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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这个团结束了,撒花

    用烧好的热水和从超市找来的洗漱用品洗了个头,苏宿光着膀子赤着脚走进冷藏室,看着因为倒吊而面部充血泛红的邪教徒摇了摇头,拿着钉子和锤子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前。

    邪教徒恐惧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咽声,最后不敢看伸张脑袋的钉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铛!铛!铛!

    苏宿在他脑袋正下方的地上钉好了钉子,然后拿着卷尺的头勾住钉子,扯开卷尺以钉子为中心用马克笔慢悠悠的画着圆。

    邪教徒发现自己没受到伤害,立马又晃悠着身体冲着苏宿哼哼个不停,试图和苏宿搭上话。

    苏宿一边磨磨蹭蹭的画着圆,一边对他说道。

    “你不用害怕,你今天是死定了的,就像是那个死在卡车货箱里的雅各布一样,话说我也不确定他们是怎么调查的,雅各布这个名字到底是你的名字还是他的名字啊?你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嗯嗯!唔啊!”

    看着这家伙似乎是真的想好好交流,苏宿将他嘴里的抹布扯了出来,在剧烈的咳嗽之后他开口了。

    “咳咳!呃……啊。你,你不是普通人,你和我们一样,我们才是一起的才对,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苏宿已经画好了圈,他从自己找来的东西里找出了一大盒盐,撕开包装转身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

    “你到了现在也不想说说怎么才能驱逐掉那个‘冬魔’嘛?那才是真的能救你的方法。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的谈判筹码。”

    邪教徒急忙说道。

    “召唤那东西的祭坛已经被毁了,我是不可能再对它施加任何影响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带着我一起跑,离开雪花球的影响范围……”

    “然后等白天再回来收取战利品?”

    苏宿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在画好的圈上撒好了盐,然后丢掉盒子回到门口找了一桶玉米糖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它撒在盐上,这可是个精细活儿。

    “回来个屁!冬魔知道了那雪花球的存在,它的下一次到来就是奔着那东西来的,它要抢走它!有了它冬魔就能将它交给别人,突破地域和季节的束缚去任何地方,那东西本来应该是属于‘十三黑鸦’,它会遵从契约将雪花球交给我才对,这一次它会带着全部力量过来,都怪那个混蛋,现在一切都被搞……呜呜!唔!”

    苏宿又一次将沾满口水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嫌弃的在他身上抹了抹手上的口水,想了想又出门洗了洗手,‘净化’这个步骤很重要可不能马虎。

    在洗手的时候苏宿听到房子的外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汽车防盗警报声的喇叭声和车子玻璃破碎的声音,那些汽车的车身发出呻吟,被冬魔在刺骨的寒风中碾压变形。

    冬魔这么做可能是为了防止人们乘车逃跑,或者它并不理解“车”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在之前观察到了伍迪一行人从车中取出武器的行为,认定车子对它有害。又或许它就是单纯的在发泄和炫耀力量?

    据说狼在追逐捕猎之前会在猎物周围吠叫骚扰,那些散播在猎物之间的恐怖情绪也是它捕获猎物的武器,如同衔住羔羊心脏的利齿。

    回到冷藏室的苏宿拿着指南针开始摆放蜡烛并一一点燃,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知道嘛?你可是我的第一次,你要明白第一次是很珍贵的,即使我是个男人。呵呵,这三流笑话真没品味……”

    看着停在四十的压力值,苏宿明白只是靠讲这种没品笑话的人物扮演就想将人物卡的压力降下去是做白日梦,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在地上用奶与蜜在地上勾画着各种符号图案,最后他对邪教徒开口了。

    “看看我布置的仪式,我想它和你们做的那种估计不太一样吧?不过我想你大概是能看明白的,毕竟我要做的事情你之前应该是做了一遍的是吧?”

    他拄着伍迪的伐木斧现在邪教徒身前,光着膀子赤着脚的他觉得浑身上下冷嗖嗖的,这种激起他鸡皮疙瘩的寒冷让他有种自己也是祭品一部分的感觉。

    “你懂吗?我刚才其实也不是全都是在开玩笑,我将要做的事情对我而言确实是很重要。你看看这个……”

    苏宿向邪教徒展示着手上的斧子,斧头在他手里掂量着来回翻动,卷刃的刃口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他觉得室内似乎更冷了,烛光变得不再稳定,本应无风的冷藏室内一股不定向的阴风吹弄着蜡烛。

