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
在寂静的午夜时分，鲜少人走动的小胡同，此刻却已被多名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而原本阴暗的小胡同，此刻亮如白昼，熙熙攘攘……
“报告王队，死者是一名名为‘陈辰’的年轻男性，死因初步认定为失血过多，第一目击证人是同在案发现场的一名年轻女性，叫做‘蒋晨晨’，已经被我们的同事，目前现场已经封锁完毕，法医和我们的队员正在现场采集样本。”一名警察从室内走了出来，对着门口一位中年大汉敬礼报告道。
被称呼为王队的中年大汉年约四十几，浓眉大眼，脸上的皮肤粗糙，留着干练的寸头，身材健硕……
“好的，告诉弟兄们，每个角落都要严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王队低声交代完，便朝着外围各种交头接耳的吃瓜群众走去。
外围的人群被警戒线围拦在了外面，这些都是附近的居民，在平日里安静的巷子，在今晚却引发如此大的动静，出动了许多警察警戒封锁，所有人都好奇出来围观……
“什么情况？大家知道是什么情况吗？”一个老太太对着周围的人问道……
“是有炸弹吧？那么多警察在这里。”一个大婶对着另一个大婶说道……
“喂，是死了人吗？”一个大爷在人群里眺望，因为距离太远，只看到进进出出的警察，却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好了好了，警方办案，街坊邻居没什么事情就回家吧，别在这妨碍公务。”王队走了过来，边对着人群拍掌边道。
“警察同志，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跟我们大伙说说嘛。”那个询问周围人发生生么事情的老太太，看到个领导样子的人过来，连忙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无可奉告，大家快点回去，这里还没有完全排除是否还有危险存在，为了大家的安危，别在这逗留了。”王队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道。
众人一听可能还会有危险，也不在逗留，都往自家方向走去了。
王队从兜里拿出了香烟叼在嘴上，拿出火机点着香烟猛吸一口，随后眯着眼睛烟雾缓缓从鼻孔与嘴角呼出来。他是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刑警，每每碰到硬岔子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放空脑袋，然后在仔细思考……
屋子里此时正有几名刑警和法医正在拍照取证，每个角落每个细节都被仔仔细细的记录，有着二十年经验的老法医，名叫老张，老张看着眼前依旧还挂在十字架上的死者陈辰，都会感到心悸……
死者惨白的脸上，原本眼球的位置，此刻只有两个空洞的血窟窿，血液浸湿了那惨白的脸，就这样歪着头微张着嘴，仿佛还能听见他在死前的哭喊……还有十指全部被切断，腹部被开膛，血液流了一地，内脏肠子被半挂在身上……
不过最让老张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被折断的左小腿，看着膝盖的位置，以及地上随意丢弃的那十几二十片肉片……明显凶手事先先把膝盖以及大腿附近的肉给片薄，最后在片到骨头的位置在用蛮力折断腿骨……最可怕的是这一切很大可能是在死者生前执行的，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老张看着另一根被麻绳捆绑着的右腿，因为生前剧烈挣扎，不仅把皮磨破，力道大得甚至麻绳都嵌入到了肉里面……
死者生前遭受到如此非人折磨，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才会以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作案……看着死者的老张和在外头抽着烟的王队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寒风吹过，盛夏的夜晚居然让王队有了一丝凉意，思绪万千，缓缓吐了口烟，眉头深锁……
画面回到魂界。
冷面瞟了一眼跪在地上冒着冷汗几经崩溃的陈辰，闭上眼睛用手捏了捏太阳穴，他总算知道出了问题了。而旁边的豆豆眼睛早就瞪大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也参与了其中……
在警察到来前两小时，陈辰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正当凶手打算享受‘正餐’时……
忽然此时“啪”的一声，外厅传来沉重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随即外厅走进来了几个人，还边大声聊天，突然被外头的声响打断凶手，在短暂迟疑后，抓起作案工具迅速收入随身背包，从后门迅速头也不回的撤离了。
