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讨账
赌赢一把的曹霜，脸上却殊无笑意，他再次看了看手中陈旧的墨色竹简。
任务目标：寻找珍贵物品一。
任务地点:四川郡沛县。
任务人物：城中卫氏。
物品，可能就位于那个百多辆马车迁徙过来的外来户卫氏。家中人员情况，倒是介绍得极尽详细，多少家眷多少家仆，简直像安插了内应一样。里面赫然有一条，没有相貌描述的剑术大师，一位。
要寻找的物品，却是语焉不详，具体的线索还要自行查找。
手指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脑门，曹霜决定不去思考了，还是要惜命，多活几年吧。何况，适合细致想这个的人，不是来了吗？
远处驶来一辆普通租赁马车，车夫位置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青年。
曹霜径直登上后面的车舆，里面坐着男子打扮的夏侯樱，阴阴柔柔的。见面后，对方直接开口道：“老弟，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找你一起去讨账。”曹霜言简意赅。
“讨账?”
夏侯樱怀疑的斜了他一眼，“还有你这位中阶高手，亲自讨不来的账？”
“假的，我骗柳剑师的。”
已经知道她去过柳剑师家的曹霜，面不改色，“你不会真以为，凭我这三脚猫剑术，敢跑去卫氏的势力，套取消息吧。”
“那你义薄云天的，和柳剑师说的那些话......”夏侯樱突然发现自己眼圈有些发红，手指差点戳到某人鼻子上。
“多留一条后路罢了。”
某人解释道：“我那能直接拖恩人下水呢。我们做生意，讲究讨价还价。既然他现在，连这么危险的事都肯答应，那以后有不那么危险的事，肯定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会直接答应我们。凡事不预则废，到时会省去一番不必要的口舌。”
“那你，还有多少条后路，没提前和我说过......”夏侯樱双眼望天，目光甚至有点涣散，怪不得这个家伙，只肯叫自己“老姐”，“临死”前说的那番肺腑之言，说自己又是机灵又是不会耍手段。自己，真傻！
“和柳剑师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察觉到车内气氛有点不对，曹霜递过去一卷竹简，转移了话头。“你先看看这个。具体的情况，回去了我给你讲。这次，我们先去把账讨了。还有我嘱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了正事，夏侯樱迅速恢复了认真神色，接过竹简，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人都在那里了。”她心下也是好奇，什么样的讨账，居然要自己租辆马车，还再三嘱咐自己，要带上全部小弟。
没管低头观看的夏侯樱，目睹那位新任船主，将那个不听话的前任下属水鬼一击毙命后，曹霜就知道，这次所谓的“一定额度内自取”，不会那么顺利，取多取少全靠本事。
目标，县城南城区的西河商会书商铺！
。。。。。
“执事，这就是书铺最近三年的账目，请你过目。”
说话的店铺主人，脸上红肿未消，手脚却是不慢，从旁边仆役手中亲自接过一托盘书简，小心翼翼的高高举起。
“放下，出去。”
屋内案牍后的执事大人声音哑然，头抬也没抬，正在翻阅一卷前面拿过来的库房商品明细。这样的书简，案牍上还有很多。
“我自己会看。”
前者忙称了声是，也不敢多瞧，赶紧领了仆役走了出去。
看着店铺老板退了出去，房门也被守在外面的小弟关上后，一直默然站立的夏侯樱，这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案牍后的曹霜，她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不是说，来讨账么，怎么又变成查账了？”
两人来到这家书商铺后，贴了假胡须的曹霜当即找到店铺老板，向对方出示了一件铜质信物，要求对方马上封门歇业。后者稍有迟凝，便被他越过夏侯樱，直接指使下面小弟，赏了对方大大的一个耳刮子，教这位在城中拥有一家大店铺的老板，明白了商会这次上面来人的雷厉风行！
然后无辜成了恶人头子的夏侯樱，便见到这位平日只能远观仰望的豪商老板，恭恭敬敬的带着众人上了后面二楼，忙前忙后的搬运，搬运所谓的待稽核账目。
凭借信物假装执事的曹霜，却是一把丢下手中的书简，叹了口气，给她解释道：“在马车上，我和你说过，这家店铺上面的人答应我，可酌情支取笔钱。我们先摸清这家店铺底细，讨账能要到多少，才心里有数，好开口。只是结果......”
