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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医院在患者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将他所说的话转达给了警方,白河镇的警长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了解情况。”

    警员简看着正在灯光下缝合伤者伤口的卡拉,思绪一时间似乎飘到了1967年那个冬天。

    “当时山上的积雪没有开化,那人逃进山林里,赶上了好运气找到了被积雪覆盖的溪流,顺着山里的小河一路下山,而在白河庄园里的其他人据他所说则没有他那样的好运气了。”

    “他本人也不知道冲突是如何发生的,只是觉得庄园里的气氛日渐压抑,什么事情都不顺利,食物不干净不好吃,时不时的还有会让人受伤的意外发生,最终事情爆发了,人们在争吵中动用了拳头,然后是手边的工具,最后是枪……”

    “事后人们将身亡者安葬,一起默哀,然而压抑的情绪一直没有消退,资历老的人依然指使着资历浅的人,还收走了武器,对他们严加防范,而资历浅的人担心没了武器自己会成为鱼肉,所以密谋组织了暴动,然后他们失败了。”

    “暴动造成了火灾,烧毁了很多食物、武器和房屋。米歇尔.加尔文当时气炸了,他将暴动的人绑在大屋里,当天就处死了两人,然后指责管理的人没有做好他的工作,他将被杀的人大腿上的肉割了下来,据说那是他1944在菲律宾服役时见到的日本兵惩罚美军俘虏的方法,在那次行径之后,白河庄园里的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愈发的不像人了。”

    “考虑到庄园里还有至少四十名左右的壮劳力,而且他们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警长联系到了县里边,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向白河庄园进发,事情很顺利,没有受到什么阻力,仅仅是在一次不到十来分钟的枪战后,白河庄园里的人就投降伏法了。”

    “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雪又下起来了……有东西在那个雪夜里袭击了警队,用牙齿和爪子。”

    “你是说狼?”伍迪向简发问,简则摇了摇头。

    “我爷爷参加了那次行动,据他说那东西像是风雪一样,在黑夜里飘忽不定,它像狼一样嚎叫,在它攻击后会将自己的爪子和牙齿留在被袭击的人身上,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

    这时苏宿提出了质疑,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咳咳,这位警官,我不是和你抬杠,但是你说的东西是不是有点……”

    “我说的东西就像是在胡说八道?你是说这个意思?”简反问道。

    “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就是这个意思。”苏宿回答。

    简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说的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毕竟即使是我的父母也不相信我的爷爷,在那次事件后他在精神病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也逐渐开始阅读和相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如果你…唉,如果大家不相信我之前的言辞导向那我可以换个说法给你。”

    “那次的逮捕行动收尾被风雪打断,警察在关押看守米歇尔.加尔文一行人的过程中遭到了不明人员的袭击,他或者说他们在风雪中隐藏身形,用冰锥刺死了四名警员,刺伤了更多的人,他们有意识的模仿了某些超自然力量的行动模式,破坏了门窗,将受害者拖拽进风雪交加的黑夜里杀害……”

    “在那个过程中我的爷爷精神崩溃,他坚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对米歇尔.加尔文进行了逼问,在得到了是他召唤了一名恶魔来搭救他的情况下他做了一件让他在后来被免职的错事,他直接枪杀了所有被羁押的邪教徒,随后那股试图搭救米歇尔.加尔文的势力就在风雪交加的中离开了白河庄园……”

    “其他的那些警员说是我爷爷出现了情绪上的失控,之后的事情我刚才说了,免职、疗养……”

    “所以现在,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无论是坏人还是什么超自然力量,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我的提议只有一个,准备好武器睁大眼睛,等待雪停下来,然后活着离开。”

    简最后的话很朴实,她直接给在座的玩家指出了游戏结束的通关方式,等待天亮通车。

    但像苏宿这样的人就是很不合群,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要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口。

    他先是站直了身子偏头看了正在做手术的卡拉一眼,然后说道:“说实话你说的挺对的,毕竟不管是什么神神鬼鬼还是特立独行模仿超自然力量行动的杀手,他们总是要对我们实施行动才能伤害到我们,对吧?”

    一边说着,苏宿一边走到了大家餐厅中间的清理出来的空场,还装模作样的看向躺在简易手术台上的光头,这时有些人已经反应过来他想要说,甚至想要做什么事了。

    伍迪直接站起身来说:“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别到处乱走四处东想西想像个多动症一样。”

    苏宿摊了摊手,又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继续说:“简女士刚才说了,当年的那东西杀害了四名警员,还伤了很多人,而且还能强拆门窗,在黑暗中袭击受害者,我们之前走到了卫生间就停止了寻找,但是我想大家能猜到走过卫生间前的过道后,到达游戏厅里能看到什么吧?”

    苏宿指了指餐厅的大门,双手一起挥动做了个扯的姿势,然后说:“那么大的声音你们总不会听漏了吧?铁皮的卷帘门被扯开了,可能是车拉的,可能是用液压钳撕扯的,不过我们都知道,我们这边的这扇门是挡不住那东西的。”

    “那等到他们进来之后我们要怎么办?他甚至像是玩游戏一样选择了给自己施加难度的怪异行为给自己嗯杀戮施加难度,如果他不玩了,那杀死几个没有全副武装的人能比对出任务戴上装备的警察下手难上多少?”

    “我们犯得着为了一个……嗯……我不知道,有谁知道他叫什么嘛?”说着他装模作样的指着昏迷的光头问向大家,而没有人回他的话。

    “没人认识他,如果说当年有一名英雄为了大家而杀掉了那人的搭救目标让他撤退,那我们今天要做的就简单的多了,我们不救他的目标放任其死掉就行了,毕竟他不就是来不就是为了做掉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人嘛?我们让他完成任务离开不就好了,犯得着和他起冲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