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安慰
做出了处分决定之后，叶柳立刻回到了东洲。
很快，东洲城便传了个沸沸扬扬。
还在青莲宗修行的小怡，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奔向了江陵。
“少爷！”
“小怡，你怎么来了？”涂谋对小怡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连忙招呼她坐下休息，又吩咐仆人去准备一些珍稀的果品食物。
“我听别人说，少爷被他们欺负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小怡脸色一红，随即被她强行压了下去，继续道：“少爷，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那你可能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涂谋会心一笑。
“是不是第一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是那个永远支持你的人。”
涂谋愣了一下，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有一种直抵人心、温暖人心的力量。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小怡变得愈发成熟稳重，眉目之间深蕴着果决与坚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丫鬟了。
“永远支持我？那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涂谋打趣着说。
“你想把不合理的鞋价打压下去，让普通的老百姓也能买得起鞋，让底层的人也能穿得起鞋。我认为这就是一件对的事。”
小怡顿了顿，接着说：“我以前就是一个小丫鬟，要不是少爷照顾我，我也绝对穿不起那么好的鞋，过不了那么好的日子。当时在东方县，太多人没有鞋子穿了，我记得徐伯伯的脚底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茧，一到冬天就开裂流血……”
“以前我以为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很多事都习以为常。有时候也因为自己有好鞋子穿而感到窃喜，看到别人没有鞋子或者别人的鞋子没有我好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但后来看到的越多、懂得越多，我越是明白这是不合理的。”
“这个世界除了普通人，还有修仙者，还有九大家族，还有神明，他们完全有能力让所有人都有鞋子穿，完全可以让所有人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但是他们太自私了，普通人辛辛苦苦挣来的一点钱，都被他们用各种手段夺去了。”
“他们就是要让普通人永不停歇地为他们干活！”
“这不合理！”
小怡的话掷地有声，他虽然没把她当成一个丫鬟看待，但对于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仍感到十分吃惊。
一个小姑娘的见解，远比那些高坐庙堂的人要深刻。
能够蒙蔽人心，让人闭目塞听，充耳不闻，口是心非的，想来也只有利益了。
问题是就算是把普通人当成豢养的猪羊，也得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啊。如果只是一味索取，竭泽而渔的话，这利益能长久吗？
更何况，人永远不是被豢养的猪羊，不应该是，也绝不能是。
“小怡，你说得对，这不合理。”涂谋看着小怡干净的眼神，坚定的面庞，心中产生了一股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不知为何，他又止住了这个想法。
“但这个问题确实不简单，牵涉的人太多了，我本以为在一个郡城中偷偷搞一搞能积累一些经验，没想到这么快就夭折了。”
“我还以为少爷你……”
“以为我头铁，硬要去莽？”
小怡点了点头。
涂谋思索了片刻，认真道：“一开始我确实想的简单了，我以为在小范围之内做做试验无伤大雅，没想到他们反应那么激烈。经过这件事，我终于明白，想要为普通人做点事，只有往上爬，只有身居高位。这种触及权贵利益的事，只有自上而下的强推，没有自下而上的变革。”
“往上爬？那岂不是要与狼为伍？”
“是的，要与狼为伍，但却不能狼狈为奸，这很难。现在的问题是，有能力改变的人没有改变的意愿，有意愿改变的人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只有真正心存正义，愿意去改变的人身居高位，或许才能让普通人过得好一点。”
小怡痴痴地看着涂谋，许久之后，嘴里蹦出一句话：“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涂谋脸色瞬间僵住，这好人卡收还是不收？
内心一顿无语后，他诚恳说道：“其实我不算是好人，只是看不惯。”
“看不惯不好的事便是好，看不惯不对的事便是对，少爷你就是个好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修为有没有进步，两年后就要参加天宗选拔了，这是我们在既有规则体系下向上爬的捷径，可不能懈怠了。”
