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三宝讲价
三宝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盯着顾小小的脸，眼中渐渐涌起波澜。
片刻过后，他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后娘为什么要带他，但是后娘说了，他就去。
见三宝点头，顾小小嘴边的笑容更深了。
而她的笑，也映进了三宝黑黑的眸子中，有些看呆了。
后娘如今，真好看……
而二宝听到娘要带三宝出去玩，自然也闹着要去，大宝在一旁沉默不语，但是神情也透着期待。
顾小小看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道：“等以后有机会再带你们去玩，今天娘和三宝还有事，你们乖乖在家陪着你们爹，好不好？”
她想带三宝也是因为想到之前许教习说过三宝有经商的天赋，这次去镇上也能看看他的能力，能否真的发挥商人与生俱来的奸诈。
其实也只是想让他去帮忙砍价，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走科举的人便高人一等，所以跟科举沾边的一切事物都不便宜，纸笔是文人必需品，价格更是被商家轮番的涨，她又懒得费嘴皮子，这有个现成的人为何不用呢？
她心中暗笑。自己可是太聪明了！
而这时大宝想了想，的确爹一个人在家有点可怜呢，便也暗暗同意了顾小小的话。
二宝听到娘这么说也就没有那么想去了，镇上以后也能去，但是现在他更想跟着钱斌叔叔一起盖房子！
想到以后住的家是他亲手盖起来的，他就劲头特别足！
钱斌一直带着二宝，被二宝缠着也就教了他一些建房理念。
这段时间他因为练拳的关系，力气比同龄孩子要大上几分，也很热情地跟着钱斌一起垒砖叠瓦，不亦乐乎。
所以在顾小小说完之后他点了点头，又跑到钱斌那里继续帮忙干活去了。
顾小小心中庆幸，还好四宝还睡着，要不然定是要跟着去的。
随后顾小小拉过三宝的小手，还是有些微微凉的触感，也没再耽搁，便朝镇上的方向走去。
踏上那条路，三宝心中开始有些隐隐的期待与不安。
期待是因为他记事起从未去过镇子上，不安则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因为之前的自闭，令他此时不由得往最坏处想。后娘会不会将他带出去，不要他了……
可是感受到手中的温暖时，又有着莫名的信赖感。
顾小小自然也感觉到了身旁崽子的僵硬，知道他心有不安，更加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三宝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顾小小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偶尔问一句“累不累？”，三宝只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后，二人走到了镇子上，三宝已经有些气喘，毕竟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可是看着眼前热闹的街景，他眼中又浮现小小的兴奋，终归是小孩子，面对新鲜的事物还是很好奇的。
而顾小小锻炼的早已不如最初那般弱了。此时看着有些疲累的三宝，顾小小一把抱起他，也没说什么就往墨斋走去。
墨斋，顾名思义，便是卖笔墨纸砚的地方。
三宝也是被后娘突然间的举动惊到了。娘抱他了！这要是之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原本这段时间三宝就已经不再那么封闭了，此刻更加是心中暖的一塌糊涂。
他暗中稍微搂紧了后娘的脖子，闻着后娘身上的香气，别过头，偷偷笑着。
顾小小自然察觉到了三宝的动作，心中也是柔软了下来。
这就是当娘的感觉吗？孩子养好了也是蛮可爱的嘛！
到了墨斋，一进门，便看见柜台前的老板扒拉着算盘，看着账本，脸上满是笑容。恐怕是今天收获颇丰啊。
顾小小眸中暗自思量。
老板见又来顾客了，顿时热情地招呼着，“这位娘子，来此想买点什么啊？我们店刚进的文房四宝，品质那是极好的！”
顾小小点点头，“拿出来看一下吧。”
“哎，好嘞，您稍等！”
老板高兴应了一声，随后从柜台后拿了出来。
她扫了一眼，纸就是普通的宣纸，墨是徽墨。拿起砚台颠了颠，有些重量，也是徽州歙砚。
唯有那笔，可谓是好笔。又拿起笔仔细瞅了瞅，是正经的狼毫。
“这文房四宝，多少银钱？”她问道。
“娘子可看好了，这皆是上品，质量如此价格也就不算贵了，不多不少十两银！”老板伸手比划了一下。
顾小小料到价格会很贵，但没想到如此离谱！
那狼毫笔给周泽云用倒是不错，小崽子们刚学写字，也用不上那么好的笔。
她想了想，又问道：“还有别的便宜点的吗？”
老板一听这话，瞬间脸上的笑就没了。听这话就是买不起喽，穷人一个啊！
随后也没那么热情了，拿出来另外一套稍微劣质一点的，敷衍地往柜台上一放，就要把之前那套上品文房收起来。
顾小小一只手抱着三宝，一只手按住了老板的举动，“你不用收起来，这套我也要。”
老板一听，顿时又热情起来，“好好好！我给您放到一旁，您再看看这套。”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根了。
她见老板如此，内心嗤笑。看一会儿付钱的时候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到面前新的一套笔墨纸砚上，这一套的确看上去就比上一套要质量差些，但是给孩子们用也是足够了。
