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莫名其妙的误会
莫兰的话刚落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无数的裂纹瞬间出现在阁楼的各个位置，老人身上的光辉随之暗淡，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这就是所谓的时间到了？
他突然感到一丝慌张，说不清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未知，还是不舍刚才的那丝暖意。
“我还能见到你吗？”
老人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最后一句话却依然是叮嘱。
“换身衣服……”
莫兰将这个笑容深深地记在了心底，同时也微笑着给予了回应，似乎是也觉得这样的告别方式正适合短暂的相识。
碎裂的不仅仅是这间充满神秘气息的阁楼，也不仅仅是与周围的星空格格不入的楼房，而是莫兰目光所及的整个宇宙。
当星空消失的一刻，他甚至以为又要经历长久的黑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只在眨眼间消失的星空又重新归位。
这是……又回来了？
莫兰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天上出现了一轮圆月，这是在之前的空间里并不存在的东西，同时身下传来的坚硬感也说明自己没有躺在床上。
于是他立刻用鲤鱼打挺的方式站起身来，迅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艘帆船上，头顶的星空倒映在无尽的海面上，在夜晚的微弱光芒下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它们的分界线。
这艘帆船长度超过七十米，宽度在二十米以上，三根桅杆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不过只有主桅杆上的船帆被升起，在夜晚的海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就在莫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寻声望去，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趴在不远处的楼梯上，手中拎着巡夜灯，正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可当他的脸完整地呈现在灯光之下时，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换上一副自认为温和的表情道：“啊……是客人啊，不好意思，认错了认错了，要不您还是先下来，晚上风大浪大，上面可不安全。”
你确实是认错人了，莫兰心中默默地说道，对方使用的语言虽然与英灵殿的语言有些相似之处，但肯定不是他曾经学习过的任何一种，而他现在能轻而易举的听懂显然是“源序之书”的功劳，这不禁又让他想起刚刚告别的意识体，老人家还是挺靠谱的。
其实他此刻很想拒绝中年男人的好意，但又觉得初来乍到，如果太过特立独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便微笑着用同样的语言说了声抱歉，然后在对方的引导下离开了船头。
中年水手一边领着莫兰向船舱走去，一边好奇地问道：“看先生这身打扮也不像是生意人呐，去南丘做什么呢？”
莫兰在最后还是听从了老人的建议，将龙鳞化作一件武士服，只不过他曾经见过的武士大多都是权贵身边的护卫，因此衣服的材质也有些讲究，至少比身边这个水手的粗布麻衣高档了不少。
既然打扮得不够平凡，那莫兰也就干脆端起了架子，用并不客气的语气说道：“找个朋友，我们还有多久能靠岸？”
“靠岸的话很快，最迟后天中午就会在支岐岛休整一下，不过如果您问的是到南丘那就还要再多一天。”中年水手闻言默默地缓了缓脚步，让出半个身位。
莫兰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既然只多一天的航程，为什么中途还要休整？”
“这……看来先生是第一次去南丘。”中年水手侧头看了看客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继续道：“支岐海峡是通往南丘的毕竟之路，那里有一支非常强大的海盗，过往的商船如果不自觉去交保护费那是会有麻烦的。”
海盗？
泰坦大陆也有这种古老的职业，所以莫兰也迅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可他这身武士打扮却让水手有些不放心，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先生，您到时候最好不要下船，支岐岛的海龙王名声一向不错，一般也不会太过为难来往的商船，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能躲就躲。”
听到这席话，莫兰饶有兴趣地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水手，长相非常普通，丢在人堆里都不容易被发现的那种，但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精芒却说明对方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
不管对方提出的建议是真诚的关心还是怕被连累，都足以说明这是个守规矩的人。
“你在船上负责什么？”
“咱们船上基本都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也就没分那么细，如果按外面的说法，我就算个水手长吧，就带几个兄弟给您这样的客人服务。”
此话一处，莫兰就有些意外了，给客人服务的水手应该都认识船上的外人，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这个刚刚出现在船上的陌生人感到怀疑。
“你见过我？”
