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尼伯龙根
“喂？喂？”施耐德对着麦克风不断尝试与恺撒建立连接，诺玛的声音依然是带着少女般的轻松，“对方的信号受到干扰，正常状态下只有恺撒在电梯或者在某个山区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恺撒也遇到危险？”曼施坦因问，“天哪，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等等，他.....刚才提到了楚子航？”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了屏幕上，诺玛立刻把画面调到了楚子航助教所在的教室，里面的情况......
一个身穿卡塞尔学院校服的女生正在讲台上给下面的同学们授课，古德里安倒吸了口凉气，副校长订的校服口味实在是与众不同，他刻意在今年的学生手册中加入女同学们的裙子长度不得长于膝盖，还禁止她们穿丝袜，光洁的小腿曲线从下面一直延伸到大腿之上，古德里安只觉得鼻子发热。
“这是今年的新生吗？怎么没见过？”古德里安没有提他此时此刻的心脏如同小鹿般乱撞。
“夏洛特·伊丽莎白·戴安娜。”施耐德说，“新生典礼上看到过，是今年学院最优秀的学生，除此之外，今年的入学学生可谓是人才济济，三名A级，一名准S级。”
“准S级？”曼施坦因惊愕，“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还有准S级是什么鬼？难不成还有SS，SSS？”
“是，准S级就是这个女生，她的血统太过于优秀，导致我们以为是敌人，自由七日中她取得了胜利。”施耐德说，“只是血统不稳定，秘党给她施加了封印”
“等等等.....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你究竟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古德里安对着施耐德问。
“没有了。如果楚子航不在上课，那么他只能够在那里，YAMAL号上。”施耐德瘫倒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你松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见鬼。”古德里安声音都尖了起来，“楚子航一个人搞不定那么大的麻烦的，何况他现在不能爆血，你要为他的寿命着想！”
“爆血....”曼施坦因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这是什么？你也瞒了我什么？”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楚子航在的话，她也一定在。”施耐德叹了口气，“看来恺撒说的还有一个人是这么回事......”
画面立刻调转到楚子航的寝室，三个人楞了一下，不明白诺玛为什么要把摄像头调向楚子航的宿舍，那个魁梧的背影映入他们视野的时候，三个人都石化了。
他的屁股肌肉应该是相当的发达，所以他在镜头里面才会显得如此的扭捏，并不是腼腆女生的那种扭捏，而根本就是他在镜子面前扭着他的屁股，看起来得意洋洋的样子，标志性的络腮胡，烛火般闪亮的眼睛写满了渴求，背部隆起的肌肉像是峰峦如聚，他正拼命地把自己的双腿塞进楚子航那件上台发表演讲的合身西裤里面，Versace的标志表明了这个男人应该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活动，奈何手上缺钱，只能够偷偷跑到兄弟的宿舍里面偷穿他的衣服，这种人一般秉持着“我们是兄弟啊，兄弟的裤子就应该一起穿”诸如此类的信仰，但是施耐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在镜子面前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屁股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内裤上还破了个洞......
“芬格尔！你在干什么？”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还是晚了一步按住施耐德。
芬格尔没站住，裤脚把双腿都锁死了，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差点被摔烂了，他像是见到鬼一样瞪着大大的眼睛，黄金瞳都被憋出来了......
“我靠！大白天哪来的鬼？”
————————————————分界线——————————————————
“你在那条高架路上没有看到任何车，对么？”
“什么车都没有……安静，很安静，只有风雨声。”
“还记得你们的时速么？”
“速度好像……消失了。”
“说说那些影子吧，他们是谁？”
“他们饿了……他们渴了……他们想要新鲜的肉食，但他们吃不到……他们……死了。”
“进入高架路的路口，你记得编号么？”
“路牌……被柳树遮住了。”
“但你注意看了路牌，对么？所以你记得它被柳树遮住了。”
“看了……看不到……柳树……在路牌前摆动……”
“再仔细想想，你看了那块路牌……一块路牌，绿色的路牌，它被柳树遮住了，但风吹着柳树摇摆，露出了些文字，对么？露出了些文字，你记起了什么没有？”
呼吸声忽然变得异常沉重，通过那套高保真的音响震动了整个阁楼。整个空间就像是什么怪物巨大的肺，一收一张，一收一张。窗外的雨声越发地清晰，好像那个看不见天空的夜晚重新降临。那个夜晚就像是个魔鬼，而风雨是它的使者。守夜人皱眉，舔着自己的牙齿，就像是看恐惧片看到高潮时，你明知道那吸血的反派必将蹦出来扑过来，可你不想逃避了。你只是等着，满怀期待地等着看它从那个角度扑出来。
“000……000号！”呼吸声中断，仿佛叙述的人被一刀斩绝。
楚子航突然想起来了，此刻的记忆如同雨后的空气一般清晰，他发现自己越接近南极点，自己的睡意就越来越少，这对于一个需要精准作息的人来说莫过于被人硬生生地开机重启，那场少有时间的睡眠里总是在浅睡眠层与深睡眠层之间相互切换，让楚子航觉得那些梦境亦真亦幻。
好像有什么人在提醒他，叫他不要忘掉那些事情，可是每当他从梦境中醒来之后，大脑却一片空白，就好像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约定，可是无论自己做出多少努力都是记不起来，楚子航不知道自己忘了谁，如果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对方的话，对方一定会很难过吧，他的存在就只靠你仅存的记忆来证明，如果你忘了，那么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他，他也就永远地死去。
