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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正主出场

    在力道加持下,那一剑竟然刺了进去,虽然法袍没有破,可是那一剑确实结结实实的顶在了李玄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在法袍的下面,竟然出现了一根根白骨,只是那些白骨好像都受到了重压,一根根的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

    李玄策冷哼一声,一抬手,“元宵,吃饱喝足了就该上场了!”

    一道金光从剑匣中飞出,直接落在了李玄策的手上。

    元宵落手的那一瞬间,剑身剑光暴涨,剑身上的金色纹路仿佛活了一般,虽然剑还没有动,但是剑身上一股剑气爆发而出直接将那名红衣剑客所施展的剑气给压了下去。

    红衣剑客见状心中不妙,这小子不对劲,一年之下立刻向后退去,那把剑也是不要了。

    剑哪有命重要?

    转瞬之间。

    红衣剑客刚刚松开剑柄,就被不管不顾大踏步抵住剑尖前行的少年,手握金色长剑一剑斩出,削去了头颅。

    就算是修郃都要目瞪口呆,然后环顾四周,对着那些肝胆欲裂的家伙嫣然一笑,“你们呀,选什么和我这位师弟打不过,偏偏要和他比剑。”

    李玄策反手握住“元宵”,向前走出数步,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那把长剑,身形站定。

    以倒持式持剑。

    有那么点剑仙的意思了。

    红衣剑客那具无头尸体就这么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李玄策转头望向高树枝头的修郃,后者一挑眉头,算是跟李玄策示意,随即修郃又看向旁边的那几人,紧握手中的法宝。

    李玄策身上那件“水落石出”的青色法袍,“翻江袍”,之前直接正面硬吃了红衣剑客的那一击却毫发无损,倒是李玄策穿在里面的那件本就破碎不堪的白骨甲经过外来大力的攻击后更加破碎了,看来这次战斗结束后这件白骨甲只能丢掉了。

    果然啊,最好的东西还得看斩妖伏魔录,自己打野怪拿到的护甲质量都不太行,翻江袍明明是一件法宝结果硬抗一剑还屁事都没有,简直了。

    在攻击结束后,翻江袍上亮起的那一道道宛如蛟龙鳞的纹路渐渐消失,又恢复成了一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色长袍。

    与此同时,那张压剑符再也封锁不住流光飞剑在空中砰然炸裂。

    一抹绿光从镇压中脱出,就此脱困,再无束缚。

    李玄策能够清晰感受到流光飞剑的那股愤怒神意,这很正常,流光飞剑虽然不如元宵,但也是一把极品的飞剑了,这种飞剑被这么束缚着不能动脾气还能好到哪去?

    李玄策只好在心中默念道:“淡定点,说不定敌人还有后手。”

    虽然有李玄策的叮嘱,流光飞剑没有暴起杀人,但还是在空中肆意往来,带起一条条碧绿剑光,令人触目惊心。

    李玄策手中的金色元宵此刻正是剑气充沛之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流光飞剑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竟然被这么欺负,元宵剑身之上的有着一股起伏不定的波动。

    山林间的气氛凝重且诡谲。

    作为定海神针的红衣剑客已死,死得那叫一个毫不拖泥带水,如果不是身形化虹而至,来势汹汹,随后那刺心一剑的风采堪称绝世,所有人估计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

    请神降真的魁梧壮汉,银色眼眸逐渐淡化,恢复常态。

    此人先前气势最盛,风头一时无两,这会儿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

    他瞥了眼远处的钢叉,只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哪里有胆子去捡起来,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被飞剑透心凉。

    半修眼神晦暗不明,已经心生退意。

    他双手自然下垂,之前清光满满的双袖,再无异象。

    唯独那把救了他一次的法宝,安安静静地悬停在他肩头上方,像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犬,庇护着主人。

