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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格局 欲望

    相较于四皇会战的影响,玻利瓦尔和雷姆必拓的争斗就是小打小闹,虽然对于因这争斗而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人们不这么觉得。

    乌萨斯打败了维多利亚,但乌萨斯不会停止他的战斗,卡西米尔,这个同样强大的国度与乌萨斯纷争许久,第十次乌卡战争,卡西米尔的骑士,无法抵挡乌萨斯的军团,至于赫拉格,他的战绩不需要多余的吹捧。

    迷家里的黑蛇不是全知的,乌萨斯和拉特兰的战争在黑蛇预料之外。

    对外,这场战争的获胜者是乌萨斯,而迷未曾去了解,在这个温暖的小家,可能也只有目睹战争的黑蛇知道全貌,毕竟她最近在暗搓搓的准备一个大计划。

    如果真要问,和迷有关系的事情,只有一条,真龙退位了,可就算是岁相和黑蛇都想不到的是,上位的不是魏彦吾这个明显更加合适的皇子,而是他的哥哥。相比之下,迷和格特鲁德就显得平静许多,拿着剧本的人就是不一样。

    魏彦吾最后一次拜访迷的时候,外边等待着的是一只德拉克,还有魏老二的妹妹。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大炎的西北方,既是最远离大炎皇都的地方,也是对外交流最重要的一方,他将直接面对乌萨斯的国土,邻近卡兹戴尔。

    土木天师已经把那里建造成了一座移动城市:1067年,龙门建城。

    “魏先生真的很有才华,龙门只花了四年,便已然繁华,虽然感染者处境并不算好,但我相信魏先生会妥善处理他们的。”

    前不久魏彦吾的妹妹去世,迷前去哀悼,正巧遇到了受邀而来赐福的九色鹿,三人一见面,在宴席过后便结伴而行。

    “他确实是一个天才,就是不知道这皇位没拿到手,怎么妹妹还丢了?”

    “迷阁下,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不同于迷和格特鲁德的随性,九色鹿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忌讳的。

    “呵呵,实话实说而已,不过嘛,小鹿,华法琳那小家伙呢?”

    “唔,迷阁下,华法琳不是很久之前就和你告别然后独自前往卡兹戴尔了吗?”九色鹿被搓着鹿头,有些不方便说话,当然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有吗?哦……好像是的。”

    “华法琳也很聪慧,血魔的缘故,她在血液上的研究更是超过了我,就是,这孩子好像有一点……”温文尔雅的九色鹿想找个词形容华法琳的性格,但是一瞬间真的不知道什么词能够礼貌含蓄的表现华法琳的内在特质。

    “又皮又屑,我懂。”

    “很……贴切的形容。”九色鹿发现迷总结的很到位,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还是认同了迷的用词。

    1072年,东乌战争打响。四年战争,其中血迷战役赫拉格打的很漂亮,但东国这一个弹丸小地居然能抵挡乌萨斯的进攻四年,这一点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乌萨斯的战略已然失败,而先皇的病重对乌萨斯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新皇登基,他想如那位高卢皇帝,或是莱塔尼亚的巫王,又或是他的父亲,改革。

    但他不是他们,他的对手是旧贵族与军队,他只能作为一个傀儡而活。而对于那帮政客,触碰蛋糕的手,得切掉。他们当然不会害怕这些庶民的反抗,军队里,高层和他们同流合污,底下人也是只知道听从命令。

    有没有正义之士?有

    一场大清洗,乌萨斯的军官直接从内到外换了一批,赫拉格,这位骏鹰将军将敌将斩首,从此在乌萨斯销声匿迹。

    “颓废了?”迷简单地走出小巷,赫拉格躲在此处,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把刀【降斩】,脸上尽是颓色。

    “抱歉。”赫拉格看到来人,他虽然惊讶迷是如何找到他的,但这并不能让他站起身,他有些累了。

    “这把刀,他给你,是想让它发挥出满月的光辉,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弦月。”迷拔刀出鞘,刀刃在月亮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只可惜今天是满月,所以迷向月挥出一刀,现在还是弦月比较合适。

    天文台都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今日,月由满月变为弦月,而月亮似乎还能能自我修复?