说完，他脸露难色。
“莫非账上的金钱不多？”夏侯樱问道。
“我看了店铺的账目，账上虽有不少钱，上面却标注，是预定上缴给上面商会的上季度利润。扣除这部分已经封存好要走公账的，剩下的现钱就不多了。”
曹霜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不拿现钱，拿店里货物抵也行。可这屋子里的竹简书籍，我们要之何用，不能吃不能喝。就是家米粮店，也比这强啊。简直耗子无处下嘴。”
夏侯樱不禁莞尔。
《挟书律》禁民间私藏诸子百家书籍，所以店铺里卖的，都是种地、医药和卜筮之类书籍，这种拿了，都嫌占地方。
她想了想，道：“店里应该不靠这些嫌钱，就没有别的买卖？”
曹霜断然拒绝：“那些都是违禁物品，很难出手，或者仓库都不在这里。何况这些敏感容易犯事的东西，上面的商会也有台账，我们不能轻动的......你说，这家店铺老板，会不会底下弄钱，偷偷设个小金库之类的，我们干脆来个黑吃黑?”
他说完，脸上带着企盼的眼神，望着夏侯樱。
后者直接双眼望天，不搭理。
曹霜于是叹了一句“一家人尚不能合力，如何能成事。”不再说话了，陷入自我沉思的状态，思考其他办法。
室内一时变得很寂静。
过得一会，才有幽幽一声响起。
“你说商会规矩十分严密，各种手续事项，处处需要审批，断然不会出差错。那你怎么能凭借信物，不经过正常手续，直接拿到钱呢。”
曹霜随口回道：“那位大人物在商会，是郡里最大的。郡里日常的钱粮支出，审批都到他那里。只要事情不需要经过总商会，都可以先拿钱，手续可以后面补办。”
“那你是否知道，一般这种店铺，向上面上缴利润到总部，分部按规矩会从中提留部分。直接送到总部的，和分部提留的，各占几成呢？”夏侯樱的声音再响，给出一条内幕信息，然后直接给出了办法。“店铺里的现钱，直接送到总商会的几成，保持不变。被郡里提留的几成份额，可以在账册上写明已足额上缴，铜钱实物则少送点，下季度再补足.....假如这位掌一郡财权的大人物，真的愿意付价钱，这点小事，下面人就能办好。”
“店铺剩下的现钱变多，我们拿走答应的酬劳，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竟然是教人做假账！
曹霜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
光关注商会规章制度和账册上已有信息，惯于遵纪守法的自己，倒没想到这点。说得还这么熟稔，姐姐你的游侠生意，有点东西哦。
“关键这办法确实可行！”
思念即此，曹霜拿出随身带来的包裹，放在故意侧身过去的对方依旧能看到的案牍侧，取出几份绢质文书，平铺其上。
商会贵重的文书，一般采用绢质，而不是竹简。这是一份商会同意支取款项的空白证明，用的标准模板，文书格式是固定的。
在这份空白格式文书上，就文书光秃秃的尾部，有一个鲜红的郡分部印鉴。曹霜直接提起笔，将支取金额、事由、日期全部补充上去。然后在某人震惊的眼光中，将文书上空白的审批位置，提笔添上一个个人名。
签名的笔迹各有不同，或严谨，或刚硬，风采卓然。
曹霜小心翼翼的，伪造完这两份支取款项的文书。饶是他善于仿他人笔迹，这十来个签名写下去，也感觉有点吃力。
旁边人影一动，递上一方手帕。
夏侯樱似笑非笑：“这就是你说的，先拿钱，后面补办手续？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审批人的名字和笔迹？”
案牍上一起有四份文书，她已猜到他的做法，先用两份假签字文书，骗过店铺盖章付钱，剩余两份么，走正常补办流程......
“没有办法，这位大人物新上位，底下的人不一定服管。这笔金额很大，等商会的正常手续走完，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到时万一事情有变化，兑现不了，我们就白高兴了......”
曹霜继续补充剩下两份文书。这两份文书，尾部没有分部印鉴，也只补充了金额事由，并不签名。
全部处理完毕，他才朝那堆店铺老板抱来的账本，努了努嘴。
“里面有最近几个月的支出文书证明，上面签字人员都一样，没有变化。最近郡里上层，还没听到别的动静。模仿起来，不是轻而易举么......”