看着从后门跑掉的犯人，还有在前厅的豆豆一行人，还有在里侧房间一个昏迷一个挂掉的人……
“老大，我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豆豆慌张解释，看着出现在屏幕的自己和两个帮忙拿货物的同事，怪不得刚刚屏幕里显示的画面越看越眼熟，那不就是他在人间界寻找的仓库，用来往返魂界、人间界两地的地方吗！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出现在其中。
屏幕中的三个人在关上木门后，豆豆在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在摸索了一会，启动了一个程序，在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黑色的双开门，四周散发着萤萤的淡绿色光芒，豆豆走近推开了门扇，一个扭曲的空间出现在门洞中，随后三人就在抱着各种货物边聊天中走了进去，消失在了屋子内，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门页开始缓慢消失，屋内萤萤的光芒在双开门消失的瞬间也随之消失，屋内一切归为平静在次陷入死静。
“你看，老大，我们走掉了。”看着走掉的自己几人，豆豆舒了一口气，指着屏幕道，按规矩，如果死界的魂影响了生界的正常次序，特别是有关生死的，会是特别的重罪。
“知道了，别吵。”一手推开豆豆凑过来的大脸，冷面不耐烦的道。知道了因为是豆豆的出现，打断了凶手继续行凶，至于那本不该噶掉的陈辰，肯定十有八九就是在这之前被牵连参与进来导致的。
原来是这样挂的啊，现在想起来还挺可怕的，陈辰颤抖了两下。
“啊，谢谢，那……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陈辰擦了下嘴角的分泌物，被小张搀扶着起身，向着小张道了声谢后，随即看向冷面问道。
“那女孩没事，你噶了后，那变态杀人犯被这个笨蛋……给吓跑了。”冷面斜眼看着紧张的豆豆，没好气的道。
“那就好，她没事就好。”陈辰舒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就这样？”看着陈辰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冷面问道。
冷面的话让陈辰愣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恩，就这样，这样就好了。”
陈辰还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接着不好意思的道：“还好那女孩没事，我也算没有白白送死，起码拖延了些时间。”
陈辰接着转头对豆豆道：“谢谢豆豆哥，能救了那女孩。”
低级舔狗用嘴舔，高级舔狗用心舔……冷面看着面露傻样的陈辰，点了点头。
“豆豆犯错这件事，稍后我会惩罚他，至于你……”冷面不顾身旁面露哭像的豆豆，继续对着陈辰道。
“有件事情你有知情权，这次的死者原本不是你，正确的死者，应该是那名女子，也就是名叫蒋晨晨的女子。”冷面边说边拿出一表。不管呆若木鸡的陈辰继续道。
“X年X月X日，也就是事发的那天，正常流程是，那名叫蒋晨晨的女子在回家的路上，被陆天袭击，补充下，陆天也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的名字，这个陆天把蒋晨晨带到仓库窝点，实施了杀害，尸体在一个星期后才会被路过的环卫工因为尸臭而报警发现。”
“所以你的出现以及你的死亡，是个变数。”冷面看着傻愣着的陈辰接着道。
“我是个变数？可是为什么啊？”陈辰一脑袋浆糊，为什么他就成了个变数，是因为自己跟踪蒋晨晨吗？他不想承认，跟踪女人这项行为在现代确实被规划为变态行列。难道这就是变数？
“别想多了，你变成变数完全是因为他。”冷面伸手指着低着头的低着头的豆豆。
“对不起，陈辰，造成这次错误的是我。”豆豆低着头道歉。
“怎么回事？”陈辰想不通，问题又绕到了豆豆身上。
“本来你和蒋晨晨是不会有认识的机会的，记得那天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豆豆道。
“怎么认识……是她好心的帮我止血咯。”陈辰想起，他记得出事的前一天，他去了商场，在扶梯下被楼上掉下来的铁盒砸到头，当时他被砸得七荤八素，头顿时流了不少血。当时在货架旁边的销售员就是蒋晨晨，看到他受伤，惊吓后第一时间就跑上来帮忙，还用自己的领巾给他做了简单包扎。
“恩，当时刚好我和牛大牛二去人间界补充货物……那个铁盒其实是巧克力棒的包装铁盒，是专门给老大买的，没想到在上楼梯时掉了，怪不得后面找不着了，又得第二天在去买……就是这样，才正好在第二天阻止了那凶手杀害蒋晨晨。”感受到冷面的眼神，豆豆小声的说。
