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曹旺同学一夜无眠
寒露过后，哪怕是四季常春的凰榕城也免不得变冷许多，一个星期前本还能穿短袖在外头活动，可到了今天，刮骨的秋风能把不好好添衣服的人刮下一层皮来。
刚走进校门，一阵风便徐徐吹过，吹得路旁树上的黄叶沙沙作响。
曹旺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把秋季校服的衣领拉到最高，随后本能地哆嗦起身子试图取暖，加快脚步向二楼的教室走去。
这一路上，他没有像往日那般，跟其它班的漂亮女同学们道早安，而是像有心事憋在心里似的一言不发。
进到教室后，充满暖气的环境让曹旺的精神为之一松，心情安稳到差点直接睡过去。
连忙甩甩头，从困倦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跟其他一同早到的同学打了声招呼。
刚坐下没多久，连书包都还没塞进课桌，坐在斜对面的一个男同学就出声向曹旺抱怨道：
“曹旺，说好的昨晚通宵打本，怎么就你放了鸽子？我跟团长解释说你家里临时有事，晚上上线的时候别忘了把理由编好。”
“……好，谢了。下次请你喝奶茶。”
脑子里沉沉的，连回话都慢了半拍。
回过神来的曹旺扯了扯嘴角，试图像往常那般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
可这带着些微勉强的笑容在熟悉的人眼里，那就是破绽百出了。
“没事吧你？”
看到曹旺这状态不佳的样子，那位同学疑惑了下，最终还是关心地开口询问。
“生病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跟黄老板请个假。”
黄老板，是班级大部分男生对班主任的称呼。
起因是在某次班会，大家意外得知班主任黄娉娉居然在凰榕买了三套房后，男生们大呼土豪请客，紧接着曹旺就不负众望地率先喊出了“黄老板”这个称号。
班主任黄娉娉也没有因为大家突如其来的吵闹而发脾气，仍是保持着一脸微笑的淡然样，且没过多久，黄老板就在国庆放假前请全班同学出去吃了顿大餐。
由此彻底坐实了这个称号。
至于女生那边则是习惯叫“老帅”。
因为黄老板长得确实帅气，不论是偏中性的长相、嗓音，还是穿衣的品味。
要说堪比专业模特可能有点过了，但给那些言情小说里，和女主关系极好的蓝颜男配代餐，则是完全没有问题。
齐下巴的狼尾层次短发加上休闲唐装和长裙的搭配，没点气质的人是完全把握不住的。
但这造型放在“老帅”身上，则是适合的不能再适合了，说是“完美无缺”都不为过，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哪怕是天天睡眠不足的间瞳，在上老帅的课时，也会比其它课更加专注认真地盯着老师的脸看，学习效率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用不用，我没生病，就是昨晚失眠了没怎么睡好。你忙去吧，我趴桌上休息会就好了。”
说罢，双眼皮直打架的曹旺摆了摆手，然后就躺尸般地直接趴到课桌上，闭眼睡了起来。
“得，好好休息吧你。”
得到曹旺的回应后，那位同学也就没多在意这事了，收回注意力，翻开书开始预习起第一节课要讲的内容。
教室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
睡了不知道多久，总之最后曹旺是被大家的早读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从桌上直起身。
看到大家都在干什么后，曹旺瞬间就把目光投向那位“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后，像是古时候的夫子一样，领着大家早读”的学习委员——空相清川。
看着对方微微张嘴，以只有前排同学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六十一页，课文第三自然段。”
曹旺面色一如平常地点点头，随后张开嘴，无声地道了声谢，但别看他现在面上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背地里，曹旺已经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居然在这家伙带的早读课上睡着了！
微微侧过脑袋，果不其然看到姜澄那小子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曹旺勉强地露出微笑回应。
心里却颇感无奈道。
“姜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刚刚真的该在早读课前叫醒我的，我是真不想被空相清川这种家伙记小本子啊……”
……
对大部分人来讲，班级里美少女多，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毕竟每天一下课，回望四周都是养眼的美少女，这情况简直不要太赞。
再冷漠的人到了这种环境里，都难免会感到些许愉悦。
可在曹旺眼里，这一切都得有个大前提，那就是这些美少女里，不包含空、相、清、川。
不然那感觉简直就像“看小电影的时候，福至心灵抬头一看，发现自家老祖宗的照片就居高临下地挂在墙上注视着你”。
这他娘心脏骤停的好不好。
哪怕只单说颜值，空相清川也是曹旺见过的所有美少女里，数一数二的那一档。
注意，这里的数一数二，可是涵盖了中外影视圈，乃至各国3D动画圈里，曹旺见过且喜欢的所有美女。
但是吧，世界上就是有种人，能气场强大到让你彻底无视他/她的长相。
好巧不巧，空相清川就是这类规格外的存在。
要说放到古代，我们的空相同学不去道观里当坤道属实可惜了。
那出尘的气质，简直比真道士还像道士，甚至还是距离羽化登仙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种得道真人。
在曹旺看来，哪怕照着空相清川的样子雕一尊一比一大小的塑像抬进庙里，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产生。