    “拿好了。”将刀归还,迷并不认为这会让赫拉格心情振作,即使他盯着那轮弦月流着泪,安慰人的事,有人会完成这个工作,他只需要让赫拉格的这把刀,现在保持不够圆满。

    正义之士被清洗,顺带着也清洗了一批绊脚石,不必担心乌萨斯无人,这个强大的国度,总有一些傻子。

    挡下一把重戟,在一众盾卫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将其掰断扔到一边。

    “迷阁下。”

    “客套话免了,博卓卡斯替,对面的是你儿子。”

    “他是乌萨斯的敌人。”

    “他是你儿子。”

    “迷阁下,请您离开,这是乌萨斯内部的事。”

    “你要再提一嘴乌萨斯,我现在就来给乌萨斯介绍一下红色精神。”

    爱国者不说话了,他也是认识迷的,或者说迷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他即使完全不知道红色精神是什么,还是得识时务一点闭嘴。

    “这就对了,你个温迪戈总像丰蹄一样倔,我很早之前就应该教过你,做事先保命,后论心。”

    “迷阁下。”爱国者想反驳他,他从来没这么说过。

    “停,来我问你,博卓卡斯替,你想干什么。”迷好像确实没有说过这句话,所以他不能让爱国者张嘴,转移话题是第一要事。

    “维护秩序”

    “谁的秩序?”

    “帝国的荣光高于一切。”

    “哪怕你儿子死在这里?”

    爱国者第二次无言,温迪戈绝种了,他本就是最后的纯血温迪戈,他的儿子更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你觉得你守护的了什么?博卓卡斯替。你清楚,政厅里那批人清楚,你的皇帝也清楚,你是个矿石病患者,现在你有用,他们留着你,你是个大尉。等到你没用的时候,你就是个感染者。”

    迷并不想与爱国者废话,那批盾卫也是聪明人,虽然迷说的话不好听,但他们也早就劝过爱国者离开,在他们心中,大尉可比乌萨斯这个国家重要多了。

    “不行。”爱国者还想犟一下,但从语气而言,他没有拒绝的那么果断了,或者说帝国那批政客的行径不止一次寒了这位温迪戈大尉的心。

    “你再多一句嘴,我打断你的腿丢到雪原去,我看你手下人是不会把你抬回乌萨斯的。”

    “迷阁下。”爱国者看着迷招出的竖琴,将重戟运用源石技艺修好,整理好盔甲。

    “盾卫,进军。”

    “你儿子。”迷看着离开的爱国者,顺手将爱国者的儿子丢了过去,至于他们之间的沟通,迷选择不参与。

    乌萨斯大换血,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也同样不太平,阿斯兰王上了断头台,在群众和大公的注视之下,阿斯兰王朝就此覆灭,流浪于格拉斯哥的小狮子早已无法代表阿斯兰,就这一点来看,显然维多利亚人不理解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莱塔尼亚的两只美羊羊在选帝侯的推崇下‘杀死了巫王’双子女皇作为莱塔尼亚新的掌控者,将‘巫王笼罩莱塔尼亚的残暴’驱逐,双子女皇这么讲,群众这么相信。至于个别家伙,拿着一段残破的音符就想重振巫王的荣光?无稽之谈。

    “这位怎么处理?”黑蛇只是看见巫王搬进了新的房间,人,他认识,所以他才想不通,为什么获救的是巫王,而那位阿斯兰王却真的死了。

    “给你做个伴。”格特鲁德不知道黑蛇想到了阿斯兰王,不过要问原因的话也很简单,这个家里一个莱塔尼亚人,一个算半个炎国人,维多利亚哪根葱?不熟,真不熟。

    “我会照顾好他。”黑蛇一听就懂,看来她最近确实太跳了。不过……巫王?与乌萨斯做对手,还差了点。

    “卡西奥佩娅”卡西奥佩娅是黑蛇现在所附身的人的名字。

    “您请说”

    “乌萨斯的科西切公爵对龙门,有什么计划了?”

    “您和他果然是一对”黑蛇本就不认为这些计划能藏得住,只是她以前一直以为格特鲁德不具备通晓过去未来的能力,现在想来,只是这位隐藏的更甚罢了。

    “根据我的了解,他不会阻止你,但我们毕竟也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少一个老朋友。适度,或者把他的心思揣测好,哪些人不能出事。”格特鲁德算是敲打,也确实在提醒。

    “我会转告祂。”

    这个转告似乎不怎么及时,或者科西切理解的有所偏差,又或者?

