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收留
新的一天是被吵闹声惊醒的，云一洗漱完后带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下了楼朝着院子走去，陶晴早已经在院子里了。
李谦正和一位衣着普通的大爷谈论着些什么。
“小谦啊，你行行好，就收留这俩命苦的人吧。”大爷声泪俱下，显得卑微不已，云一冲陶晴点了点头，定睛望去，大爷身后跟着两个怯生生的女子，一大一小，大的可能二十岁上下，衣裳破烂不堪，露出许多已经结痂的伤痕，脏乱的脸依稀可见生得极美，散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侧，一双动人的眼睛此刻却是那么的麻木冷漠。
小女孩衣着较为干净，长得十分乖巧可爱，大眼睛害怕的四处张望，小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衣服，两人都很瘦，脸色较为苍白，不知道多少天没吃过饭了。
李谦很是心疼，但又不好收留两人，大爷也是心善，带着两人沿街一路询问哀求而来，几乎被拒绝了，大爷还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有些人愿意收留这俩人是因为有其他想法，他当然不可能将两人托付给这些居心不轨的人。
“李大爷，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忙，顾不上这些，你看……”李谦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联络点可不是外人可以留下的，作为这里的联络员，他有义务和责任在身，这些事情往往不能由己。
“我知道小谦你的为人，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唉，就是可惜了这俩苦命的人啊。”李大爷叹了口气，转身对两人说道：“走吧，去下一家。”
然后再回过头看了看李谦等人，弯着腰说道：“打扰你们了。”
“没有没有，大爷，我这里有些钱，你拿给她们。”李谦急忙掏出一张面额一千的玄票递了过去：“这些钱应该够她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大爷眼角有些湿润，却没有接过钱：“小谦啊，大爷知道你好心，但这种世道，她们娘俩拿着这些钱可拿不久，我是想给她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受人欺负啊。”
“大爷……”李谦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内心极度的犹豫。
这时陶晴走了过来问道：“大爷何不自己收留呢？再拿着这些钱，相信她们会被大爷您照顾好的。”
李谦叹了口气，大爷也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没几天可活了，也是借宿在亲戚家，要是能收留我也不会满大街的求啊。”
陶晴心中愧疚，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想帮助但自己有要事在身，于是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驻足观看的云一，云一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爷辞谢后带着娘俩缓缓走出了大门，李谦锤了捶胸口，摇了摇头。
小惠站在一边，眼里噙着泪，望着李谦的表情，心中很难受，当年，她就是被李谦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收留下来的，后来以妻子的身份得以留下，但其实两人有名无分，小惠一直默默照顾着李谦的饮食起居，李谦也没有把她当成仆人。
眼看着李大爷带着娘俩就要走出门外，小丫头突然回头一望，轻轻对女子说道：“妈妈，那位大哥哥和大姐姐快和你一样好看了诶。”
李大爷没有做声，倒是女子力怜爱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有气无力道：“乖，谁都没小艾馨好看。”
“等一下。”云一走上前去，陶晴和李谦都有些意外。
李大爷缓缓转头：“怎么了？”
女子柔弱的目光和小丫头好奇的目光不断在云一身上打量。
“大爷，您看能不能把她们先留在这里，等我去办完事了一定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置。”云一非常诚恳。
大爷有些犹豫：“可是……”
“您担心的我都知道，放心吧，相信我。”云一望着娘俩，沉声道。
