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胆设想
张神医神就神在他的一手针灸之术，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被人唤作“张一针”。
以至于张神医的本名都鲜有人知，包括他年轻时候的外号“张凡根”，也无人再提。
其实张神医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神，反而很是愚钝。
历来张家的子孙多是天资聪颖之辈，就他是个例外。师兄弟们很容易就能掌握的药理知识，他却很难记住，大家都笑话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凡根”。
然而张凡根没有自暴自弃，一门心思刻苦钻研医术。
俗话说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他选择专攻一门针灸之术，吃饭的时候看医书，上厕所的时候看医书，甚至睡觉做梦都在背诵医书。看书累了就练习给木头人扎针，每天苦练不辍。
你们不是说我脑子笨吗？我就不用脑子扎针给你看！
成千上万次地练习，他把甚至把扎针练成了肌肉记忆，不用动脑子就能施针！
后来更是练得一手银针稳准狠，竟能一针入石三分，人送外号“张一针”。
张神医打开随身携带的老旧针布包，迅速地几针扎下去，几乎是立竿见影地给马小风止了痛。
只是张神医虽然被叫做神医，但他毕竟不是神啊。马小风找他看病的时候太迟了，他的胆石已经严重到无法根治了，只能缓解疼痛。
这个世界的医术类似地球的中医，主要以干预、预防为主，说的简单点就是治未病。早发现早治疗。
经过张神医一番救治，马小风这才觉得身体是自己的。
他感觉身上有点冷，颤抖着抬起胳膊，用右手小心翼翼抹了头上的冷汗，不敢动作太大，怕碰着自己肚子上扎的银针。
看到马小风病倒了，方小红身为女人，到底心思细腻些。她搬过一把椅子，把自己的小火盆搁在上面。火盆紧挨着马小风，让他赤裸裸的上半身暖和许多。
“谢谢方姐。”马小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方小红说道。
方小红又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给马小风擦了擦脸，清洗一遍又拧干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你病的这么厉害，给你放个假，回家好好休息吧。”方掌柜说道。
“不能回家，我媳妇看见得吓哭了。我没现在不疼了，在这躺一会就好。”马小风立马拒绝了，又说道：“再说我走了，怕你们忙不赢。”
“可以的，我去帮忙捞面盛汤就行。”听完马小风的话，方小红瞬间眼眶一红。
她感叹马小风真是个疼老婆的好丈夫，自己病得这么重还惦记着媳妇。再想到自己，那个挨千刀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再说马小风也不敢请假，他怕自己一离开店里，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现在胆石发作越来越来厉害，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别说做大师傅了，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问题。
这里没人知道，他干了十年拉面，请假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除了娶媳妇、孩子出生、他几乎没有请过一天假！他媳妇也常骂他你去跟你的拉面过吧。
这也是马小风每天下午休息的三个小时都回家的原因，他也觉得自己亏欠妻子太多了，想要多陪陪她。
得了胆石以后，马小风心里也时常想，像我这样拼命努力工作的人，每天都勤勤恳恳，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残忍？连工作的机会也不给。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拉面工作不仅是我的命，也是我全家老小的命啊。
“张神医，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在武侠小说里看到有这样的武道高手，一手掌法登峰造极。
一块豆腐放在石头上，一掌拍下，掌力暗劲吞吐，豆腐底下的石头碎成细沙，却不损豆腐分毫。
您说有没有这样的高手，可以一掌拍碎马师傅的胆石，不药而愈呢？”十二看着张神医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
张神医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十二破口大骂道：
“扯淡！看的什么武侠小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真是年轻人异想天开。
老夫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武道高手。再说武道高手杀人在行，哪里会救人，不然要我们医生干什么？
