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多我一个不多
这些，其实还不是最让王琛头疼的。
最让他头疼的是，他被摩根盯上了。
当然，并不是那位神秘的摩根先生亲自找上了他，也不是摩根家族的代理人找上了他，而是另外一个家族的人。
古根海姆家族的现任掌门人，也就是第四代古根海姆继承人——彼得·古根海姆。
长滩旁，一座不起眼的别墅内。
王琛和彼得·古根海姆坐在阳台上，一边欣赏着大海，一边喝着下午茶。
别墅的主人，彼得·古根海姆一脸的轻松，但王琛确实满脸的严肃。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别紧张，我让马绍尔带你过来，并不是因为你那个元老会，我对它是否存在，一点儿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的电脑公司，尤其是你那个PC大卖场的设想。”
王琛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如老管家一般站在一旁的马绍尔·查普曼。
“PC大卖场吗？我记得我只是偶尔跟查普曼先生提过一嘴，我并没有详细的说什么。”
查普曼没有回应，只是很职业的微笑着。
彼得·古根海姆道：“正式因为你偶尔提了一嘴，才引起了我的兴趣。”
王琛的眉头皱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道：“那不知道古根海姆先生，您想听关于哪方面的。”
彼得·古根海姆摊了摊手：“都行，你随意说说，我随意听一听。”
王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随意、都行什么的这才是最难应付的啊。
在心里好好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才开始缓缓的讲述。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王琛才把PC大卖场的具体情况，详细的给彼得·古根海姆讲清楚了。
彼得·古根海姆听完之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道：“这么说，你非常看好个人PC的未来？”
王琛道：“不是简单的看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不管是欧美还是亚洲那边，尤其是中国，个人PC的持有量，将会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几亿、甚至十几亿台。而且这些电脑还会在短时间内进行更新，也就是说，最多一两年，人们就会换一台新的电脑。”
“按照现如今的价格，不论是欧美还是亚洲国家，能接受的价格，大约在1000到2000美元之间，最多不超过2500美元。”
“我们就按照折中价1500美元来算，这个市场也会让整个世界为止疯狂。”
彼得·古根海姆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真的是很久。
差不多有那么一二十分钟的样子，他才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真的很会蛊惑人心，刚才我的心都跳乱了，而且我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它平复了下来。”
王琛一摊手：“我这并不是蛊惑人心，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彼得·古根海姆没有接茬，而是突然道：“说说你那个元老会吧。”
王琛心里其实一直紧绷着，他的注意力非常的集中。
所以这突然的话题跳跃，并没有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而且他始终相信，古根海姆找上他，就是为了元老会。
但到了古根海姆这个层次，想要纯靠谎言来忽悠他，那就是不可能得事情了。
可王琛也不会全说真话，甚至都不能说太多真话，最多也就是两成真话。
“元老会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它确实是存在的，但它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强大，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组建它的那几位先生，都在国会。”
彼得·古根海姆沉吟了片刻，道：“果然跟我猜的一样。”
听到这话，一般人会松一口气，但王琛却没有。
彼得·古根海姆紧跟着又道：“你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和你产生联系的吗？要知道，除了你来美国之前的那段资料我没有之外，所有关于你的资料都在我的书桌上，我并没有从中发现你有跟国会议员产生联系的地方，所以，我很好奇。”
王琛突然一下子笑了：“您是在怀疑我，是一名间谍吗？”
彼得·古根海姆也笑了，他盯着王琛的眼睛道：“你不是吗？”
王琛摊了摊手：“那你认为我是哪一边的间谍？苏联？还是我的母国？”
彼得·古根海姆淡淡的道：“那你认为你是哪一边的？”
王琛笑着道：“我认为我是钱这一边的。”
这个回答，让彼得·古根海姆愣了一下，包括旁边的马绍尔·查普曼也是如此。
他们想过种种可能，就是没想过王琛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钱吗？真是有意思的回答。”