“老实说，没有，咱们船上明面上登记的53位客人我都认识，而且前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见过您。”中年水手非常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言语之中甚至还有些紧张。
可这个态度就让莫兰更加不解了，这就好比偷东西的时候被人抓了现行，难道该紧张的不是小偷？
“那你为什么不奇怪我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不敢……大人求您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好不好？”水手长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此刻的他无比后悔自己没事为什么要去上面，为什么听见那些动静，为什么要去打扰别人，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地送人进船舱。
其实他也是在进入船舱后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外面的光线太弱，他只是看出了这个人不是船员，直到进入船舱后，借着过道里明亮的灯光他才发现此人也不是船上的客人。
然后一个在行内广为流传的传说瞬间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上有时会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人，这些神秘人通常都有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能力，如果见到他们最好是当做没有看见，因为他们出现在船上通常都只是打算短暂的休息一下，一般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敢主动招惹这些神秘人，那就要做好船毁人亡的心理准备，毕竟海上已经出现过许多这样的先例。
初来乍到的莫兰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他只是觉得误会越来越深了，对方显然非常惧怕自己，而且还摆明了不敢将害怕的原因说出来，这就太奇怪了。不过倒是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找个房间给我休息吧，记得不要跟别人提起。”
听到这句话，中年水手顿时松了口气，这种要求太简单了，简单到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今天运气不错？遇上脾气好的神秘人了？
于是他立刻找到一间专门预留的高级房间，点头哈腰地将莫兰送了进去，然后在征得同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转身走出十米远后便慌不迭地向着船长室的方向跑去。
莫兰自然也听到了门外慌乱的脚步声，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这么轻松地从一个偷渡者变成了贵宾，这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误会才导致了一个长年在海上摸爬滚打男人见了他跟见到鬼一样？
他抬起双手，仔细检查了身上的打扮，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也只能作罢。
这就是所谓的时间到了？
他突然感到一丝慌张，说不清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未知，还是不舍刚才的那丝暖意。
“我还能见到你吗？”
老人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最后一句话却依然是叮嘱。
“换身衣服……”
莫兰将这个笑容深深地记在了心底，同时也微笑着给予了回应，似乎是也觉得这样的告别方式正适合短暂的相识。
碎裂的不仅仅是这间充满神秘气息的阁楼，也不仅仅是与周围的星空格格不入的楼房，而是莫兰目光所及的整个宇宙。
当星空消失的一刻，他甚至以为又要经历长久的黑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只在眨眼间消失的星空又重新归位。
这是……又回来了？
莫兰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天上出现了一轮圆月，这是在之前的空间里并不存在的东西，同时身下传来的坚硬感也说明自己没有躺在床上。
于是他立刻用鲤鱼打挺的方式站起身来，迅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艘帆船上，头顶的星空倒映在无尽的海面上，在夜晚的微弱光芒下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它们的分界线。
这艘帆船长度超过七十米，宽度在二十米以上，三根桅杆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不过只有主桅杆上的船帆被升起，在夜晚的海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就在莫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寻声望去，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趴在不远处的楼梯上，手中拎着巡夜灯，正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可当他的脸完整地呈现在灯光之下时，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换上一副自认为温和的表情道：“啊……是客人啊，不好意思，认错了认错了，要不您还是先下来，晚上风大浪大，上面可不安全。”
你确实是认错人了，莫兰心中默默地说道，对方使用的语言虽然与英灵殿的语言有些相似之处，但肯定不是他曾经学习过的任何一种，而他现在能轻而易举的听懂显然是“源序之书”的功劳，这不禁又让他想起刚刚告别的意识体，老人家还是挺靠谱的。
其实他此刻很想拒绝中年男人的好意，但又觉得初来乍到，如果太过特立独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便微笑着用同样的语言说了声抱歉，然后在对方的引导下离开了船头。