小怡眼睛眯成两个小弯月，自豪地回答：“少爷，我没有懈怠。我已经晋升化龙境二层了。”
什么，这么快就化龙境了？涂谋再次震惊，不愧是传说中的“仙体”，晋级就跟喝水一样。要知道他现在还卡在最低的苦海境，这苦海何时是个头啊！
“嗯……不错……”
……
小怡给涂谋的“万里通”换上了新的幻灵花珠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江陵。
涂谋看着和手机差不多的物件，思绪仿佛飞回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认识那么多熟悉的人，拥有那么多便捷的工业品，转眼三四年，如今的他像一粒漂泊的种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一块潮湿的土壤。
这是理想的环境吗？他不知道。但他想让这里变得更好。
“看来我也不能老是这样了，必须像个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涂谋决计要变强，既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值得被珍惜被爱护的那些人。
随即，他踏入书房，开始潜心修行“青莲炼心诀”。他认为如果能在苦海境更进一步的话，或许他的实力能够获得突飞猛进的进步。
在他的内视中，苦海翻腾，掀起金色的巨浪，却始终无法生出命泉。
难道要一辈子困于苦海之中？他不甘心，他要再次挑战！
苦海继续翻腾，涂谋继续失败。哪怕他把“青莲炼心诀”背的滚瓜烂熟，理解颇为精妙，也始终无法走出那一步。
难道只能被杀才可以变强？这是什么命运？
“靠！”
涂谋大叫一声，披头散发地冲出了书房。
这一个多月，仆人们只觉得是涂副郡守被停了职，心里难受，所以把自己关在书房，众人也都不敢打扰。
看到涂谋披头散发地出来，小卓大胆地上前，好声安慰道：“大人息怒，休要气坏了身子。您做了好事，虽然咱老百姓帮不了您，但心里还是感激您的……”
涂谋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说说最近的情况。”
小卓开始捡一些听到的事情说了起来，最后说道：“鞋馆里还剩下一百多双上好的鞋子，要不要退还给他们？”
“退给他们？退个屁！”涂谋长期被困于苦海，不得突破，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这时自然不会选择这种做法。
“现在我停职了，正好去乡下走走，这路上要是掉了几双鞋子，或者穿烂了几双鞋子，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应吧！”
小卓并不敢搭话。
“小卓，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乡下散散心！”
不单要散心，他还要散鞋子……
很快，东洲城便传了个沸沸扬扬。
还在青莲宗修行的小怡，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奔向了江陵。
“少爷！”
“小怡，你怎么来了？”涂谋对小怡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连忙招呼她坐下休息，又吩咐仆人去准备一些珍稀的果品食物。
“我听别人说，少爷被他们欺负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小怡脸色一红，随即被她强行压了下去，继续道：“少爷，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那你可能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涂谋会心一笑。
“是不是第一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是那个永远支持你的人。”
涂谋愣了一下，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有一种直抵人心、温暖人心的力量。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小怡变得愈发成熟稳重，眉目之间深蕴着果决与坚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丫鬟了。
“永远支持我？那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涂谋打趣着说。
“你想把不合理的鞋价打压下去，让普通的老百姓也能买得起鞋，让底层的人也能穿得起鞋。我认为这就是一件对的事。”
小怡顿了顿，接着说：“我以前就是一个小丫鬟，要不是少爷照顾我，我也绝对穿不起那么好的鞋，过不了那么好的日子。当时在东方县，太多人没有鞋子穿了，我记得徐伯伯的脚底板上一层又一层的厚茧，一到冬天就开裂流血……”
“以前我以为大家的生活都差不多，很多事都习以为常。有时候也因为自己有好鞋子穿而感到窃喜，看到别人没有鞋子或者别人的鞋子没有我好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但后来看到的越多、懂得越多，我越是明白这是不合理的。”
“这个世界除了普通人，还有修仙者，还有九大家族，还有神明，他们完全有能力让所有人都有鞋子穿，完全可以让所有人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但是他们太自私了，普通人辛辛苦苦挣来的一点钱，都被他们用各种手段夺去了。”
