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攀高枝
太子放下手中的笔，“听太医说，你伤着脑子了，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也有些事糊涂了，我本来还不相信。你以前见我可不这样，从来没有像其他的大臣那样，还跪下来参拜。真的伤着脑子了？”
莫林还想确认一番，但是又细细一想，他们都说我只是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就算叔叔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给的，就算叔叔想造反，也不可能说两个月就能成了，当年成祖爷清君侧时，前后可是花了四年的时间。这一切很可能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一个新朝代的建立以及权力的巩固不可能在一两个月内完成。
在想清楚这一点之后，莫林知道，南江朝的皇帝、太子，只不过是与大明朝的皇帝、自己叔叔长的很像而已，绝无可能二人身份调换。正是这样，莫林才更知道，见了未来的储君，必须要以国家礼法来参见。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家与太子、皇上其实是有渊源的。
莫林回太子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只是有些事不记得，但是又有些事记得，有些混乱。如臣说错了话，请太子恕臣之罪。”
太子起身，走到莫林身前，扶起莫林，“你我不要太生分了。就算是你不记得有些事，也是因我而起。在我还不是太子时，你我就在一起玩耍，如今十余载，我二人如同兄弟一般，就如同父皇与莫大将军一样。太医说你得了失忆症，不要紧，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也无关系，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以后再见了我，除了正式的场合，除了在其他大臣在，你就不用君臣之礼那一套了。我还是按以前那样，叫你莫大哥，你叫我弘英。”
莫林在没有理清自己与太子以前是怎样关系之前，是不敢应太子的，赶紧跪下道：“太子，臣实不敢，国法、礼法所在，臣岂敢僭越？”
太子见莫林有些生疏，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想明白了，估计是伤好后没有真正的暖过来，等慢慢的适应了或许就好了，也不再与莫林争执，“行吧，你想怎么样都行，但只有一点，不要与我太生分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太子将桌案上奏章整了整，对莫林说道：“听说你在书院的测试惊呆了所有人，文武两试都得头名。”莫林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臣运气比较好，凑巧而已。”太子笑道：“可以理解是你谦虚吗？以前可不这样，总听人说，夫子讲课，你就在堂上睡觉，让你练习骑射，第一个跑掉的就是你。”顿了一顿，接着道：“很多人都不相信，也有很多人说是夫子帮了你。但是我更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你。以前我们在东山时，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别人说你不是练武的材料，我可是跟人拼了的，这下证实了吧。等莫大将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听说刚你来时，也遇到了皇上，怎么样，皇上对你的文武考测结果也很满意吧？”
没想到，昨天才测的，今天宫里都知道了，消息走的够快的，莫林也在奇怪，不管是文测，还是武测，感觉没什么难的，或许以前的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比较差吧。感谢受伤，让自己开了窍，辞文如涌泉，武艺如山崩。
莫林道：“刚遇到皇上，臣不知道是皇上，感觉失了礼。皇上是问了几句文武考测的事，但并没有深问，臣也不知道如何对答。”
太子以为莫林是比较怕皇上的，便说道：“以前在东山时，你可是天天喊叔叔的，那叫一个亲切。对于书院中的测试，因为有你在，父皇肯定也是比较在意的。如果能够再出一个莫叔，于国家必定更好。”
见莫林没有应答，太子接着道：“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事，一来看看你的伤是不是真的全好了，二来也是为共祝你昨日考测的好结果。咦，你这是怎么了？”太子走近一看，发现莫林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谁打的？昨你武测不是头名吗？还有人能打得过你？”
不提还好，一提之后，莫林就感觉身上好几处疼痛，虽然大都只是一些表皮轻伤，便是脸上的几处伤，那三个宫女下手还是比较重的，“臣也奇怪，进宫后，臣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走到一个拱门后，被三名宫女围打了一顿。”
太子听后，并没有表现出如同莫林心中所认为的那样，肯定会大怒，也会派人去清查，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镇北将军的公子，反而比较的平静，还带着几分的笑意，“哎，以前还不敢这么做。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肯定又是四妹，在宫里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莫林一听，是四公主派宫女来打自己，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以前跟四公主还有瓜葛？难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居然敢直接派宫女来打，这本身就说明了三点：一是四公主很恨自己，所以才会打自己；二是四公主在宫里很嚣张，自己以前肯定挨了很多次打，即使这样，宫里也没人去管，或者没人会真正的管；三是如果不解决自己与四公主之间的矛盾，可能进一次宫，就会被打一次，这次是宫女用拳头，下次可能就是刀枪武器了。