如今她又买山，又盖房的，手中银钱已是有些不够，所以也只能这样去分配。
“这套什么价位？”她又问道。
“这套能便宜一点，五两银子足够。”老板笑着道。
顾小小点点头，表示了解。心中却想着，这老板定在其中赚了不少！
之后她余光瞟了眼怀中的三宝，见他虽未出声，眼睛却一直在柜台上的东西和老板脸色之间看来看去。
她悄悄勾了勾嘴角，又故意面露哀愁对老板说道：“老板，之前那个要一套，这个要四套。嗯……不能再便宜些吗？我们家里不富裕，孩子还多，您看能否给个人情价？”
老板皱了皱眉，又听着是要五套文房，便宜点倒也可以，便思考一番说道：“这位娘子，我这真的都不挣什么钱了！不过看在你诚意要买，又这么困难，就当我做做好事，给你各省一两银子，那套算你九两，这套四两卖你，如何？”
“这样啊……”她回道。余光又瞟了眼三宝，见他听到老板那话轻皱了皱眉。
顾小小便知道，他定是有什么想法！
果不其然，三宝悄悄趴到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贵了！”
她强忍住笑意，转头正眼看了一下三宝，三宝亦是抬起头认真看着她。
母子俩对视一眼，三宝有些没弄懂后娘眼中的意思。
而老板见顾小小迟迟没下决定，也是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这位娘子？您还买不买？”
顾小小回过头，重新看向老板，“买！自然是要买的！只不过……还是贵了点啊！”
老板听这话，顿时脸一板，“这价位我都不挣钱了！您若是还觉得贵，那我也没法卖您了，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但是我敢保证，其他的店铺是绝对没有我这质量的货的！”他装作生气的样子。
这一套话术也是背的滚瓜烂熟了，基本上每个顾客他都会这么说上一通，然后许多人为了让家中人考上科举，便也忍痛买了质量好的，他这招“以退为进”可谓是百试皆灵。
顾小小挑挑眉，故作相信，然后将三宝往柜台上一放，使其坐在上面。
这下老板一脸懵，不知顾客这举动是为何？
不止老板，还有三宝也是满脸茫然，看着后娘的眼神中带着不理解。
顾小小递给三宝一个眼神，后又对老板说道：“老板，我这儿子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老板不以为意，笑了笑看着三宝说：“这位小朋友，你有什么话想对在下说的啊？”
三宝看了看后娘，又看了看老板，来回看了好几眼。
顾小小也不说话，就抱着胸在一旁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表现。
话题给他开好了，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去说了！
三宝这下也终于知道后娘为什么要带他来镇子上了，这是拿他当枪使啊！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好心的多那么一句嘴了！
可此时已经被架上来了，也没办法了，更何况要是没有他，后娘说不定就要被这人给狠宰一顿呢。
这样想着他心中稍微有被安慰到，他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随后轻咳一声，学着大哥平时沉稳的模样，看向那位老板，开口说道：“我们之前刚从徽州那边回来，那边的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这个价位，好吧，就给你算上运输费来说，那也绝对不到你这个价位！”
老板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孩子竟是要说这个。不过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他还是不太当回事的，无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都妨碍不到他。
顾小小也挑挑眉，有些意外。这孩子真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啊！
老板轻笑一声，“那又如何？总是要有各种的成本费吧，我也需要挣一点吧，所以价格自然就升上来了！”
“是吗？你真的这么坦然吗？”三宝嘴角一勾，丝毫没有孩童的青稚。
老板眼神有些飘忽，竟是像被他的眼神震摄到了一样，“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的货品不值你出的价，我也不相信别的店没有比你这还好的精品。你的那纸恐怕揉搓起来还会掉渣吧，还有那墨，水的比例占几成？你的东西也就那只狼毫笔值几个钱，其他的也不过就是很普通的质量，更别提你五两的这一套了，杂质掺了多少我想你心中有数！”
“你这小小孩童可不要信口雌黄！”老板有些发怒，仿佛说中了他的秘密。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最清楚！”三宝步步紧逼，“你看你这样，可是有些稳不住气了呢！别激动，别激动。”他笑了笑。
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也是诚心买，你也应该拿出诚意卖，这样才能和平相处你说是不？我们各退一步，你也别要那么贵了，我们也不要求你成本价给我们，那一套就按五两算，再给你加个一两利润，给你六两，这一套这么劣质你也不好意思要那么多吧，我就算上利润给你二两，这次之后，我们要念书，用的文墨自然多，以后也在你这买不就行了？你还收获了个老顾客，多好的事啊！你可是还赚了呢！”
