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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之事(3)

    我回头一看,哇塞!这不是我的发小何奎嘛。

    “还真是你小子啊!”

    何奎上前走了几步抓住了我的手,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见到何奎也是非常的高兴。我们俩是从小光皮股长大的。那时候一起去割猪草,一起去下河摸鱼,一起去上学。

    “你不是出去挣大钱了嘛?咋又回来了?”何奎问道。

    我苦笑道:“甭提了,惭愧啊。有时间我给你说道说道。”

    “昨天晚上,我听二叔说,你种大棚菜发达了,我过来取取经。”

    “哪里哪里,只是挣个小钱养家糊口罢了。”

    我和何奎说笑着朝不远处的大棚走去。

    来到大棚,看到翠绿的叶子下面都挂满了果实。有的长长的,像根木棍;有的红红圆圆,像个喜庆的小灯笼;还有的弯弯的,像个月牙儿。一片丰收喜人的景象。

    何奎给我详细介绍了大棚蔬菜的种植技术,他毫不保留地传授给我。我甚是感激,但无以回报。

    晌午,何奎在家里弄了几个菜,还管了我一顿酒。我俩从小说到大,从村里拉到村外。相谈甚欢,酒都喝高了。

    我东倒西歪回到二叔家,倒在炕上便呼呼大睡。

    我醒来的时候,彩霞万丈,夕阳快要落山了。我口干舌燥下了炕,去院子里的水缸里舀了一水瓢水,咕咚咕咚倒进了肚子里。

    真是爽极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马扎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我在琢磨大棚的事情,思索着何奎给我讲述的那些大棚蔬菜的技术。

    忽然,我又想到玉米地里和桃子的事。她的体香还在我身上散发着香味,真是个可人的尤物。

    我立起身来,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这时,就听到院外里一阵喧哗声。

    我仔细一听,是二叔和二婶说说笑笑地回来了。我迎到大门口,和他们打招呼。

    二叔说:“睡醒了?”“醒了,二叔。”我回答着二叔的话。二叔晃动着手里的一个塑料袋说:“我从河沟里抓了几条鲫鱼,晚上炖锅鲫鱼汤,咱们爷俩好好喝一盅。”我说:“谢谢二叔二婶了,你们待我就像亲儿子一般,我很是感激。”

    二叔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

    我接过二叔手里的鲫鱼去灶屋拾掇去了。二叔二婶洗了一把脸去北屋歇息。

    酒足饭饱后,我去了西边两间北屋休息。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没有一点睡意。我就坐在炕沿上抽闷烟,考虑如何筹集资金先扣一个小点的大棚。

    唉!自己现在是吊蛋精光,只能张口向别人借钱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二叔。我心思着,明天吃过早饭就向二叔提出这事……突然,那种声音又在我耳畔响了起来。

    我丢掉手里的烟头,静听那声音。那节奏还是和昨夜里一样。

    我想,二叔都喝得有些醉醺醺了,咋还有这么大的精力?难道二叔的身子是铁打的不成?我愈来愈佩服二叔了!

    我又点着一支烟叼在嘴上,期待那声音尽快结束,我好理理头绪想一下筹集资金的事情。

    我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二叔的小儿子去年刚刚结婚。二叔给他盖了五间大瓦房,又是彩礼又是买家具,肯定花了不少钱,二叔也是从坷垃地里捡钱的主,他也没有其他进项,说不定想家底掏空了还借了外债。我想,自己向他开口多有不妥。

    哎,真是愁人!

    我看了一下时间……30分钟过去了,那声音照旧。

    我想着筹钱的事情也没了头绪,心里开始有点焦躁。我索性躺在炕上,用废棉塞住了耳朵孔。我想这回可听不到那声音了!

    仅仅几秒钟,就证明我的想法大错特错了。那声音穿透力极强,通过废棉又传送到我的耳膜里。我的天啊,还让人活不?

    我又下了炕,又把烟叼在嘴上大口吸食……1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停下来……2小时过去了,那声音终于戛然而止。漆黑的夜晚又恢复了它的平静。

    我如释重负,昏昏然就睡着了。半夜,我又被那个鬼哭狼嚎的女人吓醒了。我感觉她就站在炕前,吓得我急忙打开灯,没再敢睡觉。灯亮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叔就把我拉到西屋里,说是有个事问我。

    进了屋,关上门,二叔说:“这两天夜里是不是有女人来找你干那事?”他说话倒也直截了当。

    我疑惑的说道:“没有啊。我刚回来两天,怎么可能呢?”

    二叔说:“连着两天了,夜里从西屋里传来南钕之间的声音。动静还挺大的。”

    我听后立即否认:“二叔,那声音我也听到了。但声音是从东屋里传来的,我以为你和二婶在找乐子呢。”

    二叔听后说道:“我和你二婶早就没有那事了。那年,我库裆里的东西被骡子踢过,从那以后那方面的事就再也不行了,不可能是从东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二叔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事很蹊跷。那么,那种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我和二叔大眼瞪小眼,都不知所措。脸上都是满满的疑惑。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噩梦。我就把它告诉了二叔。

    二叔听后,脸面似有紧张之色。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在作怪?”我问二叔是谁在作怪?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二叔终于给我讲了一件5年前的事情。

    二叔说:“5年前,我一位画家朋友带着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来家里小住,进行绘画创作,他们就住在西屋里。有一天,画家去城里办事,晚上没有回来。巧的是,那天夜里下着瓢泼大雨,一个歹徒趁机就把他妻子给糟蹋了。画家妻子性情刚烈,感觉没脸见人了。她就找了一根绳子,把自己吊在了屋梁上,一命呜呼。”

    我惊恐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横梁,感觉毛骨悚然,两腿已经筛糠,几乎跌倒在地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