大爷明显还有顾虑，陶晴凑在李谦耳边说了些什么，李谦会意，立马跑上前来说道：“李大爷你放心，他们俩是我的好友，为人正直，也有能力，你就把她们托付给他们吧。”
李大爷这才打消了顾虑：“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还不快谢谢二位贵人。”李大爷轻声道。
女人立刻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云一身上似乎有种魔力，她相信眼前人不是坏人，她拉着小丫头一起磕头，云一见状急忙拉住，陶晴也过来抱起了小丫头，丝毫不嫌弃她的落魄模样。
小惠也过来扶起了女人，李谦忙道：“小惠，快带她们去洗漱一番，把店里尺寸合适的衣服找来，再备些饭菜。”
小惠连连点头，陶晴也跟着一起去帮忙，她对这小丫头可喜欢的不得了。
李大爷拉着两人走到一边，慢慢说道：“既然你们答应收留他们娘俩，我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关于她们的身世。”
李谦和云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李大爷叹了口气，道：“这娘俩我是在城外荒郊野地发现的，那时候娘俩经常在一处小水沟取水喝，我进山打猎不经意间发现，然后就一直观察，娘俩住在一个小山洞里，非常隐蔽，她们发现我后疯也似的逃跑，我也不敢追，为了不不让她们害怕，我第二天带了不少吃的去看她们，但她们应该是害怕被人发现，提前躲了起来，我并没有发现她们，于是我把东西放在了洞口，后面再来的时候，娘俩远远地看着我，也不跑了，但仍然非常警惕，我知道她们对我还心存害怕，所以每次去打猎都会顺带好些东西，一来二去，她们也不再怕我，半个月后，我终于接近了娘俩，慢慢了解之后，我才知道娘俩的悲惨遭遇。”
“孩他娘叫凌落，孩子叫艾馨，是曲幽城大家族凌家的千金，凌落生的绝美，有倾国倾城之资，于是被不少贵家公子看上，其中不乏一些手段卑鄙的家伙，一个叫做连山帮的当地大势力少帮主觊觎凌落的美色，先是到凌家提亲，凌老家主不同意，连山帮怀恨在心，认为凌家不给面子，正巧凌家的老对头对凌家也虎视眈眈，于是两大势力悄然走到一起，一个要人，一个要财，先是散播谣言说凌落不守妇道，在外水性杨花，然后联合打击凌家的产业，在双重打击下，凌家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凌落受了极大的委屈，平日里那些看不惯她，嫉妒她的别家小姐也趁势冷落辱骂于她，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凌落不敢出门，连山帮再次上门提亲，并附加条件说可以帮凌家解决这些麻烦。”
说到这里，李大爷清了清嗓子，李谦忙道：“屋里说屋里说。”
云一很感兴趣，三人走到屋内，李谦倒上茶水，李大爷豪饮一口后接着说道：“凌家主自然知道这是连山帮在背后搞鬼，于是严词拒绝，将连山帮逐出门外。”
“连山帮本就以狠辣著称，凌家主也深知此事，但能成为一方势力的谁没有背景和底蕴，于是纷争就开始了。”
“一开始还是暗中的较量，最后一度发展为街头激斗，后来在官府的介入下渐渐平息，但连山帮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联合另外一方势力再度进行打压，甚至不惜重金买通了不留行的杀手暗杀凌家家主及重要人物。”
云一很想问不留行的事情，听到不留行，李谦眼中流露出深深地震惊。
“后来，杀手暗杀成功，另一方势力马家迅速行动，在深夜将凌家血洗一空，绑了凌落的姐姐凌香，并把财产产业和连山帮瓜分，同样的，连山帮也如愿抢走了凌落，之后不久，凌家的亲戚知晓，带人找上门来，救出了凌香，辗转一个月之后才花费重大的代价救出了凌落，一年后凌香诞下一个孩子，但由于接生婆处理不当导致两人都没保住，之后不久，凌落也生了一个女儿，听她说是连山帮少帮主的血脉，三年多后，凌家的亲戚也受到无妄的牵扯落魄四散，娘俩便开始了流浪生活，由于凌落的姿色，一路受到数不清的骚扰，最后不得已逃进深山老林，喝河水，吃虫子，风餐露宿，慢慢流浪到了希叶城外，再后来，我遇到了她们。”
李大爷说完接连叹气，李谦攥着拳头，心中又怒又无奈，云一心中同情，然后问道：“这些都是凌落告诉你的吗？”
李大爷点了点头，云一安慰道：“没事了，以后她们娘俩不会再受苦了。”
李大爷感激不已：“我是没能力，就拜托你了。”
李谦想了想道：“既然决定了，大爷您还是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您也辛苦了。”
大爷没有客套，相处久了，他对凌落娘俩还是有感情的，想再看看两人。
“走吧，去看看他们。”李谦起身说道，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李大爷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李谦正和一位衣着普通的大爷谈论着些什么。