这一通话术下来，老板也让他绕懵了，也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赚了。的确按照真实成本来说也是赚的，只是没有以前赚的多罢了。
可是这时的老板是反应不过来的，就愣愣的答应了。
三宝朝顾小小得意地挑挑眉，内心十分开心。
顾小小也是心生欣慰，她之前没有认真细看，现在仔细观察后也发现了三宝所说的那几处“劣质”，其实也算不上劣质，就是很普通的质量，用是完全可以用的，只是没有老板夸的那么精品而已。
不过这价钱就是光买那正经狼毫笔也是值得的，不愧是三宝，压下这么大的价格。
顾小小忙付完钱，趁着老板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东西放进背篓，抱起三宝就离开了。
她拉着三宝在街上走着，问道：“你怎知他卖贵了？”
三宝自信说道：“我们刚进门时他不是在算账嘛！我后来看见他扔在一旁的账单了。”
顾小小有些惊讶，竟没想到是这样。
又听三宝继续说道：“还有啊，就算没有账单我也能知道他报价高了！看他的脸色，再看东西的质量，也不难看出来的，而且他在说不挣钱的时候眉毛微挑，眼神中藏着隐隐的得意，根本就不像不挣钱的样子呢！”
顾小小点点头，也是没想到三宝观察也能如此细微。
然而听着他分析的逻辑，竟有一种现代心理学的相通性。
洞悉人的内心，熟悉人的想法。这倒也挺适合商人的。
看来她以后可以教教三宝心理学，这样也更能让他看透人心，在商场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就好了。
顾小小转头看着他眼睛在说这些时闪闪发的光，平时三宝从未讲这般多的话，果然“感兴趣”对人是有多么的重要！
想到原书中他一生都在研究毒术，闭门造车，却并无那方面的天赋，终生未能研究出什么来，人也更加阴郁。
怕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真正热爱以及真正适合他的东西。
如今，算是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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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房四宝，多少银钱？”她问道。
“娘子可看好了，这皆是上品，质量如此价格也就不算贵了，不多不少十两银！”老板伸手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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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问道：“还有别的便宜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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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没那么热情了，拿出来另外一套稍微劣质一点的，敷衍地往柜台上一放，就要把之前那套上品文房收起来。
顾小小一只手抱着三宝，一只手按住了老板的举动，“你不用收起来，这套我也要。”
老板一听，顿时又热情起来，“好好好！我给您放到一旁，您再看看这套。”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根了。
她见老板如此，内心嗤笑。看一会儿付钱的时候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到面前新的一套笔墨纸砚上，这一套的确看上去就比上一套要质量差些，但是给孩子们用也是足够了。
如今她又买山，又盖房的，手中银钱已是有些不够，所以也只能这样去分配。
“这套什么价位？”她又问道。
“这套能便宜一点，五两银子足够。”老板笑着道。
顾小小点点头，表示了解。心中却想着，这老板定在其中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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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勾了勾嘴角，又故意面露哀愁对老板说道：“老板，之前那个要一套，这个要四套。嗯……不能再便宜些吗？我们家里不富裕，孩子还多，您看能否给个人情价？”
老板皱了皱眉，又听着是要五套文房，便宜点倒也可以，便思考一番说道：“这位娘子，我这真的都不挣什么钱了！不过看在你诚意要买，又这么困难，就当我做做好事，给你各省一两银子，那套算你九两，这套四两卖你，如何？”
“这样啊……”她回道。余光又瞟了眼三宝，见他听到老板那话轻皱了皱眉。
顾小小便知道，他定是有什么想法！
果不其然，三宝悄悄趴到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贵了！”
她强忍住笑意，转头正眼看了一下三宝，三宝亦是抬起头认真看着她。
母子俩对视一眼，三宝有些没弄懂后娘眼中的意思。
而老板见顾小小迟迟没下决定，也是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这位娘子？您还买不买？”
