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离
时间一天天走过，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相交甚久。
书内的观点讨论完了，两个人也会说一些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世界不再只有黑白对错，他们会对这个人做过的一些事情进行深入的剖析，会学会原谅或者理解他或她当时这样做的苦衷，也更明白要珍惜身边人的重要。
在这个过程中，焦孑吃惊的发现她和霍相众居然有这么高的观点契合度。
霍相众也教会她要永远以最饱满的热情来迎接生命给予的每一次悲与喜。
他们慢慢的成了不曾谋面的莫逆知己。
霍相众对那个他（她）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当他们这边还在慢慢的熟悉时，他们之外的世界早已经兵荒马乱。
近日焦孑的班级里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付海辛同学要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对当时的焦孑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从这个消息传出付海辛就一直在准备出国的相关事宜，本应该提前一年准备的事情此时显得是那么的仓促，就像出国的这个决定是临时决定的一样。
后来焦孑就不常见到付海辛了，他已经确定了后续的人生规划，已经提前从那座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撤离了。
离别的伤感在一点点的蔓延，等待高考结束再全面爆发，焦孑也开始珍惜起与霍相众“相处”的最后时光。
明显好兄弟的突然离开对霍相众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
霍相众和周越之前从来都没听付海辛说起过他要出国留学，当他告知他俩这个消息时，他们的感受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倒是祝宇航听了这个消息，表现得淡淡的，似乎心里早有准备。
周越用胳膊肘夹着付海辛的脖子，使付海辛根本无法直立起来，霍相众趁机钳住付海辛的双手，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夹击着问他：“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决定背叛组织，转身投入资本主义怀抱的？以前说的那些海誓山盟都喂狗啦？”
付海辛见挣脱不掉，只得大声喊着：“周越，你给我滚，谁跟你还是海誓山盟了？你恶不恶心？”
霍相众顺势抱住付海辛的肩膀，将他的头掰到自己这一侧说：“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打算背叛组织的？枉我们还在为将来能够报考到同一个城市而努力，你却悄悄挖起革命的墙角来了。快点说，要不然我亲你啦！”说罢撅起嘴就朝着付海辛的脸凑过去。
付海辛赶紧拼命挣扎，努力把脸远离霍相众的虎口。
眼见着霍相众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没办法，付海辛只得招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就前两天看到一个留学的广告，觉得那边能看到极光挺好的。”付海辛顿了顿，朝着霍相众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挪威留学么，我先过去替你探探路，以后你来了哥罩着你！”
霍相众抬了抬头示意周越把付海辛放了，然后自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说：“那也可以等大学上完再去留学啊，干嘛这么着急走啊，一点准备都没给我们留，而且你的材料什么的都还没准备齐全，这也太仓促了吧。”
付海辛拿起一罐可乐递给霍相众，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天空一边喝着一边说：“就是不要给你们留准备的时间，要不然到时候一个两个的都抱着我哭，那场面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其实这样挺好的，等我到了那边，你们还没从我突然消失的震惊中缓过来就来不及难过了。”
周越听了这话炸毛般的走过来说：“不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来不及难过？这不是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吗？你准备材料说不定比我们走的还晚呢。”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大家都在等着付海辛的解释。
——
在霍相众和周越的不断催促下，付海辛终于再次开口说：“我打算先去那边念一年预科，所以应该没有多久就会离开了。”
这个答案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周越哭丧着脸说：“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了？”
付海辛点了点头，此时几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最后还是霍相众为了调节气氛，重新挑起话头说：“兄弟，我想你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支持你的，只希望你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照顾好自己，我们不要断了联系，以后总会再相聚的。”
付海辛没有再说别的什么，走上前抱了抱霍相众和周越，他此刻的内心难受极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可是有些苦衷他没办法说，也说不出口，他万分感激他的兄弟们没有责怪他的逃离。
几个人慢慢的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付海辛家楼下的时候几个人做了告别。
回到家，在付海辛马上要回自己卧室时，祝宇航叫住了他，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你这么着急出国，是因为我么？”