旁边的马绍尔突然开口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一名间谍了？”
王琛笑着道：“别逗了查普曼先生，我怎么可能是间谍，虽然我住在法拉盛附近，但那是因为那里安全，除非黑手党要跟华裔开战，不然他们不可能去那里找事儿。”
马绍尔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如果是我们投资你之前，你这个答案会让我感到满意，但我们给你投资了3000万美元。”
王琛明白马绍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道：“不，先生，你们这并不是投资，而是交易，你们从我手里拿走了30%的股份，在加上我放在仙股市长的那20%的股份，已经能够让你们控制我的公司了。”
马绍尔道：“好吧，就算是交易，但你有了3000万之后，你完全可以搬到一个更加安全的社区，比如曼哈顿，或者长滩。”
王琛有些无语的看着马绍尔：“3000万很多吗？而且我的公司不要发展的吗？如果我把钱都拿去买别墅了，我拿什么去发展公司？”
马绍尔道：“但你花了300万美元买个高尔夫球场。”
王琛道：“那是因为元老会需要一个私密的集会场所。”
马绍尔继续追问：“既然是元老会，那这笔钱为什么要由你来出？元老会那几位先生为什么不出？”
王琛故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马绍尔道：“我是白手套，这不就是我的工作吗？”
马绍尔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白手套的工作，但你的年龄，让人无法信服。”
王琛不再理会马绍尔，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正主——彼得·古根海姆。
他假装懊恼的、自暴自弃的道：“所以，古根海姆先生，你们到底想让我承认什么？”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别紧张杰森，马绍尔你也下去吧。”
马绍尔点了点头，对着王琛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后，转身离开。
彼得·古根海姆道：“我们还是说说你那个PC大卖场吧，我很感兴趣。”
王琛也不是真的被问恼了，这点儿诘问对他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道：“PC大卖场，实际上就是销售终端，但我们又同时可以把它当做房地产项目来做。”
和聪明人谈话，不需要说太多。
彼得·古根海姆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益有哪些。
而且他也听明白了王琛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躺椅的扶手，片刻后开口道：“你打算拉那些人进来？”
王琛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首先，肯定是科伦坡家族，毕竟他们掌控着水泥和混凝土工人工会，其次是卢切斯家族，他们掌控着一部分建筑公司。”
彼得·古根海姆道：“仅仅是他们吗？”
王琛一摊手：“当然不是，但其他的，我还没确定。”
彼得·古根海姆知道这个‘没确定’是什么意思，他开玩笑的道：“我要帮你介绍几个富豪吗？”
王琛也乐了：“像您这样的富豪吗？那摩根家族可以吗？”
彼得·古根海姆意味深长的看着王琛：“你胆子不小啊，摩根家族的主意你也敢打？”
王琛道：“既然这个项目，您和您的古根海姆家族都参与进来了，那为什么摩根家族不行？”
彼得·古根海姆笑了：“你这是打算拿我们古根海姆当跳板？”
王琛满脸平静的道：“并不是，而是这个项目太大了，仅仅是古根海姆一家吃不下。”
彼得·古根海姆的眉头拧了起来。
王琛道：“我刚才的话，应该能让您意识到，这个项目并不只是美国，它还包括欧洲和亚洲那些国家，如此庞大的市场，您觉得只是古根海姆，能吃的下吗？”
彼得·古根海姆笑了：“我一家，却是吃不下，但……”
话说到这里，略微一停顿：“你就不怕其他家族知道了，把你给踢出去？要知道，这个项目其实并不难，甚至说穿了，它就是一个地产项目，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沃尔玛，或者干脆说，它就是个卖PC电脑的沃尔玛。”
王琛笑着道：“那您觉得我应该怕吗？”
彼得饶有兴趣的看着王琛：“我觉得你应该怕。”
王琛一摊手：“那好吧，我怕。”
只要不是眼瞎，任何人都能看出王琛的有恃无恐。
彼得好奇的道：“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你背后的那几个国会老爷，在我们面前可是一分不值。”
王琛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他很认真的看着彼得·古根海姆道：“我的自信并不是来自那几个国会老爷，而是来自于这个巨大的市场，我说的很清楚了，它的庞大会让整个世界都大吃一惊，甚至它能造就数个万亿富翁，注意，是万亿，不是亿万，所以……”
双手一摊：“所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就是我的自信来源。”
彼得·古根海姆沉默了，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拿捏不住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甚至还是个亚裔。