要想了解自己与四公主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可能直接问太子，“太子殿下，臣以前得罪过四公主么？”
太子微笑，“得罪倒不至于。不过，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先皇在时，曾下旨，待你成年后，与四妹完婚。”
“啊”，莫林没想到，不过，更让他没想到的居然还是先皇的旨意，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时，又听到太子道：“这事也不是先皇做主，跟你直接相关。当年，父皇刚立为太子时，先皇设宴，款待大臣，你本身就讨先皇喜爱，宴席间，问你想要什么赏赐，在众臣面前，你直接说喜欢四妹，请求先皇赐婚。后来，四妹知道后，就哭闹不同意，一直在父皇面前说不想嫁你。但是，先皇在宴间已经同意，就算父皇继位，也不能违了先皇旨意。我猜这就是你挨打的原因了。”
莫林叹道：“我一普通臣子，肯定是入不了四公主的眼。如果四公主讨厌我，大可以寻我的一个不是，让皇上下旨废除婚约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拦住我，打我？”太子道：“先皇御赐，谁敢废除。再说，皇家威仪，又怎能说取消就取消？就算是你因伤而死，这个婚约还是有效的，结果就只能是四妹孤老到终。”
“怎么能因我一人，而损公主一生之幸福呢？”莫林回道，“我请求父亲上书，求皇上下旨取消。公主人生幸福是大事，臣一浪荡子弟，实不配公主。”太子摇摇头，“没有用的，此事四妹跟父皇说了很多次，有一次还惹得父皇生了好大的气，先皇赐婚，断不能毁。”
莫林急道：“这，这，这，哎呀！得想个办法。但我怎么会请求先皇赐婚呢？我那时多大？”太子不慌不忙，“求先皇赐婚时，你已经不小了，我记得是在庆德十一年，你那时有十三了吧。”太子说完，还在一边不停的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就喜欢四妹那样的，我觉得挺般配的。要说四妹的话，你要真想娶她，那你得改改，不然以后你得经常挨揍了。”
“我喜欢四公主那样的？”莫林问道，难道那时自己已经有喜欢的类型了？这莫不是一个误会。
太子看了桌案上的奏折，“好了，今天就想看看你。本来想跟你多聊聊，你看这么多奏折，你又受了伤，就到此为止吧。回去记得擦点药，被人看到会笑话的。哈哈”
送客令已下，再待在这里也没意义，再想通过太子去问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多的奏折需要批阅，国事总是大于家事的，更大于个人私事的，道了句“臣告退”，莫林就出了太子府。
前者自己怎么受伤，在文武上又怎么变厉害了，皇上和太子的相貌是怎么回事等等，还没有弄明白，这下又来一个四公主。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自己还求先皇赐婚四公主，说自己就喜欢四公主类型的，但是四公主又不喜欢自己，对此，自己以前和今天都没少挨打。
这些事情都要弄清楚才行。
自己会喜欢四公主这样的？
不可能吧？
但是先皇赐婚能有假？太子不会，也不敢胡说，四公主又堵住自己，这事跑不掉？
哎，这是幸运，还是倒霉？
莫林还想确认一番，但是又细细一想，他们都说我只是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就算叔叔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给的，就算叔叔想造反，也不可能说两个月就能成了，当年成祖爷清君侧时，前后可是花了四年的时间。这一切很可能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一个新朝代的建立以及权力的巩固不可能在一两个月内完成。
在想清楚这一点之后，莫林知道，南江朝的皇帝、太子，只不过是与大明朝的皇帝、自己叔叔长的很像而已，绝无可能二人身份调换。正是这样，莫林才更知道，见了未来的储君，必须要以国家礼法来参见。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家与太子、皇上其实是有渊源的。
莫林回太子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只是有些事不记得，但是又有些事记得，有些混乱。如臣说错了话，请太子恕臣之罪。”
太子起身，走到莫林身前，扶起莫林，“你我不要太生分了。就算是你不记得有些事，也是因我而起。在我还不是太子时，你我就在一起玩耍，如今十余载，我二人如同兄弟一般，就如同父皇与莫大将军一样。太医说你得了失忆症，不要紧，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也无关系，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以后再见了我，除了正式的场合，除了在其他大臣在，你就不用君臣之礼那一套了。我还是按以前那样，叫你莫大哥，你叫我弘英。”
莫林在没有理清自己与太子以前是怎样关系之前，是不敢应太子的，赶紧跪下道：“太子，臣实不敢，国法、礼法所在，臣岂敢僭越？”
太子见莫林有些生疏，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想明白了，估计是伤好后没有真正的暖过来，等慢慢的适应了或许就好了，也不再与莫林争执，“行吧，你想怎么样都行，但只有一点，不要与我太生分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太子将桌案上奏章整了整，对莫林说道：“听说你在书院的测试惊呆了所有人，文武两试都得头名。”莫林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臣运气比较好，凑巧而已。”太子笑道：“可以理解是你谦虚吗？以前可不这样，总听人说，夫子讲课，你就在堂上睡觉，让你练习骑射，第一个跑掉的就是你。”顿了一顿，接着道：“很多人都不相信，也有很多人说是夫子帮了你。但是我更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你。以前我们在东山时，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别人说你不是练武的材料，我可是跟人拼了的，这下证实了吧。等莫大将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听说刚你来时，也遇到了皇上，怎么样，皇上对你的文武考测结果也很满意吧？”