“小谦啊，你行行好，就收留这俩命苦的人吧。”大爷声泪俱下，显得卑微不已，云一冲陶晴点了点头，定睛望去，大爷身后跟着两个怯生生的女子，一大一小，大的可能二十岁上下，衣裳破烂不堪，露出许多已经结痂的伤痕，脏乱的脸依稀可见生得极美，散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侧，一双动人的眼睛此刻却是那么的麻木冷漠。
小女孩衣着较为干净，长得十分乖巧可爱，大眼睛害怕的四处张望，小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衣服，两人都很瘦，脸色较为苍白，不知道多少天没吃过饭了。
李谦很是心疼，但又不好收留两人，大爷也是心善，带着两人沿街一路询问哀求而来，几乎被拒绝了，大爷还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有些人愿意收留这俩人是因为有其他想法，他当然不可能将两人托付给这些居心不轨的人。
“李大爷，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忙，顾不上这些，你看……”李谦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联络点可不是外人可以留下的，作为这里的联络员，他有义务和责任在身，这些事情往往不能由己。
“我知道小谦你的为人，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唉，就是可惜了这俩苦命的人啊。”李大爷叹了口气，转身对两人说道：“走吧，去下一家。”
然后再回过头看了看李谦等人，弯着腰说道：“打扰你们了。”
“没有没有，大爷，我这里有些钱，你拿给她们。”李谦急忙掏出一张面额一千的玄票递了过去：“这些钱应该够她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大爷眼角有些湿润，却没有接过钱：“小谦啊，大爷知道你好心，但这种世道，她们娘俩拿着这些钱可拿不久，我是想给她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受人欺负啊。”
“大爷……”李谦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内心极度的犹豫。
这时陶晴走了过来问道：“大爷何不自己收留呢？再拿着这些钱，相信她们会被大爷您照顾好的。”
李谦叹了口气，大爷也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没几天可活了，也是借宿在亲戚家，要是能收留我也不会满大街的求啊。”
陶晴心中愧疚，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想帮助但自己有要事在身，于是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驻足观看的云一，云一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爷辞谢后带着娘俩缓缓走出了大门，李谦锤了捶胸口，摇了摇头。
小惠站在一边，眼里噙着泪，望着李谦的表情，心中很难受，当年，她就是被李谦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收留下来的，后来以妻子的身份得以留下，但其实两人有名无分，小惠一直默默照顾着李谦的饮食起居，李谦也没有把她当成仆人。
眼看着李大爷带着娘俩就要走出门外，小丫头突然回头一望，轻轻对女子说道：“妈妈，那位大哥哥和大姐姐快和你一样好看了诶。”
李大爷没有做声，倒是女子力怜爱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有气无力道：“乖，谁都没小艾馨好看。”
“等一下。”云一走上前去，陶晴和李谦都有些意外。
李大爷缓缓转头：“怎么了？”
女子柔弱的目光和小丫头好奇的目光不断在云一身上打量。
“大爷，您看能不能把她们先留在这里，等我去办完事了一定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置。”云一非常诚恳。
大爷有些犹豫：“可是……”
“您担心的我都知道，放心吧，相信我。”云一望着娘俩，沉声道。
大爷明显还有顾虑，陶晴凑在李谦耳边说了些什么，李谦会意，立马跑上前来说道：“李大爷你放心，他们俩是我的好友，为人正直，也有能力，你就把她们托付给他们吧。”