最让他头疼的是，他被摩根盯上了。
当然，并不是那位神秘的摩根先生亲自找上了他，也不是摩根家族的代理人找上了他，而是另外一个家族的人。
古根海姆家族的现任掌门人，也就是第四代古根海姆继承人——彼得·古根海姆。
长滩旁，一座不起眼的别墅内。
王琛和彼得·古根海姆坐在阳台上，一边欣赏着大海，一边喝着下午茶。
别墅的主人，彼得·古根海姆一脸的轻松，但王琛确实满脸的严肃。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别紧张，我让马绍尔带你过来，并不是因为你那个元老会，我对它是否存在，一点儿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的电脑公司，尤其是你那个PC大卖场的设想。”
王琛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如老管家一般站在一旁的马绍尔·查普曼。
“PC大卖场吗？我记得我只是偶尔跟查普曼先生提过一嘴，我并没有详细的说什么。”
查普曼没有回应，只是很职业的微笑着。
彼得·古根海姆道：“正式因为你偶尔提了一嘴，才引起了我的兴趣。”
王琛的眉头皱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开口道：“那不知道古根海姆先生，您想听关于哪方面的。”
彼得·古根海姆摊了摊手：“都行，你随意说说，我随意听一听。”
王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随意、都行什么的这才是最难应付的啊。
在心里好好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才开始缓缓的讲述。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王琛才把PC大卖场的具体情况，详细的给彼得·古根海姆讲清楚了。
彼得·古根海姆听完之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道：“这么说，你非常看好个人PC的未来？”
王琛道：“不是简单的看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不管是欧美还是亚洲那边，尤其是中国，个人PC的持有量，将会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几亿、甚至十几亿台。而且这些电脑还会在短时间内进行更新，也就是说，最多一两年，人们就会换一台新的电脑。”
“按照现如今的价格，不论是欧美还是亚洲国家，能接受的价格，大约在1000到2000美元之间，最多不超过2500美元。”
“我们就按照折中价1500美元来算，这个市场也会让整个世界为止疯狂。”
彼得·古根海姆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真的是很久。
差不多有那么一二十分钟的样子，他才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真的很会蛊惑人心，刚才我的心都跳乱了，而且我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它平复了下来。”
王琛一摊手：“我这并不是蛊惑人心，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彼得·古根海姆没有接茬，而是突然道：“说说你那个元老会吧。”
王琛心里其实一直紧绷着，他的注意力非常的集中。
所以这突然的话题跳跃，并没有让他感到措手不及。
而且他始终相信，古根海姆找上他，就是为了元老会。
但到了古根海姆这个层次，想要纯靠谎言来忽悠他，那就是不可能得事情了。
可王琛也不会全说真话，甚至都不能说太多真话，最多也就是两成真话。
“元老会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它确实是存在的，但它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强大，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组建它的那几位先生，都在国会。”
彼得·古根海姆沉吟了片刻，道：“果然跟我猜的一样。”
听到这话，一般人会松一口气，但王琛却没有。
彼得·古根海姆紧跟着又道：“你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和你产生联系的吗？要知道，除了你来美国之前的那段资料我没有之外，所有关于你的资料都在我的书桌上，我并没有从中发现你有跟国会议员产生联系的地方，所以，我很好奇。”
王琛突然一下子笑了：“您是在怀疑我，是一名间谍吗？”
彼得·古根海姆也笑了，他盯着王琛的眼睛道：“你不是吗？”
王琛摊了摊手：“那你认为我是哪一边的间谍？苏联？还是我的母国？”
彼得·古根海姆淡淡的道：“那你认为你是哪一边的？”
王琛笑着道：“我认为我是钱这一边的。”
这个回答，让彼得·古根海姆愣了一下，包括旁边的马绍尔·查普曼也是如此。
他们想过种种可能，就是没想过王琛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钱吗？真是有意思的回答。”
旁边的马绍尔突然开口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一名间谍了？”
