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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御花园的惊魂之旅,上了太子的贼船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杂家,是要造反乎?”

    赵质光速闪避,险些被砍成两半。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圣旨,吾乃太师帐下参将冉威!谁对太师不利,我就杀谁!”

    冉威怒目圆睁的瞪着赵质,太师的死已经使他丧失了理智。因为他从小便是孤儿,是池沐在一次平叛中收留了他,并视为己出,抚养成人,在他心目中,池沐是养父一般的存在。

    “不疑将军,你怎么来了?”赵质一看眼前这个家伙不好对付,便虚晃一枪,指着远处大喊。

    赵质趁机迅速掏出暗弩。只听,咻咻咻!三连射。

    “你你使诈。”冉威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随后就不省人事,他万万没想到这死太监竟然如此不讲武德,偷袭他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同志。

    赵质见状以为冉威已死,就自信的没有补刀。而是把其他将领、官吏召集在了一起。人齐之后,便立刻大声宣读另一份伪造的诏书,众官吏应声下跪接旨。

    “承天应命帝君,诏曰:太师池沐谋反,朕已派赵质赐其毒酒,如其不准,众将可冲入帅帐将其斩杀,斩其头者,赏银五百两。若其认罪伏法,则留其全尸。剩余将士不再追究,诏书到达之日,立即班师回朝。钦此。布告士卒,咸使闻知。”

    众人不敢反驳,就在赵质的安排下撤出了济南府,剩下的5万大军也朝湖州府奔去,山东承宣布政使与山东都指挥使也被裹挟着一同出发。望着渐渐远去的军队,冉威的手指用力的在地上划出一道抓痕,随后又晕厥过去。

    皇宫内项子虔已经在群臣的拥立下登基称帝,诸葛逸少也因此担任礼部主事(正六品)。

    下朝后。

    “逸少留步,关于父皇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吗?”项子虔看到太医何回春这几天一直不太对劲,甚至不敢直视自己这个皇帝,而且第一次早朝都没来。这使得项子虔对于先皇之死疑心四起。

    “陛下,臣以为,先皇之死疑点有三。

    (1)为何现场只有陶式在而其他人都没有目睹。

    (2)为何尚食局的人都没有发现食物的问题。

    (3)当时何院使神情紧张,或许知道什么。

    综上,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诸葛逸少努力回忆当时的场面,不断地在推测谁最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你是说先皇是被那些阉党毒害,先是买通尚食局的人,趁机下毒,等先皇毒发身亡再顺水推舟嫁祸给那个小太监,而何太医把脉时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被宦官威胁而不敢说出真相?”项子虔根据诸葛逸少的分析,再结合当日垂拱殿的场面,大概得出了结论。

    “正是,除了这些宦官,没人可以如此接近陛下。”诸葛逸少思来想去,再结合自己时空的历史,最后也认为害死先皇的必然是宦官。

    “可恶,本公主这就去砍了这些狗太监,为父皇报仇。”项诗诗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这可把诸葛逸少吓了一跳,原来这个小祖宗一直都在。

    大楚祖训有规定,凡妇寺不得干政,不过项子虔喜欢惯着她,就允许她在上朝时,可以躲在屏风后面旁听。

    “妹妹不可,眼下朝堂暗流涌动,不可不防,此时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先皇离世之时,留下诸多弊政。这些阉党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对京城的兵权可能有一定的控制。起初先皇只是想利用宦官去监督武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部分武将已经被这些太监收买。朝堂也是一样,除了太上皇留下的那些老臣,剩下的臣子,我也很难保证他们一定会倒向我们这一边。”

    项子虔看着项诗诗与诸葛逸少,满眼都是一种无力感,尤其是这种快被架空的皇帝,当得最累。

    “陛下,那东宫六率也被染指了吗?这可是三万人编制的精锐啊!”诸葛逸少听完项子虔的话后,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现在才开始有点相信那个黑衣说过的话,不然他是万万不会相信大楚要亡国。

    “逸少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朝的东宫六率也曾有太监混入其中当监军。名义上我还是这个皇帝,但是兵权薄弱。若是现在直接和太监撕破脸,这三万大军一定有不少会阵前起义,向朕杀来。周宪你知道的吧!他是我幼年好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我私底下募集了3000人,这些人是门客、死士、孤儿组成的。哪怕是我父皇都不知道这支军队的存在。”

    项子虔故意放低声线,并观察了一下周围,因为这支军队是他最后的底牌,不然他也有可能和先皇一样,突然暴毙。

    “皇兄!那怎么办?”项诗诗看着无力的兄长,又看看诸葛逸少,泪水似乎又要夺眶而出,先皇驾崩的悲痛,依旧使她难以释怀。

    “诗诗莫急,虽然这些宦官的魔爪已经涉及了军政,甚至有颠覆社稷的可能。但是我们可以继续积攒军事力量,逐步分化控制军权。其次就是加强相权,利用相权来制衡宦官的权力,使政令皆出于中书省而非宦官。再者,需要整顿吏治,对于部分宦官扶植的官员,可以将弱的逐步减去,缩其党羽。同时,还得加强法治,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最后,重新清理开科取士的门路,使读书人能有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