如果仅仅只是这般程度，那曹旺还不至于这么怕这位学习委员。
无非就是气质出尘嘛，泱泱华夏几千年，多的是这种人出现。
可现在，曹旺明确察觉到，相处了一个月下来，那原本切实存在于空相清川身上的疏离感，变得愈发稀少了。
这给他带来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位真正融入到万丈红尘当中的隐世仙……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人觉得很扯，可这确实就是他的亲身感受啊！
他曹旺没有看小说看魔怔！
要说在一个月前，你跟他说“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似的人存在”，那曹旺绝对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并且他还会带着关切的语气嘲讽你一句“短视频看多吧？要不要我给你几个网站提高提高审美？”之类的话。
可现在，你要跟他说我见过仙人一样的人，那曹旺不仅相信，甚至还会开始怀疑，是不是地球快要灵气复苏，所以像空相清川这样的家伙才会一茬茬地冒出来。
按照原本的轨迹，曹旺也会跟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
经历“在开学见到空相清川时觉得疏远，在国庆之后彻底习惯她的存在，直至今天完全不认为她有多么特殊，乃至不久之后，会连她的长相都一并忽视，只当成普通的同班同学来相处”这一完整过程。
可在昨晚，自己写完作业后一路骑车狂飙回家的路上，他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
那位曾经一起出过黑板报的、在开学时自荐为宣传委员的女同学——宁舒。
曹旺很难描绘自己现在的心情，但要说“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希望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绝对不要走那条小路”这种话，那曹旺想来还是说不出口的。
因为在亲眼见识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另一个世界后，曹旺心里便升起了有史以来最为旺盛的好奇，与有史以来最为令他惴惴不安的恐惧。
好奇真实世界的光怪陆离。
恐惧自己身为凡人的弱小。
“嗯……如果你真想加入，那就吃下这颗糖吧。说实话，曹旺，我挺看好你的，作为同学，我也希望你做出不会令将来的自己，抱憾终身的选择。”
最终，曹旺顺应本心吃下了那颗糖。
由此半只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与“魔鬼”博弈的世界。
脑海里思绪流转，可现实中，曹旺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翻开书，跟大家一起朗读课文起来。
“空相同学……你也是‘那个世界’里的人吗？”
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端坐在高台之上，沉浸在课文当中的空相清川，曹旺突然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好笑。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学委也就长得漂亮了点，怎么可能跟那个世界有关联。”
揉了揉太阳穴提神，随后曹旺便强迫自己压下对另一个世界的好奇，回归到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之中。
再无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而我们的空相同学，此时仍旧沉浸在课文之中，好似一尊无情无感的塑像。
精神超然于万物之外，肉体则历练于红尘之中。
……
朗朗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着。
此时，教室的角落中，我们的间瞳同学却是立起了书本。
虽说嘴巴有跟着朗读一起在动，但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毕竟，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觉得大脑特别清醒。
所以自然难免好奇这些相处了快两个月，但还没有熟悉名字和性格的同学。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醒之后，间瞳突然就没了以往那种“睡不够”的疲惫感，身体也像是脱胎换骨似的轻盈了起来。
这种奇妙的变化，顿时让她有种梦回小学时的恍然，如果不是出门后小跑了一会还没觉着累，那她肯定会怀疑是大脑出现了幻觉。
但两个小时过去，间瞳已经可以无比肯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虽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一具健康的身体，无疑是令人振奋的。
像是一位将死之人突然被告知“你有救”了一样，确定自己真的被完全治愈好的“病人”间瞳，此时真的很想跑到操场上大声宣泄自己的喜悦。
带着这番无比昂扬的情绪。
间瞳一开口跟着朗读课文，声音就大到了全班都能听见的程度。
虽然大家都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停下朗读，但都会整齐划一地转头，看向那位平日里神神秘秘的间同学的座位。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像是鸵鸟一样埋在书本里的某人。黑色的口罩之下，是无比健康且升起红晕的脸庞。
虽然不知道大家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
但间瞳确实已经开始后悔了。