王琛笑着道：“别逗了查普曼先生，我怎么可能是间谍，虽然我住在法拉盛附近，但那是因为那里安全，除非黑手党要跟华裔开战，不然他们不可能去那里找事儿。”
马绍尔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如果是我们投资你之前，你这个答案会让我感到满意，但我们给你投资了3000万美元。”
王琛明白马绍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道：“不，先生，你们这并不是投资，而是交易，你们从我手里拿走了30%的股份，在加上我放在仙股市长的那20%的股份，已经能够让你们控制我的公司了。”
马绍尔道：“好吧，就算是交易，但你有了3000万之后，你完全可以搬到一个更加安全的社区，比如曼哈顿，或者长滩。”
王琛有些无语的看着马绍尔：“3000万很多吗？而且我的公司不要发展的吗？如果我把钱都拿去买别墅了，我拿什么去发展公司？”
马绍尔道：“但你花了300万美元买个高尔夫球场。”
王琛道：“那是因为元老会需要一个私密的集会场所。”
马绍尔继续追问：“既然是元老会，那这笔钱为什么要由你来出？元老会那几位先生为什么不出？”
王琛故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马绍尔道：“我是白手套，这不就是我的工作吗？”
马绍尔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白手套的工作，但你的年龄，让人无法信服。”
王琛不再理会马绍尔，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正主——彼得·古根海姆。
他假装懊恼的、自暴自弃的道：“所以，古根海姆先生，你们到底想让我承认什么？”
彼得·古根海姆笑着道：“别紧张杰森，马绍尔你也下去吧。”
马绍尔点了点头，对着王琛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后，转身离开。
彼得·古根海姆道：“我们还是说说你那个PC大卖场吧，我很感兴趣。”
王琛也不是真的被问恼了，这点儿诘问对他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他道：“PC大卖场，实际上就是销售终端，但我们又同时可以把它当做房地产项目来做。”
和聪明人谈话，不需要说太多。
彼得·古根海姆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益有哪些。
而且他也听明白了王琛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躺椅的扶手，片刻后开口道：“你打算拉那些人进来？”
王琛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首先，肯定是科伦坡家族，毕竟他们掌控着水泥和混凝土工人工会，其次是卢切斯家族，他们掌控着一部分建筑公司。”
彼得·古根海姆道：“仅仅是他们吗？”
王琛一摊手：“当然不是，但其他的，我还没确定。”
彼得·古根海姆知道这个‘没确定’是什么意思，他开玩笑的道：“我要帮你介绍几个富豪吗？”
王琛也乐了：“像您这样的富豪吗？那摩根家族可以吗？”
彼得·古根海姆意味深长的看着王琛：“你胆子不小啊，摩根家族的主意你也敢打？”
王琛道：“既然这个项目，您和您的古根海姆家族都参与进来了，那为什么摩根家族不行？”
彼得·古根海姆笑了：“你这是打算拿我们古根海姆当跳板？”
王琛满脸平静的道：“并不是，而是这个项目太大了，仅仅是古根海姆一家吃不下。”
彼得·古根海姆的眉头拧了起来。
王琛道：“我刚才的话，应该能让您意识到，这个项目并不只是美国，它还包括欧洲和亚洲那些国家，如此庞大的市场，您觉得只是古根海姆，能吃的下吗？”
彼得·古根海姆笑了：“我一家，却是吃不下，但……”
话说到这里，略微一停顿：“你就不怕其他家族知道了，把你给踢出去？要知道，这个项目其实并不难，甚至说穿了，它就是一个地产项目，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沃尔玛，或者干脆说，它就是个卖PC电脑的沃尔玛。”
王琛笑着道：“那您觉得我应该怕吗？”
彼得饶有兴趣的看着王琛：“我觉得你应该怕。”
王琛一摊手：“那好吧，我怕。”
只要不是眼瞎，任何人都能看出王琛的有恃无恐。
彼得好奇的道：“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你背后的那几个国会老爷，在我们面前可是一分不值。”
王琛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他很认真的看着彼得·古根海姆道：“我的自信并不是来自那几个国会老爷，而是来自于这个巨大的市场，我说的很清楚了，它的庞大会让整个世界都大吃一惊，甚至它能造就数个万亿富翁，注意，是万亿，不是亿万，所以……”
双手一摊：“所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就是我的自信来源。”
彼得·古根海姆沉默了，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拿捏不住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甚至还是个亚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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