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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自食其果

    田福生跟着舅舅学了段时间挖掘机技术,家人都以为他往后的人生都能像常人那样健健康康活着了,谁知疾病又复发,他又被送进了医院。

    田永富此时正跟温思静处于激烈矛盾中,这时候告知他田福生又复发,他比以往更气愤地说出那句无数次挂在他嘴边的话:“这家伙怎么不死了算了!”

    他对温思静的厌恶也是比以前更甚,忍不住对她发泄着怒火:“谁让你同意他去学什么挖掘机,现在又发病了,哪来那么多钱医治他?”

    温思静也怒了:“什么叫我同意他去的,不是你让他去的吗?你什么都赖我头上?”

    “是你没阻止他,你不让他去能变成这样?”

    “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不是总说你在这个村里多了不起吗?你都没能耐阻止他,我阻止得了他?”

    “老子不想跟你废话,叫你那兄弟来说!”

    “你放心,他会来的!到时候你别怂!”

    温思胜不久便来了,田福云此时也回到家,意外发现父亲脸上有道疤,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田永富便让她去镇上买了些酒肉招待舅舅。

    田永富此时对温思胜如往常一样客气,正如什么也没发生过,田福云也以为舅舅只是如往常一样来家里做客,没想到饭桌上就剩父亲和舅舅两人在喝酒时,突然听到舅舅说:

    “姐姐姐夫你们两个,既然选择在一起过日子就好好过,孩子也都这么大了,总这样吵架不行啊。”

    田永富掩饰着内心的愤怒,尽力心平气和说:“不是我不想好好过,是你姐她非要跟那些男人聊天,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把她说的话录下来了,她居然还给删了。”

    温思静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什么录音?”

    “你现在肯定不承认了,当初我就该把录音放出来!现在手机也摔了,证据也彻底没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字,哪会删什么录音?你不是总说我没文化不识字?居然又说我还会删除录音,我怎么可能会这种复杂的手机操作,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

    温思胜见二人争论不停,连忙说道:“不管你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我希望你们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能好好说,不要使用家庭暴力!”

    田福云一直在旁听父母争论,她知道父母经常吵架,没想到这一次吵那么凶,居然惊动了舅舅!当知道吵架原因时,她只觉得荒谬,那么温柔本分的母亲,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只觉得父亲的话很可笑!当听到父亲又对母亲使用暴力时,她瞬间怒从心起!

    “我没想使用暴力,是她害得我破相了,这道疤去不掉了,换了谁能忍?”

    温思静不服了:“要不是你狠狠掐住我脖子害得我没法呼吸,我能这么对你吗?”

    田福云听到此忍不住愤怒出声:“到底有什么可吵的?从小都听说你们吵了几次?居然还这样使用暴力?”

    “姐夫”,温思胜说,“你也听到了,你们这样对孩子是有影响的。”

    “有影响?”田永富说,“你不知道她自己吵架也很厉害,她们母女总跟我作对!”

    温思静不服了:“你个当父亲的不懂事,她才会那样吧?你倒是不反思自己!”

    “我不懂事,你跟野男人聊天就懂事!”

    “你少冤枉人!”

    “我有没有冤枉你心知肚明!”

    “你们别吵了,”温思胜赶忙阻止,“我就问一句,你们是继续一起过还是分开?”

    两人沉默了会,田永富才先开口:“当然是继续一起过。”

    温思静说:“我从来都没想过离开这个家,为了孩子我一直忍着,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看着孩子。”

    “既然你们决定继续一起过,那就和和气气的,我不希望以后再为了调解这样的事来这个家,希望都是高高兴兴来的,那就这么说好了,希望你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好说。”

    温思胜又对田福云说:“舅舅都跟你爸妈说好了,以后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你别想太多,专心学习,舅舅先回家了。”

    “知道了舅舅,您先回去忙吧。”

    温思胜走后,田永富找了个机会跟田福云谈话:“姑娘你真不信我?你妈真的跟外面的男人有不正当关系,我录了音了,可被她删了,不然给你听了你该信我了。”

    田福云只觉得父亲无理取闹,她一直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态度,而母亲为了她和弟弟一直忍着,所以她怎么也不相信母亲会做那样的事。

    听到父亲那样说,她只不耐烦回道:“你怎么老说这个事?想想就不可能嘛,我妈不识字,怎么会玩手机?你居然说她还会删除录音?”

    “肯定是那个男人教会她玩手机的!”

    “别说了,我才不信那些!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我妈,别再打她了。爸,我真想问,如果将来我嫁的那个人也像你对我妈那样对我,总是打我骂我,你会怎么想?”

    “我希望你们姐弟都过得好。”

    他果然总听不到重点,答非所问!田福云不想再同父亲扯这个事,直接跑开了,田永富没想到那么多人都不相信他,因此对温思静的憎恨与日俱增!

    田福云从母亲那得知弟弟又生病了,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总会泛起一阵无力感,这病真的没办法根治吗?她又忍不住埋怨这弟弟,怎么那么没用?这病到底还要治疗几次?

    她此时才注意到母亲外形上的变化,忍不住问:“妈,您怎么染发了?而且还烫了?”

    “我头发少,烫了会显得多些。”

    记忆里母亲一直是黑长直,这样的改变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她也没多想,只是忍不住问父亲说的录音那事:“妈,我爸怎么老说你删了什么录音?”

    温思静若无其事说道:“他乱说你也信?你弟这次又生病了他也能怪到我头上,说是我让他去跟你舅舅学挖掘机,怪我没阻止,反正这家里好的算他的,坏的都推给我!”

    “我爸居然这样说?”田福云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推卸责任!

    “他就是欺负我不识字,问他存折还有多少钱也不说,一起挣的钱供你读的书,他却说是他一个人的钱,是他一个人供出的大学生,所以好的都算他一个人的。”

    田福云知道财政大权掌握在父亲手里,每次问父亲要钱她都带着抗拒情绪,恨不得财政大权是母亲掌管!尤其与父亲争吵时,再伸手要钱更要看父亲的脸色,就连母亲需要用钱也看他脸色,想到此她更同情母亲了,因此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

    说到钱,她才想起自己在借款平台上的账单,原本犹豫着回家要不要坦白,可眼下跟父亲闹得不愉快,她该怎么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