“该死，得意忘形了。”
尴尬地脚趾扣地，心里疯狂碎碎念道。
“别看了，别看了……”
刚走进校门，一阵风便徐徐吹过，吹得路旁树上的黄叶沙沙作响。
曹旺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把秋季校服的衣领拉到最高，随后本能地哆嗦起身子试图取暖，加快脚步向二楼的教室走去。
这一路上，他没有像往日那般，跟其它班的漂亮女同学们道早安，而是像有心事憋在心里似的一言不发。
进到教室后，充满暖气的环境让曹旺的精神为之一松，心情安稳到差点直接睡过去。
连忙甩甩头，从困倦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跟其他一同早到的同学打了声招呼。
刚坐下没多久，连书包都还没塞进课桌，坐在斜对面的一个男同学就出声向曹旺抱怨道：
“曹旺，说好的昨晚通宵打本，怎么就你放了鸽子？我跟团长解释说你家里临时有事，晚上上线的时候别忘了把理由编好。”
“……好，谢了。下次请你喝奶茶。”
脑子里沉沉的，连回话都慢了半拍。
回过神来的曹旺扯了扯嘴角，试图像往常那般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
可这带着些微勉强的笑容在熟悉的人眼里，那就是破绽百出了。
“没事吧你？”
看到曹旺这状态不佳的样子，那位同学疑惑了下，最终还是关心地开口询问。
“生病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跟黄老板请个假。”
黄老板，是班级大部分男生对班主任的称呼。
起因是在某次班会，大家意外得知班主任黄娉娉居然在凰榕买了三套房后，男生们大呼土豪请客，紧接着曹旺就不负众望地率先喊出了“黄老板”这个称号。
班主任黄娉娉也没有因为大家突如其来的吵闹而发脾气，仍是保持着一脸微笑的淡然样，且没过多久，黄老板就在国庆放假前请全班同学出去吃了顿大餐。
由此彻底坐实了这个称号。
至于女生那边则是习惯叫“老帅”。
因为黄老板长得确实帅气，不论是偏中性的长相、嗓音，还是穿衣的品味。
要说堪比专业模特可能有点过了，但给那些言情小说里，和女主关系极好的蓝颜男配代餐，则是完全没有问题。
齐下巴的狼尾层次短发加上休闲唐装和长裙的搭配，没点气质的人是完全把握不住的。
但这造型放在“老帅”身上，则是适合的不能再适合了，说是“完美无缺”都不为过，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哪怕是天天睡眠不足的间瞳，在上老帅的课时，也会比其它课更加专注认真地盯着老师的脸看，学习效率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用不用，我没生病，就是昨晚失眠了没怎么睡好。你忙去吧，我趴桌上休息会就好了。”
说罢，双眼皮直打架的曹旺摆了摆手，然后就躺尸般地直接趴到课桌上，闭眼睡了起来。
“得，好好休息吧你。”
得到曹旺的回应后，那位同学也就没多在意这事了，收回注意力，翻开书开始预习起第一节课要讲的内容。
教室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
睡了不知道多久，总之最后曹旺是被大家的早读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从桌上直起身。
看到大家都在干什么后，曹旺瞬间就把目光投向那位“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后，像是古时候的夫子一样，领着大家早读”的学习委员——空相清川。
看着对方微微张嘴，以只有前排同学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六十一页，课文第三自然段。”
曹旺面色一如平常地点点头，随后张开嘴，无声地道了声谢，但别看他现在面上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背地里，曹旺已经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居然在这家伙带的早读课上睡着了！
微微侧过脑袋，果不其然看到姜澄那小子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曹旺勉强地露出微笑回应。
心里却颇感无奈道。
“姜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刚刚真的该在早读课前叫醒我的，我是真不想被空相清川这种家伙记小本子啊……”
……
对大部分人来讲，班级里美少女多，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毕竟每天一下课，回望四周都是养眼的美少女，这情况简直不要太赞。
再冷漠的人到了这种环境里，都难免会感到些许愉悦。
可在曹旺眼里，这一切都得有个大前提，那就是这些美少女里，不包含空、相、清、川。
不然那感觉简直就像“看小电影的时候，福至心灵抬头一看，发现自家老祖宗的照片就居高临下地挂在墙上注视着你”。
这他娘心脏骤停的好不好。
哪怕只单说颜值，空相清川也是曹旺见过的所有美少女里，数一数二的那一档。
注意，这里的数一数二，可是涵盖了中外影视圈，乃至各国3D动画圈里，曹旺见过且喜欢的所有美女。
但是吧，世界上就是有种人，能气场强大到让你彻底无视他/她的长相。
好巧不巧，空相清川就是这类规格外的存在。
要说放到古代，我们的空相同学不去道观里当坤道属实可惜了。
那出尘的气质，简直比真道士还像道士，甚至还是距离羽化登仙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种得道真人。
在曹旺看来，哪怕照着空相清川的样子雕一尊一比一大小的塑像抬进庙里，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产生。
如果仅仅只是这般程度，那曹旺还不至于这么怕这位学习委员。
无非就是气质出尘嘛，泱泱华夏几千年，多的是这种人出现。
可现在，曹旺明确察觉到，相处了一个月下来，那原本切实存在于空相清川身上的疏离感，变得愈发稀少了。
