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狮子与龙
环顾周围一圈，路明非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片躺地昏迷的红黑作战服。
还沉浸在境界恢复喜悦中的路明非这才意识到，再接着用这种速度打下去很快就没得玩了。
刻意放慢速度去寻找刚才那种灵光一现的感觉，在剩余人的眼中，则是之前连残影都无法捕捉的S级，在击倒了半个卡塞尔学院后速度终于变得慢了下来。
大概就是从一拳打飞一群人变成一个个见招拆招再击倒的程度。
士气便微妙的上涨。
已经没有余力重建整体的战略战术，在S级步步紧逼带来的压力下，幸存的红黑两色学员分散开来，用尽了一切他们能想到、能使用的手段，那场景简直如同一场迷你的人类战争史展览会。
拳脚，刀剑，枪械，炸药。
计谋，决斗，暗杀，埋伏。
自由一日忽然开始往才艺展示大会的方向发展，路明非则是负责打分的评委老师。
换上全甲的冷兵器格斗部和自由搏击协会一起被扔上天空。柔道部部长被捉住衣襟生生吃下一记过肩摔，脑袋撞在地上只留一声闷响。
自由一日的性质已经变了。
身高两米体重超过两百公斤，身材健硕如州长的健美部部长被路明非单手随意甩飞，砸进人群的效果就像滚动的保龄球撞倒一片球瓶那样壮观。
至此，除去战至最后的楚子航和凯撒，红黑双方皆宣告全灭。
这种地图全清的感觉，不得不说，很爽。
但还是没能再现灵感。
路明非安静地欣赏着晨光熹微的校园景色，眼神浩渺遥远——他走神了。
而在楚子航和凯撒的眼中，便是S级在轻松写意地赢下自由一日后，整个人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气息，他的思维和境界仿佛远远的超越了凡俗的境地，收放自如，方才山岳渊海的威势消失不见，变得如空气一般无形却有质。
“路明非同学。”楚子航声音平静如水，眼神却透露出一股战意。
“楚师兄！先说好我不会手下留情哦。”见到熟人，路明非挥挥手，脸上露出鼓励的神色说道。
楚子航倒是很认真地回答道：“理所应当。”
“还有这位是...凯撒？”路明非看向身穿红色作战服的金发公子哥。
作为守夜人论坛的重度用户路明非很难不认识凯撒，未闻其人先闻其动态，这个骄傲到自恋程度的意大利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照片挂在论坛的每一页好让所有点进去的人都看一遍他的帅脸。
“凯撒·加图索，很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见路明非认出他，凯撒便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伸出右手，“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与凯撒握手后，路明非摆出架势。
见到路明非预备，两人不约而同地肌肉紧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路明非却收回架势，不由地叹了口气，给的压力太大，两人的动作都变形了。
他一向乐于助人的，以这样紧张的场景结束自由一日未免太扫兴。
难道将来聚会时和楚师兄回忆当年，楚子航只能说：“抱歉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咚的一声就结束了。”
想象楚子航用他那副扑克脸说出这样的话，路明非不禁失笑。
“停，”赶紧示意两人收势，路明非摸着下巴想了想。
“这样吧...”路明非抚掌道，“我再增添一条额外规则。”
用脚尖在地上随意划出不规整的圆，路明非站进去解释：“如果我出界，或者被命中要害就算输。”
如此的狂妄，他的语气却如同阐述事实，态度之和蔼就像是和初学者下棋时不经意间让出几枚棋子一般随意。
但这样的随意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因为眼前的人便有资格这样随意，有资格这样狂呀！
对视一眼，两人初次合作便极有默契地踏步上前，以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向路明非攻来。
恺撒高高跃起，手中以独裁者之名打造的炼金猎刀“狄克推多”攻势刚猛强烈，带着斩铁的气势从上方笔直下劈，空气被划破，只留下猎刀的残影。
而楚子航的村雨则更像是一位刺客，灵动敏捷，鬼魅般让人捉摸不透，只有斩出致命一击时，那近乎不可见的虚光才如日出碧海一般由虚转实，以夺目之势刺斩路明非头颅。
“勉勉强强吧。”评委老师路明非如是说。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凯撒感觉到路明非身上爆发出无形的气压，令他刀势一滞，力道不由减弱。与此同时，如有樱国剑道中的心眼，楚子航以居合架势配合自身领悟斩出的一瞬奇袭被路明非反制。
