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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秋水回波

    只能明日和郑老头说一声了,少不了挨顿骂,不过在这乱世,武人受伤死亡是很正常的,这些弟子和赵宏是没法比的,郑老头并不会伤心欲绝。上前摸了摸其身上,就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和一小节外壳油润的竹子,再无其他物品,并没有找到什么暗器和解药,应该在打斗中不知飞哪儿去了。左右看了看,在黑夜中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眼睛,当街杀人毕竟影响恶劣,赶紧将其和两具白色布衣尸首扔进屋中,随便在屋外堆些柴薪,拿个火折子,一把火点燃了。

    不待细想,忽然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像习武之人,步伐混乱,没有章程,紧接着,蔡寅就感觉两只手臂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脖子,手臂皮肤看起来白皙有光泽,颈部接触处火热光滑,不像经常晒到太阳,和经受砂石打磨,来人将自己勒得紧紧的,生怕逃走,都有些难以呼吸。两只白嫩的玉手,此时像饥肠辘辘的人得到玉盘珍羞,不停在自己身前胡乱抓挠,接着后背感觉一沉,一具身体跳了上来,尤其是上半背部,紧紧压着,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柔软,在这深夜中,其皮肤显得有些烫人。蔡寅没有动手挣脱,怕没轻没重弄伤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经过这么一会时间,姜苏已经被药物焚身,心头如燃烧的烈火般,疯狂将理智烧成灰烬,加上药酒的效果,身体中充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望,此时无处发泄,全身麻痒,难受异常,想要得到些什么,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身体中的野兽意念瞬间被唤醒了,不管不顾冲了上去,像一只化茧成蝶的飞蛾义无反顾的扑棱向熊熊燃烧的烈火。

    蔡寅很无奈,他知道有这种药物,但是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去破解,而且看这情况,师姐连一丝丝理智都不存在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一股不知花名的花香,不时从贴上来的娇人上传来,再配合这躯体不断在自己背后胡乱窜动的触感,理智如一条导火索一般,要点燃自己腹部的火药桶。郑老头只有教过自己识别药物和药性,却没有来得及教自己配药和祛除药性,这就导致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陈武身上也没有解药。

    此地不宜久留,索性一鼓作气,抄起姜苏的膝盖,将其背在身后。入手感觉一股细滑,明明是普通的衣物,怎么会有如此触感,有些难以言喻,噼啪的燃烧声传来,蔡寅赶紧将脑中杂念甩开,迈动脚步蜉蝣戏水般离开了院子。因为背着个人,不能从房顶上直线过,借助房顶从而快速移动,自己一个人还好,再加上背后一个,都是练武之人,血肉凝实,屋顶的瓦片根本无法承受这个重量,只能挑选一些较为隐蔽的街道巷子奔去。

    蔡寅想了想,这大晚上的医馆根本就不开门,自己也没有什么熟识的学医之人,想要化解师姐所中之药,只有回回山拳院找郑老头了,他应该有办法,唯一的问题是,此地离拳院有些远,自己现在身处靠近内城的北侧,拳院在靠近内城的南侧,不知道师姐还撑不撑得住。

    “嗯哼”姜苏发出了娇柔吟声,气声越来越绵长,口鼻呼出的热气不断打在蔡寅后脖颈处,让他鸡皮疙瘩渐起,气息如有一股香味,直击内心,叫人心神酥麻,腿脚都有些发软。心中此时顿时明了,为什么郑老头说美色都是红粉骷髅,只会阻碍我们出拳的速度,太可怕了,什么也没有做,无声无息之间,就可以将自己影响,以后得离女子远些,不然自己如何变强。

    姜苏此时越发空乏虚弱,身体已经不足以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解药”,自打接触到少年的后背之后,原本身体的不适得到缓解,就像冬日寒冷泡在温泉之中,想要永远沉浸在一起,尤其是不时的跳跃间,自己心腹间不断与线条分明的后背摩擦,浑身骨头架子散了,欲罢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意念如冰遇骄阳,念想也越发增强,愿托晨风翼,解带侍衣衾,没有阻隔紧紧相贴,声转于吻,玲玲如振玉,辞靡于耳,累累如贯珠矣,以宣泄出自己燥热的意念。

    蔡寅在一个屋檐下无奈停住,这师姐一直不安分扭动就算了,刚刚毫无预料的就将双手从自己的脖颈间松开,自己为了早早赶到拳院,自己可是在尽全力奔跑,她这样放开手,很可能会重心不稳,头朝下摔在地上,而导致受伤,自己根本就背不了。