顾小小回过头，重新看向老板，“买！自然是要买的！只不过……还是贵了点啊！”
老板听这话，顿时脸一板，“这价位我都不挣钱了！您若是还觉得贵，那我也没法卖您了，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但是我敢保证，其他的店铺是绝对没有我这质量的货的！”他装作生气的样子。
这一套话术也是背的滚瓜烂熟了，基本上每个顾客他都会这么说上一通，然后许多人为了让家中人考上科举，便也忍痛买了质量好的，他这招“以退为进”可谓是百试皆灵。
顾小小挑挑眉，故作相信，然后将三宝往柜台上一放，使其坐在上面。
这下老板一脸懵，不知顾客这举动是为何？
不止老板，还有三宝也是满脸茫然，看着后娘的眼神中带着不理解。
顾小小递给三宝一个眼神，后又对老板说道：“老板，我这儿子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老板不以为意，笑了笑看着三宝说：“这位小朋友，你有什么话想对在下说的啊？”
三宝看了看后娘，又看了看老板，来回看了好几眼。
顾小小也不说话，就抱着胸在一旁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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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孩子竟是要说这个。不过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他还是不太当回事的，无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都妨碍不到他。
顾小小也挑挑眉，有些意外。这孩子真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啊！
老板轻笑一声，“那又如何？总是要有各种的成本费吧，我也需要挣一点吧，所以价格自然就升上来了！”
“是吗？你真的这么坦然吗？”三宝嘴角一勾，丝毫没有孩童的青稚。
老板眼神有些飘忽，竟是像被他的眼神震摄到了一样，“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的货品不值你出的价，我也不相信别的店没有比你这还好的精品。你的那纸恐怕揉搓起来还会掉渣吧，还有那墨，水的比例占几成？你的东西也就那只狼毫笔值几个钱，其他的也不过就是很普通的质量，更别提你五两的这一套了，杂质掺了多少我想你心中有数！”
“你这小小孩童可不要信口雌黄！”老板有些发怒，仿佛说中了他的秘密。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最清楚！”三宝步步紧逼，“你看你这样，可是有些稳不住气了呢！别激动，别激动。”他笑了笑。
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也是诚心买，你也应该拿出诚意卖，这样才能和平相处你说是不？我们各退一步，你也别要那么贵了，我们也不要求你成本价给我们，那一套就按五两算，再给你加个一两利润，给你六两，这一套这么劣质你也不好意思要那么多吧，我就算上利润给你二两，这次之后，我们要念书，用的文墨自然多，以后也在你这买不就行了？你还收获了个老顾客，多好的事啊！你可是还赚了呢！”
这一通话术下来，老板也让他绕懵了，也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赚了。的确按照真实成本来说也是赚的，只是没有以前赚的多罢了。
可是这时的老板是反应不过来的，就愣愣的答应了。
三宝朝顾小小得意地挑挑眉，内心十分开心。
顾小小也是心生欣慰，她之前没有认真细看，现在仔细观察后也发现了三宝所说的那几处“劣质”，其实也算不上劣质，就是很普通的质量，用是完全可以用的，只是没有老板夸的那么精品而已。
不过这价钱就是光买那正经狼毫笔也是值得的，不愧是三宝，压下这么大的价格。
顾小小忙付完钱，趁着老板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东西放进背篓，抱起三宝就离开了。
她拉着三宝在街上走着，问道：“你怎知他卖贵了？”
三宝自信说道：“我们刚进门时他不是在算账嘛！我后来看见他扔在一旁的账单了。”
顾小小有些惊讶，竟没想到是这样。
又听三宝继续说道：“还有啊，就算没有账单我也能知道他报价高了！看他的脸色，再看东西的质量，也不难看出来的，而且他在说不挣钱的时候眉毛微挑，眼神中藏着隐隐的得意，根本就不像不挣钱的样子呢！”
顾小小点点头，也是没想到三宝观察也能如此细微。
然而听着他分析的逻辑，竟有一种现代心理学的相通性。
洞悉人的内心，熟悉人的想法。这倒也挺适合商人的。
看来她以后可以教教三宝心理学，这样也更能让他看透人心，在商场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就好了。
顾小小转头看着他眼睛在说这些时闪闪发的光，平时三宝从未讲这般多的话，果然“感兴趣”对人是有多么的重要！
想到原书中他一生都在研究毒术，闭门造车，却并无那方面的天赋，终生未能研究出什么来，人也更加阴郁。
怕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真正热爱以及真正适合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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