抓住楚子航剑势已尽的瞬间，路明非侧身以掌为刀轻击楚子航手臂，遭遇未曾料想过的招式，楚子航本应誓死紧握的太刀骤然之下居然脱手掉落。
流畅地像是从跑步比赛的队友手中接过接力棒，路明非握住村雨回身横斩，太刀修长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肃杀森然的冷光。
村雨携带着远胜狄克推多的力道在半空中拦截下凯撒的刀刃。
刀剑相接，金属蜂鸣，火花四溅，长刀急震。
即使只有一瞬的交锋，剧烈碰撞产生的余波也使得两把兵器同时颤动起来，就像是一片被拨动的铜簧，必须借着震动消去所受的巨力才能不损毁。
狄克推多发出不堪重荷的悲鸣，明明是以上风击下风，占尽位置优势的凯撒却连同兵器一齐被打得倒飞而出。
路明非仍稳稳踩在圆圈的最边缘。
校园终于彻底安静下来，阳光照在湖面上，泛着漂亮的金色光点。
“成啦兄弟！今晚入住诺顿馆！”芬格尔的声音从广播里突兀地传来，显得格外激动。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开错音响，芬格尔尴尬地咳嗽几声后，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徽记的手提箱，取出注射器给满地的“尸体”打针。见到更多人居然是因为后脑勺被重击才陷入昏迷，医护人员们不由叹气摇头。
这是一年玩的比一年花了，好好的弗里嘉子弹不用，非得砸后脑勺？
尸横遍野的战场很快恢复成一派运动会的热闹景象，医护人员挨个给昏倒的人注射针剂，然后为那些晕倒时候扭伤关节的“死人”们按摩肩背，顺便记录他们的学号。
“复活”的死者们摘下面罩，露出下面十八九岁的青春面孔。所有人醒来后第一件事都是交头接耳，见到两队的领袖恺撒和楚子航并排横躺在广场昏迷后，窃窃私语声更是越发扩大。
路明非站在中心，手持战利品村雨，仔细地检查着刀身，令一些敏锐的人意识到胜者已经诞生。
零星的欢呼和掌声便在此刻响起。
接着便是声音的增长，夹杂着的情绪也从疑惑逐渐变为激动、兴奋。
对胜者的尊敬和崇拜如火焰般在人群中飞速蔓延，直至欢呼的声浪终于大可以用山呼海啸来形容。
卡塞尔学院陷入了一片狂热的氛围，所有人都自发地向这位单人击穿自由一日的猛者献上敬意。
“S级！路明非！”
“S级！路明非！”
“S级！路明非！”
自由一日，胜者一人。
路明非！
还沉浸在境界恢复喜悦中的路明非这才意识到，再接着用这种速度打下去很快就没得玩了。
刻意放慢速度去寻找刚才那种灵光一现的感觉，在剩余人的眼中，则是之前连残影都无法捕捉的S级，在击倒了半个卡塞尔学院后速度终于变得慢了下来。
大概就是从一拳打飞一群人变成一个个见招拆招再击倒的程度。
士气便微妙的上涨。
已经没有余力重建整体的战略战术，在S级步步紧逼带来的压力下，幸存的红黑两色学员分散开来，用尽了一切他们能想到、能使用的手段，那场景简直如同一场迷你的人类战争史展览会。
拳脚，刀剑，枪械，炸药。
计谋，决斗，暗杀，埋伏。
自由一日忽然开始往才艺展示大会的方向发展，路明非则是负责打分的评委老师。
换上全甲的冷兵器格斗部和自由搏击协会一起被扔上天空。柔道部部长被捉住衣襟生生吃下一记过肩摔，脑袋撞在地上只留一声闷响。
自由一日的性质已经变了。
身高两米体重超过两百公斤，身材健硕如州长的健美部部长被路明非单手随意甩飞，砸进人群的效果就像滚动的保龄球撞倒一片球瓶那样壮观。
至此，除去战至最后的楚子航和凯撒，红黑双方皆宣告全灭。
这种地图全清的感觉，不得不说，很爽。
但还是没能再现灵感。
路明非安静地欣赏着晨光熹微的校园景色，眼神浩渺遥远——他走神了。
而在楚子航和凯撒的眼中，便是S级在轻松写意地赢下自由一日后，整个人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气息，他的思维和境界仿佛远远的超越了凡俗的境地，收放自如，方才山岳渊海的威势消失不见，变得如空气一般无形却有质。
“路明非同学。”楚子航声音平静如水，眼神却透露出一股战意。
“楚师兄！先说好我不会手下留情哦。”见到熟人，路明非挥挥手，脸上露出鼓励的神色说道。
楚子航倒是很认真地回答道：“理所应当。”
“还有这位是...凯撒？”路明非看向身穿红色作战服的金发公子哥。
作为守夜人论坛的重度用户路明非很难不认识凯撒，未闻其人先闻其动态，这个骄傲到自恋程度的意大利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照片挂在论坛的每一页好让所有点进去的人都看一遍他的帅脸。