李大爷这才打消了顾虑：“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还不快谢谢二位贵人。”李大爷轻声道。
女人立刻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云一身上似乎有种魔力，她相信眼前人不是坏人，她拉着小丫头一起磕头，云一见状急忙拉住，陶晴也过来抱起了小丫头，丝毫不嫌弃她的落魄模样。
小惠也过来扶起了女人，李谦忙道：“小惠，快带她们去洗漱一番，把店里尺寸合适的衣服找来，再备些饭菜。”
小惠连连点头，陶晴也跟着一起去帮忙，她对这小丫头可喜欢的不得了。
李大爷拉着两人走到一边，慢慢说道：“既然你们答应收留他们娘俩，我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关于她们的身世。”
李谦和云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李大爷叹了口气，道：“这娘俩我是在城外荒郊野地发现的，那时候娘俩经常在一处小水沟取水喝，我进山打猎不经意间发现，然后就一直观察，娘俩住在一个小山洞里，非常隐蔽，她们发现我后疯也似的逃跑，我也不敢追，为了不不让她们害怕，我第二天带了不少吃的去看她们，但她们应该是害怕被人发现，提前躲了起来，我并没有发现她们，于是我把东西放在了洞口，后面再来的时候，娘俩远远地看着我，也不跑了，但仍然非常警惕，我知道她们对我还心存害怕，所以每次去打猎都会顺带好些东西，一来二去，她们也不再怕我，半个月后，我终于接近了娘俩，慢慢了解之后，我才知道娘俩的悲惨遭遇。”
“孩他娘叫凌落，孩子叫艾馨，是曲幽城大家族凌家的千金，凌落生的绝美，有倾国倾城之资，于是被不少贵家公子看上，其中不乏一些手段卑鄙的家伙，一个叫做连山帮的当地大势力少帮主觊觎凌落的美色，先是到凌家提亲，凌老家主不同意，连山帮怀恨在心，认为凌家不给面子，正巧凌家的老对头对凌家也虎视眈眈，于是两大势力悄然走到一起，一个要人，一个要财，先是散播谣言说凌落不守妇道，在外水性杨花，然后联合打击凌家的产业，在双重打击下，凌家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凌落受了极大的委屈，平日里那些看不惯她，嫉妒她的别家小姐也趁势冷落辱骂于她，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凌落不敢出门，连山帮再次上门提亲，并附加条件说可以帮凌家解决这些麻烦。”
说到这里，李大爷清了清嗓子，李谦忙道：“屋里说屋里说。”
云一很感兴趣，三人走到屋内，李谦倒上茶水，李大爷豪饮一口后接着说道：“凌家主自然知道这是连山帮在背后搞鬼，于是严词拒绝，将连山帮逐出门外。”
“连山帮本就以狠辣著称，凌家主也深知此事，但能成为一方势力的谁没有背景和底蕴，于是纷争就开始了。”
“一开始还是暗中的较量，最后一度发展为街头激斗，后来在官府的介入下渐渐平息，但连山帮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联合另外一方势力再度进行打压，甚至不惜重金买通了不留行的杀手暗杀凌家家主及重要人物。”
云一很想问不留行的事情，听到不留行，李谦眼中流露出深深地震惊。
“后来，杀手暗杀成功，另一方势力马家迅速行动，在深夜将凌家血洗一空，绑了凌落的姐姐凌香，并把财产产业和连山帮瓜分，同样的，连山帮也如愿抢走了凌落，之后不久，凌家的亲戚知晓，带人找上门来，救出了凌香，辗转一个月之后才花费重大的代价救出了凌落，一年后凌香诞下一个孩子，但由于接生婆处理不当导致两人都没保住，之后不久，凌落也生了一个女儿，听她说是连山帮少帮主的血脉，三年多后，凌家的亲戚也受到无妄的牵扯落魄四散，娘俩便开始了流浪生活，由于凌落的姿色，一路受到数不清的骚扰，最后不得已逃进深山老林，喝河水，吃虫子，风餐露宿，慢慢流浪到了希叶城外，再后来，我遇到了她们。”
李大爷说完接连叹气，李谦攥着拳头，心中又怒又无奈，云一心中同情，然后问道：“这些都是凌落告诉你的吗？”
李大爷点了点头，云一安慰道：“没事了，以后她们娘俩不会再受苦了。”
李大爷感激不已：“我是没能力，就拜托你了。”
李谦想了想道：“既然决定了，大爷您还是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您也辛苦了。”
大爷没有客套，相处久了，他对凌落娘俩还是有感情的，想再看看两人。
“走吧，去看看他们。”李谦起身说道，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李大爷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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