这给他带来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位真正融入到万丈红尘当中的隐世仙……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人觉得很扯，可这确实就是他的亲身感受啊！
他曹旺没有看小说看魔怔！
要说在一个月前，你跟他说“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似的人存在”，那曹旺绝对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并且他还会带着关切的语气嘲讽你一句“短视频看多吧？要不要我给你几个网站提高提高审美？”之类的话。
可现在，你要跟他说我见过仙人一样的人，那曹旺不仅相信，甚至还会开始怀疑，是不是地球快要灵气复苏，所以像空相清川这样的家伙才会一茬茬地冒出来。
按照原本的轨迹，曹旺也会跟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
经历“在开学见到空相清川时觉得疏远，在国庆之后彻底习惯她的存在，直至今天完全不认为她有多么特殊，乃至不久之后，会连她的长相都一并忽视，只当成普通的同班同学来相处”这一完整过程。
可在昨晚，自己写完作业后一路骑车狂飙回家的路上，他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
那位曾经一起出过黑板报的、在开学时自荐为宣传委员的女同学——宁舒。
曹旺很难描绘自己现在的心情，但要说“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希望时光倒流，让过去的自己绝对不要走那条小路”这种话，那曹旺想来还是说不出口的。
因为在亲眼见识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另一个世界后，曹旺心里便升起了有史以来最为旺盛的好奇，与有史以来最为令他惴惴不安的恐惧。
好奇真实世界的光怪陆离。
恐惧自己身为凡人的弱小。
“嗯……如果你真想加入，那就吃下这颗糖吧。说实话，曹旺，我挺看好你的，作为同学，我也希望你做出不会令将来的自己，抱憾终身的选择。”
最终，曹旺顺应本心吃下了那颗糖。
由此半只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与“魔鬼”博弈的世界。
脑海里思绪流转，可现实中，曹旺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翻开书，跟大家一起朗读课文起来。
“空相同学……你也是‘那个世界’里的人吗？”
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端坐在高台之上，沉浸在课文当中的空相清川，曹旺突然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好笑。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学委也就长得漂亮了点，怎么可能跟那个世界有关联。”
揉了揉太阳穴提神，随后曹旺便强迫自己压下对另一个世界的好奇，回归到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之中。
再无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而我们的空相同学，此时仍旧沉浸在课文之中，好似一尊无情无感的塑像。
精神超然于万物之外，肉体则历练于红尘之中。
……
朗朗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着。
此时，教室的角落中，我们的间瞳同学却是立起了书本。
虽说嘴巴有跟着朗读一起在动，但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毕竟，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觉得大脑特别清醒。
所以自然难免好奇这些相处了快两个月，但还没有熟悉名字和性格的同学。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醒之后，间瞳突然就没了以往那种“睡不够”的疲惫感，身体也像是脱胎换骨似的轻盈了起来。
这种奇妙的变化，顿时让她有种梦回小学时的恍然，如果不是出门后小跑了一会还没觉着累，那她肯定会怀疑是大脑出现了幻觉。
但两个小时过去，间瞳已经可以无比肯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虽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一具健康的身体，无疑是令人振奋的。
像是一位将死之人突然被告知“你有救”了一样，确定自己真的被完全治愈好的“病人”间瞳，此时真的很想跑到操场上大声宣泄自己的喜悦。
带着这番无比昂扬的情绪。
间瞳一开口跟着朗读课文，声音就大到了全班都能听见的程度。
虽然大家都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停下朗读，但都会整齐划一地转头，看向那位平日里神神秘秘的间同学的座位。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像是鸵鸟一样埋在书本里的某人。黑色的口罩之下，是无比健康且升起红晕的脸庞。
虽然不知道大家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
但间瞳确实已经开始后悔了。
“该死，得意忘形了。”
尴尬地脚趾扣地，心里疯狂碎碎念道。
“别看了，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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