然后他让出案牍位置，做出个请的姿势。
“还要请你，再检查一番。”
夏侯樱本来听得美目闪闪，这时倒一愣，这还有自己帮手的余地么？半晌醒悟过来，这不就是以前，每次替人考试前，他模仿作弊考生笔迹，自己例行检查吗。还真是个合格的同伙呢，干什么好事，都拉上自己。
静候前者在案牍前做认真的比对，曹霜坐在一旁角落，思索拿这笔钱能用来干什么。一笔飞来横财，不多不少，对个人能力有提升的，去商会买本剑谱犹嫌不够，也太奢侈了。看来，只适合拿去做生意，利滚利了。
既然有了本钱，也可以尝试一些要本钱的生意了。
任务目标：寻找珍贵物品一。
任务地点:四川郡沛县。
任务人物：城中卫氏。
物品，可能就位于那个百多辆马车迁徙过来的外来户卫氏。家中人员情况，倒是介绍得极尽详细，多少家眷多少家仆，简直像安插了内应一样。里面赫然有一条，没有相貌描述的剑术大师，一位。
要寻找的物品，却是语焉不详，具体的线索还要自行查找。
手指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脑门，曹霜决定不去思考了，还是要惜命，多活几年吧。何况，适合细致想这个的人，不是来了吗？
远处驶来一辆普通租赁马车，车夫位置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青年。
曹霜径直登上后面的车舆，里面坐着男子打扮的夏侯樱，阴阴柔柔的。见面后，对方直接开口道：“老弟，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找你一起去讨账。”曹霜言简意赅。
“讨账?”
夏侯樱怀疑的斜了他一眼，“还有你这位中阶高手，亲自讨不来的账？”
“假的，我骗柳剑师的。”
已经知道她去过柳剑师家的曹霜，面不改色，“你不会真以为，凭我这三脚猫剑术，敢跑去卫氏的势力，套取消息吧。”
“那你义薄云天的，和柳剑师说的那些话......”夏侯樱突然发现自己眼圈有些发红，手指差点戳到某人鼻子上。
“多留一条后路罢了。”
某人解释道：“我那能直接拖恩人下水呢。我们做生意，讲究讨价还价。既然他现在，连这么危险的事都肯答应，那以后有不那么危险的事，肯定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会直接答应我们。凡事不预则废，到时会省去一番不必要的口舌。”
“那你，还有多少条后路，没提前和我说过......”夏侯樱双眼望天，目光甚至有点涣散，怪不得这个家伙，只肯叫自己“老姐”，“临死”前说的那番肺腑之言，说自己又是机灵又是不会耍手段。自己，真傻！
“和柳剑师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察觉到车内气氛有点不对，曹霜递过去一卷竹简，转移了话头。“你先看看这个。具体的情况，回去了我给你讲。这次，我们先去把账讨了。还有我嘱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了正事，夏侯樱迅速恢复了认真神色，接过竹简，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人都在那里了。”她心下也是好奇，什么样的讨账，居然要自己租辆马车，还再三嘱咐自己，要带上全部小弟。
没管低头观看的夏侯樱，目睹那位新任船主，将那个不听话的前任下属水鬼一击毙命后，曹霜就知道，这次所谓的“一定额度内自取”，不会那么顺利，取多取少全靠本事。
目标，县城南城区的西河商会书商铺！
。。。。。
“执事，这就是书铺最近三年的账目，请你过目。”
说话的店铺主人，脸上红肿未消，手脚却是不慢，从旁边仆役手中亲自接过一托盘书简，小心翼翼的高高举起。
“放下，出去。”
屋内案牍后的执事大人声音哑然，头抬也没抬，正在翻阅一卷前面拿过来的库房商品明细。这样的书简，案牍上还有很多。
“我自己会看。”
前者忙称了声是，也不敢多瞧，赶紧领了仆役走了出去。
看着店铺老板退了出去，房门也被守在外面的小弟关上后，一直默然站立的夏侯樱，这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案牍后的曹霜，她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不是说，来讨账么，怎么又变成查账了？”
两人来到这家书商铺后，贴了假胡须的曹霜当即找到店铺老板，向对方出示了一件铜质信物，要求对方马上封门歇业。后者稍有迟凝，便被他越过夏侯樱，直接指使下面小弟，赏了对方大大的一个耳刮子，教这位在城中拥有一家大店铺的老板，明白了商会这次上面来人的雷厉风行！
然后无辜成了恶人头子的夏侯樱，便见到这位平日只能远观仰望的豪商老板，恭恭敬敬的带着众人上了后面二楼，忙前忙后的搬运，搬运所谓的待稽核账目。
凭借信物假装执事的曹霜，却是一把丢下手中的书简，叹了口气，给她解释道：“在马车上，我和你说过，这家店铺上面的人答应我，可酌情支取笔钱。我们先摸清这家店铺底细，讨账能要到多少，才心里有数，好开口。只是结果......”
