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高考
付海辛说：“放心吧，这边温度适宜，风景优美，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周越从地上爬起来靠在霍相众的肩膀上，对付海辛说：“我就说你小子背叛革命，投入小资社会，果然没有错。你每天享受着，兄弟们却在这边受苦。”
付海辛解释说：“没有几天你们就也解放了啊，到了大学就轻快一点了。”
周越有些颓废地说：“要是能上同一个大学那肯定好啊，但是我这成绩就算了，争取能和他俩去同一个城市吧。”
几个人又插科打诨的说了几句话，这期间，祝宇航一直坐在床边默默的观察着付海辛。
付海辛出国后和他们的视频通话很多，但是没有一次是和祝宇航单独打的，两个人也极少说话。
此时这边已是临近傍晚，但付海辛那边还阳光正盛。
几个星期没见，付海辛似乎白了一些，也消瘦一些。头发长了没有打理随意的挡在眼睛前。
他似乎笑容变多了一些，话也多了，背景是他的床，被子叠的很整齐，嫩绿色的床单上洒满了阳光。
祝宇航想，也许他现在真的很开心，自己不应该去打扰他。
沉浸在自我想象中，霍相众的几次呼叫都没有叫醒她，最后还是周越出手推了她一下。
祝宇航缓过神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温柔的开口询问：“怎么啦？”
周越说：“是我们要问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发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宇航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点溜号了。”
接下来几个人的聊天重点都是围绕着让祝宇航注意休息，不要心里想太多，高考正常发挥就好了。
祝宇航点头应下，告诉付海辛不用担心。
通话结束后，周越提着外卖回到房间，几个人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周越试着调节了几次气氛都没有成功。
周越看着他俩一个赛一个苦大仇深的脸，心想这俩祖宗我是伺候不了了。
最后告别时，霍相众拍了拍周越的肩膀，表示感谢他的盛情招待，让他最近好好学习，少打游戏，高考好好发挥，一定要考到同一个城市。
祝宇航没说什么抱了抱他，这把周越给感动的，心想虽然两个人都有心事没告诉他，但是兄弟姊妹心里是有他的！
然后霍相众承担起护送祝宇航回家的重任。
在和祝宇航分别时，祝宇航也抱了抱他，用了十分的力度，让霍相众都感觉到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他拍了拍祝宇航的头说：“放心，我也会好好考试的，你也要加油啊！”
祝宇航没有回应，也没有放手。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祝宇航轻声地说了一句话，霍相众没有听清，等他开口问：“你刚说什么？”
祝宇航放开他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霍相众感觉有点困惑，但是他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就回家了。
只是他没想过，这句话让他错过了今后的许多年。
——
焦孑退校的那天清晨，一大早来到书店。
彼时的书店还没有开门，焦孑就坐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等。
昨天晚上哭过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带着眼镜也非常明显。
等到店主开门她就立刻冲进去看那本小说有没有被还回来。
等她看到书架上那个空空的位置时，原以为不会再难过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店主站在书架前一边整理着图书一边抱怨着有些人借了书就不还回来了，他这少了好多珍藏。
看到焦孑盯着书架发愣，直接走到她面前和她说：“我记得你，你经常来看书嘛，今天就要离校了吧，喜欢哪本书我送给你。”
焦孑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店主的好意。
这书店里有成千上万本书，可她最喜欢的那本已经不在了。
然后焦孑回到宿舍，拿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转眼间来到六月七日高考的这天，焦孑被分去了她初三所在的校区，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学校，焦孑心中只剩下物是人非的悲凉。
每年的高考季都会迎来下雨仿佛是一个魔咒，家长们都聚集在考场外等候着考生。
高考的第一天焦孑来的有些晚，等她到时带队的化学老师显得非常焦急，赶紧一边安慰她来得及一边带着她从家长的包围圈中突围，看着焦孑进入警戒线后又目视着她向考场走去。
考场分了一左一右两个相对着的安检通道进入教学楼，焦孑在前面走时仿佛听到身后有人叫着霍相众的名字，烟雨朦胧中她回头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焦孑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随后径直向教学楼走去。
通道的另一边，霍相众正在雨中疾驰。
从上帝的视角望去，两个人正从两个相反的方向向着同一个终点走去，不同的是焦孑走的很坦然，而霍相众似乎永远都迟了一点。
但最终总会在终点相遇的不是么？
焦孑在考试结束后，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一杯草莓冰沙，白白的冰沙上面洒满了草莓果酱，很是诱人。
她捧着那碗冰沙绕着初三校区走了一圈，把以前没有好好看过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似乎想把这里的记忆永久封存。
她看到了学校对面那个倾斜了三年还没倒塌的小超市里面的样子；看到了隐藏在胡同里开着的理发店和小吃店；看到了学校西墙外面的那个猪舍，现在已经荒废，不再会有猪叫声了；看到了学校的西墙上，此时墙壁上已经爬满了爬山虎。她坐在昔日的篮球架旁，看着蓝色的油漆已经褪色不少。
