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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兴师问罪

    “伯爷,伯爷!”

    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张鹤龄这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扭头望了去。

    老远处,竟是唐寅正匆忙跑了过来。

    “不好了,伯爷,出大事了!”

    唐寅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嚷了起来:“来……来了几架车马,下车之人气势汹汹便要找您呢!”

    “我看那领头之人威肃霸气,身旁又有诸多侍卫环伺,不像是普通人呢!”

    张鹤龄皱了皱眉:“找我?谁会跑到西山找我?”

    唐寅跑到近前,蹙眉道:“我没见过那人,不过依我猜……该是……该是宫里的人!”

    他又比了个老头儿的形象:“那人的身边,还跟了个阴声阴气的老年人,看样子是个太监。”

    “太监?”张鹤龄霍然明悟,“该是萧敬!”

    这么说来,来人是弘治皇帝了。

    张鹤龄有些疑惑,弘治皇帝怎么跑到这西山来了?

    唐寅说他气势汹汹,那又是为何?

    张鹤龄正要问话,却听一句带着威怒的叫嚷声,自远处传来:“寿宁伯,太子何在?”

    扭头一看,来人不正是弘治皇帝么?

    他今日穿了一身常服,将他那华贵气度遮掩了几分。

    可此刻的弘治皇帝满脸怒容,脚步沉重又急促,凭空添了几分威严。

    一听到这一声叫嚷,一旁的太子立时回过头来张望:“咋听见父皇的声音了?”

    待朱厚照看到弘治那一脸威色,他立即吓得颤抖起来:“不好,父皇这是怎么了?舅父救我!”

    一个抹身,朱厚照已躲到张鹤龄身后。

    张鹤龄叫这对父子闹得哭笑不得,只能先将双手拱起,朝正踱步而来的弘治皇帝行礼。

    “不必多礼了,太子在哪?”

    弘治皇帝摆了手走到近处,皱着眉头便朝张鹤龄身后望去。

    他很快就寻到了躲在张鹤龄身后的朱厚照,抬手便指着朱厚照怒骂起来:“你个逆子,竟真在这里玩物丧志,真真是气煞我也!”

    骂也就算了,可弘治皇帝竟气得脸色涨红,直冲过去要揪那朱厚照出来。

    这种行为,在素来斯文的弘治皇帝身上,可是少见。

    张鹤龄着实惊讶,赶忙拦住皇帝:“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哼!”

    被张鹤龄拦了下来,弘治竟又调转矛头,朝张鹤龄冷冷望了过来,他那眼神里写满怨怒,似极是不满。

    “这……”

    张鹤龄懵了,我可没招惹你啊,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他只好硬着头皮发问:“陛下,臣和太子,究竟犯了什么过错?”

    弘治皇帝还没说话,倒是随行来的一个老头儿叫了出来:“寿宁伯,你教唆太子玩物丧志,如今还有脸狡辩?”

    说话之人,竟是那兵部侍郎刘大夏。

    一看到这老顽固,张鹤龄就头疼起来。

    不用说,又是他在弘治皇帝面前打小报告,才引来这么场闹剧。

    张鹤龄又看见,那刘大夏身后,还站着两个翰林般的中年人,那两人他也认识,正是朱厚照的授课侍讲。

    其中一人他还很熟悉,是王守仁他爹。

    此刻,那两位东宫侍讲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直看着朱厚照摇头叹气。

    再看朱厚照,耷拉个脑袋,连正眼都不敢瞧那两位恩师。

    “该不会是……”

    张鹤龄心下一凛:“该不会太子是逃了课业,溜到我这里来的吧?”

    “你还有脸说!”

    弘治皇帝铁青着脸,直指着旁边的足球场:“若非你教授太子这奇技淫巧,他岂会荒废学业?”

    “这……冤枉啊我!”

    张鹤龄哭笑不得:“陛下,臣教授足球,本是帮助太子强身健体,培养他的团队协作与指挥能耐。我可从没有让他逃课来踢球啊!”

    “强身健体?协作指挥?”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简直是强词夺理!难道你还要争辩,说这等奇技淫巧于太子有益?”

    “陛下!”

    说到足球,张鹤龄可得据理力争了:“逃学固然不对,但这与足球却是无关。这足球运动,本是极健康积极的游戏,经常习练,不光能强身健体,也能锤炼思维品性。”

    足球本身有极丰富的战法战术,又是项考验团队协作和组织调度的运动,这种运动本是极适合推广的。

    更何况,这足球观赏性极强,推广开来,或还可发展成一个产业呢!

    张鹤龄的解释,显然不得弘治皇帝认可。

    将手一摆,弘治皇帝怒喝道:“还要狡辩?你可知晓,你这足球惹了多大的祸端?”

    “祸端?”

    张鹤龄回头望了望朱厚照,毕竟这足球的热闹,全是朱厚照惹出来的。

    可朱厚照此刻也是一脸迷茫,全然不知的样子。

    张鹤龄只好向弘治求解:“还请陛下明言。”

    “那好!朕便与你细细说来!”

    弘治皇帝一摆手,指向远处正在修建的官道:“你可知晓,你这足球,闹得流民争相竞斗,相互结党。现如今,流民的心思全不在修路上,整日只想着结党纠斗,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啥?”

    张鹤龄彻底懵了,这天大的黑锅扣到自己头上了。

    “陛下,这……这绝不可能!足球比赛虽有竞争,但强调的是文明竞斗,绝不容许结党私斗。再者说来,这足球本是发**力的好场所,流民们习练足球,本该消解戾气,如何会愈发争强好斗呢?”

    虽说后世也常有足球流氓之类的乱事发生,但总体来看,足球还是个平和热闹的运动。

    后世将它形容是文明的战争,认为它能帮助人们排解苦闷戾气,增强团队意识。

    这样一个积极健康的运动,如何会招惹出那么多是非呢?

    再听弘治皇帝说那流民纠斗,张鹤龄更是好奇了:“那流民也有足球队,常来我这里比赛。我看那流民们踢球时一团和气,绝不像是结党纠斗之人啊!”

    “你还要狡辩!”

    弘治皇帝气得面红耳赤:“好,我便找来人证,叫你心服口服!”

    “来人啊,去将那牟斌找来,朕要亲自过问,查明那流民纠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