    这阵阵阴风是冬魔将要进入房屋的讯号。

    “我要用这把斧子劈了你,用你的生命为它提供祝福,用来对付你惹出来的麻烦。我准备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就像是你要了雅各布的命,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一样。”

    他用斧头在邪教徒身上比划着,似乎是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可惜这里没有羔羊,不然我也犯不上做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带着一车牲口出来行动呢?明明要完成一项仪式要这么多的步骤……”

    苏宿退后两步,把斧子按在自己胸口说道:“施术者清洁自己,去掉自己沾染的‘污秽’,让自己获得‘净化’避免沾染过的残留影响运势……”

    “然后是这些……”他用斧子一一指向他布置的东西:

    “盐,用它图画仪式之环,他是神圣的结晶被承载凝结,现在它承载着仪式,保存着力量的种子。如万物的母亲一样将力量孕育生成,使潜能显现变为现实。它是土。”

    “糖浆浸润了‘环’,渗透在其中链接着仪式中的每一个元素,统一与净化着仪式,‘灵性’由此生产支配着仪式中的力量。它犹如睡梦中将一切知识链接在一起使人颤栗的呢喃声。它是水。”

    邪教徒听到这里僵住了,随后又一次像是鱼钩上的虫子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试图挣扎逃离即将到来的比死还可怕的命运。

    “烛光带来了冷热,让‘环’运动起来,明亮了环,带来启迪的力量,让能量释放与沉寂,保护着仪式的进行。坚决的展示蕴藏在事物中的宏伟建设力量,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可怕毁灭。它是火。”

    “符号和图案传达了讯息。骚动了‘环’内的精气,作为中介它将环之外的意义带进其中。如蠕行与黑暗之中的那一千张面孔后的一千张喉舌,教唆着异与常物的畸变。它是风。”

    “你悄悄这些!准备这些花了我多少心思?它会花掉你多少精力?你都能准备了这么多了,居然连个牲口都不愿意戴在身边,找了个人就把他噶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有想过……”

    邪教徒吐出了嘴里的抹布,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使他说话口齿不清,他激动的面孔,因为长时间倒吊而涨的紫红,血管在他的脖颈和额头凸起,可怜的求饶声中混杂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哀鸣。

    “我求你啦!啊哈哈……别这么对我啊!我把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我把我……我的钱藏在哪里都告诉你!你饶了我!你就饶了……唔!唔!!!”

    这次苏宿用斧子将他的衣服上割下来一大块布,然后用斧子钝的那面给了他一下,将布塞进了他嘴里。

    “完了。”

    苏宿将地上收拾干净,然后戴上了一个造型夸张的嘻哈太阳镜,他要模糊自己的面孔信息,避免被暗中观察的灵记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悲惨的身世,我刚了解了一名女士的遭遇,她是个好人,即使因为一些不幸的选择而让自己的人生陷入泥潭她也没有选择伤害别人,她选择伤害自己来换取逃离的机会,或者说改变的希望。”

    “她不像你,她也比我强。她愿意为了改变付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我是一颗螺丝钉,是那成千上万的零件中的一颗,是金字塔笼罩的砖石,望着那直插云霄尖棱的一块供料。”

    “你知道么?如果有甲发出在机械之外的声音,就会有乙随着他一起愤怒,然后不理解的丙就会忽视和厌恶的躲避。还有丁,他会说:‘然后呢?你的声音会带来什么改变么?’”

    一股“苍白”随着呼啸的狂风破开门窗涌进了又黑又冷的建筑里,刺骨的寒风侵袭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它将及膝深的积雪带入屋子。

    餐厅里到处都是飞雪,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凭空出现,那邪恶的眼神仿佛诉说着吞噬活人血肉与灵魂的渴望,狼群在看着它们的猎物。

    亚当斯太太跪在地上,她弯着腰额头贴在膝上,颤抖的双手攥着十字架,嘴唇嗫嚅着无声的祈祷。

    在伍迪的一声怒吼中人们拿起武器开始战斗,而苏宿……他还在讲个不停。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这种话是不是很让人无法反驳?这句话是站在现实的肩膀上说的,如果没有做出改变现实的行为,那无论说什么都会略逊他一筹。”

    “哦,当然了。还是有其他声音的,共情的声音、理智的声音、义愤填膺的声音……”

    “但是你知道么,无论是甲乙丙丁还是其他的谁,他们都是我。好和坏,无论是什么话,他们都是我,他们做不出任何改变……”

    “我是说,我一个普通人,难不成要成为伟人不成?你懂什么是伟人么?干不成普通人做的事的人才是伟人,我一个普通人只能淹没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我能做的顶多就是保护好我自己,多想多算计,你知道我之前就为了几个自己心里闪过的念头和一个陌生人吵架了嘛?”