    诸葛逸少努力回忆自己所处的时空的历史,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唐武宗李炎,并将李炎的政治措施罗列了几条出来,因为他只记得这些了。

    项诗诗听后,心情缓和了许多,对眼前的这个人又多了几分肯定。

    “对了逸少,其实朕的禁军大多是暗哨,只有朕遇到危险,才会现身。”项子虔毫无保留的对诸葛逸少说着,在他眼里,诸葛逸少已经是心腹了,重用诸葛逸少就相当于能得到整个诸葛家族的支持。

    自从济南府事变之后,赵质在魏虎的授意下连夜行军,如今5万大军已经驻扎在湖州府的德清县,一旦京城有变,只需半日,铁骑便可杀入皇城。

    河间府景州叛军大营。

    (注:钱行刃,起义军老大;钱行铁,钱行刃二弟;钱行钢,钱行刃三弟;司马宣礼,起义军谋士;袁泰,起义军大将)

    “大帅,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司马宣礼反复分析着两路大军的战报,发现一切都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哦?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钱行刃从未见司马宣礼如此疑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前番二将军佯攻馆陶,守城士卒尚有余力守城,如今对方援军到来,却反而无力守城了,这是为何?”司马宣礼陷入深深的怀疑,他一直将池沐当作很厉害的竞争对手,但是如今的情况却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不是对面没有粮草了?还是这池沐老家伙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钱行刃好像明白了司马宣礼在疑惑什么,就随便猜测。因为自从起义以来,司马宣礼就一直在起义军中担任谋士的角色,且很少吃败仗,钱行刃也因此对他信任有加。

    “根据这几日的哨探来报。德州后方没有任何辎重队伍。馆陶方向也没有辎重队伍。池沐打仗难道不会给前线拨粮草吗?这显然不可能,而且山东全境尚未沦陷,道路也未中断。我猜测,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济南府的大军和辎重全部被调离了。”司马宣礼忽然拍案,这一刻,他悟了。

    “难道这老匹夫不要山东了?”

    钱行刃听完司马宣礼的分析大惊失色,河北、河南、辽东是因为朝廷来不及支援,而山东却是朝廷派正规军守卫的省份,这池沐哪怕威望再高,也不可能拿一个省开玩笑。

    “不管怎么样。大帅我们的计划得改改了,我认为新的作战计划主要有四点:

    一、立刻将三将军调回德州。

    二、命令已经在德州的二将军,从佯攻改为猛攻德州。

    三、从景州将我部倾巢而出,帮助二将军,待突破了德州之后,直取济南府。池不疑得知济南府陷落一定会回援,到时候可让二将军先去埋伏,大帅亲自驻扎济南,三将军去蚕食山东各个县城。

    四、同时令袁泰将军从广平府的邯郸出兵,以为策应,就算池不疑如何大才,在没有后方,没有粮草,没有军心的情况下,必败无疑。”

    司马宣礼越发得意,要是能打下整个山东,那么自己在起义军中的威名一定会更加强盛,将来这宰相之位非自己莫属。

    “好,就依军师所言。”钱行刃见司马宣礼谋划的非常细致,井井有条,便没说什么,他虽然能力不行,战略眼光一般,但他最大的有点就是听劝。

    三天后的德州府。

    “真该死,不是说好的佯攻吗?为何敌军越来越多了?难道二弟那边出了意外。”池不惑望着旁边的长史发出三连问,他自己甚至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虽然自己勇武,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将军,我军已经断粮一日了。也不知为何,济南府那边一粒粮食都没送过来。照这样下去,士卒怕是要哗变。不用敌人打进来,我们自己先饿死了。”一旁的长史叶明察看着池不惑,希望池不惑能拿个主意,这几天安抚士卒的事情已经让叶明察心力交瘁。

    “那德州府的存粮呢?”池不惑听到士卒可能会哗变,就更加恐惧了,这么窝囊的仗,他还是第一次打,哪有人打仗后方不给粮草的。

    “自从太上皇新政以后,地方的钱粮便全部上交州城,也就是济南府。若遇到天灾、兵事之类的,再由济南府向各府、县调拨。您来之前还有一批粮食,但是您来之后吃饭的嘴变多了,却不见新的粮食送来,诶。”长史叶明察非常无奈,他也不清楚池老太师在搞什么鬼,总不至于老年痴呆忘了这边两军还在交战吧?

    正在二人说话间。

    “报!将军不好了,远处又来了一支大军。看着旗子上写了钱字,估摸着应该有十五万之多。”

    斥候非常恐惧,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加上眼下的德州在敌军数日强攻之下,减员极其严重,士卒已不过万,主要还是因为非战斗减员。

    “什什么?传令全军备战,敢有未战而言降者斩!有前队怯战者,后队斩前队。”

    池不惑大声呵斥,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领兵了,但要是这么输了,回去肯定没脸见老爷子,还要挨一顿臭骂。

    敌方迅速架上云梯,西城门已经有不少敌方士卒在城头厮杀。城门前的冲车更是不断的撞击,投石车的石块也不断轰得城砖横飞。相比于守军这边,弓箭手连弓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有甚者因丢石头而坠城着比比皆是。

    双方正酣战之时。

    崩!城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