中年水手一边领着莫兰向船舱走去，一边好奇地问道：“看先生这身打扮也不像是生意人呐，去南丘做什么呢？”
莫兰在最后还是听从了老人的建议，将龙鳞化作一件武士服，只不过他曾经见过的武士大多都是权贵身边的护卫，因此衣服的材质也有些讲究，至少比身边这个水手的粗布麻衣高档了不少。
既然打扮得不够平凡，那莫兰也就干脆端起了架子，用并不客气的语气说道：“找个朋友，我们还有多久能靠岸？”
“靠岸的话很快，最迟后天中午就会在支岐岛休整一下，不过如果您问的是到南丘那就还要再多一天。”中年水手闻言默默地缓了缓脚步，让出半个身位。
莫兰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既然只多一天的航程，为什么中途还要休整？”
“这……看来先生是第一次去南丘。”中年水手侧头看了看客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继续道：“支岐海峡是通往南丘的毕竟之路，那里有一支非常强大的海盗，过往的商船如果不自觉去交保护费那是会有麻烦的。”
海盗？
泰坦大陆也有这种古老的职业，所以莫兰也迅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可他这身武士打扮却让水手有些不放心，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先生，您到时候最好不要下船，支岐岛的海龙王名声一向不错，一般也不会太过为难来往的商船，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能躲就躲。”
听到这席话，莫兰饶有兴趣地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水手，长相非常普通，丢在人堆里都不容易被发现的那种，但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精芒却说明对方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
不管对方提出的建议是真诚的关心还是怕被连累，都足以说明这是个守规矩的人。
“你在船上负责什么？”
“咱们船上基本都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也就没分那么细，如果按外面的说法，我就算个水手长吧，就带几个兄弟给您这样的客人服务。”
此话一处，莫兰就有些意外了，给客人服务的水手应该都认识船上的外人，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这个刚刚出现在船上的陌生人感到怀疑。
“你见过我？”
“老实说，没有，咱们船上明面上登记的53位客人我都认识，而且前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没见过您。”中年水手非常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言语之中甚至还有些紧张。
可这个态度就让莫兰更加不解了，这就好比偷东西的时候被人抓了现行，难道该紧张的不是小偷？
“那你为什么不奇怪我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不敢……大人求您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好不好？”水手长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此刻的他无比后悔自己没事为什么要去上面，为什么听见那些动静，为什么要去打扰别人，为什么还要自作多情地送人进船舱。
其实他也是在进入船舱后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外面的光线太弱，他只是看出了这个人不是船员，直到进入船舱后，借着过道里明亮的灯光他才发现此人也不是船上的客人。
然后一个在行内广为流传的传说瞬间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上有时会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人，这些神秘人通常都有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能力，如果见到他们最好是当做没有看见，因为他们出现在船上通常都只是打算短暂的休息一下，一般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敢主动招惹这些神秘人，那就要做好船毁人亡的心理准备，毕竟海上已经出现过许多这样的先例。
初来乍到的莫兰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他只是觉得误会越来越深了，对方显然非常惧怕自己，而且还摆明了不敢将害怕的原因说出来，这就太奇怪了。不过倒是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找个房间给我休息吧，记得不要跟别人提起。”
听到这句话，中年水手顿时松了口气，这种要求太简单了，简单到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今天运气不错？遇上脾气好的神秘人了？
于是他立刻找到一间专门预留的高级房间，点头哈腰地将莫兰送了进去，然后在征得同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转身走出十米远后便慌不迭地向着船长室的方向跑去。
莫兰自然也听到了门外慌乱的脚步声，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这么轻松地从一个偷渡者变成了贵宾，这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误会才导致了一个长年在海上摸爬滚打男人见了他跟见到鬼一样？
他抬起双手，仔细检查了身上的打扮，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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