    一场本以为无异于郊游踏秋的围猎,落得个死伤惨重的凄凉境地。

    而那两个外乡年轻人,一个战力无损,树上那个更是毫发无损。

    这一刻,这些在各自地头都算呼风唤雨的江湖散修,对于山上仙家洞府的那种恐惧,油然而生,再度笼罩心头。

    老阵师心如死灰,阵法只差些许就要大功告成,结果被这个挨千刀的剑道宗师全部毁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个得意高徒也横死当场,那两个倒霉孩子,资质算不得惊艳,可是乖巧听话,使唤起来顺手顺心。

    老阵师重新掏出那些收入袖中的宝珠,依次结阵,座座小阵结成一座护身大阵。

    严阵以待。

    那名精通回气术法的练气士,始终沉默不语。

    他这一类可攻可守的修士,除了能够搬山拔木,还会饲养花妖虫宠、草木精怪,如同沙场辅兵,再就是往往擅长疗伤和祛毒的术法,他们往往无法一举奠定战局,但却是备受欢迎的一种练气士。

    若是可以选择三人结伴同行,那么杀力最大、无坚不摧的剑修,打不死的兵修,外加一位药师、道家外丹派子弟,或是精通回气之法的练气士,可谓练气士联袂闯荡天下、四处历练的最佳阵容,几乎没有之一。

    没有人愿意主动开口说话。

    各怀鬼胎。

    李玄策倒持红衣剑客的遗物长剑,低头望去。

    剑身恰似一泓秋水,透过枝叶的阳光映照下,水纹荡漾。

    肯定是一把好剑。

    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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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鬼道修士,是唯一一个有所动作的胆大人物,鬼鬼祟祟,一手绕在背后,托起一只银白色的瓷瓶,高一尺,窄口大肚,瓷面不断有狰狞面孔游曳而过,就像一座囚禁魂魄的残酷牢笼。

    此人默念口诀,就要借助手上灵器,偷偷收拢红衣剑客死后的魂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得逞,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暴涨,一位聚神期的剑道宗师,魂魄浑厚,只要成功炼化成一尊阴兵阴将,温养得当,再去找个地方让其杀戮汲养,不断让其汲取阴煞之气,说不定可以重返生前巅峰,甚至有望打造成一尊拥有一个假丹的阴物。

    到时候自己哪里还需要看别人脸色?

    离开圣幽王朝这种大地方,随便找个小国自己当个国师不是妥妥的,何必还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

    修郃一下子看穿鬼道修士的小动作,怒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名为“猎影”的法器突然动了动,在鬼道修士的头顶上空,一道黑影笔直落下。

    鬼道修士赶忙逃窜,同时收起那只传家宝的银色瓷瓶,不得不打消收拢魂魄的主意,以收集在黑色陶罐里的阴物,抵御那恐怖黑影的追杀,无论邪道修士如何辗转腾挪,黑影始终如影随形。

    这次围剿,如果算上幕后主使黄一彪,再如果老阵师的阵法顺利完成,以及如果红衣剑客没有暴毙,所有人众志成城,那么对付一位金丹境修士,绰绰有余,若是所有人不惧一死,恐怕就算两位金丹修士,对上他们都讨不到半点便宜。

    只是世上没那么多如果。

    退一步说,因利而聚的一群人,形势占据上风,那是人人猛如虎,可只要落了下风,那就是人心涣散,沦为乌合之众。

    已是强弩之末的壮汉突然满脸惊喜,高声道:“我家主人说了,他马上就会赶来,亲自对付两人!诸位,除了这个老剑客的佩剑‘心吔’,还有原本答应给他的那件乾坤之物,再加上这个老东西的家产,全部拿出来赠与大家!”

    魁梧壮汉近乎竭力嘶吼,慷慨激昂道:“富贵险中求,是回去当老鼠钻地洞,还是有资格跟山上人平起平坐,在此一举!”

    中年剑师脸色冰冷,杀气腾腾,沉声道:“我同意。这两个小子该死!”

    只见他手腕一拧,袖子青芒,蓄势待发。

    老阵师微笑道:“移山阵即将完工,可以一战。只需帮我拖延片刻,最多半炷香!”

    被飞剑追杀得灰头土脸的邪道修士喊道:“加我一个!事先说好,除了重新分红,老子还要那窦老儿的魂魄,谁也别跟我抢!”

