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精神病院
“咚咚。。。”
“请进。”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低着头看着病例，听见耳边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不经抬起头来，看着走进的女士，脸上不经流出一丝苦笑，赶忙站起身来迎去。
“陈女士，你怎么来了。”
走进办公室的女士正是我的爱人，陈文青。
陈文青满脸的苦涩，又带了一丝无奈，看着我的主治医生说道：
“王主任，我也不想打扰您的，但我丈夫的病希望您能多多费心。”
“我们才刚结婚不到一年。。。”
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办公桌上，不等王主任回答，转身走出办公司。
看着桌子上的信封，王主任拿起电话，通知了几个主治医生来会议室商讨病情，将信封拿起向收费台走去，将钱存入我的名下，后续花费直接从这个钱里扣除。
王主任走进会议室，看着已经到齐的医生，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对着左手旁的李主治医师说道：
“李医生，这个病人你是主治医师，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李医生简单的整理了手里的资料，
“患者程默，今年27岁，2023年3月2日，病人不知何种原因，在公司伤了5人，最后被派出所制服后，在送往派出所的途中，又将人耳朵咬伤，当时病人的神志不清，极具攻击性，无奈之下，民警只能将病人打晕后送入医院。”
“据民警的了解，病人无不良历史，对待周围的人都很友善，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苏醒后病人变得正常，对于自己伤人的行为早已经忘记，民警将病人带回派出所，认为病人是在装傻充愣。”
“就在当晚，病人病情再次发作，最后第一人民医院怀疑患者患有精神病，送入我们第三医院。”
“经过2个月的观察及治疗，病人的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由原来四五天一次病情发作，到现在基本上每天发作一次，每次病发我们只能不停的打镇定剂才行，而过了这么长时间，病人的身体已经对镇定剂产生了抗性，在此期间我们也用了其他药物，但对患者的病情并没有很大的缓解，”
“作为一名医生，无法治好我的病人，是我最大的失职。”
李医生满脸羞愧的说道
王主任抬了抬手
“好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例会我们也开了不少，也商讨了这么久了。”
“在最初接诊病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病人身上发现任何精神类疾病，而就在当晚，病人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并且开始出现自残的现象，在我们用了镇定剂之后，病人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病人苏醒后，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一丝记忆，对于自己的病发，更是一无所知。”
“距离病人入院已经两个月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
看着在座的各个主治医师，王主任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嘛。
“王主任，患者这两个月我们用了不少方法都没用，你说患者是不是真的是装傻充愣，以此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会议桌上的刘副主任说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患者起初持刀伤人，都是轻伤，根据我国刑法，患者最多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患者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装傻充愣，将同牢房的犯人残忍咬死，这不太符合逻辑。”
刘副主任反驳道
“或许患者就是故意让我们认为他的行为不符合逻辑，才出此下策，以此来蒙蔽我们呢？”
“而且三年有期徒刑时间也不短，患者身上更是背上了案底，对患者的未来以及家庭都有很大的影响。”
“呵，那按照刘副主任的意思是，精神病患者对自己和家人就没有影响吗，且不说患者的动机。”
“我们第三医院成立70多年，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现在都能够正常生活，但对于患者的家庭来说，难道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精神病患者的内心大多都很敏感，哪怕一个陌生人无意间的一个眼神，都会认为是对他们的歧视，”
“有的时候，反而是这种歧视，以及无意间的敏感，更让人致命。”
看着不断争吵的各个医生，王主任一整头疼，敲了敲桌子。
“好了，都别吵了。”
“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作为元城最好的精神病院，这么长时间没有把患者的病情搞清楚，就是我们的失职。”
“不管患者是装的也好，还是一种我们都没见过的精神病例，我们都应该将它弄清楚。”
“这么吵也不是个问题，长时间的住院治疗，对患者的家庭也是一种负担啊。”
“王主任，我有个问题向问一下。”
坐在门口的一位实习医生问道
可没等他提问，李主治医师突然间打断了他的问题。
“康源，别把你那无稽之谈的东西放在会议中，”
实习医康源讪讪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王主任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李主治医师，
“没关系，有什么发现就说，现在就是让大家畅所欲言嘛，不只是刚才这位实习医生，其他的几位小同志有发现也可以说。”
坐在门口的康源看着脸色阴沉下来的李主治医，心想着完了，无形之中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了，可也不能不说，王主任的眼睛像个探照灯一样盯着自己，无奈之下，康源只能硬着头皮说到。
“从病人住院2个月以来，一直都是我再检测，总感觉病人隐瞒着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再病人正常的时候会和他聊聊天，想看看能不能套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个星期前，病人突然对我说，他可能要离开了，因为当时我们已经比较熟了，我就问他，难道是你的病好了？可程默却说，他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当时我本以为，是程默的病情又发作了，可当时他的表情缺显得很冷静，甚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在我准备退出病房的时候，程默突然间叫住我说了一句话。”