    压力值越说越高,但是苏宿却一点也不在乎了。

    “真是的,我活的真是失败。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螺丝钉和那种女人也没什么区别是吧?你们也很讨厌这个糟糕的世界是吧?我听那个黑人教授说你们当初在白河庄园里宣传各种末世论,你们是真的很讨厌它呀。”

    冰冷的斧子拍了拍祭品涨红的脸颊,苏宿走出了画好的圈。

    “但你们为什么要挥刀向更弱者呢?那个死掉的卡车司机,我都不知道他的故事,我都没了解过他,但是我能和他共情,但是你们?一个出来卖的女人都是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换取改变的机会,而你们?你们连出来卖的都不如。”

    “有人说论心不论迹,因为在你心里做出思想的投射的时候,无论你是否做出行为,你的本质都发生了改变。所以才有些人会说在电子游戏里进行的杀戮和在真实世界里的没有区别,都应该下地狱,你看它,这个世界真残忍。”

    “但是我在这里,有一个活的那么痛苦的女人,她在我来到这里时会对我笑,和一个陌生人聊天,即使你知道那就是个‘程序’。”

    “所以保护自己是不够的是吧?一个好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还应该帮助别人,只有这样才能与这个他所看不起的世界一战。”

    “而现在,我要取你狗命。”

    此刻的皮特.格烈姆念头通达、心如止水,之前升高的压力值已经落到了个位数。

    外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他能清晰的听到餐厅方向传来的枪声和呼喊声。

    扶了扶太阳镜,他拿起他的斧子,念出了属于它的祷词。

    “去爱吧。

    让我为你指路,用我手中的刹那换取打破恒定的奇迹。

    卑微的小东西。

    带着悲伤和愤怒去爱它,爱你诅咒过的星辰与大海。即使我卑贱如泥,也会因为对它的爱而崇高。

    如愚者踏上初路,即使不知尽头在何方。行进我最自私的欲望。

    让欲望起航,滋生盈满大地。使之如鱼得海,鸟飞山林,盈满天空。

    因为智者以钟表和土地衡量思想,而疯狂愚人的思想无法被丈量。

    为逆来顺受者斩断束缚他们的藤蔓,埋葬沤肥沃土,孕育那鲜艳明媚的果实!”

    当皮特.格烈姆大声喊出最后一个字后,他向着他的祭品掷出了手中的斧子。

    他不懂什么技巧,斧头的背面笨拙的砸向流泪绝望的邪教徒,看起来这一下应该会让他疼的够呛。

    但是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餐厅中的怪物与人都停下了斗争,不约而同的往向后厨的方向。

    风雪无声,天地无响。

    就连呼吸都没了声响音。

    因为有东西从星空之外“看”了过来。

    噗的一声,被砸中的邪教徒普通山林里雨后生长而出的“马粪包”真菌被用力踩碎碾压一样炸开,碎裂的他没有丝毫的血液溅出,整个人就像是被晒干的奶油裱花一样干瘪,仿佛生命从来没有驻足过那具形骸。

    有什么东西被不可名状的存在取走了,而在仪式之环的中心,那柄伐木斧上似乎被留下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餐厅里的怪物们四下逃窜如大街上的老鼠一般逃窜出房子。

    “结束啦?”

    躲在掩体后边的卡拉探出脑袋问向大家。

    “应……”

    还没等莎拉做出答复,被吹进餐厅的积雪仿佛鞭炮一样噼噼啪啪的发生爆炸,整合房间里的飞雪普通被疯狂摇晃的雪花球中的泡沫。

    一股阴风撞破了大门,如同飞驰的汽车一样擦过伍迪的身边,狠狠地撞向了亚当斯太太,鲜血溅了简一脸。

    那东西拽着她的猎物冲向前台,撞坏了前台后边的水龙头,水花四溅,随后旋风带起水雾和冰雪,躲在前台里的南亚裔和亚当斯太太在血与冰的龙卷风中心发出渗人的惨叫。

    当雾气散去之后,两个不似人形的东西被混合着鲜血被冻结在棚顶上,犬牙参差的冰柱就像是乱葬岗上的死树和墓碑,将两人钉在沟壑纵横的倒吊冰山上。

    在冰山之下,一个半透明的苍白的怪物,一直似犬非犬,似人非人的东西犬伏在吧台上,用渗着红光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它无唇的嘴里滑出长度异常的分叉舌头,舔舐着漂浮在虚影上的冰冻成的牙齿,口水从齿间流下来,滴在它同样由冰结成的爪子上。

    两个留恋着生命的痛苦人形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十字架没能保住信徒的命,念珠从染血残破的手掌中滑落。

    随后屋子里的众人感觉到那渗透骨髓的寒冷让人愈发的经受不住了。

    “啊!”