那个带着面具的怪物看起来是北欧神话中阿瑟神族的领袖奥丁，他在神话中不是来龙王的敌人吗？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楚子航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他的脸颊肌肉抽动，说不清是惊奇还是恐惧。
甲板的中央停着.....一辆迈巴赫。
天上地下都是雨，雨之外是无边的黑暗。脚下是宽阔的高架路，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汇集在这片空间里，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没有空隙。
他竟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而小时候的他牵着那个男人的手，他是谁？楚子航头痛欲裂，如果小时候的他如此信任这个男人，那他应该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居然忘了。
那个后备箱黑色的手提箱上银色的铭牌，刻着一株茂盛生长的世界树，他也是卡塞尔学院的人，可自己不曾见过他，他是执行部专员？还是自己的老师？
“以前你很多次都不听话，但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话，”男人凑在楚子航的耳边低声说，“记得，不要离开我，却也不要靠得太近。但我说‘跑’的时候，你就要往车这边跑，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嗯！”楚子航颤抖着。
黑影们围了上来，裹着男人和楚子航前进，他们交头接耳窃窃低语，用的是某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吟唱仿佛哭泣，楚子航一句都听不懂，但脑海里那些蛇一样的线条正在苏醒，变幻无穷。忽然间他听懂了，那些透着渴望的亡者之音：
“人类啊……”
“又见到人类了……”
“那孩子的血统……”
“让人垂涎的鲜肉啊……”
“口渴……”
“你们不要再吵了！”言灵·君焰剧烈地燃烧起来，可是那些黑影纹丝不动，想必是自己处在的时空跟他们根本不一样！楚子航顿时明白了，这是一台电影放映机。
“别跑.....别跑......别跑.....”楚子航下意识地念出来了这句话，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逼迫他说出这句话，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跑掉了自己心里一定会后悔？然而小时候的他自己却发了疯一样往着相反方向跑，楚子航发出一种介乎于哀嚎与疾呼的声音，他的胸口被炙热的力量给揪住，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言灵施加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言灵失效。
“你的意思是恺撒也遇到危险？”曼施坦因问，“天哪，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等等，他.....刚才提到了楚子航？”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了屏幕上，诺玛立刻把画面调到了楚子航助教所在的教室，里面的情况......
一个身穿卡塞尔学院校服的女生正在讲台上给下面的同学们授课，古德里安倒吸了口凉气，副校长订的校服口味实在是与众不同，他刻意在今年的学生手册中加入女同学们的裙子长度不得长于膝盖，还禁止她们穿丝袜，光洁的小腿曲线从下面一直延伸到大腿之上，古德里安只觉得鼻子发热。
“这是今年的新生吗？怎么没见过？”古德里安没有提他此时此刻的心脏如同小鹿般乱撞。
“夏洛特·伊丽莎白·戴安娜。”施耐德说，“新生典礼上看到过，是今年学院最优秀的学生，除此之外，今年的入学学生可谓是人才济济，三名A级，一名准S级。”
“准S级？”曼施坦因惊愕，“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还有准S级是什么鬼？难不成还有SS，SSS？”
“是，准S级就是这个女生，她的血统太过于优秀，导致我们以为是敌人，自由七日中她取得了胜利。”施耐德说，“只是血统不稳定，秘党给她施加了封印”
“等等等.....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你究竟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古德里安对着施耐德问。
“没有了。如果楚子航不在上课，那么他只能够在那里，YAMAL号上。”施耐德瘫倒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你松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见鬼。”古德里安声音都尖了起来，“楚子航一个人搞不定那么大的麻烦的，何况他现在不能爆血，你要为他的寿命着想！”
“爆血....”曼施坦因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这是什么？你也瞒了我什么？”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楚子航在的话，她也一定在。”施耐德叹了口气，“看来恺撒说的还有一个人是这么回事......”
画面立刻调转到楚子航的寝室，三个人楞了一下，不明白诺玛为什么要把摄像头调向楚子航的宿舍，那个魁梧的背影映入他们视野的时候，三个人都石化了。
他的屁股肌肉应该是相当的发达，所以他在镜头里面才会显得如此的扭捏，并不是腼腆女生的那种扭捏，而根本就是他在镜子面前扭着他的屁股，看起来得意洋洋的样子，标志性的络腮胡，烛火般闪亮的眼睛写满了渴求，背部隆起的肌肉像是峰峦如聚，他正拼命地把自己的双腿塞进楚子航那件上台发表演讲的合身西裤里面，Versace的标志表明了这个男人应该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活动，奈何手上缺钱，只能够偷偷跑到兄弟的宿舍里面偷穿他的衣服，这种人一般秉持着“我们是兄弟啊，兄弟的裤子就应该一起穿”诸如此类的信仰，但是施耐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在镜子面前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屁股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内裤上还破了个洞......