而且这是人，不是豆腐啊！就算有这样的高手可以一掌碎了胆石，你怎能保证胆石碎裂的时候不损伤内脏？只怕一掌拍下去人死的更快！”
张神医说完还瞪了十二教育道：“少年人要脚踏实地，不药好高骛远，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扯淡小说少看，误人子弟。读万卷诗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仙人指路，年轻人好自为之。”
老人说完不理十二，满足地喝了一口汤，继续吃着还没吃完的拉面。
刚给马小风扎针耽误了时间，这碗面出锅二十分钟了，虽然没坨到粘在一起，却也泡得发胀，有些难以下咽。
“虽然医学是严谨的，但是医学需要进步，就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啊！难道就看着他这样无药可依，每日疼痛难忍吗？”十二一手指着马小风继续劝着老头，说道：
“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您老给看看是否可行？”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张神医不断念叨着这句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那就说说你大胆的想法，我来给你判断一下。”
把面汤喝完，用筷子捞出碗底的两块牛肉，张神医彻底的放下了碗筷。
“我们可以先用药物麻痹，加银针刺穴给他镇痛，或者干脆给马小风打晕，然后用银针直接扎肚子，给他扎碎胆石，张神医您被尊称为张一针，不是可以一针入石吗？
胆石碎了细了就可以用药物排出来了。再辅以运动锻炼身体加速排出体外。”
马小风听到十二要把他打晕，直接银针扎肚子扎碎胆石，目瞪口呆地看着十二，心想这是治疗还是杀人啊？
“胆石在肚子里，又看不到，你怎么确定你扎的是胆石，而不是内脏呢？”张神医觉得这个假设还是可以的，没有张口就骂人，指出了唯一的难点。
“我打小摸鱼，凭我三……十多年的经验，给鱼、或者大点的动物兔子、牛、羊，喂下一块小石子，我一摸肚子就知道石子的位置，咱们先拿动物练手试验，最后把肚子破开查验是否可行。”
十二当然不能说自己眼睛可以透视看到肚子里的石头，于是提出用动物做实验。
“摸鱼？能摸到肚子里石头？好好好！先做试验。”
虽然有些怀疑，但听说可以先拿动物肚子试验，张神医摸着胡子连连赞赏道，兴奋得差点把胡子扯断。
“走，咱们现在就去扎石子，哦不对，得先去菜场买小动物！趁还没关门，现在去还来得及。”
张神医激动得语无伦次，急不可耐地一把抓着十二的手，当下就要去菜市场买来小动物开始做试验。
“今天恐怕不行，马师傅现在估计没法干活了，我再走了面馆忙不开。”
以至于张神医的本名都鲜有人知，包括他年轻时候的外号“张凡根”，也无人再提。
其实张神医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神，反而很是愚钝。
历来张家的子孙多是天资聪颖之辈，就他是个例外。师兄弟们很容易就能掌握的药理知识，他却很难记住，大家都笑话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凡根”。
然而张凡根没有自暴自弃，一门心思刻苦钻研医术。
俗话说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他选择专攻一门针灸之术，吃饭的时候看医书，上厕所的时候看医书，甚至睡觉做梦都在背诵医书。看书累了就练习给木头人扎针，每天苦练不辍。
你们不是说我脑子笨吗？我就不用脑子扎针给你看！
成千上万次地练习，他把甚至把扎针练成了肌肉记忆，不用动脑子就能施针！
后来更是练得一手银针稳准狠，竟能一针入石三分，人送外号“张一针”。
张神医打开随身携带的老旧针布包，迅速地几针扎下去，几乎是立竿见影地给马小风止了痛。
只是张神医虽然被叫做神医，但他毕竟不是神啊。马小风找他看病的时候太迟了，他的胆石已经严重到无法根治了，只能缓解疼痛。
这个世界的医术类似地球的中医，主要以干预、预防为主，说的简单点就是治未病。早发现早治疗。
经过张神医一番救治，马小风这才觉得身体是自己的。
他感觉身上有点冷，颤抖着抬起胳膊，用右手小心翼翼抹了头上的冷汗，不敢动作太大，怕碰着自己肚子上扎的银针。
看到马小风病倒了，方小红身为女人，到底心思细腻些。她搬过一把椅子，把自己的小火盆搁在上面。火盆紧挨着马小风，让他赤裸裸的上半身暖和许多。
“谢谢方姐。”马小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方小红说道。
方小红又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给马小风擦了擦脸，清洗一遍又拧干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你病的这么厉害，给你放个假，回家好好休息吧。”方掌柜说道。
“不能回家，我媳妇看见得吓哭了。我没现在不疼了，在这躺一会就好。”马小风立马拒绝了，又说道：“再说我走了，怕你们忙不赢。”
“可以的，我去帮忙捞面盛汤就行。”听完马小风的话，方小红瞬间眼眶一红。