付海辛背对着祝宇航，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房门上的把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太想要自由了，出了国老爸就再也管不着我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即便是不出国，上了大学叔叔也不会管你太多的。”
“那怎么能一样，挪威有很多美景我都没有看过，我也需要出去长长见识啊！”
付海辛说完没有再等祝宇航开口，直接开门回屋，整个过程如同逃离一般。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付海辛做出出国的这个决定岂止是仓促，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付海辛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回忆自己与祝宇航一起成长过程中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他在幼儿园替祝宇航出头开始，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祝宇航。
他们一直从幼儿园开始同班，到了小学认识了霍相众和周越，他们四个一直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就像彼此缠绕的藤曼，互相给予着能量与养分。
霍相众和周越的欢脱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尤其是在母亲去世以后。
他的性格很闷，不会讨人开心，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俩在照顾他包容他，而他也愿意在他们面前展露出真正的自己，甚至他很多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一辈子呆在他们的身边。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那个最先离开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祝宇航出落的愈加漂亮，身边也围绕着很多喜欢她的人。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仨经常出现在祝宇航身边的缘故，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来跟她表白。
周越时常调侃地说：“肯定是那些人看到我们仨的长相，自惭形秽了。”
然后走到祝宇航的身边继续说：“不过想想也是，像我们几个这样外表优越，才华横溢的人能有几个？小宇航，你要不然直接在我和霍相众之间选一个算了！”
每当周越这样说的时候，祝宇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回应。
但是付海辛心里却莫名的有些赞同这个提议，如果真的这样他们四个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
这显然是付海辛的一厢情愿，祝宇航其实对霍相众和周越他们两个都不感冒。
祝宇航从小就身体不太好，家里人和朋友们都很护着她，每年祝宇航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很多礼物，但是付海辛从来都没送过。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害羞。
你没听错，就是害羞！
祝宇航刚来到他家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名义上她是他的妹妹，但是从小没在一起长大又没有血缘关系，付海辛对自己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没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但是看到有人欺负她时，又莫名的对她有一些怜惜，想拼命保护她。
就这样付海辛在这种矛盾的感情中陪伴着祝宇航长大。
每当祝宇航要过生日了，付海辛都会提前准备好礼物，打算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送给她。
但是在家里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样一拖再拖，祝宇航的生日马上就要临近了。
后来付海辛在一个夜晚等家人都睡了，悄悄的把礼物放在祝宇航房间的门口。
他想祝宇航应该早上一开门就会看见他的礼物了。
但是躺在床上后左思右想的睡不着，万一早上先发现礼物的是爸爸和阿姨呢？万一祝宇航不知道礼物是他送的，拿去问阿姨呢？
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他又赶紧起床把礼物拿了回来，就这样在他的不断拖延中，直到祝宇航生日这天，他的礼物也没送得出去。
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把礼物盒拆了，装作是闲置的物品，问祝宇航需不需要。
他还记得祝宇航当时脸上的表情，吃惊、怀疑还有一点点的感动交织在一起，没有任何犹豫连忙点头答应。
付海辛觉得这样做好多了，他是不想让祝宇航看出来自己有多在乎她的。
然后后面的许多年，付海辛都是这样给祝宇航送礼物的。
可以在祝宇航生日之前送，也可以生日之后送，总之就是不在生日那天送。
这样他就可以说自己从来都没有送给过她生日礼物了，其实付海辛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后来与霍相众和周越相熟了，他俩还因为付海辛不给自己妹妹送生日礼物这事指责过他冷血。
但是付海辛心里想的是：“哼，你们知道什么，我的生日礼物早就送过了，但是我就是不让你们知道。”
他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个丝毫不在意祝宇航的形象，但是其实心里是非常在乎她的。
后来，祝宇航对他热络了一点，会在家里和他说话，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会加入他的小圈子里，但是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哥”。
即使这样，付海辛也感觉很满足了。
直到他上周偶然间去了祝宇航的房间。