“他们就是要让普通人永不停歇地为他们干活！”
“这不合理！”
小怡的话掷地有声，他虽然没把她当成一个丫鬟看待，但对于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仍感到十分吃惊。
一个小姑娘的见解，远比那些高坐庙堂的人要深刻。
能够蒙蔽人心，让人闭目塞听，充耳不闻，口是心非的，想来也只有利益了。
问题是就算是把普通人当成豢养的猪羊，也得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啊。如果只是一味索取，竭泽而渔的话，这利益能长久吗？
更何况，人永远不是被豢养的猪羊，不应该是，也绝不能是。
“小怡，你说得对，这不合理。”涂谋看着小怡干净的眼神，坚定的面庞，心中产生了一股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不知为何，他又止住了这个想法。
“但这个问题确实不简单，牵涉的人太多了，我本以为在一个郡城中偷偷搞一搞能积累一些经验，没想到这么快就夭折了。”
“我还以为少爷你……”
“以为我头铁，硬要去莽？”
小怡点了点头。
涂谋思索了片刻，认真道：“一开始我确实想的简单了，我以为在小范围之内做做试验无伤大雅，没想到他们反应那么激烈。经过这件事，我终于明白，想要为普通人做点事，只有往上爬，只有身居高位。这种触及权贵利益的事，只有自上而下的强推，没有自下而上的变革。”
“往上爬？那岂不是要与狼为伍？”
“是的，要与狼为伍，但却不能狼狈为奸，这很难。现在的问题是，有能力改变的人没有改变的意愿，有意愿改变的人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只有真正心存正义，愿意去改变的人身居高位，或许才能让普通人过得好一点。”
小怡痴痴地看着涂谋，许久之后，嘴里蹦出一句话：“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涂谋脸色瞬间僵住，这好人卡收还是不收？
内心一顿无语后，他诚恳说道：“其实我不算是好人，只是看不惯。”
“看不惯不好的事便是好，看不惯不对的事便是对，少爷你就是个好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修为有没有进步，两年后就要参加天宗选拔了，这是我们在既有规则体系下向上爬的捷径，可不能懈怠了。”
小怡眼睛眯成两个小弯月，自豪地回答：“少爷，我没有懈怠。我已经晋升化龙境二层了。”
什么，这么快就化龙境了？涂谋再次震惊，不愧是传说中的“仙体”，晋级就跟喝水一样。要知道他现在还卡在最低的苦海境，这苦海何时是个头啊！
“嗯……不错……”
……
小怡给涂谋的“万里通”换上了新的幻灵花珠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江陵。
涂谋看着和手机差不多的物件，思绪仿佛飞回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认识那么多熟悉的人，拥有那么多便捷的工业品，转眼三四年，如今的他像一粒漂泊的种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一块潮湿的土壤。
这是理想的环境吗？他不知道。但他想让这里变得更好。
“看来我也不能老是这样了，必须像个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涂谋决计要变强，既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值得被珍惜被爱护的那些人。
随即，他踏入书房，开始潜心修行“青莲炼心诀”。他认为如果能在苦海境更进一步的话，或许他的实力能够获得突飞猛进的进步。
在他的内视中，苦海翻腾，掀起金色的巨浪，却始终无法生出命泉。
难道要一辈子困于苦海之中？他不甘心，他要再次挑战！
苦海继续翻腾，涂谋继续失败。哪怕他把“青莲炼心诀”背的滚瓜烂熟，理解颇为精妙，也始终无法走出那一步。
难道只能被杀才可以变强？这是什么命运？
“靠！”
涂谋大叫一声，披头散发地冲出了书房。
这一个多月，仆人们只觉得是涂副郡守被停了职，心里难受，所以把自己关在书房，众人也都不敢打扰。
看到涂谋披头散发地出来，小卓大胆地上前，好声安慰道：“大人息怒，休要气坏了身子。您做了好事，虽然咱老百姓帮不了您，但心里还是感激您的……”
涂谋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说说最近的情况。”
小卓开始捡一些听到的事情说了起来，最后说道：“鞋馆里还剩下一百多双上好的鞋子，要不要退还给他们？”
“退给他们？退个屁！”涂谋长期被困于苦海，不得突破，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这时自然不会选择这种做法。
“现在我停职了，正好去乡下走走，这路上要是掉了几双鞋子，或者穿烂了几双鞋子，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应吧！”
小卓并不敢搭话。
“小卓，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乡下散散心！”
不单要散心，他还要散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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