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开始苏宿没有找到烧烤店的牌匾，所以苏宿并不知道这家店的名字。他操控着两张人物卡绕着店又走了半圈才发现，他之前认为是店铺的位置其实是店的后门，店的正脸是一个叫阿卜好肉的肉铺。
肉铺的店门已经挂锁，前门的门缝里塞了一张纸，尚颖把它拿下来拍照翻译，半猜半蒙着试图还原内容。
这是一张市场里管理部门的告示，大致内容是要店主前往他们指定的地点打印贴在店里的甲流预防告示，以及催收管理费用。落款下的日期是在三周前，也就是说店里至少有三周没有人了。
前窗同样被木板潦草的封上了，透过木板间的封印向里看能看到售卖肉类的台子，以及被堆放起来的桌椅板凳、烧烤架以及大大小小的铁丝笼。
何塞用手电帮忙照亮，尚颖用手机相机放大观察室内，发现笼子的底部没有打扫，看来人走的很匆忙。
看着从窗口拍的手机相片何塞说道：“看来这家店被影响的很大呀，这几个小子不会是被寻仇了吧。”
“倒也不是。你看看那些其他的店，人都很少，甲流对生意的影响不可忽视，在这种大环境下人很难将遭遇到的困难落到具体的东西上，报复心理不至于那么强烈。就你喝的那个烧仙草，我和老板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也想关门，但是市场现在有了新规矩，关门前必须给店先找好下家，保持这里的旅游氛围，不然不让走，但他没将现在的问题归结到某个具体的东西上，只是说世道不对，管理者各有难处，然后继续维持自己的生意。”
何塞舔了舔嘴说：“那也挺好的，至少能让我尝到印尼的果冻饮料，这滋味真不错。”
“那不是印尼传统食品，至少你吃的不是，那个老板祖上是福建闽南人，他的手艺也是祖上的，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那挺好，你们中国人是不是到处都是啊？”
“我不是，还有你看那边……”
何塞顺着尚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胖乎老头正将他们两个指给两名市场保安看。
保安走了过来，试着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同何塞交流，事实证明他们英语水平有限，好在尚颖懂马来语，几经交流下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刚才两个人扒窗户的时候也没背人，所以被肉铺正脸对着的店老板看到了，肉铺现在无人看管，又联系到之前肉铺被人砸过所以邻居叫来了市场保安。
一番折腾后两人通过一些小钱解除了误会，保安也满足的走了。
“他们就像是狗一样。走吧，去看看麻烦的源头，现在我们可是刚闯过一关，要乘胜追击。”
何塞冲着隔壁家的店就走了过去，偷瞄二人的胖老板注意到了何塞立刻低头假装收拾卫生。
隔壁的这家是间纪念品商店，里边摆放着各种和传统印尼文化压根不搭边的纪念品，这些东西的大部分二人之前在一家巫术商店里见到过，比如一些护身符和金刚杵之类的奇怪玩意儿，或是各种奇怪的动植物制品。
当然也有正常一些的，像是旅游手册、传统手工艺品和岛屿咖啡豆，还有用纸和蜡包裹起来一眼就知道用着一点都不方便但十分有地方特色的沙茶酱和特色调料，当然它的价钱比放在旁边用玻璃罐装的同类产品要贵。
“欢迎光临，二位想买什么？”
发现躲不过去，胖老板主动和二人搭话，他的英语水平不错。
“看你想卖什么。”
何塞的回答让胖老板一愣，他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外国人倒地想要干什么，只能继续试探下去。
“我店里有好多好东西，像是护身符，能保证你不被蚊子咬，还有能送给你旁边美丽小姐的头纱，咖啡豆也很美味，还有能让你龙精虎猛的蛇油。如果你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这里还有一些收起来的好东西，保证能满足你，当然这看你想要什么了。”
老板话里有话，基本问遍了常规的需求，还留下了接话的口子。
“什么好东西还需要收起来？你可不想和违法的东西沾染在一起。”
“不不不，我是个老实人，诚实可靠，所以大家信任我，我才能赚钱，我身上的肉就是证明。”
他拍了拍肚子，似乎是想用肥肉证实自己的可靠。
“那你收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mama，也就是你们外国人说的木乃伊，当然你别紧张我卖的可不是人的，而且动物的，你要相信我店里的木乃伊绝对不比什么巫术商店的品相差。”
何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问道：“这也用的着偷着卖？不会是什么偷猎的……”