    莎拉发出尖叫,然后对着冬魔就是一枪,银弹穿过那虚幻的苍白身体,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冷油中,升腾起一股带有腐臭的白烟,那股臭味就像是熬煮粪汤的大锅被掀翻了一般。

    它窜入上方的冰雪与血肉的混合物中从,那冰山从棚顶掉落将前台砸的粉碎,然后一个由冰血混合物组成的模糊扭曲人形从吧台中站了起来,四脚着地的想着简窜了过去。

    众人开枪射击,子弹在冰人的身上打的冰屑四溅,莎拉手持的短猎枪射出的银弹将冰人的脑袋打的稀碎,但丝毫没能影响它扭曲的步伐,无头的身体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姿势撞在了简躲好的掩体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然后在带着血肉的四溅碎冰中,无头的冰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扬起拳头就对着掩体后边的莎拉横着就抡了过去。

    莎拉侧身扑倒,她知道可能有这种类似的情况,卡拉已经把之前的信息和大家说了,所以她早有准备。

    猎枪从她手中滑落,她背部着地左手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左轮,右手随着扣动扳机快速拨动枪后的击锤让击锤复位,一连六声爆响,被切开十字破口的弹头打入冰人的胳膊,在遇到阻力后不规则的运动,被破坏的冰手臂因为承受不了重量而折断,被甩飞出去。

    然后是右侧枪袋里的左轮,这次是一轮针对躯干的射击,倒地的莎拉没有对其他人的射击角度造成影响,众人宣泄的子弹在她面前飞过,她用力一蹬掩体,仰面向后滑走。

    冰人想要翻过掩体去追莎拉,却听到一声叫喊。

    “停,33!停33!”

    枪声消失了,随后是咚的一声,好像大锤砸碎老船上冷硬的木板一样藕断丝连又冰冷僵硬的声音。

    那是伍迪拿起的消防斧砍入它后腿的声音。

    它用仅剩的手臂抡向身后的伍迪,伍迪急忙松开了嵌在它腿上的消防斧向后躲去。

    嗙的一声,冰人倒在地上,梆硬的身体被摔成了两节。胖子道格配合着伍迪从另一个方向发起冲击,将支撑腿受伤的冰人撞倒在地,跟着将手里的铁锹插在冰人的身上。

    剩下的男人冲了上来高举手中的火把,将手里的铁器砸在冰人身上,咚咚作响。

    冰屑四溅,阴风阵阵。那个苍白的虚影又一次裹挟着阴风掀翻了人们,只是这一次它没有了伤人的爪牙。

    空气中回荡着数十道像是抓黑板似的尖锐的响声,在风的悲鸣声中锋利的冰制爪牙再次显现在苍白虚影上。

    它吠叫大笑,用泛着红光的眼睛看着被掀翻在地的众人,似人的面部挤出怨毒的表情。

    正当众人以为又要有人会在此丧命时,那笑声犹如被掐住了嗓子一般失真变声,空气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冷了,若是意义辨别,冬魔那苍白透明的身体似乎小了一圈。

    那张狗脸慌张的看向前台,一个女人正将玫瑰念珠攥在胸前祈祷,银制的十字架似乎在泛着温暖光亮。

    没有人保护她,冬魔踩着阴冷的空气向着安妮飞奔而去,牙齿和利爪散发着死冷的光晕。

    “我XN妈!”

    一声厉呵,一个光着膀子赤着脚的男人终于撞开了被冰冻上的后厨门,他一个踏步冲到安妮的身前迎着冬魔就冲了上去。

    他手里的斧子上的冷光比那怪物的爪牙更为渗人,一个“本垒打”就挥向了怪物的脑袋。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苏宿倒飞出去斧子脱手而出。

    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在地上疼的打滚,它支撑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徒劳的想要将它安装回它原本在的地方。白色的霜雾从它被切开的脸上流淌出来,散发出阵阵恶臭。

    伍迪抄起落在地上的伐木斧对着这个可悲的怪物一次又一次的挥砍。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