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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骂谁?

    追击凶手的学堂弟子无功而返,那人的速度奇快,隐隐有地境的实力,最后凶手逃进了山林之中,消失不见。

    测验大会也顺利结束,除了那几位还昏迷不醒的学员之外,有一百五十六人通过了测验最终留了下来。

    学员遇袭事件也在这些新弟子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让人意外的是那位从门内走出来的人居然没有通过测验,第一次测验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

    天芮门高处,整个建筑群的核心区域是学堂所在,几乎占据了整个天芮门的四分之一,分为食宿区,训教区,还有演武区。

    新弟子未结业之前都必须住在学堂安排的地方,也就是学堂西侧那一大片高楼,只有结业以后才能在天芮门所辖的山岭中自由开辟住宅,当然,云一是个例外。

    豪气的宿舍内,郭来喜满眼惊奇的抚摸着奢华大气的床,桌椅和各种生活用具,感觉来到了天堂。

    不等他细细观察,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喜哥?在吗?”

    “谁啊?”郭来喜立刻恢复常态,打开了门。

    “小文,有什么事吗?”郭来喜一看是边新文,急忙将其拉了进来。

    边新文犹豫半天,才开口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

    “啊?”郭来喜头一歪,不太理解,憨笑道:“你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几个学员吗?我总感觉一个人很危险。”边新文眼里满是焦虑。

    郭来喜轻轻拍着他的背:“放心吧,小文,你没看到外面的那些师兄师姐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吗?别怕,你要是怕,今晚和我挤挤吧。”

    “好。”边新文点了点头,郭来喜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喜哥说的是谁?”边新文面露疑惑,随后轻轻一笑:“噢!”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那个从门里走出的家伙。”郭来喜喃喃道:“我总感觉那个人不错。”

    ……

    女宿区,二楼拐角处,紫衣少女和白衣少女差点碰到一起。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怪异,两人都没有说话,紫衣少女深深看了白衣少女一眼走进了房间,而白衣少女则是一脸淡漠的下了楼。

    她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绝美的身姿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

    她一直走,直到来到演武区,一处树荫下,早早就有一位黑衫男子等候,一看胸口的长剑标志,是律堂的弟子。

    “二哥。”白衣女子在这里实在太过显眼,一群黑衣人中出现一位白衣仙子,谁人不投来目光。

    “小妹,还习惯吗?”白前看着眼前动人少女,关切道。

    “嗯。”白芷点了点头询问道:“最近门里出了些什么事?”

    白前看了看四周,拉着白芷走到僻静处才嘱咐道:“最近门里可能会出大事,你小心点,晚上尽量别出门。”

    “这么严重吗?”白芷有些担心白前:“那二哥你千万小心。”

    “哈哈,你二哥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白前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要是在门里受欺负了,尽管告诉我。”

    “二哥——”白芷有些无奈。

    白前见状,只得傻笑两声:“差点忘了,我家小妹怎么可能受人欺负。”

    “不出意外,两年内你就可以进入内门了。”白前忽然语重心长:“内门才是云意门真正的底蕴所在,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放心吧,二哥,我一定会进入内门,查清楚一切的。”白芷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回去吧,明天开始正式修行,今天好好休息,二哥我还要忙事情呢。”白前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白芷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涩。

    ……

    武堂深处,一间僻静的石室中,朱正面色铁青,他来回踱步,旁边站着三个人。

    “如果不及时解决那几个人,我的身份随时可能暴露,你们谁有什么好办法?”