“不是不是。”胖老板摆手打断道：“哪有什么偷猎不偷猎的？我只是不想找麻烦而已。”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你是不是听过海岛木乃伊，我记得在……呃，我也不记得是在哪了，反正就是在某些岛屿上的土著会将人的尸身用香料熏制保存并说那是大人物保存了几百年的遗骸，然后荷兰人和英国人就会花大价钱买回去磨粉泡药喝，哈哈哈，呃……你不是……”
“我跟荷兰与英国没什么关系。”何塞答到。
“我只是在活跃气氛，你知道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个美国人，但你没和其他人一样笑起来，这弄得我有点不自信了。话说回来mama这个词其实也是荷兰语里木乃伊的意思，所以在群岛上是不是真的有用人做的mama其实也是存疑，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好多旅游的地方就吃这碗饭呢，我可不能妄下断言。”
“但是在这里确实是有相关的传统在，用动物mama就是这里的巫术货币，在以前那些居住在偏僻乡村或是林子里的神婆和萨满会将小动物熏制成能长期保存的木乃伊，他们将这些东西交给商人和富户换取生活物品，那些mama也据说确实能治病，如果有人中邪或是想要请人下咒，就要提着他们留下的mama去找他们，他们会根据数量决定如何出力。”
“不过现在世道变了，没有巫师了，在很久以前西比农市周边都是种植园，殖民者用火枪杀光了不听话的巫师，然后是让当地人打当地人，好多人都改了信，这几年因为发展旅游人们想着将老东西挖出来，结果又出了那些事……”
“如果前几年你们来这里，能看到很多耍猴的人，但是现在你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上边的大人物说那不文明，限制他们只能在固定的地点表演，和神婆巫师有关的东西也不提倡了，他们从外边引进了更适合‘做买卖’的猴神，说我们自古以来都是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
“我本来以为这就已经够够的了，但是一个月前来了一帮人，他们冲进阿卜的店里抢猴子打人，人和畜生一起摔在地上……”
“唉，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肉铺的店门已经挂锁，前门的门缝里塞了一张纸，尚颖把它拿下来拍照翻译，半猜半蒙着试图还原内容。
这是一张市场里管理部门的告示，大致内容是要店主前往他们指定的地点打印贴在店里的甲流预防告示，以及催收管理费用。落款下的日期是在三周前，也就是说店里至少有三周没有人了。
前窗同样被木板潦草的封上了，透过木板间的封印向里看能看到售卖肉类的台子，以及被堆放起来的桌椅板凳、烧烤架以及大大小小的铁丝笼。
何塞用手电帮忙照亮，尚颖用手机相机放大观察室内，发现笼子的底部没有打扫，看来人走的很匆忙。
看着从窗口拍的手机相片何塞说道：“看来这家店被影响的很大呀，这几个小子不会是被寻仇了吧。”
“倒也不是。你看看那些其他的店，人都很少，甲流对生意的影响不可忽视，在这种大环境下人很难将遭遇到的困难落到具体的东西上，报复心理不至于那么强烈。就你喝的那个烧仙草，我和老板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也想关门，但是市场现在有了新规矩，关门前必须给店先找好下家，保持这里的旅游氛围，不然不让走，但他没将现在的问题归结到某个具体的东西上，只是说世道不对，管理者各有难处，然后继续维持自己的生意。”
何塞舔了舔嘴说：“那也挺好的，至少能让我尝到印尼的果冻饮料，这滋味真不错。”
“那不是印尼传统食品，至少你吃的不是，那个老板祖上是福建闽南人，他的手艺也是祖上的，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那挺好，你们中国人是不是到处都是啊？”
“我不是，还有你看那边……”
何塞顺着尚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胖乎老头正将他们两个指给两名市场保安看。
保安走了过来，试着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同何塞交流，事实证明他们英语水平有限，好在尚颖懂马来语，几经交流下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刚才两个人扒窗户的时候也没背人，所以被肉铺正脸对着的店老板看到了，肉铺现在无人看管，又联系到之前肉铺被人砸过所以邻居叫来了市场保安。