书内的观点讨论完了，两个人也会说一些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世界不再只有黑白对错，他们会对这个人做过的一些事情进行深入的剖析，会学会原谅或者理解他或她当时这样做的苦衷，也更明白要珍惜身边人的重要。
在这个过程中，焦孑吃惊的发现她和霍相众居然有这么高的观点契合度。
霍相众也教会她要永远以最饱满的热情来迎接生命给予的每一次悲与喜。
他们慢慢的成了不曾谋面的莫逆知己。
霍相众对那个他（她）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当他们这边还在慢慢的熟悉时，他们之外的世界早已经兵荒马乱。
近日焦孑的班级里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付海辛同学要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对当时的焦孑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一件事。
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从这个消息传出付海辛就一直在准备出国的相关事宜，本应该提前一年准备的事情此时显得是那么的仓促，就像出国的这个决定是临时决定的一样。
后来焦孑就不常见到付海辛了，他已经确定了后续的人生规划，已经提前从那座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撤离了。
离别的伤感在一点点的蔓延，等待高考结束再全面爆发，焦孑也开始珍惜起与霍相众“相处”的最后时光。
明显好兄弟的突然离开对霍相众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
霍相众和周越之前从来都没听付海辛说起过他要出国留学，当他告知他俩这个消息时，他们的感受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倒是祝宇航听了这个消息，表现得淡淡的，似乎心里早有准备。
周越用胳膊肘夹着付海辛的脖子，使付海辛根本无法直立起来，霍相众趁机钳住付海辛的双手，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夹击着问他：“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决定背叛组织，转身投入资本主义怀抱的？以前说的那些海誓山盟都喂狗啦？”
付海辛见挣脱不掉，只得大声喊着：“周越，你给我滚，谁跟你还是海誓山盟了？你恶不恶心？”
霍相众顺势抱住付海辛的肩膀，将他的头掰到自己这一侧说：“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打算背叛组织的？枉我们还在为将来能够报考到同一个城市而努力，你却悄悄挖起革命的墙角来了。快点说，要不然我亲你啦！”说罢撅起嘴就朝着付海辛的脸凑过去。
付海辛赶紧拼命挣扎，努力把脸远离霍相众的虎口。
眼见着霍相众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没办法，付海辛只得招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就前两天看到一个留学的广告，觉得那边能看到极光挺好的。”付海辛顿了顿，朝着霍相众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挪威留学么，我先过去替你探探路，以后你来了哥罩着你！”
霍相众抬了抬头示意周越把付海辛放了，然后自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说：“那也可以等大学上完再去留学啊，干嘛这么着急走啊，一点准备都没给我们留，而且你的材料什么的都还没准备齐全，这也太仓促了吧。”
付海辛拿起一罐可乐递给霍相众，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天空一边喝着一边说：“就是不要给你们留准备的时间，要不然到时候一个两个的都抱着我哭，那场面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其实这样挺好的，等我到了那边，你们还没从我突然消失的震惊中缓过来就来不及难过了。”
周越听了这话炸毛般的走过来说：“不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来不及难过？这不是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间呢吗？你准备材料说不定比我们走的还晚呢。”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大家都在等着付海辛的解释。
——
在霍相众和周越的不断催促下，付海辛终于再次开口说：“我打算先去那边念一年预科，所以应该没有多久就会离开了。”
这个答案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周越哭丧着脸说：“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了？”
付海辛点了点头，此时几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最后还是霍相众为了调节气氛，重新挑起话头说：“兄弟，我想你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支持你的，只希望你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照顾好自己，我们不要断了联系，以后总会再相聚的。”
付海辛没有再说别的什么，走上前抱了抱霍相众和周越，他此刻的内心难受极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可是有些苦衷他没办法说，也说不出口，他万分感激他的兄弟们没有责怪他的逃离。
几个人慢慢的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到付海辛家楼下的时候几个人做了告别。
回到家，在付海辛马上要回自己卧室时，祝宇航叫住了他，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你这么着急出国，是因为我么？”
付海辛背对着祝宇航，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房门上的把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怎么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太想要自由了，出了国老爸就再也管不着我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即便是不出国，上了大学叔叔也不会管你太多的。”