像是想将当时的场景重现一般，康源故意停顿了以下，压了压嗓子说到。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当时我愣了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程默突然间就说，‘我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这句话后，我浑身汗毛直立，就像是有东西在看着我一样，我赶紧走了出去，中午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医师，其实不只是李医师，连我自己都不信。”
听完康源的汇报，在座的医生并没有漏出讥讽的表情，反而沉思起来。
王主任低着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会议桌。
“鬼？。。。幻觉吗？”
“这样吧，老刘，你联系一下龙都的游主任，还有魔都的张主任，他们都是精神领域的大拿，邀请他们来我们元城会诊，”
听完王主任的话，在座的医生脸色都不太好，邀请其他医院的医生来会诊，就是变相的承认不如对方，谁的脸色能好看。
“好了，就这样吧，”
“小李，患者是你负责的，将病例整理好，以供来的各个专家参考，对患者家属也多做做工作，散会吧。”
。。。。。
麻木的陈文青走出了第三医院。
看着门口石柱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第三医院—精神病医院’
刺眼的字体映射在眼帘
一阵冷风吹过，陈文青紧了紧衣领
虽然已经过了冬天，可天气还是那么寒冷。
‘铃铃铃。。。’
看着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婆婆。
“喂，妈，怎么了，”
“青青，医院那边怎么说，”
“我刚去看了看程默，还是老样子，我已经拜托王主任多多费心了，”
“妈你和爸爸别太难过，我相信都会好起来的。”
“哎！”
电话中的婆婆叹了口气。
“青青，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总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我家默默要是一直不好，耽误的是你。”
“你已经30了，不该这么拖着你，”
“你的为人妈知道，是我家小子没这个福分，”
电话中的老人低沉的说道，
陈文青擦了擦眼泪
“妈，先不急，我想再等等，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你和爸爸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默默就恢复了呢。”
“妈我先不和你说了，公司来电话了。”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挂了电话的陈文青蹲坐在马路边，无声的哽咽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第三医院精神病院314病房
病房门口标识着患者的名字
‘程默’
正是被关了2个多月的我
抬头看了看窗外
青青刚才来过了吧
我没有扭头看她，怕看见她落泪。
我的时间好像也不多了，
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就好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手臂突然传来刺痛。
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低头看着蔓延了整个手臂的黑色纹路。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好像是结婚之后吧。。。。
“请进。”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低着头看着病例，听见耳边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不经抬起头来，看着走进的女士，脸上不经流出一丝苦笑，赶忙站起身来迎去。
“陈女士，你怎么来了。”
走进办公室的女士正是我的爱人，陈文青。
陈文青满脸的苦涩，又带了一丝无奈，看着我的主治医生说道：
“王主任，我也不想打扰您的，但我丈夫的病希望您能多多费心。”
“我们才刚结婚不到一年。。。”
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办公桌上，不等王主任回答，转身走出办公司。
看着桌子上的信封，王主任拿起电话，通知了几个主治医生来会议室商讨病情，将信封拿起向收费台走去，将钱存入我的名下，后续花费直接从这个钱里扣除。
王主任走进会议室，看着已经到齐的医生，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对着左手旁的李主治医师说道：
“李医生，这个病人你是主治医师，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李医生简单的整理了手里的资料，
“患者程默，今年27岁，2023年3月2日，病人不知何种原因，在公司伤了5人，最后被派出所制服后，在送往派出所的途中，又将人耳朵咬伤，当时病人的神志不清，极具攻击性，无奈之下，民警只能将病人打晕后送入医院。”
“据民警的了解，病人无不良历史，对待周围的人都很友善，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苏醒后病人变得正常，对于自己伤人的行为早已经忘记，民警将病人带回派出所，认为病人是在装傻充愣。”
“就在当晚，病人病情再次发作，最后第一人民医院怀疑患者患有精神病，送入我们第三医院。”
“经过2个月的观察及治疗，病人的病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由原来四五天一次病情发作，到现在基本上每天发作一次，每次病发我们只能不停的打镇定剂才行，而过了这么长时间，病人的身体已经对镇定剂产生了抗性，在此期间我们也用了其他药物，但对患者的病情并没有很大的缓解，”
“作为一名医生，无法治好我的病人，是我最大的失职。”
李医生满脸羞愧的说道
王主任抬了抬手
“好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例会我们也开了不少，也商讨了这么久了。”
“在最初接诊病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病人身上发现任何精神类疾病，而就在当晚，病人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并且开始出现自残的现象，在我们用了镇定剂之后，病人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病人苏醒后，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一丝记忆，对于自己的病发，更是一无所知。”
“距离病人入院已经两个月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
看着在座的各个主治医师，王主任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嘛。