她感叹马小风真是个疼老婆的好丈夫，自己病得这么重还惦记着媳妇。再想到自己，那个挨千刀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再说马小风也不敢请假，他怕自己一离开店里，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现在胆石发作越来越来厉害，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别说做大师傅了，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问题。
这里没人知道，他干了十年拉面，请假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除了娶媳妇、孩子出生、他几乎没有请过一天假！他媳妇也常骂他你去跟你的拉面过吧。
这也是马小风每天下午休息的三个小时都回家的原因，他也觉得自己亏欠妻子太多了，想要多陪陪她。
得了胆石以后，马小风心里也时常想，像我这样拼命努力工作的人，每天都勤勤恳恳，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残忍？连工作的机会也不给。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拉面工作不仅是我的命，也是我全家老小的命啊。
“张神医，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在武侠小说里看到有这样的武道高手，一手掌法登峰造极。
一块豆腐放在石头上，一掌拍下，掌力暗劲吞吐，豆腐底下的石头碎成细沙，却不损豆腐分毫。
您说有没有这样的高手，可以一掌拍碎马师傅的胆石，不药而愈呢？”十二看着张神医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
张神医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十二破口大骂道：
“扯淡！看的什么武侠小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真是年轻人异想天开。
老夫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武道高手。再说武道高手杀人在行，哪里会救人，不然要我们医生干什么？
而且这是人，不是豆腐啊！就算有这样的高手可以一掌碎了胆石，你怎能保证胆石碎裂的时候不损伤内脏？只怕一掌拍下去人死的更快！”
张神医说完还瞪了十二教育道：“少年人要脚踏实地，不药好高骛远，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扯淡小说少看，误人子弟。读万卷诗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仙人指路，年轻人好自为之。”
老人说完不理十二，满足地喝了一口汤，继续吃着还没吃完的拉面。
刚给马小风扎针耽误了时间，这碗面出锅二十分钟了，虽然没坨到粘在一起，却也泡得发胀，有些难以下咽。
“虽然医学是严谨的，但是医学需要进步，就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啊！难道就看着他这样无药可依，每日疼痛难忍吗？”十二一手指着马小风继续劝着老头，说道：
“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您老给看看是否可行？”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张神医不断念叨着这句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那就说说你大胆的想法，我来给你判断一下。”
把面汤喝完，用筷子捞出碗底的两块牛肉，张神医彻底的放下了碗筷。
“我们可以先用药物麻痹，加银针刺穴给他镇痛，或者干脆给马小风打晕，然后用银针直接扎肚子，给他扎碎胆石，张神医您被尊称为张一针，不是可以一针入石吗？
胆石碎了细了就可以用药物排出来了。再辅以运动锻炼身体加速排出体外。”
马小风听到十二要把他打晕，直接银针扎肚子扎碎胆石，目瞪口呆地看着十二，心想这是治疗还是杀人啊？
“胆石在肚子里，又看不到，你怎么确定你扎的是胆石，而不是内脏呢？”张神医觉得这个假设还是可以的，没有张口就骂人，指出了唯一的难点。
“我打小摸鱼，凭我三……十多年的经验，给鱼、或者大点的动物兔子、牛、羊，喂下一块小石子，我一摸肚子就知道石子的位置，咱们先拿动物练手试验，最后把肚子破开查验是否可行。”
十二当然不能说自己眼睛可以透视看到肚子里的石头，于是提出用动物做实验。
“摸鱼？能摸到肚子里石头？好好好！先做试验。”
虽然有些怀疑，但听说可以先拿动物肚子试验，张神医摸着胡子连连赞赏道，兴奋得差点把胡子扯断。
“走，咱们现在就去扎石子，哦不对，得先去菜场买小动物！趁还没关门，现在去还来得及。”
张神医激动得语无伦次，急不可耐地一把抓着十二的手，当下就要去菜市场买来小动物开始做试验。
“今天恐怕不行，马师傅现在估计没法干活了，我再走了面馆忙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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