    “撕拉”蔡寅无奈放下姜苏,惊愕回头,只见女子娇艳欲滴,一股欲拒还羞之意,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勾了丝一般,都可以凝出水来,摄人心魄,让人能沉醉于这眼波之中。其柔荑正放在自己身前,撕扯着布料,已经露出里面所穿的粉嫩丝绸里衣一角,其上画着一躲红艳艳的杏花,含苞待放,再不阻止不无疑问她就要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衣。蔡寅不敢再看,心中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赶紧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扯回衣裳匆匆包上那没被外人见过的白皙皮肤和绣花里衣。不可避免在这过程中手指碰到,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柔非弱,刚极乃柔,仅接触一瞬,就让蔡寅内心一荡。

    少年深呼吸两口,为了减少接触,就单手横抱将这磨人的妖精抱起,手臂狠狠锁住其柔软的腰肢和双手,不让她乱动。这样一来姜苏可就不好受了,楚楚纤腰和双臂像被铁圈禁锢住,使得疼痛难忍,不时的挣扎乱动,理智也被疼的清醒了一瞬,口中的呼声也越发大声,如吟如啸,非竹非丝。

    “师...师弟...”如果有外人听见,肯定狠途一口吐沫,又吞咽下喉咙,说出一句不知羞耻,有辱斯文。

    蔡寅也傻眼了,这要怎么去回山拳院,连半程都未到,这模样叫自己咋赶路,转头一想,有些药物发作时间是有时效性的,就像此前自己从混子手头借来的迷药,过了两三个时辰,人就会清醒,而且气血越是充足的人,时效越短,罢了罢了,希望师姐所中之药也是这般。凭其二次气血,应该可以撑住,过不了多久,就会头脑清醒,到时再看。借着月光,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围,有一栋房屋破旧,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这样的房子在飞业城有很多,都是些早年过的不错的大户,躲避瘟疫和乱世,变卖家当,躲到别的城池里去了。

    蔡寅抱起姜苏,不再管她的动作,急急忙忙上前一脚踹去,门栓应声断裂,木门敞开,走到其中,果然是没有人住的空屋,院落还挺大,不过里面空荡荡的,也就西厢房干净些,将怀中的玉人放在地上,就这么一会,一番凄风促暮砧,漫倾残笥付缝纫,丝纹断续难容线,毛理稀疏不受针。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不失魅力。

    蔡寅被姜苏的模样早就弄的心神大乱,欲念难当,当下抓住自己的衣裳就是一撕,一条整整齐齐的布料从马褂上扯下,抓住那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扯的玉臂两手,用力道掌控很有火候反手就是一捆,刚刚打完结,那女子又不见消停,两膝勾了上来,想要往自己身上贴,撕拉~,再次撕出一条布料,将脚腕也捆在一起,才算安心,檫试了下脑门冒出的汗水。

    姜苏此时没法再行动,浑身难受,仿佛一只虫子,不停在木床上翻动,蔡寅确认她不会再作妖和掉下床去,就起身离开了房间,脚步渐渐远去。

    过了一会,一道黑乎乎的人影走进屋中,没有灯光,轻手轻脚摸索着前进到床边,双手抓着一个东西,伸向床上的人影,正是蔡寅,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个干净的水壶,打满了井水,喂着姜苏,她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孜孜不倦汲取着水分,不过屋中太过黑暗,半喝半洒,一壶甘甜的井水下去,女子方才消停了一会,不一会又开口。

    “渴...渴...给我喝...水”蔡寅无奈再出去打了壶井水喂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跑动几次,一直到下半夜四更天,屋内终于归于平静,开着大门,让月光照进屋中,一人安静瘫在床上,一人静坐在门口,沉沉进入梦乡。

    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慢慢的,姜苏缓缓活动了下身体,双眼缓缓睁开,似乎能看见什么东西,她动了动发现双手双脚被绑住不能动,浑身各处疼痛袭来,远处有一位少年,迎着朝阳紧闭双目静坐在屋子正中,自己身体除了一些疼痛没有什么别样,尤其是某些地方,除了感觉湿漉漉以外,裙子完好,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衣裳残破,有丝丝凉意,浑圆如月仅有里衣遮挡,几叶绵,一片绸,叫人羞愧难当,一点一点支撑起身体,想要解开手脚的布条,遮住里衣却是难以做到,这绑的极为结实,又很细心用宽带布料,不会因为时间过长伤到皮肤和导致血液运行不畅。

    “小师弟,小师弟。”姜苏轻轻呼唤远处的少年,面带娇羞,赤红如血,恨不得一头埋进土里。而少年不知道是睡眠轻浅,还是本就没睡,听到呼唤一下子就有了反应,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面前,不用其多说就知道她的意思,一脸平静,将其手脚上的绑带解开,让其活动活动,放松放松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