“王主任，患者这两个月我们用了不少方法都没用，你说患者是不是真的是装傻充愣，以此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会议桌上的刘副主任说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患者起初持刀伤人，都是轻伤，根据我国刑法，患者最多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患者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装傻充愣，将同牢房的犯人残忍咬死，这不太符合逻辑。”
刘副主任反驳道
“或许患者就是故意让我们认为他的行为不符合逻辑，才出此下策，以此来蒙蔽我们呢？”
“而且三年有期徒刑时间也不短，患者身上更是背上了案底，对患者的未来以及家庭都有很大的影响。”
“呵，那按照刘副主任的意思是，精神病患者对自己和家人就没有影响吗，且不说患者的动机。”
“我们第三医院成立70多年，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现在都能够正常生活，但对于患者的家庭来说，难道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精神病患者的内心大多都很敏感，哪怕一个陌生人无意间的一个眼神，都会认为是对他们的歧视，”
“有的时候，反而是这种歧视，以及无意间的敏感，更让人致命。”
看着不断争吵的各个医生，王主任一整头疼，敲了敲桌子。
“好了，都别吵了。”
“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作为元城最好的精神病院，这么长时间没有把患者的病情搞清楚，就是我们的失职。”
“不管患者是装的也好，还是一种我们都没见过的精神病例，我们都应该将它弄清楚。”
“这么吵也不是个问题，长时间的住院治疗，对患者的家庭也是一种负担啊。”
“王主任，我有个问题向问一下。”
坐在门口的一位实习医生问道
可没等他提问，李主治医师突然间打断了他的问题。
“康源，别把你那无稽之谈的东西放在会议中，”
实习医康源讪讪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王主任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李主治医师，
“没关系，有什么发现就说，现在就是让大家畅所欲言嘛，不只是刚才这位实习医生，其他的几位小同志有发现也可以说。”
坐在门口的康源看着脸色阴沉下来的李主治医，心想着完了，无形之中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了，可也不能不说，王主任的眼睛像个探照灯一样盯着自己，无奈之下，康源只能硬着头皮说到。
“从病人住院2个月以来，一直都是我再检测，总感觉病人隐瞒着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再病人正常的时候会和他聊聊天，想看看能不能套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个星期前，病人突然对我说，他可能要离开了，因为当时我们已经比较熟了，我就问他，难道是你的病好了？可程默却说，他要去另一个世界了。”
“当时我本以为，是程默的病情又发作了，可当时他的表情缺显得很冷静，甚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在我准备退出病房的时候，程默突然间叫住我说了一句话。”
像是想将当时的场景重现一般，康源故意停顿了以下，压了压嗓子说到。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当时我愣了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程默突然间就说，‘我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这句话后，我浑身汗毛直立，就像是有东西在看着我一样，我赶紧走了出去，中午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医师，其实不只是李医师，连我自己都不信。”
听完康源的汇报，在座的医生并没有漏出讥讽的表情，反而沉思起来。
王主任低着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会议桌。
“鬼？。。。幻觉吗？”
“这样吧，老刘，你联系一下龙都的游主任，还有魔都的张主任，他们都是精神领域的大拿，邀请他们来我们元城会诊，”
听完王主任的话，在座的医生脸色都不太好，邀请其他医院的医生来会诊，就是变相的承认不如对方，谁的脸色能好看。
“好了，就这样吧，”
“小李，患者是你负责的，将病例整理好，以供来的各个专家参考，对患者家属也多做做工作，散会吧。”
。。。。。
麻木的陈文青走出了第三医院。
看着门口石柱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第三医院—精神病医院’
刺眼的字体映射在眼帘
一阵冷风吹过，陈文青紧了紧衣领
虽然已经过了冬天，可天气还是那么寒冷。
‘铃铃铃。。。’
看着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婆婆。
“喂，妈，怎么了，”
“青青，医院那边怎么说，”
“我刚去看了看程默，还是老样子，我已经拜托王主任多多费心了，”
“妈你和爸爸别太难过，我相信都会好起来的。”
“哎！”
电话中的婆婆叹了口气。
“青青，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总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
“我家默默要是一直不好，耽误的是你。”
“你已经30了，不该这么拖着你，”
“你的为人妈知道，是我家小子没这个福分，”
电话中的老人低沉的说道，
陈文青擦了擦眼泪
“妈，先不急，我想再等等，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你和爸爸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默默就恢复了呢。”
“妈我先不和你说了，公司来电话了。”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挂了电话的陈文青蹲坐在马路边，无声的哽咽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第三医院精神病院314病房
病房门口标识着患者的名字
‘程默’
正是被关了2个多月的我
抬头看了看窗外
青青刚才来过了吧
我没有扭头看她，怕看见她落泪。
我的时间好像也不多了，
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就好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手臂突然传来刺痛。
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低头看着蔓延了整个手臂的黑色纹路。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好像是结婚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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