“芬格尔！你在干什么？”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还是晚了一步按住施耐德。
芬格尔没站住，裤脚把双腿都锁死了，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差点被摔烂了，他像是见到鬼一样瞪着大大的眼睛，黄金瞳都被憋出来了......
“我靠！大白天哪来的鬼？”
————————————————分界线——————————————————
“你在那条高架路上没有看到任何车，对么？”
“什么车都没有……安静，很安静，只有风雨声。”
“还记得你们的时速么？”
“速度好像……消失了。”
“说说那些影子吧，他们是谁？”
“他们饿了……他们渴了……他们想要新鲜的肉食，但他们吃不到……他们……死了。”
“进入高架路的路口，你记得编号么？”
“路牌……被柳树遮住了。”
“但你注意看了路牌，对么？所以你记得它被柳树遮住了。”
“看了……看不到……柳树……在路牌前摆动……”
“再仔细想想，你看了那块路牌……一块路牌，绿色的路牌，它被柳树遮住了，但风吹着柳树摇摆，露出了些文字，对么？露出了些文字，你记起了什么没有？”
呼吸声忽然变得异常沉重，通过那套高保真的音响震动了整个阁楼。整个空间就像是什么怪物巨大的肺，一收一张，一收一张。窗外的雨声越发地清晰，好像那个看不见天空的夜晚重新降临。那个夜晚就像是个魔鬼，而风雨是它的使者。守夜人皱眉，舔着自己的牙齿，就像是看恐惧片看到高潮时，你明知道那吸血的反派必将蹦出来扑过来，可你不想逃避了。你只是等着，满怀期待地等着看它从那个角度扑出来。
“000……000号！”呼吸声中断，仿佛叙述的人被一刀斩绝。
楚子航突然想起来了，此刻的记忆如同雨后的空气一般清晰，他发现自己越接近南极点，自己的睡意就越来越少，这对于一个需要精准作息的人来说莫过于被人硬生生地开机重启，那场少有时间的睡眠里总是在浅睡眠层与深睡眠层之间相互切换，让楚子航觉得那些梦境亦真亦幻。
好像有什么人在提醒他，叫他不要忘掉那些事情，可是每当他从梦境中醒来之后，大脑却一片空白，就好像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约定，可是无论自己做出多少努力都是记不起来，楚子航不知道自己忘了谁，如果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对方的话，对方一定会很难过吧，他的存在就只靠你仅存的记忆来证明，如果你忘了，那么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他，他也就永远地死去。
那个带着面具的怪物看起来是北欧神话中阿瑟神族的领袖奥丁，他在神话中不是来龙王的敌人吗？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楚子航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他的脸颊肌肉抽动，说不清是惊奇还是恐惧。
甲板的中央停着.....一辆迈巴赫。
天上地下都是雨，雨之外是无边的黑暗。脚下是宽阔的高架路，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汇集在这片空间里，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没有空隙。
他竟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而小时候的他牵着那个男人的手，他是谁？楚子航头痛欲裂，如果小时候的他如此信任这个男人，那他应该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居然忘了。
那个后备箱黑色的手提箱上银色的铭牌，刻着一株茂盛生长的世界树，他也是卡塞尔学院的人，可自己不曾见过他，他是执行部专员？还是自己的老师？
“以前你很多次都不听话，但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话，”男人凑在楚子航的耳边低声说，“记得，不要离开我，却也不要靠得太近。但我说‘跑’的时候，你就要往车这边跑，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嗯！”楚子航颤抖着。
黑影们围了上来，裹着男人和楚子航前进，他们交头接耳窃窃低语，用的是某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吟唱仿佛哭泣，楚子航一句都听不懂，但脑海里那些蛇一样的线条正在苏醒，变幻无穷。忽然间他听懂了，那些透着渴望的亡者之音：
“人类啊……”
“又见到人类了……”
“那孩子的血统……”
“让人垂涎的鲜肉啊……”
“口渴……”
“你们不要再吵了！”言灵·君焰剧烈地燃烧起来，可是那些黑影纹丝不动，想必是自己处在的时空跟他们根本不一样！楚子航顿时明白了，这是一台电影放映机。
“别跑.....别跑......别跑.....”楚子航下意识地念出来了这句话，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逼迫他说出这句话，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跑掉了自己心里一定会后悔？然而小时候的他自己却发了疯一样往着相反方向跑，楚子航发出一种介乎于哀嚎与疾呼的声音，他的胸口被炙热的力量给揪住，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言灵施加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言灵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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