    盖德华死了,魏彦吾少有的发怒,大雨之下,黑蓑潜伏在各处,但都未有所行动,足以炸毁半个龙门的引爆器此时握在某只斐迪亚手上。

    龙看着德拉克被带走,姐妹就此天各一方,只可惜撕心裂肺的哭声被大雨掩盖。迷在干嘛?他已经到了科西切的公爵府。

    “她对您很重要?”科西切看着府中的身影。

    “很重要。”迷拍了拍科西切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您不准备带走她?”

    “魏老二本人不错,可惜,不太适合当长辈,野心被磨没了。塔露拉跟着他,还是算了吧。更重要的一点,我等了千年,如果没有整合运动,我不白等了?”

    “您和我一样冷血。”为了一个眼熟,让一个孩子陷入危险,甚至破坏她的信仰,迷确实冷血。

    “我如果要点脸,我会反驳你,用道德高点来掩盖我的低劣,但我不要脸,我确实冷血。”迷并不准备让世人把他想象成一位至高无上的道德标兵“但是,我比你强,所以你说话的时候还是得注意点分寸。”

    科西切公爵府仆人死伤殆尽,科西切公爵本人卧病在床,乌萨斯的众人只当这是魏彦吾的复仇,塔露拉则是知道,这个公爵府已经名存实亡,新来的仆人别说是乌萨斯,斐迪亚都没有,清一色的鲁珀和埃拉菲亚,双子女皇所追捕的巫王仆从不出意外都在这了。

    “你真就不管塔露拉了?”格特鲁德看着躺在家里的迷,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一句。

    迷再厚的脸皮,现在也没办法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什么借口都骗不了他自己,最后只能哼哼一声。

    “唉,塔露拉那小家伙,我还挺喜欢的。”格特鲁德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有些压抑的话题暂且避而不谈,再把目光移向乌萨斯,边远的小村庄切尔诺伯格,工人挖掘出一个全新的装置【石棺】

    紧接着,凯尔希作为计划的发起人邀请了一大批科研人员,开展了【石棺计划】

    石棺计划对乌萨斯而言,很重要,它将让乌萨斯的强大更上一层。对这片大地而言,一个新型的能源装置,很重要,重要到它暂时不能被允许使用。

    黑蛇和巫王只是稍加了解便清楚这个石棺会带来什么。卡西奥佩娅知道这会触犯多少人的利益,但科西切没有对此进行干涉令她无法理解。巫王也直言如果依然由他掌权,哪怕与乌萨斯为敌,石棺也不能为乌萨斯所拥有。

    与他们不同的,迷和格特鲁德只是相视一笑,石棺的战略意义对他们而言并不大,这更重要的是其象征意义,一个时代的象征。

    迷独自前往了乌萨斯,格特鲁德在家里守候。

    “你们看起来很兴奋,我以为你们这种存在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巫王坐在一个板凳上,显然作为一位曾经的君王,对这种面向大众的物品还不算习惯。

    “他等了千年,对他而言这很重要,他很高兴。”格特鲁德只是笑笑“我陪他等了千年,他对我很重要,我很高兴。”

    “你们相守千年的感情,轮不到我这么一个外人来插嘴。”巫王看着格特鲁德的笑容,幸福的笑容永远是能治愈心灵的。

    “不过……”巫王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们千年,没有一个孩子吗?长生种我记得是不影响生育的吧。”

    “噗”另一边端茶水的黑蛇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

    “就是就是。”第三人的声音,是个女声,格特鲁德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谁“德姐,你们坦诚也有七十多年了吧,我还想着你们能生个弟弟给我呢?”

    巫王看着突然出现的年,一眼鉴定为神灵,结合大炎的情况,便猜测出年是岁相的答案,但是听到七十多年,回推一下时间,正是迷找他那个时间段‘这怎么看也……?’

    “年,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格特鲁德看到巫王的表情变化,怎么会不知道巫王在想什么,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让年这么一搅和,还是需要一个泄愤的工具。

    当晚,皇宫里一些天师等高官都听到幻公府炸起了鞭炮,清脆的鞭炮声中还夹杂着一丝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