨克斯演奏一段曲子,目送峰的离开。

    接着,巫王坐在了他的王座上,峰当然只是简单问问,但巫王可不会简单听听。

    ‘反抗我?看来我是动了他们的蛋糕了,但这莱塔尼亚,可不是你们的餐盘。’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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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离开莱塔尼亚,还是得去乌萨斯装一装,乌萨斯很大,买了瓶生命之水,随便转一转就准备回家,峰连说辞都准备好了“爱国者可能在哪打仗,我又懒得到处转,就随便买了点土特产回来。”

    但回到家,门刚开,就看见格特鲁德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他,啊,椅子后面能看到一撮蓝色的尾巴。

    峰感到了一丝不详,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问道“干嘛?等我呢?令不要躲了,我看你尾巴是又掉毛了。”

    嗯,尾巴缩了缩,然后令估摸着是躲进梦里了,而格特鲁德只是盯着她。

    “去莱塔尼亚了?”峰不说话,格特鲁德就先发制人。

    “没去,绝对没去,我去乌萨斯转了半天然后突然想起来爱国者现在可能还在打仗,所以我就带了点土特产回来,我跟你讲,这个列巴很好吃。”瞒天过海,此用兵之道。

    “哦,那巫王宰了那么多贵族是他自己办到的?”格特鲁德不被迷惑,擒贼先擒王,直击要害。

    “也许吧,我反正也不清楚。”峰也算熟读兵法,立刻换一招假痴不癫。

    “峰,你是不是忘了。”格特鲁德看着峰装傻,叹了口气。

    “啊,什么?”

    “我是莱塔尼亚人。”

    “所以呢?”峰不明白格特鲁德强调国籍的意义在哪。

    “我想任何一个莱塔尼亚人,更别提莱塔尼亚贵族,会对巫王做过哪些事,对其中的人,没有记忆。”格特鲁德说的很清楚,历史上巫王这个时候有没有清理过选帝侯,峰不知道,格特鲁德知道,无论是否有过清算,峰专门加进去的那几位,肯定是没有的,更别提格特鲁德对这几位太过熟悉,更不可能视而不见。

    “啊这”峰也韵过神来,他刚才的举动就好像小丑一样自娱自乐。

    “所以,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很想去刻意改变些什么,当时你的说辞是,蝴蝶效应可能改变事件走向。所以你甚至连和普通人的交际都少了不少。”格特鲁德看着峰,不温柔,但也不冷淡“所以,为什么对那几个家伙不放?你提前百年醒来,就为了这些小事?”

    “哦~”峰反正被识破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你觉得这是小事吗?对待九色鹿的那些人,死的可不少,怎么如今到白垩和黑键身上,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呢?唉,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峰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但某个不断摆动的蓝色尾巴显然是听到了笑话,不断抽搐,然后就看到多出来一只红色尾巴,现在到底是谁在笑,峰不知道,不过感知中的几只小崽子别想安全走出这个门了。

    太师椅后的年夕令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们以为自己躲在梦境里,年还小声说道“我的傻妹妹,这就是嘴硬,你知道吧,这种一边奉献出去,一边撇清关系的,要是长得不帅,没实力,那就是个当备胎的命。”

    格特鲁德应该是没听到这话的,不然她应该直接跑到梦境里去给那三一人一个爆栗,但峰听到了,犹豫了一下,看着格特鲁德冷淡的眼神“而且,你想,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吗,那些家伙这么欺负你,我怎么能忍得了呢?”

    “诶,这老东西怎么开窍了,但是吧,傻妹妹,作为过来人,这种话千万不能说。”好嘛,峰以为格特鲁德听到这话会很高兴,但年的话无疑是给他泼了冷水。

    “蛤?你有病吧?”夕在灰白山宅了两百年,对现在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觉得峰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傻妹妹,不然怎么说你瓜呢?我问你啊,要是有人给你做了件感天动地的事儿,你会不会感动?”

    “肯定啊,所以说出来不行吗?”

    “瓜,你是真瓜,不说出来,那就是他默默为你付出,你要是说出来,那不就成了挟恩图报了?那还感动个锤子哦~”

    夕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外边的峰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脑回路?我不说,你嫌我矫情,我说了,你觉得我挟恩图报,感情我就不该做这事呗。

    夕替峰问出了问题“这不会显得德姐姐事逼吗?”

    “蠢啊!我的瓜妹妹,一个男人,连为你排忧解难都做不到,他怎么有资格说他在乎你?”

    不知道格特鲁德听到这些话没有,反正面对峰的回答,本来冰冷的眼神变得正常“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然后搬走太师椅默默回到房间。

    太师椅被搬走,某个梦境空间的大门就直挺挺额出现在那,峰从黑蛇那里拿来鸡毛掸子,一步走了进去。

    “哎哟,这不是年吗?这几天不见,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谈恋爱这么有心得啊。”

    年一听这话,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那当然,我对现在的小女生的心思可太熟了,诶峰老头,我给你讲,到时候,你追德姐,绝对可以找我,包追到。”

    “哦~”峰故意拉长了音。

    “怎么样,只需要……”年突然反应过来谁在跟他搭话,固定住的身子扭头看了眼峰手上的鸡毛掸子“等下,别动手,我跟你讲,现在德姐的心情很纠结,当然这也怪你个老东西半天不表示,求我,啊不,不要动我,我教你怎么把她骗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