一番折腾后两人通过一些小钱解除了误会，保安也满足的走了。
“他们就像是狗一样。走吧，去看看麻烦的源头，现在我们可是刚闯过一关，要乘胜追击。”
何塞冲着隔壁家的店就走了过去，偷瞄二人的胖老板注意到了何塞立刻低头假装收拾卫生。
隔壁的这家是间纪念品商店，里边摆放着各种和传统印尼文化压根不搭边的纪念品，这些东西的大部分二人之前在一家巫术商店里见到过，比如一些护身符和金刚杵之类的奇怪玩意儿，或是各种奇怪的动植物制品。
当然也有正常一些的，像是旅游手册、传统手工艺品和岛屿咖啡豆，还有用纸和蜡包裹起来一眼就知道用着一点都不方便但十分有地方特色的沙茶酱和特色调料，当然它的价钱比放在旁边用玻璃罐装的同类产品要贵。
“欢迎光临，二位想买什么？”
发现躲不过去，胖老板主动和二人搭话，他的英语水平不错。
“看你想卖什么。”
何塞的回答让胖老板一愣，他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外国人倒地想要干什么，只能继续试探下去。
“我店里有好多好东西，像是护身符，能保证你不被蚊子咬，还有能送给你旁边美丽小姐的头纱，咖啡豆也很美味，还有能让你龙精虎猛的蛇油。如果你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这里还有一些收起来的好东西，保证能满足你，当然这看你想要什么了。”
老板话里有话，基本问遍了常规的需求，还留下了接话的口子。
“什么好东西还需要收起来？你可不想和违法的东西沾染在一起。”
“不不不，我是个老实人，诚实可靠，所以大家信任我，我才能赚钱，我身上的肉就是证明。”
他拍了拍肚子，似乎是想用肥肉证实自己的可靠。
“那你收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mama，也就是你们外国人说的木乃伊，当然你别紧张我卖的可不是人的，而且动物的，你要相信我店里的木乃伊绝对不比什么巫术商店的品相差。”
何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问道：“这也用的着偷着卖？不会是什么偷猎的……”
“不是不是。”胖老板摆手打断道：“哪有什么偷猎不偷猎的？我只是不想找麻烦而已。”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你是不是听过海岛木乃伊，我记得在……呃，我也不记得是在哪了，反正就是在某些岛屿上的土著会将人的尸身用香料熏制保存并说那是大人物保存了几百年的遗骸，然后荷兰人和英国人就会花大价钱买回去磨粉泡药喝，哈哈哈，呃……你不是……”
“我跟荷兰与英国没什么关系。”何塞答到。
“我只是在活跃气氛，你知道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个美国人，但你没和其他人一样笑起来，这弄得我有点不自信了。话说回来mama这个词其实也是荷兰语里木乃伊的意思，所以在群岛上是不是真的有用人做的mama其实也是存疑，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好多旅游的地方就吃这碗饭呢，我可不能妄下断言。”
“但是在这里确实是有相关的传统在，用动物mama就是这里的巫术货币，在以前那些居住在偏僻乡村或是林子里的神婆和萨满会将小动物熏制成能长期保存的木乃伊，他们将这些东西交给商人和富户换取生活物品，那些mama也据说确实能治病，如果有人中邪或是想要请人下咒，就要提着他们留下的mama去找他们，他们会根据数量决定如何出力。”
“不过现在世道变了，没有巫师了，在很久以前西比农市周边都是种植园，殖民者用火枪杀光了不听话的巫师，然后是让当地人打当地人，好多人都改了信，这几年因为发展旅游人们想着将老东西挖出来，结果又出了那些事……”
“如果前几年你们来这里，能看到很多耍猴的人，但是现在你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上边的大人物说那不文明，限制他们只能在固定的地点表演，和神婆巫师有关的东西也不提倡了，他们从外边引进了更适合‘做买卖’的猴神，说我们自古以来都是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
“我本来以为这就已经够够的了，但是一个月前来了一帮人，他们冲进阿卜的店里抢猴子打人，人和畜生一起摔在地上……”
“唉，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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