“这样啊，也就是说因为豆豆哥掉下来的铁盒，使得我认识了蒋晨晨，进而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使得原本应该是蒋晨晨的死亡，替换成了我？”陈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么说我算是救了蒋晨晨吧。”陈辰用手指抠了抠脸笑着道。
看着傻笑的陈辰，冷面不得不给他泼了盆冷水。
“你确实救了她，但之后她醒来发现你的惨样，她被吓得不轻，为此神经衰弱的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冷面拿出口袋中的手机，看着最新的讯息说道。
“额，那起码还活着。”陈辰嘟囔了句。
“你别忘了那个变态杀人魔陆天，他可没被抓到，说起来很残忍，但还是实话告诉你，很遗憾，蒋晨晨还是没办法逃出命运，最终还是会被陆天找到并杀死。”冷面遗憾道。
“什么！为什么，我……我不是替她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要死？”陈辰张大眼睛惊恐道，一想起蒋晨晨也会和他那样经历一切，他慌了。
“天道自有轮回，一切的错误都将会强制进行修正，回到本该运行的路线。这就是宿命。”冷面摇头叹息道。
“怎么这样……”陈辰整个人都瘫了下来，那他刚刚生起的点点安慰，片刻间烟消云散。
不是说陈辰有多喜欢蒋晨晨，也不是说陈辰有多圣母，他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对家和对亲人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其实对生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执念，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帮助到了她人，在他空虚的内心有点点欣喜的情绪稍微撩拨了下，即使是用他的死亡来换取……但突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白费的，你的努力对结果一点帮助都没有……
不行！一定不可以！陈辰心底呐喊！
“冷面大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陈辰跪了下来，双手蹭地叩首，对着冷面磕头哀求道。
“我想救蒋晨晨。”陈辰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冷面。
“报告王队，死者是一名名为‘陈辰’的年轻男性，死因初步认定为失血过多，第一目击证人是同在案发现场的一名年轻女性，叫做‘蒋晨晨’，已经被我们的同事，目前现场已经封锁完毕，法医和我们的队员正在现场采集样本。”一名警察从室内走了出来，对着门口一位中年大汉敬礼报告道。
被称呼为王队的中年大汉年约四十几，浓眉大眼，脸上的皮肤粗糙，留着干练的寸头，身材健硕……
“好的，告诉弟兄们，每个角落都要严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王队低声交代完，便朝着外围各种交头接耳的吃瓜群众走去。
外围的人群被警戒线围拦在了外面，这些都是附近的居民，在平日里安静的巷子，在今晚却引发如此大的动静，出动了许多警察警戒封锁，所有人都好奇出来围观……
“什么情况？大家知道是什么情况吗？”一个老太太对着周围的人问道……
“是有炸弹吧？那么多警察在这里。”一个大婶对着另一个大婶说道……
“喂，是死了人吗？”一个大爷在人群里眺望，因为距离太远，只看到进进出出的警察，却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好了好了，警方办案，街坊邻居没什么事情就回家吧，别在这妨碍公务。”王队走了过来，边对着人群拍掌边道。
“警察同志，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跟我们大伙说说嘛。”那个询问周围人发生生么事情的老太太，看到个领导样子的人过来，连忙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无可奉告，大家快点回去，这里还没有完全排除是否还有危险存在，为了大家的安危，别在这逗留了。”王队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道。
众人一听可能还会有危险，也不在逗留，都往自家方向走去了。
王队从兜里拿出了香烟叼在嘴上，拿出火机点着香烟猛吸一口，随后眯着眼睛烟雾缓缓从鼻孔与嘴角呼出来。他是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刑警，每每碰到硬岔子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放空脑袋，然后在仔细思考……