说完，他脸露难色。
“莫非账上的金钱不多？”夏侯樱问道。
“我看了店铺的账目，账上虽有不少钱，上面却标注，是预定上缴给上面商会的上季度利润。扣除这部分已经封存好要走公账的，剩下的现钱就不多了。”
曹霜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不拿现钱，拿店里货物抵也行。可这屋子里的竹简书籍，我们要之何用，不能吃不能喝。就是家米粮店，也比这强啊。简直耗子无处下嘴。”
夏侯樱不禁莞尔。
《挟书律》禁民间私藏诸子百家书籍，所以店铺里卖的，都是种地、医药和卜筮之类书籍，这种拿了，都嫌占地方。
她想了想，道：“店里应该不靠这些嫌钱，就没有别的买卖？”
曹霜断然拒绝：“那些都是违禁物品，很难出手，或者仓库都不在这里。何况这些敏感容易犯事的东西，上面的商会也有台账，我们不能轻动的......你说，这家店铺老板，会不会底下弄钱，偷偷设个小金库之类的，我们干脆来个黑吃黑?”
他说完，脸上带着企盼的眼神，望着夏侯樱。
后者直接双眼望天，不搭理。
曹霜于是叹了一句“一家人尚不能合力，如何能成事。”不再说话了，陷入自我沉思的状态，思考其他办法。
室内一时变得很寂静。
过得一会，才有幽幽一声响起。
“你说商会规矩十分严密，各种手续事项，处处需要审批，断然不会出差错。那你怎么能凭借信物，不经过正常手续，直接拿到钱呢。”
曹霜随口回道：“那位大人物在商会，是郡里最大的。郡里日常的钱粮支出，审批都到他那里。只要事情不需要经过总商会，都可以先拿钱，手续可以后面补办。”
“那你是否知道，一般这种店铺，向上面上缴利润到总部，分部按规矩会从中提留部分。直接送到总部的，和分部提留的，各占几成呢？”夏侯樱的声音再响，给出一条内幕信息，然后直接给出了办法。“店铺里的现钱，直接送到总商会的几成，保持不变。被郡里提留的几成份额，可以在账册上写明已足额上缴，铜钱实物则少送点，下季度再补足.....假如这位掌一郡财权的大人物，真的愿意付价钱，这点小事，下面人就能办好。”
“店铺剩下的现钱变多，我们拿走答应的酬劳，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竟然是教人做假账！
曹霜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
光关注商会规章制度和账册上已有信息，惯于遵纪守法的自己，倒没想到这点。说得还这么熟稔，姐姐你的游侠生意，有点东西哦。
“关键这办法确实可行！”
思念即此，曹霜拿出随身带来的包裹，放在故意侧身过去的对方依旧能看到的案牍侧，取出几份绢质文书，平铺其上。
商会贵重的文书，一般采用绢质，而不是竹简。这是一份商会同意支取款项的空白证明，用的标准模板，文书格式是固定的。
在这份空白格式文书上，就文书光秃秃的尾部，有一个鲜红的郡分部印鉴。曹霜直接提起笔，将支取金额、事由、日期全部补充上去。然后在某人震惊的眼光中，将文书上空白的审批位置，提笔添上一个个人名。
签名的笔迹各有不同，或严谨，或刚硬，风采卓然。
曹霜小心翼翼的，伪造完这两份支取款项的文书。饶是他善于仿他人笔迹，这十来个签名写下去，也感觉有点吃力。
旁边人影一动，递上一方手帕。
夏侯樱似笑非笑：“这就是你说的，先拿钱，后面补办手续？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审批人的名字和笔迹？”
案牍上一起有四份文书，她已猜到他的做法，先用两份假签字文书，骗过店铺盖章付钱，剩余两份么，走正常补办流程......
“没有办法，这位大人物新上位，底下的人不一定服管。这笔金额很大，等商会的正常手续走完，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到时万一事情有变化，兑现不了，我们就白高兴了......”
曹霜继续补充剩下两份文书。这两份文书，尾部没有分部印鉴，也只补充了金额事由，并不签名。
全部处理完毕，他才朝那堆店铺老板抱来的账本，努了努嘴。
“里面有最近几个月的支出文书证明，上面签字人员都一样，没有变化。最近郡里上层，还没听到别的动静。模仿起来，不是轻而易举么......”
然后他让出案牍位置，做出个请的姿势。
“还要请你，再检查一番。”
夏侯樱本来听得美目闪闪，这时倒一愣，这还有自己帮手的余地么？半晌醒悟过来，这不就是以前，每次替人考试前，他模仿作弊考生笔迹，自己例行检查吗。还真是个合格的同伙呢，干什么好事，都拉上自己。
静候前者在案牍前做认真的比对，曹霜坐在一旁角落，思索拿这笔钱能用来干什么。一笔飞来横财，不多不少，对个人能力有提升的，去商会买本剑谱犹嫌不够，也太奢侈了。看来，只适合拿去做生意，利滚利了。
既然有了本钱，也可以尝试一些要本钱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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