“那怎么能一样，挪威有很多美景我都没有看过，我也需要出去长长见识啊！”
付海辛说完没有再等祝宇航开口，直接开门回屋，整个过程如同逃离一般。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付海辛做出出国的这个决定岂止是仓促，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付海辛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回忆自己与祝宇航一起成长过程中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他在幼儿园替祝宇航出头开始，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祝宇航。
他们一直从幼儿园开始同班，到了小学认识了霍相众和周越，他们四个一直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就像彼此缠绕的藤曼，互相给予着能量与养分。
霍相众和周越的欢脱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尤其是在母亲去世以后。
他的性格很闷，不会讨人开心，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俩在照顾他包容他，而他也愿意在他们面前展露出真正的自己，甚至他很多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一辈子呆在他们的身边。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那个最先离开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祝宇航出落的愈加漂亮，身边也围绕着很多喜欢她的人。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仨经常出现在祝宇航身边的缘故，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来跟她表白。
周越时常调侃地说：“肯定是那些人看到我们仨的长相，自惭形秽了。”
然后走到祝宇航的身边继续说：“不过想想也是，像我们几个这样外表优越，才华横溢的人能有几个？小宇航，你要不然直接在我和霍相众之间选一个算了！”
每当周越这样说的时候，祝宇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回应。
但是付海辛心里却莫名的有些赞同这个提议，如果真的这样他们四个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
这显然是付海辛的一厢情愿，祝宇航其实对霍相众和周越他们两个都不感冒。
祝宇航从小就身体不太好，家里人和朋友们都很护着她，每年祝宇航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很多礼物，但是付海辛从来都没送过。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害羞。
你没听错，就是害羞！
祝宇航刚来到他家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名义上她是他的妹妹，但是从小没在一起长大又没有血缘关系，付海辛对自己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没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但是看到有人欺负她时，又莫名的对她有一些怜惜，想拼命保护她。
就这样付海辛在这种矛盾的感情中陪伴着祝宇航长大。
每当祝宇航要过生日了，付海辛都会提前准备好礼物，打算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送给她。
但是在家里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样一拖再拖，祝宇航的生日马上就要临近了。
后来付海辛在一个夜晚等家人都睡了，悄悄的把礼物放在祝宇航房间的门口。
他想祝宇航应该早上一开门就会看见他的礼物了。
但是躺在床上后左思右想的睡不着，万一早上先发现礼物的是爸爸和阿姨呢？万一祝宇航不知道礼物是他送的，拿去问阿姨呢？
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他又赶紧起床把礼物拿了回来，就这样在他的不断拖延中，直到祝宇航生日这天，他的礼物也没送得出去。
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把礼物盒拆了，装作是闲置的物品，问祝宇航需不需要。
他还记得祝宇航当时脸上的表情，吃惊、怀疑还有一点点的感动交织在一起，没有任何犹豫连忙点头答应。
付海辛觉得这样做好多了，他是不想让祝宇航看出来自己有多在乎她的。
然后后面的许多年，付海辛都是这样给祝宇航送礼物的。
可以在祝宇航生日之前送，也可以生日之后送，总之就是不在生日那天送。
这样他就可以说自己从来都没有送给过她生日礼物了，其实付海辛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后来与霍相众和周越相熟了，他俩还因为付海辛不给自己妹妹送生日礼物这事指责过他冷血。
但是付海辛心里想的是：“哼，你们知道什么，我的生日礼物早就送过了，但是我就是不让你们知道。”
他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个丝毫不在意祝宇航的形象，但是其实心里是非常在乎她的。
后来，祝宇航对他热络了一点，会在家里和他说话，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会加入他的小圈子里，但是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哥”。
即使这样，付海辛也感觉很满足了。
直到他上周偶然间去了祝宇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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