屋子里此时正有几名刑警和法医正在拍照取证，每个角落每个细节都被仔仔细细的记录，有着二十年经验的老法医，名叫老张，老张看着眼前依旧还挂在十字架上的死者陈辰，都会感到心悸……
死者惨白的脸上，原本眼球的位置，此刻只有两个空洞的血窟窿，血液浸湿了那惨白的脸，就这样歪着头微张着嘴，仿佛还能听见他在死前的哭喊……还有十指全部被切断，腹部被开膛，血液流了一地，内脏肠子被半挂在身上……
不过最让老张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被折断的左小腿，看着膝盖的位置，以及地上随意丢弃的那十几二十片肉片……明显凶手事先先把膝盖以及大腿附近的肉给片薄，最后在片到骨头的位置在用蛮力折断腿骨……最可怕的是这一切很大可能是在死者生前执行的，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老张看着另一根被麻绳捆绑着的右腿，因为生前剧烈挣扎，不仅把皮磨破，力道大得甚至麻绳都嵌入到了肉里面……
死者生前遭受到如此非人折磨，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才会以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作案……看着死者的老张和在外头抽着烟的王队产生了一样的想法……
寒风吹过，盛夏的夜晚居然让王队有了一丝凉意，思绪万千，缓缓吐了口烟，眉头深锁……
画面回到魂界。
冷面瞟了一眼跪在地上冒着冷汗几经崩溃的陈辰，闭上眼睛用手捏了捏太阳穴，他总算知道出了问题了。而旁边的豆豆眼睛早就瞪大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也参与了其中……
在警察到来前两小时，陈辰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正当凶手打算享受‘正餐’时……
忽然此时“啪”的一声，外厅传来沉重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随即外厅走进来了几个人，还边大声聊天，突然被外头的声响打断凶手，在短暂迟疑后，抓起作案工具迅速收入随身背包，从后门迅速头也不回的撤离了。
看着从后门跑掉的犯人，还有在前厅的豆豆一行人，还有在里侧房间一个昏迷一个挂掉的人……
“老大，我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豆豆慌张解释，看着出现在屏幕的自己和两个帮忙拿货物的同事，怪不得刚刚屏幕里显示的画面越看越眼熟，那不就是他在人间界寻找的仓库，用来往返魂界、人间界两地的地方吗！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出现在其中。
屏幕中的三个人在关上木门后，豆豆在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在摸索了一会，启动了一个程序，在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黑色的双开门，四周散发着萤萤的淡绿色光芒，豆豆走近推开了门扇，一个扭曲的空间出现在门洞中，随后三人就在抱着各种货物边聊天中走了进去，消失在了屋子内，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门页开始缓慢消失，屋内萤萤的光芒在双开门消失的瞬间也随之消失，屋内一切归为平静在次陷入死静。
“你看，老大，我们走掉了。”看着走掉的自己几人，豆豆舒了一口气，指着屏幕道，按规矩，如果死界的魂影响了生界的正常次序，特别是有关生死的，会是特别的重罪。
“知道了，别吵。”一手推开豆豆凑过来的大脸，冷面不耐烦的道。知道了因为是豆豆的出现，打断了凶手继续行凶，至于那本不该噶掉的陈辰，肯定十有八九就是在这之前被牵连参与进来导致的。
原来是这样挂的啊，现在想起来还挺可怕的，陈辰颤抖了两下。
“啊，谢谢，那……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陈辰擦了下嘴角的分泌物，被小张搀扶着起身，向着小张道了声谢后，随即看向冷面问道。
“那女孩没事，你噶了后，那变态杀人犯被这个笨蛋……给吓跑了。”冷面斜眼看着紧张的豆豆，没好气的道。
“那就好，她没事就好。”陈辰舒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就这样？”看着陈辰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冷面问道。
冷面的话让陈辰愣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恩，就这样，这样就好了。”