不知何时焦孑已经泪流了满面，高考结束了，焦孑的青春也结束了。
周越从地上爬起来靠在霍相众的肩膀上，对付海辛说：“我就说你小子背叛革命，投入小资社会，果然没有错。你每天享受着，兄弟们却在这边受苦。”
付海辛解释说：“没有几天你们就也解放了啊，到了大学就轻快一点了。”
周越有些颓废地说：“要是能上同一个大学那肯定好啊，但是我这成绩就算了，争取能和他俩去同一个城市吧。”
几个人又插科打诨的说了几句话，这期间，祝宇航一直坐在床边默默的观察着付海辛。
付海辛出国后和他们的视频通话很多，但是没有一次是和祝宇航单独打的，两个人也极少说话。
此时这边已是临近傍晚，但付海辛那边还阳光正盛。
几个星期没见，付海辛似乎白了一些，也消瘦一些。头发长了没有打理随意的挡在眼睛前。
他似乎笑容变多了一些，话也多了，背景是他的床，被子叠的很整齐，嫩绿色的床单上洒满了阳光。
祝宇航想，也许他现在真的很开心，自己不应该去打扰他。
沉浸在自我想象中，霍相众的几次呼叫都没有叫醒她，最后还是周越出手推了她一下。
祝宇航缓过神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温柔的开口询问：“怎么啦？”
周越说：“是我们要问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发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宇航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点溜号了。”
接下来几个人的聊天重点都是围绕着让祝宇航注意休息，不要心里想太多，高考正常发挥就好了。
祝宇航点头应下，告诉付海辛不用担心。
通话结束后，周越提着外卖回到房间，几个人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周越试着调节了几次气氛都没有成功。
周越看着他俩一个赛一个苦大仇深的脸，心想这俩祖宗我是伺候不了了。
最后告别时，霍相众拍了拍周越的肩膀，表示感谢他的盛情招待，让他最近好好学习，少打游戏，高考好好发挥，一定要考到同一个城市。
祝宇航没说什么抱了抱他，这把周越给感动的，心想虽然两个人都有心事没告诉他，但是兄弟姊妹心里是有他的！
然后霍相众承担起护送祝宇航回家的重任。
在和祝宇航分别时，祝宇航也抱了抱他，用了十分的力度，让霍相众都感觉到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他拍了拍祝宇航的头说：“放心，我也会好好考试的，你也要加油啊！”
祝宇航没有回应，也没有放手。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祝宇航轻声地说了一句话，霍相众没有听清，等他开口问：“你刚说什么？”
祝宇航放开他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霍相众感觉有点困惑，但是他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就回家了。
只是他没想过，这句话让他错过了今后的许多年。
——
焦孑退校的那天清晨，一大早来到书店。
彼时的书店还没有开门，焦孑就坐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等。
昨天晚上哭过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带着眼镜也非常明显。
等到店主开门她就立刻冲进去看那本小说有没有被还回来。
等她看到书架上那个空空的位置时，原以为不会再难过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店主站在书架前一边整理着图书一边抱怨着有些人借了书就不还回来了，他这少了好多珍藏。
看到焦孑盯着书架发愣，直接走到她面前和她说：“我记得你，你经常来看书嘛，今天就要离校了吧，喜欢哪本书我送给你。”
焦孑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店主的好意。
这书店里有成千上万本书，可她最喜欢的那本已经不在了。
然后焦孑回到宿舍，拿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转眼间来到六月七日高考的这天，焦孑被分去了她初三所在的校区，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学校，焦孑心中只剩下物是人非的悲凉。
每年的高考季都会迎来下雨仿佛是一个魔咒，家长们都聚集在考场外等候着考生。
高考的第一天焦孑来的有些晚，等她到时带队的化学老师显得非常焦急，赶紧一边安慰她来得及一边带着她从家长的包围圈中突围，看着焦孑进入警戒线后又目视着她向考场走去。
考场分了一左一右两个相对着的安检通道进入教学楼，焦孑在前面走时仿佛听到身后有人叫着霍相众的名字，烟雨朦胧中她回头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焦孑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随后径直向教学楼走去。
通道的另一边，霍相众正在雨中疾驰。
从上帝的视角望去，两个人正从两个相反的方向向着同一个终点走去，不同的是焦孑走的很坦然，而霍相众似乎永远都迟了一点。
但最终总会在终点相遇的不是么？
焦孑在考试结束后，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一杯草莓冰沙，白白的冰沙上面洒满了草莓果酱，很是诱人。
她捧着那碗冰沙绕着初三校区走了一圈，把以前没有好好看过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似乎想把这里的记忆永久封存。
她看到了学校对面那个倾斜了三年还没倒塌的小超市里面的样子；看到了隐藏在胡同里开着的理发店和小吃店；看到了学校西墙外面的那个猪舍，现在已经荒废，不再会有猪叫声了；看到了学校的西墙上，此时墙壁上已经爬满了爬山虎。她坐在昔日的篮球架旁，看着蓝色的油漆已经褪色不少。
不知何时焦孑已经泪流了满面，高考结束了，焦孑的青春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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