    其中一位声音尖细,长得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恶狠狠道:“让我去杀了他们。”

    “不行!现在医堂戒备森严,除非我出手,不然没有机会。”朱正脚步不停,直接否定了尖嘴男的想法。

    他望向其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心腹执事,另一个是内门派出来的人。

    执事也做不到,但是,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位神秘的中年人——武堂的第三位执事钱冈。

    “可有什么好办法?”朱正对其的语气都十分客气。

    钱冈嗓音有些沙哑,他只说了八个字:“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我不是没想过,可律堂还有医堂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朱正还是觉得不妥,又开始来回踱步。

    钱冈再道:“你去冲击山门,让他去袭击医堂,再让你的那些棋子闹起来,越乱越好,那几个人我亲自去杀。”

    朱正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会,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就今晚吧,不能再等了。”

    ……

    匣岭东北侧,一处僻静的孤峰静静矗立,孤峰陡峭,西侧就是匣谷,和天芮门大殿周围那些群峰相比,更显孤清。

    连上峰的路都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沿着平缓处绕上峰顶,峰顶较为平坦,突出高耸的巨石如同剑一般,将峰顶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有一座小木房,坐落在树林掩映中。巨石有裂隙,但藏在木屋后的竹林中,穿过裂隙后方别有洞天,有一小片小赤果树,还有数颗巨大的树木。

    树枝交错之间,一座小竹屋若隐若现,仔细看去,崖边还有一座简易的茅草亭,摆着石凳和石桌。

    一道孤单的身影从竹屋中走出,顺着竹阶缓缓走下,手里提着一个上了年头的葫芦,酒水摇晃的声音清晰可闻。

    云一伸了个懒腰,拔出擦拭干净的精致短剑,从旁边竹篓里插了一块腌制好的风干牛肉送到嘴边撕咬了一口,满足的大步走到茅草亭下,席地而坐,一手持剑,一手提壶,一口酒一口肉,好不快意,他朝向北侧,云意山的深处,他经常都会感受到山里有人在看他,而且只有在这里才会感受到那些目光,云一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长得好看不假,可这样没有隐私一般的生活,让他感到很耻辱,异常耻辱,要不是暂时没实力,他恨不得冲上进山里,狠狠扇那些人大嘴巴子。

    吃饱喝足,他满意的打了个嗝,冲着山里比了个中指,然后就听到前面传来动静,他揉了揉脸,悄然穿过裂隙和竹林来到前方木屋外。

    一个律堂弟子站在门外,望着从一旁走出的云一有些意外,他开门见山:“律堂有令,请师弟配合一下。”

    云一点了点头,看着这位比较陌生的律堂师兄道:“屋里坐,屋里坐。”

    白前摇了摇头:“就这吧。”

    他注视着这位不一般的师弟,语气较为平和:“请告诉我最近十天你的行踪,越详细越好。”

    云一一愣,十天,对于他这种不怎么喜欢记东西的人来说,有点困难。

    思索了一下措辞,他还是老老实实道:“测验大会开始时,我……”

    足足讲了半个时辰,白前都已经口干舌燥了,他揉了揉脑袋,告辞离去,留下神情陡然冷峻的云一。

    “律堂么?好像还不错。”他敏锐的嗅到一丝危机感,律堂的动作很快,这会迫使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天芮门内,他能相信的只有门主,范炼,以及陶晴门主不必多说,后两者则是平日的表现和云一的感觉。

    如果门主在的话,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但若门主不在,这事就危险了。

    毕竟,谁都知道,天芮门的门主永远都是神出鬼没的。

    “在想什么。”冷不丁出现的声音把云一吓了一大跳,他望着面带笑容,有些欠打的杨渊和,咽了口唾沫。

    “门里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吧。”

    杨渊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那么望着云一,云一被看的发毛:“你不管管?”

    “心已经烂了,你医治好身体有什么用?”杨渊和莫名其妙的说道。

    “那就治心。”云一吼道。

    “心病难治,你来治?”杨渊和笑了起来。

    云一面色难看:“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不管我管,什么狗屁云意门,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掀个底朝天,一群乌龟王八蛋,不知廉耻的家伙。”

    “你骂谁?”杨渊和面色微变,有些不悦。

    “骂那些缩头乌龟,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渣,还有那些心怀不轨,沾满罪恶的畜生!”云一越说越激动,面色涨红。

    “好了好了,放心吧,云意门,还是有好人的,还是有人坚守着底线的。”杨渊和露出欣慰的表情,拍了拍云一。

    云一问道:“宁死不屈?”

    杨渊和答:“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