没想到，昨天才测的，今天宫里都知道了，消息走的够快的，莫林也在奇怪，不管是文测，还是武测，感觉没什么难的，或许以前的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比较差吧。感谢受伤，让自己开了窍，辞文如涌泉，武艺如山崩。
莫林道：“刚遇到皇上，臣不知道是皇上，感觉失了礼。皇上是问了几句文武考测的事，但并没有深问，臣也不知道如何对答。”
太子以为莫林是比较怕皇上的，便说道：“以前在东山时，你可是天天喊叔叔的，那叫一个亲切。对于书院中的测试，因为有你在，父皇肯定也是比较在意的。如果能够再出一个莫叔，于国家必定更好。”
见莫林没有应答，太子接着道：“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没有什么事，一来看看你的伤是不是真的全好了，二来也是为共祝你昨日考测的好结果。咦，你这是怎么了？”太子走近一看，发现莫林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谁打的？昨你武测不是头名吗？还有人能打得过你？”
不提还好，一提之后，莫林就感觉身上好几处疼痛，虽然大都只是一些表皮轻伤，便是脸上的几处伤，那三个宫女下手还是比较重的，“臣也奇怪，进宫后，臣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走到一个拱门后，被三名宫女围打了一顿。”
太子听后，并没有表现出如同莫林心中所认为的那样，肯定会大怒，也会派人去清查，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镇北将军的公子，反而比较的平静，还带着几分的笑意，“哎，以前还不敢这么做。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肯定又是四妹，在宫里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莫林一听，是四公主派宫女来打自己，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以前跟四公主还有瓜葛？难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居然敢直接派宫女来打，这本身就说明了三点：一是四公主很恨自己，所以才会打自己；二是四公主在宫里很嚣张，自己以前肯定挨了很多次打，即使这样，宫里也没人去管，或者没人会真正的管；三是如果不解决自己与四公主之间的矛盾，可能进一次宫，就会被打一次，这次是宫女用拳头，下次可能就是刀枪武器了。
要想了解自己与四公主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可能直接问太子，“太子殿下，臣以前得罪过四公主么？”
太子微笑，“得罪倒不至于。不过，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先皇在时，曾下旨，待你成年后，与四妹完婚。”
“啊”，莫林没想到，不过，更让他没想到的居然还是先皇的旨意，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时，又听到太子道：“这事也不是先皇做主，跟你直接相关。当年，父皇刚立为太子时，先皇设宴，款待大臣，你本身就讨先皇喜爱，宴席间，问你想要什么赏赐，在众臣面前，你直接说喜欢四妹，请求先皇赐婚。后来，四妹知道后，就哭闹不同意，一直在父皇面前说不想嫁你。但是，先皇在宴间已经同意，就算父皇继位，也不能违了先皇旨意。我猜这就是你挨打的原因了。”
莫林叹道：“我一普通臣子，肯定是入不了四公主的眼。如果四公主讨厌我，大可以寻我的一个不是，让皇上下旨废除婚约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拦住我，打我？”太子道：“先皇御赐，谁敢废除。再说，皇家威仪，又怎能说取消就取消？就算是你因伤而死，这个婚约还是有效的，结果就只能是四妹孤老到终。”
“怎么能因我一人，而损公主一生之幸福呢？”莫林回道，“我请求父亲上书，求皇上下旨取消。公主人生幸福是大事，臣一浪荡子弟，实不配公主。”太子摇摇头，“没有用的，此事四妹跟父皇说了很多次，有一次还惹得父皇生了好大的气，先皇赐婚，断不能毁。”
莫林急道：“这，这，这，哎呀！得想个办法。但我怎么会请求先皇赐婚呢？我那时多大？”太子不慌不忙，“求先皇赐婚时，你已经不小了，我记得是在庆德十一年，你那时有十三了吧。”太子说完，还在一边不停的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就喜欢四妹那样的，我觉得挺般配的。要说四妹的话，你要真想娶她，那你得改改，不然以后你得经常挨揍了。”
“我喜欢四公主那样的？”莫林问道，难道那时自己已经有喜欢的类型了？这莫不是一个误会。
太子看了桌案上的奏折，“好了，今天就想看看你。本来想跟你多聊聊，你看这么多奏折，你又受了伤，就到此为止吧。回去记得擦点药，被人看到会笑话的。哈哈”
送客令已下，再待在这里也没意义，再想通过太子去问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多的奏折需要批阅，国事总是大于家事的，更大于个人私事的，道了句“臣告退”，莫林就出了太子府。
前者自己怎么受伤，在文武上又怎么变厉害了，皇上和太子的相貌是怎么回事等等，还没有弄明白，这下又来一个四公主。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自己还求先皇赐婚四公主，说自己就喜欢四公主类型的，但是四公主又不喜欢自己，对此，自己以前和今天都没少挨打。
这些事情都要弄清楚才行。
自己会喜欢四公主这样的？
不可能吧？
但是先皇赐婚能有假？太子不会，也不敢胡说，四公主又堵住自己，这事跑不掉？
哎，这是幸运，还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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