“凯撒·加图索，很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见路明非认出他，凯撒便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伸出右手，“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与凯撒握手后，路明非摆出架势。
见到路明非预备，两人不约而同地肌肉紧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路明非却收回架势，不由地叹了口气，给的压力太大，两人的动作都变形了。
他一向乐于助人的，以这样紧张的场景结束自由一日未免太扫兴。
难道将来聚会时和楚师兄回忆当年，楚子航只能说：“抱歉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咚的一声就结束了。”
想象楚子航用他那副扑克脸说出这样的话，路明非不禁失笑。
“停，”赶紧示意两人收势，路明非摸着下巴想了想。
“这样吧...”路明非抚掌道，“我再增添一条额外规则。”
用脚尖在地上随意划出不规整的圆，路明非站进去解释：“如果我出界，或者被命中要害就算输。”
如此的狂妄，他的语气却如同阐述事实，态度之和蔼就像是和初学者下棋时不经意间让出几枚棋子一般随意。
但这样的随意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因为眼前的人便有资格这样随意，有资格这样狂呀！
对视一眼，两人初次合作便极有默契地踏步上前，以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向路明非攻来。
恺撒高高跃起，手中以独裁者之名打造的炼金猎刀“狄克推多”攻势刚猛强烈，带着斩铁的气势从上方笔直下劈，空气被划破，只留下猎刀的残影。
而楚子航的村雨则更像是一位刺客，灵动敏捷，鬼魅般让人捉摸不透，只有斩出致命一击时，那近乎不可见的虚光才如日出碧海一般由虚转实，以夺目之势刺斩路明非头颅。
“勉勉强强吧。”评委老师路明非如是说。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凯撒感觉到路明非身上爆发出无形的气压，令他刀势一滞，力道不由减弱。与此同时，如有樱国剑道中的心眼，楚子航以居合架势配合自身领悟斩出的一瞬奇袭被路明非反制。
抓住楚子航剑势已尽的瞬间，路明非侧身以掌为刀轻击楚子航手臂，遭遇未曾料想过的招式，楚子航本应誓死紧握的太刀骤然之下居然脱手掉落。
流畅地像是从跑步比赛的队友手中接过接力棒，路明非握住村雨回身横斩，太刀修长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肃杀森然的冷光。
村雨携带着远胜狄克推多的力道在半空中拦截下凯撒的刀刃。
刀剑相接，金属蜂鸣，火花四溅，长刀急震。
即使只有一瞬的交锋，剧烈碰撞产生的余波也使得两把兵器同时颤动起来，就像是一片被拨动的铜簧，必须借着震动消去所受的巨力才能不损毁。
狄克推多发出不堪重荷的悲鸣，明明是以上风击下风，占尽位置优势的凯撒却连同兵器一齐被打得倒飞而出。
路明非仍稳稳踩在圆圈的最边缘。
校园终于彻底安静下来，阳光照在湖面上，泛着漂亮的金色光点。
“成啦兄弟！今晚入住诺顿馆！”芬格尔的声音从广播里突兀地传来，显得格外激动。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开错音响，芬格尔尴尬地咳嗽几声后，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徽记的手提箱，取出注射器给满地的“尸体”打针。见到更多人居然是因为后脑勺被重击才陷入昏迷，医护人员们不由叹气摇头。
这是一年玩的比一年花了，好好的弗里嘉子弹不用，非得砸后脑勺？
尸横遍野的战场很快恢复成一派运动会的热闹景象，医护人员挨个给昏倒的人注射针剂，然后为那些晕倒时候扭伤关节的“死人”们按摩肩背，顺便记录他们的学号。
“复活”的死者们摘下面罩，露出下面十八九岁的青春面孔。所有人醒来后第一件事都是交头接耳，见到两队的领袖恺撒和楚子航并排横躺在广场昏迷后，窃窃私语声更是越发扩大。
路明非站在中心，手持战利品村雨，仔细地检查着刀身，令一些敏锐的人意识到胜者已经诞生。
零星的欢呼和掌声便在此刻响起。
接着便是声音的增长，夹杂着的情绪也从疑惑逐渐变为激动、兴奋。
对胜者的尊敬和崇拜如火焰般在人群中飞速蔓延，直至欢呼的声浪终于大可以用山呼海啸来形容。
卡塞尔学院陷入了一片狂热的氛围，所有人都自发地向这位单人击穿自由一日的猛者献上敬意。
“S级！路明非！”
“S级！路明非！”
“S级！路明非！”
自由一日，胜者一人。
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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