陈辰还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接着不好意思的道：“还好那女孩没事，我也算没有白白送死，起码拖延了些时间。”
陈辰接着转头对豆豆道：“谢谢豆豆哥，能救了那女孩。”
低级舔狗用嘴舔，高级舔狗用心舔……冷面看着面露傻样的陈辰，点了点头。
“豆豆犯错这件事，稍后我会惩罚他，至于你……”冷面不顾身旁面露哭像的豆豆，继续对着陈辰道。
“有件事情你有知情权，这次的死者原本不是你，正确的死者，应该是那名女子，也就是名叫蒋晨晨的女子。”冷面边说边拿出一表。不管呆若木鸡的陈辰继续道。
“X年X月X日，也就是事发的那天，正常流程是，那名叫蒋晨晨的女子在回家的路上，被陆天袭击，补充下，陆天也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的名字，这个陆天把蒋晨晨带到仓库窝点，实施了杀害，尸体在一个星期后才会被路过的环卫工因为尸臭而报警发现。”
“所以你的出现以及你的死亡，是个变数。”冷面看着傻愣着的陈辰接着道。
“我是个变数？可是为什么啊？”陈辰一脑袋浆糊，为什么他就成了个变数，是因为自己跟踪蒋晨晨吗？他不想承认，跟踪女人这项行为在现代确实被规划为变态行列。难道这就是变数？
“别想多了，你变成变数完全是因为他。”冷面伸手指着低着头的低着头的豆豆。
“对不起，陈辰，造成这次错误的是我。”豆豆低着头道歉。
“怎么回事？”陈辰想不通，问题又绕到了豆豆身上。
“本来你和蒋晨晨是不会有认识的机会的，记得那天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豆豆道。
“怎么认识……是她好心的帮我止血咯。”陈辰想起，他记得出事的前一天，他去了商场，在扶梯下被楼上掉下来的铁盒砸到头，当时他被砸得七荤八素，头顿时流了不少血。当时在货架旁边的销售员就是蒋晨晨，看到他受伤，惊吓后第一时间就跑上来帮忙，还用自己的领巾给他做了简单包扎。
“恩，当时刚好我和牛大牛二去人间界补充货物……那个铁盒其实是巧克力棒的包装铁盒，是专门给老大买的，没想到在上楼梯时掉了，怪不得后面找不着了，又得第二天在去买……就是这样，才正好在第二天阻止了那凶手杀害蒋晨晨。”感受到冷面的眼神，豆豆小声的说。
“这样啊，也就是说因为豆豆哥掉下来的铁盒，使得我认识了蒋晨晨，进而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使得原本应该是蒋晨晨的死亡，替换成了我？”陈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么说我算是救了蒋晨晨吧。”陈辰用手指抠了抠脸笑着道。
看着傻笑的陈辰，冷面不得不给他泼了盆冷水。
“你确实救了她，但之后她醒来发现你的惨样，她被吓得不轻，为此神经衰弱的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冷面拿出口袋中的手机，看着最新的讯息说道。
“额，那起码还活着。”陈辰嘟囔了句。
“你别忘了那个变态杀人魔陆天，他可没被抓到，说起来很残忍，但还是实话告诉你，很遗憾，蒋晨晨还是没办法逃出命运，最终还是会被陆天找到并杀死。”冷面遗憾道。
“什么！为什么，我……我不是替她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要死？”陈辰张大眼睛惊恐道，一想起蒋晨晨也会和他那样经历一切，他慌了。
“天道自有轮回，一切的错误都将会强制进行修正，回到本该运行的路线。这就是宿命。”冷面摇头叹息道。
“怎么这样……”陈辰整个人都瘫了下来，那他刚刚生起的点点安慰，片刻间烟消云散。
不是说陈辰有多喜欢蒋晨晨，也不是说陈辰有多圣母，他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对家和对亲人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其实对生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执念，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帮助到了她人，在他空虚的内心有点点欣喜的情绪稍微撩拨了下，即使是用他的死亡来换取……但突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白费的，你的努力对结果一点帮助都没有……
不行！一定不可以！陈辰心底呐喊！
“冷面大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陈辰跪了下来，双手蹭地叩首，对着冷面磕头哀求道。
“我想救蒋晨晨。”陈辰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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