    木法练气士点点头,依然不苟言笑。

    魁梧壮汉仰天大笑,伸手一扯,将地上钢叉驭回手中,率先大步走向李玄策。

    他的家主,先前确实密语传音给他,要亲自赶来,势必要将这两头肥羊斩杀在此。

    然后几乎同时,中年剑师挥动大袖,转身掠去,快若惊鸿。

    老阵师使出了缩地符,还不止一张符箓,每次身形出现在十数丈外,几个眨眼,就已经消逝不见,身形没入山林深处。

    木法练气士脚尖一点,身后倒掠而去,明明撞上了一棵大树,但是骤然间便没了踪迹。

    唯独那个邪道修士还在往李玄策这边赶。

    魁梧汉子愣在当场,骂了句娘,再不敢往前送死。

    自己这点斤两,已经不够看了。

    这般作态,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李玄策先是错愕,随即释然,这才合情合理。

    自己又学到了一些。

    修郃深呼吸一口气,对李玄策说道:“可不能让他们跑了,我去追他们,师妹他们的踪迹还不知道呢!”

    修郃先收起了法器。

    修郃一咬牙,身形高高跃起,然后就此御风而行。

    身体前倾,眯眼远望,大袖鼓荡,猎猎作响,鬓角发丝絮乱飘荡。

    他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找准一个方向,一闪而逝。

    鬼道修士咽了一口唾沫,一手托着装满阴魂的陶罐,一手竟是做了个僧人拜礼,谄媚笑道:“这位剑仙公子,此次是我冒犯了,失礼失礼,下次相见,在下一定主动退避三舍,若是到时候公子愿意吩咐在下,做点小事情,一定在所不辞。”

    言语之间,邪道修士一直在留意那青袍少年的眼神和脸色,身形暴退而去。

    此人也是个杀伐果决的,逃离之前,当场捏爆了那只蓄养阴魂的黑色陶罐,顿时黑烟弥漫。

    壁虎断尾。

    只是那一瞬间就有一个镯子飞了进去,在其中疯狂搅动,浓稠如墨汁的阴森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但是距离彻底打消这些污秽黑烟,还有一会儿功夫。

    李玄策皱了皱眉头,几步前冲,跃上一棵大树的树冠之巅。

    有一道化作淡淡灰烟的飘忽身影,在山林之中飞快远遁。

    流光飞剑已经自己追去。

    李玄策飘落回地面,落地之前,在空中手腕翻转,将红衣剑客的那把仙家佩剑随手丢到一边。

    虽然这把剑看起来不错,可比起元宵还是差了太多。

    那魁梧壮汉抬起头,望向修郃之前消失的方向,最后低头看了眼手中钢叉,惨然一笑。

    心知今日必死无疑。

    怨恨,失落,愤懑,皆有,一一浮现,又皆在心胸间一一淡去。

    这辈子活得窝囊憋屈,总要死得英雄好汉一次。

    壮汉将钢叉狠狠丢掷到地上,开始第三次请神降真,汉子使劲一跺脚,双手重重合掌,眼眶布满血丝,脸色苍白,痛快大笑。

    “敢不敢稍等片刻,让我酣畅一战?!”

    李玄策看也没看壮汉,只是转身看向一个方向淡淡道:“现在就我和你了,怎么还不敢出来?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真的就舍得不要了?”

    汉子听到李玄策的话心中还在奇怪李玄策到底在说什么,在魁梧壮汉的心口处,一道蓝光穿而过。

    那道蓝光穿过汉子的心脏又穿透一棵大树的树干后飞回到了李玄策身边。

    成功穿透汉子心脏之后,李玄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没有移开半点。

    修郃的金刚镯已经将黑烟彻底消融完毕,李玄策觉得挺有意思,不知道和自己的这个七星镯比起来哪个更好。

    不过七星镯要七星都集齐了才是完整形态,所以现在还是别想太多。

    李玄策收起思绪,在前方一个人缓缓走出,那个人才是这次的正主儿,也就是那名金丹。